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的指甲-山村美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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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肢解的人,也许就是泽真知子本人吧!”
“有这种可能。”
泽真知子的房间在五楼的一端。
在这张装饰漂亮的大门上,用特种笔在门上写着;
(我七日出门,请不要送报纸了。泽)
和寺田说的一样,似乎泽真知子确实是从五月七日就出门了。
他用手拧了拧门把手,门上长了锈。
“请把管理员叫来。”
符矢向野田吩咐道。
个头不高的管理员来了,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室内没有亮灯。
野田拉着了灯。在这20张草席大小的起居室里。
房顶上的一支枝形吊灯,放射着耀眼的光芒,地上铺着厚厚
的地毯。沙发也同一家皮货店的老板身份相符,上面铺着一张高
档的羊皮。餐厅和寝室的豪华装饰品,也都是高档商品。
在家庭酒巴间里,摆了许多进口高级酒。
“警部,请到这儿来一下!”
正在仔细捡查浴室的野田,突然大声喊道。
这是一间宽敞、完全用大理石修建的浴室。
浴池内空着。蹲在地漏那儿的野田指着一处说道。
“请看这儿!”
正好是排水口附近。一条黑红色的细线,牢牢地沾在那儿。
“是血迹吗?”
“恐怕是,这可有点儿奇怪了。”
“好,马上把法医叫来。”
十二分钟之后,法医组赶到现场。
狩矢要求他们对此进行彻底调查。
其一,当然要检出是否是人血,其二,要求法医组查出室内
的指纹。
结果,和狩矢预想的一样。在浴室发现的果然是血迹。并且
在室内还查出了三个指纹。
“这三个指纹当中,有两个是你和野田刑警的。”
负责检查的津田技师一边笑着一边对狩矢说道。
“另一个呢?”
“这个指纹到处都有,起居室、寝室、家庭酒巴间等到处都
有。”
“是房间的主人的指纹。”
“大体上是这样的吧。”
“和那只右手上的指纹核对了吗?”
“核对过了。”
“是同一个人的吗?”
“是的。有两个指纹和那只右手上的一样。”
“是嘛……”
狩矢虽然感到自己的判断正确,但却没有一种兴奋感,而是
感到背后一股冷汗顺着背流了下去。
那只右手,是泽真知子的右手!
5
狩矢和野田再次检查了泽真知子的房间。
在三面镜的梳妆台上,放着一瓶法国产的红色指甲油,而且
与被肢解下的右手指甲上的指甲油是同一品种;另外,从右手腕
中采出的血型是B型,与浴室中所检出的血迹的血型也是一致的。
搜查总部由此断定被肢解下的右手的“主人”即是泽真知子。
但其本人是否已被杀害,搜查总部尚持慎重意见。
泽真知子被何人所杀。又被何人所肢解,全体搜查人员都在
分析和考虑之中。
严格地来讲,发现的仅仅是一只右手。被切下右手,但本人
还活着,这种可能性也不是不存在。只要这种可能性不排除,就
无法推断本人已经死亡。
有必要尽快找到其他的人体部分——假如这个人确实已经死
亡。
在她的房间里,有上了锁的珠宝箱,但箱里已经空了。
五月八日那天,她已从公寓附近的M银行河原街分行中取走
了七干万的存款,即全部存款都被取走了。
狩矢向经办此事的银行职员询问。那个职员说:
“我只看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性。我想这就是泽真知子本
人。又戴了一个大口罩。”
“也就是说你不能绝对断定她就是泽真知子本人吗?”
“是的。”
“当时,她应当填写取款请求书呀!”
“是的,她写了。”
职员点了点头,便找出了那张取款单。
上面写着五月八日的日期,泽真知子的名字,还有填写的七
千万元数宇。狩矢回忆着在公寓门上的留言宇体,看着这张取款
单上的字迹,似乎不十分相像。
“当时你对这个女人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印象?”
“呃——”
这个职员低头沉思了一会儿:
“对了。她戴着手套。”
“手套?!”
“对,戴着黑色的手套。”
“在这个季节戴手套你不觉得奇怪吗?”
“不过,手套上镶着金边,我想这也许就是她本人的习惯
吧。”
“戴着变色镜、戴着口罩、又戴着黑手套是这样吗?”
“是。因为当时她穿一套鲜红的西服,又戴了一顶雪白的帽
子,似乎有意识要引人注目似的。所以我当时并不怀疑她不是泽
真知子。别的顾客可没有她这样打扮的。”
说完之后,这个职员露出了担心的神情:
“难道不是她本人?”
“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可是,对银行来说,没有收到遗失或被盗声明,只要有印
章和存单,我们都必须支付,这可没有任何手续上的漏洞呀!”
“是啊,也许没有什么漏洞。”狩矢说着苦笑了起来。
但狩矢认为,取走这七干万元的人,肯定是个冒牌的。因为
她戴手套的目的,是为了不留下指纹。
(从提款申请单上恐怕找不到凶手的指纹了。)
正当狩矢这样想时,野田刑警闯了进来。
“找到了!警部,左手和右腿。”
6
宇治川在宇治市分成了两支,然后又合为一股,并在这个分
支中形成了一块大“岛”。
在这个“岛”之上,发现了用黑色尼龙袋包着的左手和右腿。
这是一个每天早晨来河边散步的老人发现的。
淮确地讲,是老人随身带的狗发现的。当时,这只狗突然狂
吠起来,然后叼着一个包跑到了老人身边。
两个尼龙袋包得很结实,和第一次发现的右手一样,左手也
是在第二关节处被切掉了。另一个包比较大,里面有从大腿根部
至膝关节的部分和同侧的膝关节至右脚。
这几部分都已开始腐烂了。但给人以强烈印象的是,在这左
手手指和右脚脚指的指甲上,都涂着鲜红的指甲油。
和上次发现的一样,凶手也是在切下左手和右腿后,用水进
行了冲洗,然后又仔细地涂上了指甲油,再用尼龙袋装好,扔在
了现场。经法医鉴定,这是同一个人的肢体。
据推测,这三部分失去了生命的时间,大体上在五月七日凌
晨两点至三点左右。而且也可以说是死者的死亡时间。
狩矢将此事件进行了如下推理。
首先,被害者可以假定为是泽真知子。她为了明年的皮毛进
货,预定乘加拿大航班去温哥华,并预定了下榻的酒店。但是,
就在当天的凌晨两至三点前后,某个人来到了她的公寓,将其杀
害。
如何杀死的,至今尚不清楚。是勒死、还是用刀子刺死,或
是用枪打死的?致命伤在颈部,还是在躯体?只要发现了被害者
的躯干就自然清楚了。
凶手杀死泽真知子后,为了便于运出,将其在浴室内进行了
肢解,使用的工具有可能是较为锋利的锯子。
凶手将肢解后的尸体包在尼龙袋里,决定开着她本人的车去
弃尸。
丢弃的地点是宇治川。左手和右腿在宇治川发现了,而其它
部分也许被投入到了河水中。
凶手认为已经全都丢弃了,但却单单忘记了还有一只右手。
凶手意识到这一点时,肯定是五月九日那天。
因此,当天夜里,凶手便将用尼龙袋装起来的右手,又包了
一层浴巾,放在了泽真知子的车内助手席上,打算带出去扔掉。
究竟要扔到什么地方,是和上次一样扔到宇治川呢还是别的什么
地方不得而知。
当凶手来到伏见区桃山时,不知出了什么意外,将车停在了
中山宅邸的墙边,只身逃走了。
也许当时他看到了警察,认为如果受到盘问、检查,发现助
手席上的一只手后会被警方拘留,或是在开车的过程中,突然感
到后怕,便利用夜色弃车而逃,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助手席上塑料
包里的强烈尸臭促使凶手逃跑的。
狩矢再次检查了那辆车,在车尾的行李箱中,还残留着一股
恶臭。并且还发现了几小块尼龙布。由此可以断定,这就是用来
运送肢解了的尸体的车。
使警方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凶手非常认真地将肢解了的手脚
指甲染上指甲油?
(凶手这样做有什么必要呢?大概显示了凶手是具有异常性
格的人吧?)
7
“这一点很明显,说明凶手是一个具有异常性格的人。”野
田刑警这样认为,“因为尸体已经肢解,扔掉便是了,没有必要
再抹上指甲油。”
“说性格异常,怎么个异常法?”
狩矢问道。
“也许凶手有修饰尸体的兴趣吧。要不这个凶手就是女人,
并与泽真知子有什么特殊关系。”
“特殊关系?”
“在银行,有一个自称是泽真知子的女人提走了七千万日元。
如果这个人是凶手,那么她肯定与死者有特殊关系。”
“是这样。如果这个女人是凶手,那么她一定就是泽真知子
关系十分密切的人。我们就从这条线索下手。看泽真知子周围有
没有迅速失踪的,形迹可疑的女人!”
狩矢的话,成了搜查总部的行动方针。
另外,对肢解尸体的检查也在进行中。
因此目前仅仅发现了被切下的左右手和右下肢。身体的其他
部分尚未找到。
他们与当地警方配合,在宇治川周围进行了彻底搜查,但一
无所获。
肢解被害者的目的,除了为了方便运出丢弃外,还有一点就
是为了彻底隐匿死者的身份。因此,警方认为能够辨认和证明死
者身份的头部和躯干部,已全部扔在了别的场所,或是被埋了起
来。
右手在泽真知子的车中被发现,因此可以简单地证明她的身
份,但如果其他部分扔进了宇治川,或扔进了山里,死者再无前
科,警方无档案资料可查,那么要辨认其身份是相当困难的。
在那辆车中,以及泽真知子的公寓里,都未检查出认为可能
是凶手的指纹。
尤其引起狩矢兴趣的,就是没有在车内查出任何人的指纹来。
也就是说,凶手十分谨慎地把车内每一个角落都进行了认真擦拭。
“这太有意思了!”狩矢对野田说道:“凶手像在银行一样,
十分小心谨慎地戴着手套杀死泽真知子,又开车弃尸的。否则为
什么在车里连一个人的指纹都没有了呢?”
“会不会是在车内留下了自己的指纹?”
“我想是的。凶手以前曾好几次乘过这辆车。但是在泽真知
子公寓里的指纹却没有擦去。这就是说,凶手没有去过死者的公
寓,至少最近没有去过。”
“凶手和被害者是商业上的关系吗?”
“至少表面上是私人关系吧。”
调查的结果,很快证明了两人的分析。
泽真细子的秘书,上条美子从五月七日就一直没来店里上班。
8
上条美子三十五岁。
她以优异的成绩从某大学经济系毕业之后,就在一家有名的
商社工作。
她身材苗条,但性格如同一个男子一样,她既不戴耳环,也
不戴戒指,连浓妆淡抹的化妆也不做。
她曾结过一次婚,但很快又离了。传说她有同性恋的倾向。
这个说法似乎在她以前工作的那家商社也有。
她是一年前就职于泽真知子经营的这家皮货店的。
开始她在经理办公室,但不知为什么当经理的泽真知子看上
了她什么让她当了自己的秘书。美子有行车执照,常常开经理的
那辆银白色的轿车。
狩矢会见了副经理寺田。
“经理先生与秘书上条美子小姐之间,有没有那种关系?”
狩矢开门见山地问道。
年过六旬的寺田对狩矢的提问十分惊讶,但马上又像狩矢开
始见过的那个年轻的女店员一样笑了起来。
“噢,那不过是传说而已。”
“真有这种传说吗?”狩矢问道。
“是的。一个老主顾对我说过,说他见过经理带着秘书上条
小姐住过饭庐。但她们是不是去干那种事就不知道了。”
“您说的那个老主顾是什么人?”
“是一家经营贵重金属的店老板。”
为了弄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