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嫁太监误终生-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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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没娘的孩子像根草,这话果然不假。
不过为了照顾殷景睿的情绪,她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高高兴兴的拉着殷景睿简单的逛了一圈。
“夫君,你放心,已经我一定会把我们的家打理的漂漂亮亮的。”她信誓旦旦的对殷景睿保证道。
看着她极力想逗自己开心的举动,殷景睿一阵暖心,配合道,“那以后就看娘子的了。”
“嗯,等过段时间,我就在这里种下迎春花。”苏依依指着园子里的某处道,“还有,这里也要种一些”
她兴致勃勃的跟着殷景睿商量着,殷景睿自然是没有异议的任她安排。
苏依依兴致勃勃的安排着,园子里满是她兴奋的声音,殷景睿心中的郁结冲淡了不少。
她现在毕竟怀着身孕,今日在宫里,很快就有些疲倦了,殷景睿便催着她去休息了。
等到她睡着后,他替她掩好被子,这才去了书房。
“主子。”冷风跟了进去。
“白日的那些人可都处置了?”
“已经留下了一个领头的,其余的全部被我们处置了。”
冷风办事,殷景睿自然放心。
他道,“可问出什么了?”
“他只说是有人给了他钱,让他今天想办法煽动民众,阻止你回城,最好是越闹越闹,不过他并不知道对方是谁,属下用尽了酷刑,他也依然咬定不知道,依属下看,不想撒谎。”
殷景睿也没有指望用这点小事扳倒殷景耀,因此道,“殷景耀做事,一向滴水不漏,这些人不知道也正常。”
“他既然能想到这种办法对付您,可见是一定不想让你安稳的呆在凤京,这次虽然被咱们化解了,但是太子一党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主子,接下来,咱们怎么做?”
“不急,等着吧,他那个人一定是不会沉住气的,到时候咱们再见招拆招。”
殷景睿淡淡道。
“这样会不会太被动了?”冷风担心道。
“放心,我自有分寸。”殷景睿道,“这段时间,你就让人好好的盯紧了太子府就对了。”
辰国与常国不同,皇子一旦到了年纪,都会在宫外置府居住,就连太子也一样。
“主子放心,属下会去安排的。”
“恩。”殷景睿点点头,神情郑重道,“这次我一定要除掉这对母子,以慰母后的在天之灵。”
等到晚间,苏依依和殷景睿洗漱过后,躺在床上。
苏依依却看见他又突然拿出了那个从秦皇后宫里带出来的锦盒。
今日他拿回来后,就将东西收了起来,苏依依还以为会放着好好收藏起来,现在怎么又拿出来了?
殷景睿却将锦盒递给了苏依依。
“这是做什么?”苏依依惊讶的看着他,这可是他母亲的遗物,给自己做什么。
殷景睿却是执意交到了她的手上,“打开看看。”
苏依依只得依言打开,却瞧见盒子里躺着一只翠**滴的上好的玉镯。
“这是母后的传家宝,传女不传男的,当日母妃曾说,待日后我娶了妃,就把这个交给她”
他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眼神中痛意流露。
苏依依知道,他这是又想起了伤心往事了,她轻轻将镯子套在自己的手腕上,“你看,真合适,母后在天有灵,看到一定会高兴的。”
“对,她会高兴的。”殷景睿收起了悲伤,点点头。
苏依依心思单纯,母后若是知道,他找到了这样一个女子,肯定会觉得很欣慰的。
只可惜,这些母后都已经看不到了
苏依依看到又要沉寂在悲伤,赶紧道,“夫君,等过些日子,你就带我去看看母后吧,也可以让母后见见我,还有孩子。”
谁知道殷景睿的表情却有些更加难过了。
敏感的觉察到自己说错了话,却又不知道错在哪里,苏依依有些忐忑的叫了他一声,“夫君,怎么了?”
良久,他叹息了一声,“我至今都不知道母后被葬在了何处。”
苏依依一惊,“为什么?”
秦皇后是皇帝的发妻,又是皇后,她死后,难道不应该葬入皇陵吗?”
殷景睿摇了摇头,神情无力而讥讽,苏依依也不敢再问了。
不过殷景睿沉默了一阵,却还是打算将这些事情都告诉她。
毕竟这之后,他们就要再这里生活了,有太子和皇后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其余几个妃子皇子也不是好相与的,她若是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自保。
想到这,他主动道,“你知道,今日城门口的那些百姓为何会口口声声称呼我为妖星吗?”
苏依依摇了摇头。
“此事,还要从先皇在位时说起走了。”殷景睿说着,然后缓缓向苏依依讲起那些他并不愿提起的过往。
原来在先皇还活着的时候,现在的辰国皇帝,也就是殷景睿的父皇殷长恭还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
当年辰皇的母妃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并不得先皇宠爱,所以先皇也不怎么重视辰皇,在他刚成年的时候,就被先皇打发去了一个比较苦寒的封地。
其实辰皇和殷景睿的境遇还是有些相似,从小就不受父亲待见,受尽冷落欺凌,只不过不同的是,辰皇总归没有别送去别国为质。
他那个封地虽然不是富庶之地,但是总归他是那里的最大的人,日子倒也算过得去。
而就是在这个时候,他遇见了当地郡守家的小姐秦氏,也就是殷景睿的生母后来的秦皇后。
辰皇与秦小姐一见钟情,立刻就去秦家求亲,秦家自然欣然同意,然后两人就在封地举行了婚礼。
婚后,两人很是恩爱,辰皇独宠秦皇后,后院干干净净的,平日连贴身侍人都是男仆,一时间在那里成为佳话。
本来故事若是一直发展下去,最终肯定会是一段幸福美满的故事,可惜,世事总是这么讽刺与善变。
就在辰皇成婚后不久,先皇驾崩,而当时并未立太子,而先皇又去得急,根本没来得及留下只言片语。
第三百五十四章 往事()
这下子朝廷一下就乱了起来,先皇的丧事都还没有来得及操持,几位皇子就为了谁做皇帝而闹了起来。
而朝中众人也为了各自的前途,开始争吵推荐自己所选择皇子。
最终,吵来吵去,谁也没能说服谁,很快几个皇子就各自纠集着自己的势力闹起了内乱。
几个曾经的兄弟,为了至高无上的皇位,兵戎相见,打来打去,最后几个皇子居然相继死去了,只剩下全程都未参与的辰皇了。
到后来,故事就基本毫无悬念了。
先帝一脉,只剩下辰皇,辰国朝堂的一商量,就一致决定,迎回他,拥立其为新帝。
“那时候,我的母后刚刚怀孕三个月,自然毫无疑问的成了辰国皇后。”殷景睿缓缓道,“当时,她本以为自己和父皇的苦日子终于过去了,谁知道”
殷景睿话里满是讥讽,虽然没有明说,苏依依却也明白,定然是辰皇负了皇后
她没有说话,继续听殷景睿讲下去。
新皇登基,这些有从龙之功的臣子又怎么会任由一个郡守之女独宠朝堂?这可是大大损害了众人的利益啊。
所以他们立刻就上书,让皇帝要广纳宫妃,以绵延帝嗣。
这样强悍而毫无挑剔的理由,辰皇拒绝不了,然后,毫无疑问的,各家贵女就入宫为妃了。
这其中,罗家势力最大,本来按照身份地位,罗玉琪才是当之无愧的皇后人选。
不过辰皇却已经先一步封了秦皇后,罗家人没有办法,为了安抚他们,罗玉琪一入宫,辰皇就封了她为皇贵妃,地位仅次于秦皇后。
而后,剩下四家权势不低的女子,也依次被封了贤良淑德四妃。
皇帝的举动,很大程度的收买了众人,他们之间的关系总算暂时有了一个稳定的局面。
只不过,这种局面,很快就被殷景睿的出生给打破了。
“当初父皇纳妃,我母后虽知道是时局所迫,不过到底伤心,因此动了胎气,提前生了我,虽然九死一生的活了下来,可是也因此伤了根本,从此再也不能生育。而我,却不知为何,天生红瞳,朝中众臣便上书,说红瞳是为不详,请父皇下令处死我。”
“什么,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愚昧!”
苏依依是个现代人,仅凭一个红眼就断定别人是妖孽,这样的说法也太愚昧迷信了吧?她下意识的惊呼道。
她如此维护自己,殷景睿自然高兴,他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别着急。
“那时,父皇对我母后尚还有些感情,自然是极力压下了这件事,还力排众议的立我为太子。”
虽然危机解除了,不过苏依依却听出了,他说这只不过是暂时了。
毕竟若是辰皇真的会一直保护他,那他也就不会从太子之位上被废了下来,还被赶去了常国了。
她忍不住替他难过了起来,追问,“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是父皇喜新厌旧,一日一日的沉迷在了罗玉琪的温柔乡里,忘了曾经对我母亲的誓言了。”
听着他嘲讽的冷笑,苏依依的脑海突然灵光乍现,想到今日,他对皇帝的那一番话,皇帝为何会那般愤怒了。
原来他当时,只不过是在借这件事,讽刺皇帝负心薄幸,寡情忘义了。
不过想想也是,在辰皇最艰难困苦的时候,是秦皇后陪在他身边,一朝成了皇帝,却将嫡妻长子这样对待,任谁也会觉得难受。
只不过,苏依依总觉得,辰皇好像不是那样的人。
毕竟,他若是真的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那么这些年,他只怕早就后妃成群了,看看常皇就知道,年纪老的都可以做人家的爷爷了,还在选妃选秀,而辰皇身边却依然只有当初的那几人。
“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误会?”闻言,殷景睿冷笑,似乎是对苏依依为辰皇说话的举动,很是不满。
不过很快他又冷静了下来,毕竟苏依依不是当事人,她不知道这些,有疑问也是再所难免。
“你有没有经历过,自己高烧三天三夜,自己的父亲却没有来看过你一眼,只因为他要带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出去狩猎?你有没有经历过,从小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每次见了你就是无视或者叱骂?”
殷景睿摇头冷笑,显然是对辰皇积怨颇深,“你别把他想的太完美了,他或许专情,不过,那只是对那个罗玉琪的。”
殷景睿的声音沉痛,说得苏依依的心一阵阵生疼,她忍不住抱住了他。
“我错了,我不该这么问的,你别伤心了”
她虽然的确不曾经历过他所说的那些,但是她能想象那其中的难受与绝望,她十分后悔,没事干嘛要替辰皇说话。
这时殷景睿却是想起了她的身世。
的确,她也是从那种环境下活过来的,其实他们是同病相怜的一类人。
叹了口气,他安慰道,“傻丫头,我已经不难过了。”
再艰难困苦的日子他都已经过来了,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能伤到他的?
他又道,“随着时间越长,父皇对母后的感情逐渐冷淡,终日沉迷在皇贵妃与淑妃的宫中,最后,甚至都不再进母后的宫里了,母后终日以泪洗面,而那时我还年幼,总是问母后,父皇为什么不来看我们。
那时母后却还要在我的面前故作坚强,告诉我,父皇只是一时有事。后来,我年纪渐渐大了,也懂一些了,就不再问这些让母后伤心的话了,本以为等以后我有能力了,可以出府单住了,就可以求父皇,让他恩准母后跟我出宫去,可是,谁知”
殷景睿停了很久,似乎是在极力压制心中的难受,才可以接着讲下去。
“也许是因为忧思成疾,十三岁那年,母后突然病重,起初只是一个小小的风寒,谁也没有在意,谁知道到后来竟然会一病不起了等我知道的时候,母后已经药石无灵了,那时候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想见父皇一面”
殷景睿的语气里满是痛恨,“可是,母后到死也没能见到他你知道吗?我那样求他,甚至跪在御书房外整整一天一夜,他也没有出来,等我再回去的时候,母后已经”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苏依依突然觉得自己手背一烫,她立刻明白那是什么了。
自己的母亲死在自己的眼前,而自己的父亲,竟然那样狠心绝情,连她那样卑微的奢求他都不能满足。
这种事,发生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是难以接受的事实。
怪不得他的脾气会那样怪异孤僻,喜怒无常,肯定跟他童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