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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盛世容华-第8部分

小说: 盛世容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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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不是说此次出门最迟都要半个月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的眼中是满满的惊喜,让他看得欢喜。

    “想你了。”他温柔地抚过她的脸庞,将她拥进怀中,深深地嗅着她发间的清香,“皇兄交代的事情一办完,我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为了见你。”

    她心中一凛,将头靠在他胸前,搂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静静地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直欲落泪。

    半晌,他才松开她,从腰间解下一个漂亮的织锦袋子,微笑着递到她跟前:“你的礼物。”

    她接过那袋子,放在手中掂了掂,心中有一丝疑惑:“这么重的礼物,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他盯着她的眼睛,等着看她惊喜的神色。

    然而,他并没有看到意料之中的惊喜,却看到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忧伤。是的,是忧伤,他没有看错。

    “你,不喜欢?”他心中难免失落。

    她笑得勉强,淡淡道:“不,我很喜欢。”

    “它叫玲珑剑,是淮南铸剑大师铸造的,削铁如泥,是把上好的剑呢!”他有点急切地解释起这把短剑的珍贵之处来,只想看她真心实意的笑容。

    “谢谢王爷。”她淡淡莞尔。

    “自从进了王府,我好像再不曾看你舞过剑,要不趁着今日天气晴好,又有名剑在手,你就为本王舞一段吧?”

    他忽然想起那日她在桃花下舞剑时的情景,想起她握着剑时眼中的干练和凌厉,只是自从进了王府后,她就再也不曾碰过剑。是不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日渐消瘦,终日郁郁寡欢?

    她闻言怔忡,定定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没有答话,也没有伸手接过他手中的剑。

    他说“舞剑”,而不是“练剑”,想必在他看来,她的剑术美若舞蹈,是艺术般的存在。然而对她来说,她手中的剑却是谋生的手段,是取人性命的利器,是她最致命的弱点!

    许久,她才颤颤地抬起手来,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剑。然而,剑未出鞘,她的脸色已苍白如纸,双手无力地垂下,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她慌忙蹲下身去欲捡起那玲珑剑,嫩藕般洁白的手臂却被他堪堪握住:“我来。”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和异常,一股巨大的悲伤和着惊慌席卷而至,眼泪不知不觉汹涌而出,沾湿了长长的睫毛,盈盈欲坠。

    “怎么了?”他讶异地看着她眼中的泪水,担忧地问道。

    她终于忍不住扑在他怀中低声抽泣,哭得他益发担忧,一颗心揪得紧紧的:“怎么了?你怎么了?”

    “对不起我有了身孕了”她破碎的言语从他怀中传来,“以后、以后怕是再也不能为王爷舞剑了”

    “真的吗?你有孕了?”他惊喜异常,黑白分明的眸子盈盈地望着她,脸上写满了欢喜。

    她轻轻地点头,眼泪却又流了下来:“以后、以后若紫再也不要拿剑了。”

    “好,都随你。”他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嘴角微微上扬,一抹微笑悄然绽放,俊秀的眉眼舒展开来。

第29章 风荷() 
济王府里美女如云,孟暄又素来文雅风流,虽没有遣散众姬妾独宠若紫一人,却待她甚厚,宠爱有加,胜于他人。如今,若紫又怀了身孕,他自然更为珍视,惹得府中女子分外眼红。

    随着肚子日渐隆起,她却一日比一日消沉,整日把自己关在房中足不出户,偶尔出来院子里散步,也是落落寡欢,提不起多大的兴趣。

    春去夏来,花园里的荷花池一派绿意,荷叶田田,淡粉色的花苞如一柄擎起的蜡烛,随风轻摇。早开的一两朵荷花清丽娇艳,亭亭立于碧绿的荷叶丛中,甚是漂亮。

    这样美好的景致,岂能辜负?于是,他带她来赏荷。

    偌大的花园竟寻不到一丝人影,原来,他早已下令关闭所有的边门,只留一个正门出入,并下了命令不许他人进来打扰。想来,是考虑到她喜欢清静,也怕府中的女子借机也来“赏荷”,于是才有此一策。

    她怏怏地倚在美人靠上,容颜清瘦,浅黄色的轻柔绸衣将她的脸庞映得益发惨白,嘴唇也失了血色。

    自从怀孕后,她就再也没有穿过紫色的衣裳,只说看到紫色就觉得头疼心慌,再也不想看到这压抑的颜色。于是,他特意请了洛城最好的裁缝师父,为她制了一橱柜的新衣,五颜六色,如春天里百花绽放,看得人眼花缭乱。

    虽然,他喜欢她穿紫色衣裳时的那份淡然和凝练,然而他不得不承认,那些颜色亮丽的衣裳穿在她身上,一样好看!

    她趴在朱漆的栏杆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一朵半开未开的荷花发呆,他坐在桌边静静地翻一卷微微泛黄的书,互不相扰。

    许久,他才放下手中的书,柔声唤她道:“日影渐斜了,一会儿太阳就会照到你身上,过来这边坐着。”

    她这才回过神来,走到他身边坐下。

    “这银耳莲子汤已经放凉了,你喝一点。”他将桌上的瓷碗往她面前推了推,柔声道。

    “嗯。”她闷声应道,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乖乖地拿起细瓷调羹喝着汤。

    因出来得匆忙,她只松散地挽了个发髻,一缕长发松松地垂到额前,微风一吹,几乎要碰到瓷碗。

    伸手撩开她垂在额前的细丝,他忍不住轻声叹气:“哎——你看你,自从有了身孕后也懒得打扮了,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如今你这般素面素衣,可是因为再也不喜欢我了?”

    她的嘴角轻扬,忍不住露出一抹淡笑:“王爷怎么会这么想呢?这世间,除了王爷,若紫还能喜欢谁呢?”

    他笑得和煦,轻揉着她乌黑如瀑的长发,一脸宠溺:“本王还是喜欢看你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

    笑容在她脸上绽放,长久来的阴霾似乎一扫而光,他心中欢喜起来,吩咐身边随侍的仆役道:“去把客人请进来。”

    “客人?”她放下手中的细瓷调羹,疑惑道:“王爷有客人吗?”

    他但笑不语,一副故弄玄虚的模样,半晌才笑道:“是你的客人!”

    “我的客人?”

    在这洛城里,她举目无亲,从何而来的“客人”?她心中忽然忐忑起来,脸上却没有一丝的不安,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疑惑地望着他。

第30章 来客() 
一个中年妇女在仆人的带领下从翠竹掩映的石径上走来,垂首低眉,徐徐来到凉亭前,俯身请安。听到那中年妇女的声音,若紫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几分。

    “堂、堂婶?”她的脸上没有多大的惊喜,却似乎透着一丝惊疑。

    “这段时间来,你正日悒郁寡欢,本王着实担心,想着让你婶婶过来陪你说话解闷儿,毕竟,她是你在洛城唯一的亲人。”他握过她的手,柔声笑道。

    “谢王爷。”她淡淡地回道,“王爷真是善解人意。”

    听了她的感激之言,他似乎颇为受用,眉开眼笑起来,和颜悦色地招呼她堂婶入座,堂婶受宠若惊,自是不敢入座,依然毕恭毕敬地立在一旁。

    “民妇还寻思着要来和紫夫人辞别呢,谁料到王爷倒先遣人来请了,民妇感谢王爷的一片盛情。”

    “辞别?”若紫突然抬起头来,惊疑不定地望着那中年妇女,“婶、婶婶你要离开洛城?”

    “是的。”那中年妇女忽然抬起头来,微笑地看着若紫,“民妇要回商城。”

    她故意停下话来,重重地看了若紫一眼,幽幽叹一口气,然后才哀声道:“商城的家中还有寡母和一个年幼的弟弟,民妇无时无刻不记挂着他们,因此想回商城看看他们,也好照料照料。”

    堂婶把“照料照料”四个字说得很重很重,若紫听了心中一紧,望着堂婶的眼中竟不知不觉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紫夫人可有什么事要民妇帮忙办?”她偏着头,殷切地望着若紫,眼眸深处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笑意。

    “没、没有。”若紫的脸色渐渐苍白起来,“婶婶若是见到他们,请代若紫问个安,就说、就说若紫也很挂念他们”

    她的语气渐渐弱了下来,情绪颇为激动,孟暄料想她也许是触景生情,思念起家乡来了,连忙握着她的手好言相慰:“不要太过思念,待你生产后,本王就陪你回一趟家乡,好吗?”

    “多谢王爷,可是若紫父母俱已亡殁,家中又无其他亲人,回去也是徒增感伤,不回也罢!”她抖着唇颤颤地答道,神色比先前更暗淡了许多,让他看着担忧。

    “民妇知道夫人从小喜欢吃柿饼,特意带了些自家做的柿饼来,希望夫人笑纳。”说完便将方才随手搁在美人靠上的木制食盒拿了过来,毕恭毕敬地递给若紫。

    若紫赶紧双手接过:“有劳婶婶费心。”

    “夫人不必客气。”堂婶复又抬头看着若紫,眼中似乎有一丝抱怨:“只要夫人还记得民妇,偶尔和民妇通个音讯,民妇就知足了!民妇,永远都不会忘记夫人的好”

    日影渐斜,阳光照进凉亭里,匍匐在他们脚下,日光将凉亭打得比方才更加明亮起来。

    若紫的脸色益发苍白起来,光洁的额上渗出细细的汗珠,她终于支撑不住似的倚在孟暄肩上,嚅嗫着道:“王爷,我头有点晕,想、想回房休息休息”

    “怎么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御医来替你把把脉?”孟暄这才看到她额上的冷汗,手忙脚乱地伸手探她额上的温度。

    她轻轻地握住他的手,极力挤出微笑来安慰他:“不碍事的,只是想回去睡个觉罢了。”

    “那好,咱这就回房去。”他小心翼翼地扶起她来,然后吩咐随侍的丫鬟扶她回去。

    他心中担忧,只想赶紧跟她回去,于是匆匆忙忙打发了若紫的堂婶,末了还赏赐了一大堆名贵物品,让她带回家乡去。

    看着若紫瘦削的身形和微微踉跄的脚步,堂婶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担忧,然而,那担忧背后却透着一点神秘。

    是的,我想我没有看错,那中年妇女的脸上有一丝神秘莫测的微笑。

第31章 喝药() 
我耽溺于美丽的梦境中不肯醒来,仿佛迷上了舞台上跌宕起伏的戏剧一般,一心想知道故事的发展,想知道若紫和孟暄的爱情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只知道这梦做得断断续续,支离破碎。然而,我却爱上了这有趣的梦境,无论师叔如何唤我,我都不愿醒来。

    直到师父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仅存的一点意识也跟着欢喜起来,努力想睁开眼睛来看一眼师父,久未谋面,他可会清瘦许多?

    然而,无论多么努力,我都睁不开双眼,绵绵的意识像流沙一般散开,在凝固的时间里流淌。我心中难受,急得直要哭出来,然而,如今我连哭都不可能了!

    “师兄,容儿不会死吧?”师叔言语中的急切我听得清楚。

    “不要紧。”师父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淡淡说道,“她刚开始练摄魄术,功力尚浅,发生这样的事情在所难免,先让她喝碗药,等会儿她就会醒过来了。”

    一听到要喝药,我就觉得口中溢满了苦涩的药味,心中一百个不愿意,真想一股脑儿从床上爬起来,可惜全身绵软无力,无法动弹,只能乖乖当案板上的鱼肉,听天由命任人摆布了。

    半晌,师父熬好了药,浓浓的药味在房间里弥漫开来。师父半扶起我,将我的头靠在他的胸口,我听得到他的心跳,沉稳有力。

    药碗凑到我的唇边,我心中抗拒,本能地想闭着嘴,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使不上力,自然也就张不开口,因此,这药我是不用喝了!

    心中正自暗喜,师父凌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站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哦。”师叔应道。

    于是,于是师叔残暴地撬开了我的嘴

    我被师父和师叔合谋残害,灌下了一大碗又浓又苦的汤药,终于经受不住,轻声呛出声来。

    “醒了醒了”师叔幸灾乐祸地喊道,“这药果然有效!”

    师父将我扶坐起来,点了我背后的风门穴和魂门穴,复又让我躺回床上:“再过半晌她就会醒了。”

    也不知这半晌是多久,一会儿,我果然幽幽睁开眼睛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盏明亮的油灯,师叔正坐在油灯前打瞌睡。

    “师叔”我轻声唤他,他的头猛地一顿,差点没撞到桌面上。

    “啊——你醒啦——”师叔高兴地奔到床前看了看我,又猛然一个转身,奔到门外一声大吼,“师兄——容儿醒啦——”

    寂寂的夜里忽然传来一声鬼哭狼嚎,我的小心肝差点就四崩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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