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嫁太监误终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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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话祝语碟听不听得懂,可是她不希望自己的处境带给她压力,在这深宫里活着,无论身在何处,都是非常不易的。
也许她觉得自己过得很是光鲜,可却不知她这看似光鲜的背后,经历了怎样的煎熬。
“依依,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不会让你失望的。”祝语碟反握着苏依依的手,眼里是不可动摇的坚定。
“夫人,大夫来了!”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丫鬟的禀报声。
“进来吧!”苏依依松开握着祝语碟的手,在椅子上端端正正地做好。
“老奴参见夫人!”那太医一进来,便是俯首一拜。
苏依依连忙起身去扶他,他们两人都是宫中奴仆,这太医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苏依依自然是承不起他这一拜的。
“李太医快快请起,小女也不过是奴仆身份,怎敢担当起您这一拜?”
那太医也没有多话,站起身后扫了一旁的祝语碟一眼,再看向苏依依,问道,“不知是给哪位看?”
“李太医好!小女祝语碟,是储秀宫的秀女。”祝语碟从身后向前几步,朝着李太医欠身一礼。
“原来是祝秀女,臣有礼了!”李太医再次对着祝语碟又是一礼。
“李太医太过客气了,我们两人今日贪玩不小心沾了水汽,有劳太医了。”祝语碟语气温婉,声音甜美动听,听上去只觉得让人无比舒心。
“有劳太医先替常夫人看看!”祝语碟拉着苏依依一起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两人把脉结束后,太医说不过是受了点轻微的风寒,祝语碟的身体底子好,倒也无碍,只是呛了些水,休息两日也就无事了。
只是苏依依身子骨本就柔弱,此番又落水救人,受湿气比较严重,已经染上了风寒。
“依依,都是我不好,害你受了风。”祝语碟脸上十分愧疚,语气也有些哽咽。
“说什么傻话,不就是受点风而已吗?养上几日也就好了,你不必放在心上,没事的!”苏依依拍了拍祝语碟的手,一脸轻松,不希望她把这件事记在心上。
第三十五章 一份大礼()
“李太医,有劳您了!小小心意,还望笑纳。”苏依依站起身来,将自己之前准备好的银票悄悄地递给太医。
“这,万万不可,行医救人乃是我等为医的原则,这,我实在担当不起!”李太医推迟了苏依依的银票,一脸惶恐,苏依依可是常总管的人,他哪里敢收她的钱。
“李太医不必多虑,日后需要劳烦您的地方还多着呢,一点心意,您就收下吧!否则,我这也于心不安啊!”苏依依再次将银票塞给李太医,这日后需要他的地方可能会很多,如今给点小恩惠也是值得的。
“如此,那便多谢夫人了!”苏依依在这皇宫里的身份确实很尴尬,对于奴婢来说,她是主子,可对于宫里的嫔妃而言,她却是奴婢。
李太医称呼她为夫人,也就是承认她是常睿妻子的身份。
“告辞!”李太医退步一拜,转身离开了。
苏依依看着李太医的背影,心想着,这个太医看起来倒是老实,不知道日后可否能成为合作的对象?
没多久,仆人就将姜汤给端了上来,两人都喝了一大碗,可苏依依身上的风寒较重,仅喝这么些姜汤也不能完全驱寒,宫里的奴仆已经随御医去抓药了。
“语碟,既然你身体现在无碍,不如我送你回去好了!”苏依依想着,祝语碟虽然被救了上来,可在她这里也是不能长久住着的,不如送她回去,总不能一直这么躲着不是?
“依依,我现在还不想回去。我能在你这里多待一会儿吗?”语碟神色黯然,储秀宫里,没有一个人瞧得起她,她一个人根本就抵不过她们那么多人的陷害。
还有程初雪时时刻刻如毒蛇般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在那个地方住着,就像是一只被人围观的动物。
“既然你不想回去,那便不回去好了,放心,有我在这里罩着你,有吃有喝,绝对少不了你的。”苏依依一把揽过祝语碟的肩膀,信誓旦旦的一脸骄傲。
祝语碟笑了笑,能遇上苏依依,她真的很幸运,她能感觉得出来,她的笑,是温暖的。
“对了,你这些日子怎么没去找我?”祝语碟突然想起自从那日过后,苏依依就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来看她了。
“唉别提了,这段日子,我可丝毫不比你轻松。常总管觉得我不懂宫规,找了个教习礼仪的嬷嬷来教我学习宫规,每天一走就是一整天,偶尔还连饭都吃不上。别提有多惨了!”苏依依一脸愁容地想起学习宫规的那段时间,还好再苦的日子终于也熬出头了。
她再也无需每日被逼迫着学习宫规礼仪了。
“那你今日为何会前去找我?”祝语碟相信苏依依的话,可她今日不学礼仪,直接去找她,难道就不会被惩罚么?
“我啊,出师了啊!嬷嬷说我的礼仪过关了,我就被放出来了。今天可是我可以自由走动的第一天,我一出师就去了储秀宫,没承想”苏依依想起今日在池塘边看到她落水后身体逐渐下沉的那一幕,心有余悸。
祝语碟的神色暗了下去,苏依依看着她青黑的脸色,终究还是忍不住地问了句,“她们今日为何要这般对你?”
苏依依后来想了想,若是之前的那件事,恐怕程初雪定然是不可能容忍到今日才报复的,那么,就只有可能是最令发生的事。
祝语碟咬了咬唇,沉默许久后,将理由道出,“前两日宫中举行棋赛,我赢了她,许是她觉得我抢了她的风头,气不过,所以这才对我有了歹心”
棋赛?苏依依脑海里闪过祝语碟坐在棋盘旁下棋的模样,还真是没法想象。
“语碟,真看不出来,原来,你竟是个会下棋的主,而且棋艺还如此好!”苏依依看向祝语碟,忍不住开口夸赞道。
“我自幼便喜欢下棋,所以对棋艺多有研究。”祝语碟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儿时除了骑马,她最爱的便是下棋,她的父亲为此还给她寻了不少名师,纵是儿时的她,棋艺也是出了名的。
“你说,你长得这么漂亮,棋艺又这么好,还真是让人羡慕啊!不像我,一无所长,什么都不会。”苏依依撑着下颚深叹一口气,恐怕在这整个皇宫里,没有一技之长的人,也就她一个了。
“我有何可羡慕的?常总管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你可算是半个主子了!不像我,无名无分的,只是个被人送来和亲的女子。”祝语碟看向苏依依,其实,她才羡慕她,在这深宫里,却过得如此潇洒,不像她,如此迫不得已,无路可走。
“好啦,我们都不要在这里你羡慕我,我羡慕你的了,我们两个可是各有各的优点。”苏依依拉住祝语碟的手,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语碟,你知道吗?每个生命活在这世间都是一件非常不易的事,成长的道路是痛快的,可我们不能因为它痛苦就去逃避。看着我的眼睛,我告诉你,你很美,也很优秀,不要轻易地就想要放弃生命,这样,岂不是就让那些陷害你的得意了吗?你难道当真愿意就以这样的姿态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祝语碟抬起迷茫的大眼看着苏依依,是的,她不愿死,也不能死,最起码,绝对不能以如今的这幅姿态死去,否则她又有何颜面去见底下死去的爹娘?
祝语碟,一把抓住苏依依的手,想起今日池塘中的那一幕,心中的恨意更是难以压抑地涌上心头,“依依,我不想如此狼狈地回去,纵使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可是,我对她的隐忍已经够久了,我不想再做个逆来顺受的人,你帮帮我。”
苏依依反握住她的手,为她想法的改变感到欣喜,轻声问道,“你想如何做?”
祝语碟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杀气,却是极其迅速,只是声音却是低沉得有些可怕,“今晚我就回去,给她们送上一份大礼!”
第三十六章 言官入狱()
辰国太子寝宫内,金丝勾勒的流云水纹案塌之上,侧卧着一锦衣男子,案几之上放着一股上好的葡萄酒。
男子只着了一件金黄色的外袍,胸前露出大块大块的肌肤,雄壮有力而又充满性感,魅惑阴冷的眸子狠狠眯起,修长的手指上握着一盏金玉杯,杯中美酒一仰入喉,性感的唇瓣留下点点酒渍。
他的周身都散发着阴冷的戾气,同常睿身上的阴冷有所不同,他的阴冷,更像是隐藏在阴暗处的一条毒蛇,随时有可能趁其不备就窜出,给人以致命的一击!
这时,从屋外匆忙走来一人,在男子身前不远处跪下,恭敬说道,“回太子殿下,我国派去常国的人传消息来,说是”那人神色不安地瞥了男子一眼,欲言又止。
“说什么了?”男子周身散发的阴凉之气压得那人头更低了两分。
只听他咽了咽口水,惶恐开口,“说是殷景睿不见了!”
“你说什么?”男子拍案而起,阴冷无比的眸子里射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底下的黑衣男子磕头拼命求饶,身子也吓得止不住地颤抖。
黄衣男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最后按压住内心的火气,大手一挥,冷冷道,“去,将这个消息想办法传到常国皇帝的耳中!”
“是!”那黑衣男子领命,退了出去。
常国皇宫大殿内。
随着奏章的落地,一声威严十足的怒声惊得人心恐恐,“你说什么?辰国派来的质子失踪了?”
随着常皇的声音的陡然提高,所有人都交头接耳地低声讨论起来。
“这常国的质子不是听说有疯癫之症吗?怎么会失踪?”
“谁知道,也许正是因为他的失心疯所以才不好看管!”
“这辰国前太子只是辰国派来的质子,想必辰皇对他也一定是极不重视的,可万一常皇若是以此为借口,要对我国起兵,那就麻烦了”
“对呀对呀,毕竟这辰国国势日益渐长我们两国好不容易和平了这么些年,难道因为他的失踪又要起风云吗?”
议论声虽小,可这大殿之内,人声回荡,声音嘈杂而又燥乱,使得常皇的怒气更甚。
“都给朕闭嘴!”
一声饱含威严的怒声在整个大殿里荡漾,众人吓得皆是一抖,喋喋不休的嘴瞬间都闭得死死的。
“朕养你们不是来这里听你们说废话的,都给朕闭嘴!”
“可曾搜查过?”常皇尽量压抑住内心的愤怒,问向底下跪着的小太监。
“回皇上,查查过了,整个宫殿来来回回寻了几遍,连附近的宫殿都去找过了,可就是没有殷皇子的半点消息。”那小太监战战兢兢地哆嗦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听完太监的话,常皇死死盯着他,一双威严的眸子里尽是滔天怒意,恨不得上前将他捏死。
“给朕滚回去继续找,找不到人,你们这颗项上人头也就别想要了!”
那侍从犹如大赦般仓皇而逃,生怕再多留片刻,连着脑袋都要一起给就在这里了。
“皇上消消气!这辰国质子可是一直都有派人专门守着的,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失踪呢?”常睿那阴柔森冷的声音将大殿里方才压抑的气愤更加冰冻了三分。
常皇努力平复心神,静了静心,待面色恢复些后,冷冷的眸子扫向大殿里的每一位臣子,狠狠道“看管辰国质子的是谁,给朕站出来!”
“回回皇上,是是老臣!”队伍之间走出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由于紧张已经汗湿了头上的纱帽。
“徐爱卿,对于这件事,你是不是该给朕一个解释!”常皇的脸色不瘟不火,却透着隐隐的怒意。
“皇上,老臣也是才知这件事。还请皇上给老臣一点时间,这件事,老臣一定会给皇上一个交代。”顶着头上的重压,徐老战战兢兢地说完这句话后,脑袋也低得越沉。
“哎皇上,这徐老年纪大了,发生这种事也是最后才得到消息的,管不住下面的人,这也情有可原。徐老啊,你这日后可要好好管教管教你的手下,发生这么大的事,也不提前跟你说一声,确实是有些说不过去啊”常睿却是不想给徐老任何一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以除掉三皇子爪牙的机会,他又怎么会轻易错过?
“皇上,老臣近日身体有些不适,许是顾忌老臣的身体,他们这才没来禀告,还请皇上给老臣一点时间,老臣会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的。”徐老狠狠地剜了常睿一眼,算是将他给记恨上了。
常睿扫了常皇一眼,见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