萌夫天上来 作者:桂月迭香(起点榜推vip2014-11-12完结)-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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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无缘的未婚妻,虽然小时命运不佳,倒也算有个不错的归宿……
所以自己要再娶一妻的可能,应该是不会有。
见苏淮没有说话,罗娴娘心中忐忑,怯生生地开口问了一声。
“侯爷?”
罗姝娘那一脸乞求讨好的模样,看在苏淮眼中仍是没有半分的好感。
“这件事,你的确是大错特错,若非你嫁到了我长宁侯府,你以为,现下你还能自在到如今?”
勾结歹徒买通凶手杀人害命,而且被害的还是嫡姐,这种大罪放到哪一家的妇人头上,最轻也是被关入庵堂,一辈子甭想出来的。
“侯爷妾身知错了!妾身从此之后,一定谨守妇道,重新做人,再不敢给侯爷惹麻烦了……侯爷就给妾身一次机会,让妾身将功赎罪吧!”
罗娴娘被这一句话吓的心惊胆战,赶紧抱着苏淮爷的大腿,哀声哭诉。
苏淮却并未被打动,而是沉着脸又问道。
“你瞒着我的,难道只有这一件事?”
罗娴娘愕然抬头。
“妾身不敢欺瞒侯爷,的确是只有……”
说话的空当,罗娴娘已把自己嫁入长宁侯府后所谋划之事,全都回想了一遍。
似乎除了让人去动姬家这件事之外,并没有其它不可告人之举啊。
就算是谦哥儿那边,她也不过是才安插了几个人手过去,可是时日尚短,两月都不到呢。
见她还不招认,苏淮目光越发阴沉,冷声问道。
“娴娘没嫁入我侯府之前,本侯爷原配于氏夫人之死,与你有没有关系?”
什么?于氏之死?
罗娴娘吓的几乎惊跳起来。
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绝无此事!”
“妾身可以对天发誓,于姐姐的死,跟妾身半点儿关系都没有。侯爷千万莫要听信了哪里来的谣传,冤枉了妾身啊……”
“要知道,妾身那时不过是闺中女子,出府的次数都极少,也都是由大伯母带着,才能去有数的几个人家里做客。这边府里和罗家很少来往,妾身又如何能插手,干涉长宁侯府里的事?”
见苏淮没有说话,目光中仍然透着明显的质疑。罗娴娘就要赌咒发誓。
苏淮却是耐心全无,冷然说道。
“既然娴娘你不肯承认,那么本侯将彻查此事,若真是与你有关。那就休怪本侯冷酷无情了,与你一纸休书了。”
罗娴娘双手紧揪着苏淮的袍角,几乎把把那上好的宫锦扯出一个大洞。
原本纤细美丽的双手,此时形状美好的指甲都断裂开来,而罗娴娘却似无所觉,只一味地用力抓紧,拼命辩解。
“侯爷,妾身是清白的,真的,真的没有做那样的事。妾身发誓……”
嗤拉一声。
却是苏淮用了几分力气,把自己的腿从罗娴娘的手中抽出来。
不理会自己被扯破的衣角,也没有再看自己这个继室一眼,就直接抬脚,大步离去了。
只留下倒伏在地。双手抓着一片残布哭泣的妇人。
守候在外间的丫鬟婆子,见侯爷面色不善,大步匆匆而去,都不禁面面相觑,不敢则声。
却见侯爷走到院门口,又突然回头冲着众人吩咐。
“看好夫人,夫人体弱。这些日子就不要让夫人出去了!”
长宁侯府,现下的荣光尽是他奋斗拼搏,劳心劳力挣回来的。
如何能毁在一个目光短浅,只知道内宅纷争的女人手里?
他甚至有些后悔,当初就算沾染了又如何,娶回来做贵妾也未尝不可。又何必要把她捧得这么高,以至于让她失了清明,尽做些愚蠢之事?
罗娴娘趴在地上,想要放声大哭。又怕外间下人听到,只得用手捂了嘴。痛哭流涕。
这一刻的罗娴娘,已经清楚地尝到了置身冰窖的感觉
全完了!全完了!
怎么会这样?!
夕阳西下。
深绿色的片片竹叶,点染了温暖的金边。
初秋微风拂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声音。
林间一道清泉,顺着山石的石缝中涌出,欢快地汇入造型古朴的小池,又沿着九曲玲珑的水渠,最终流入远处的湖光山色。
如此天然的美景,却是被圈入王府内院,成为花园的一景。
姬誉扶着罗姝娘两个人,在林间小道上慢慢散步。
罗姝娘望着眼前美景,不由得感慨。
“果然是王府里的好景致呢!虽是身在富贵乡,却有山间隐士的意境……”
说着,又想起好笑的事。
朝姬誉眨了眨眼,笑道,“听说前些日子,王爷常常这个时候到林边散步。不知怎么被那位小姐听说了,便时不时地制造偶遇。结果倒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几回下来,王爷对这位小姐倒是少了冷眼,多了几分关注。”
“听说前两日还让人送了半篓鲜果,到石小姐的房里呢。想必,石小姐很快就能得偿所愿了吧?”
虽然姬誉和罗姝娘并没有刻意去打听,但一来瑞王爷并没有严格禁止下人们传这些闲话,二来架不住姬家也有个爱打听八卦的姚婆子,所以每日听听王府里大戏,也算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了。
姬誉笑道,“嗯,现下王爷又换了爱好,改在荷花池边上盘桓了。也幸好他换了地方,咱们来转转也就无妨了。”
他们两个人的独处时光,可算是来之不易。
今日霓儿被大姨妧娘接走,要住上一夜才会回来。
这还是小家伙头一次在别人家做客,又是兴奋,又舍不得离开自家爹娘。
是般纠结之下,还是愉快地收拾了小包袱,带着小紫,乐颠颠地奔向范家去了。
“等咱们有了自己的宅子,也照这样,打造出竹林清泉的风景来。到时候,一天三遍地看也行。”
姬誉给罗姝娘画着未来的计划。
他说的,可不画饼充饥,望梅止渴。
这短短的不到半月时日,他已经用手上的闲钱在京城外城买了一个铺子,又在城郊外买了个小田庄。
也正好是赶上京城动荡,好多权贵都纷纷被抄家灭族。他们原先的田地商铺便抄没,由官府发卖,价钱自然比平时要便宜许多。
姬誉买的铺子,虽然是在外城,地段却不错,正是不少殷实小户人家的所在,而姬誉仍然打算用来开个冬衣铺子,如在武安城般,卖自家出产的羽绒棉服。
“好啊,咱们什么时候带着大妮儿一道去城外看看那个庄子吧?”
罗姝娘唇角含笑,面容上容光焕发,一点也没有旁的孕妇那般的害喜不适,反而更添了几分温柔风韵。
梁园虽好终非久留之所。
自己一家人也不可能在王府住一辈子,还是要把自家宅院打理好才是。
姬誉微微一笑,扶着罗姝娘,目光在看到那圆鼓鼓的肚皮时变得更加温柔熨贴。
“好呀,待二娃生下来咱们就去!”
“啊,那岂非少说还有五六个月?”
而且生完了孩子,孩子月份小的时候也离不了人啊。
罗姝娘微微泄气。
“正好趁着不住人的时候,可以按照咱们自己的意思重新修整。几个月的时间大约恰合适。”
小夫妻两个人正憧憬着未来,说着乡间小地主的美好日子。
就听见竹林外脚步急促。一个王府的小厮匆匆跑过来。
“姬先生,王爷有事相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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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7 天命灾星
瑞郡王叫姬誉来,其实是有事相商。
“姬先生,出大事儿了!”
姬誉一进议事厅,就看到瑞郡王坐在上首的座椅上,一手支颐,面色阴郁,愁眉不展。
而景安垂手侍立站在下首,瞧见姬誉,便急忙上来说明情况。
姬誉问道,“发生了何事?”
“五天前,同安县地动了!据说死伤无数!”
姬誉一听,不由得眉头微紧。
同安县这个小县城离京城至少有上千里,算不得繁华,但却在大玄朝十分知名,原因无它。
因为同安县是本朝铁矿最为丰富的地区。
整个大玄朝的武器盾甲器具等等,需要用到的铁矿石都是自那里运输而来。
这一地动,同安县的铁矿石出产势必受到影响,如果情势严重的话。在未来几年,大玄朝的军队估计都会势必受损。
嗯,这还不是最让人担忧的。
如果灾情严重的话,同安县的,数十座铁矿都倒闭。
那么赖以为生的近万名矿工以及家属都会流离失所衣食无着。
要知道,就是寻常的庄稼汉变成了流民,也会对长治久安构成隐患。
更何况是那些常年都聚在一道干重体力活的那些矿工了!
所以即使一个小县的地震,放到朝堂上也是十万火急的大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瑞郡王不过是担着个王爷的爵位,并无实权,并非几位皇子,有参政议政之权力,为何会这般烦恼?
即使瑞郡王在民间有那么一个侠王的称号。
姬誉也不觉得,瑞郡王是因为忧国忧民,能愁这样?
没看那一张脸,黑的都快赶上当时被逼着娶石锦书了么?
姬誉把视线从瑞郡王面上收回来。与景安对了个眼色。
压低声音问道,“这件事难道与王爷扯上了什么关系不成?”
静安低声答道,“可不是有关系呢?”
“刘御史上了一本奏章,说是今年属于多事之秋。天灾*不断。想来是皇族中人,德行不修,这才有天降大祸示警。他请万岁爷下罪己诏,同时约束皇族众人。”
姬誉听了心中微微冷笑。
明明是天灾,却总有人把它往*上引,等到真有*了,却又是相反。
“那皇上的意思是,……要下罪己诏吗?”
景安微微一撇嘴道。
“那怎么可能?”
后头的言外之意没有说出来,姬誉也能明白。
本朝皇帝高冕,即位几十年。虽然说不上政治清明,国泰民安,但也算是,风调雨顺平平安安了这些年。
他自然在心中对自己的评价甚高,怎么可能真的听了一个小御史的话。就会给自己脸上抹黑?
姬誉疑惑道,“那怎生又和王爷……”
高冕下不下罪已诏,跟侄儿高哲有什么相关?
景安愤然道,“偏偏这个时候,钦天监的人又来多事,说什么半月前就有彗星袭月。恐怕那时就已预示着如今之灾。”
然后不知宫里哪个多事之人,居然把彗星袭月和王爷联系到了一起。说的那日子倒也巧。正好是王爷进宫给太后请安的时候。
于是王爷就莫名其妙成了带来灾祸的罪魁祸首。
原来如此。
姬誉也不禁皱了眉头。
子不语怪力乱神。读书人往往是不信这些神鬼之言的,又不是神婆神汉?
难怪王爷会气成这个样子呢。本来被说成是天煞孤星已经很郁闷了,现在,一个县城发生了地震也跟他联系在一起!
“哼,本王现下不是天煞孤星,倒成了祸国灾星了!”
他们这边说着话。那头瑞郡王已经忍不住气,一拍桌子就爆出了怒吼。
姬誉景安对望一眼,都很是无奈。
姬誉问道,“王爷暂且息怒,此事听起来。也不过是些风言风语而已,那圣上是怎么说的?”
瑞郡王没好气儿的道,“皇上倒是斥责了钦天监的人。不过我猜,皇叔心里未必没有疑虑。二皇兄说,实在不行就让我先回武安府避避。”
眼下大灾消息刚刚传来,皇上还能淡定处之,若是后续处理不佳,酿成更大的乱子,也许皇帝就真对瑞郡王有些想法,也未可知。
就是明知如此,瑞郡王可不是憋着一肚子冤枉没处撒去。
姬誉凝眉深思。
原本以为三皇子倒了台,至少要风平浪静上三到五个月。
谁知道这才没有半个月,就又出了新的麻烦。
姬誉又问,“那位刘御史……又是谁的人?”
“那刘御史本是贫寒农家子,十三年前中的进士,被分到边远小县去做了个县令,连任六年。治下颇为清明,据说临走时还收了不少万民伞德政牌的。”
景安身为王府总管,自然对朝中宫内人等的底细,早就摸得清楚,此时便细细讲来。
“后来他一路升迁,进了御史台。也是以大胆建言,不惧权贵著称。上本参过不少勋爵高官,王爷外戚。京城里好多人都把他恨得牙痒痒的,可偏偏这个人,官声清正,廉洁自好,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几乎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去年三皇子还想拉拢刘御史,却也没成功。正是因为这样,万岁爷才颇为信任他。”
姬誉听得点点头。
这人并不是直接把矛头对准瑞郡王,而是请皇帝下罪己昭。
这样么……就不知究竟是有意为之还是巧合了。
姬誉又问,那宫中向皇上谏言的人又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