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禽兽 (全本+2番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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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衡可不容她拒绝,伸手就揽上她的腰:“不呛两口水你永远也学不会游泳!这样,像上次那样,你把着我的手我带你,尽量憋气,实在不行了就扶着旁边的杆往那儿过。”
陈串串头摇得像拨浪鼓:“不。”
“走吧,有我护着你,你怕什么!”张衡推她。
陈串串没防备,被他推得踉跄了一下,脚下立马打了滑,完全是条件反射,二话没说转身双手双脚就全绕到了他身上。
张衡把头向后仰了仰将两人的距离拉开,特意张开双手不碰她,低笑着开口:“喂,这回可不是我吃你豆腐。”
陈串串双眼冒火地怒瞪他,咬着嘴唇不说话。
看她气得要死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张衡大笑,捧着她走到池边,拉下她绕在他脖子上的手:“放心,你要真憋不住气了,往左边能捞着我,往右边能扶住杆儿,还有什么可害怕的。”说完了见陈串串仔细打量他的表情,他忙收了笑:“我保证。”
陈串串这才真放了心,头慢慢地向水面埋去。
张衡伸出手让她把着,再瞅一眼已经愤愤爬上岸的俩女生,回头嘱咐头已经埋到水下的陈串串:“小心别真呛着。”
不然给她做人工呼吸她又该说他占她便宜了。
刺激
陈串串
要不是张衡硬拖着她,陈串串根本不愿意上岸。你想想,一个原本连浮起来都有问题的人,用了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就已经可以自己划拉出去五六米,难道不应该趁热打铁赶紧再练练?
“行了,别得意了,一会儿你就知道厉害了。”张衡是真的看不过去,对还盯着泳池蠢蠢欲动的陈串串开口:“偶尔运动别一下子用力过猛,这池子在这儿又不会跑,走,吃饭去。”
陈串串一想也在理儿,乖乖地跟着走了,上了车才坐定就听见张衡问“说说吧,什么事情那么烦”,心里不由一惊,他怎么知道的?
张衡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笑着又说:“你都摆脸上了,我能看不出来么。在印宗焕的店里遇着事儿了?”
他怎么不去摆摊算命!
陈串串本来挺好的心情被他这一问又给问到了谷底,可想想这件事儿的确是闷在心里难受又没办法跟别人说:事关导师的女儿,同学那里就别谈了;家里人?她老妈那次急召她回家的一番问话当时她没明白,刚才来体校的路上却灵光乍现被她想起来了,虽然还不清楚老妈是通过什么渠道获得的,但肯定是听到了什么莫名其妙的风声才会那样警告她,家里对她采取放养并不代表允许她放纵,现在小师妹为了大师兄来找她麻烦,这唱的是哪出啊,说出去只怕会被家里人打断腿。
可是,告诉张衡?他正是她真正违背家教的活生生血淋淋的见证,告诉他岂不讽刺。
再说他是真的感兴趣吗?他们虽然已经有了那种关系,可交心聊天却是没有的,她不是傻子,从最初认识到现在,如果说张衡对她真的有那么点儿兴趣,那也是冲着她的身体来的,现在怎么突然关心起她的内心世界来了?
想起前次他调侃大印叫她angel和刚才她下泳池时张衡打量她脸色若有所思的样子,陈串串的心不由猛地跳了一下——
难道说,他竟然是在吃醋?
“不想说?”张衡却没什么大反应,感觉到她的视线,只把方向盘一打,转过脸来对她笑,“行,先吃饭吧,吃饱了再去忧国忧民。”
陈串串这时才发现他们停在了烟波楼,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张衡看她愣住,笑着推她:“上楼吧。”到楼上一看,相亲那次靠窗的位置上已经有人了,又笑:“看来咱们得另找座位。”
陈串串也正往那位置看,被他戳穿想法,自然有些不舒服,撇撇嘴,径自找了一个空桌坐下。
张衡也过去坐下,对跟过来的服务员说道:“来一份鱼丸。”
陈串串抬头看他一眼,没说话。
又点了两个菜,店里很快做得了端上来,游泳消耗了体力,两个人又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儿时的关系,便都没有客气,饿得埋头猛吃。
到底是女的,陈串串先饱了,放了筷子一抬头,看见张衡夹了颗鱼丸放进碗里,然后对着她笑:“看来你是真喜欢这个味儿。”
是啊是啊,康师傅方便面,就是这个味儿。陈串串在心里嘀咕,和李夕一起来的时候她就没隐瞒,再说了,他刚才一上来就点这个不也就是为着讨她的欢心?不由想起那次相亲结束之后的公车电话事件,张衡的“抱歉”两个字还言犹在耳,如今却坐在她对面望着她微笑,世事还真是难料。
张衡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吞下口鱼丸,问:“笑什么?”
陈串串还是笑:“刚才车上你不是问我有什么事吗,下午给印宗焕补课的时候我小师妹找来了。”
“小师妹?”
“嗯。”
陈串串简单地把事情经过讲了讲,结果张衡在对面听了直乐:“你们演电视呢。”
“是她演,我没有。”
“你对印宗焕什么想法?”
这什么问题啊,她对大印有想法的话还会跟他——吗?而且,有没有萧乐乐都一样,大印心里一直是有人的。
陈串串只拣能说的说:“什么想法都没有,他今年都36了。”
“只是年纪的问题?”
“难道年纪不是问题?”她一向认为男女朋友年龄相差最好不要超过五岁,别人她管不了,她自己是没办法接受“忘年交”的。
张衡听了她的反问却没有再说话,脸上的笑也下去了,接着去吃他没吃完的饭菜,陈串串明显感觉到气氛变了,刚才是他逗着她玩,现在他自己却没了玩的兴致。事情是他提起来的,现在他闭了嘴,她自然也没什么要说的。一时间,两人沉默下来。
“你给他补课有报酬吗?”张衡吃完了,突然问。
“我导师给布置的任务,怎么可能。”
“那到我店里来帮忙吧。”
陈串串一愣,什么意思?“你要给我开工资?”
“赚点零花不好吗?”张衡没有否认。
她不缺那几个钱,不过大印补课到现在,专业和普通话都进步不少,她已经看不出还有继续下去的太大必要了,今天又被萧乐乐这样一闹,她还真是想找个理由脱身出来:“我考虑一下。”
张衡笑:“工作时间由你定。”
这条件不错。陈串串点点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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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衡
前两天雨下得大,看看这门口的泥,也不知道收拾收拾。
每周的惯例,张衡都要到店里看看,这天也不例外。店里生意不错,就是学生来来往往的把外面的泥水全都带了进去,小方也没点儿眼力见,捧着杯茶戳在柜台里不动唤。
张衡皱着眉走进店里,结果他都站在柜台外了,对面的小方还一点儿反应没有,他不免有些生气:“小方,拿拖把把店里拖拖。”
小方听见老板的声音这才抬头,连声哦哦哦,人却没大动作,只手忙脚乱地去点手边的鼠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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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衡等他走开了才不动声色地走进柜台,先把音乐换了,说过多少次,他的店里不要这种劲爆的节奏,否则别人怎么安心看书。换了之后他看向电脑,什么也没有,桌面上空空荡荡。
这就叫欲盖弥彰。
张衡抬眼看看不远处埋头拖地的小方,心里也有点惋惜,小方跟他一起做事也有几年了,仗着交情还不错,这点坏毛病始终不肯改,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男的有几个私底下没看过这种东西,可在店里,特别是学校这样的环境,迟早会影响生意。
他让陈串串过来帮忙也是为着这个。
元山一向负责跑外面,这边店里除了小方,他就只雇了中文系的一个女学生,人手本来就不够,偏偏钓钓还来添乱——居然来真的,人女孩子摆明了对他没兴趣,他还隔三差五上这儿来骚扰——现在好了,前两天那女孩找他请辞来了。这再一开了小方,难道让他这书店唱空城计吗?那女生辞了之后,他本来想把刚撕下来的招聘启事再贴上,刚好听到陈串串的事,就不用舍近求远了。
说到那天跟陈串串一起吃饭,张衡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现在不像之前。最初的时候他觉得陈串串就是一透明人,起码在他面前,她是藏不住事儿的,无论是讨好她还是辖制她,他可以说是手到擒来;可那天在烟波楼跟她的一席谈话,他却被莫名其妙地反将了一军。
问她印宗焕的事儿,也就是那么随口一提,并不是很上心,毕竟陈串串这样一个毫无性经验的小女生,不可能跟他张衡被翻红浪的同时又去勾三搭四。
可她给出的理由在现在这个年代看来未免也太勉强了。所谓身高不是差距,体重不是压力,年纪不是问题,这不是女生嘴里经常念叨的东西么,怎么到了她那里,居然还是个正经八百的理由!
——“难道年纪不是问题?”
她当时那么认真地反问,问得他不知怎么回答。
如果单纯只是谈她和印宗焕的事情,他可以很轻松地答,是不是问题都跟他无关,关键是当事人彼此是什么想法;可陈串串这一句话,愣是把他的心神一下子勾远了。
——“年纪算什么问题!”
那时的他比现在的陈串串小不了多少,却跟她完全两样的想法,初生牛犊一样,无论是面对工作还是面对感情。
——“对你,年纪不是问题;对我,年纪是致命的。”
那时的陈鹭很会伪装善良,一句话说得伤感而无奈,也成功地激起了他雄性本能的战斗欲。现在回头想想,陈鹭那脑子,怎么长的,不费吹灰之力,一点点欲拒还迎而已,就能让他彻底缴械投降。
“张哥,那边儿我拖完了,你暂时还不走吧,我去上个厕所。”
张衡正想事儿,做完事的小方走过来请假,他点个头,看着男孩向对面的宿舍楼跑去,又想起现在面临的新状况;辞了小方招进来陈串串,把这样一个口无遮拦的人放在身边,她要真像那天那样有意无意刺激他一下,倒是对店里生意没影响,可他自己能受得了吗?
“喂,张老板,我来赚零花钱了。”
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陈串串,张衡暗暗惊了一下,语气上倒还掩饰得挺好:“行啊,随时上班。”
“你能给我开多少啊?”陈串串手撑着柜台问。
“按小时算,你在外面做家教的双倍。”张衡看着她笑:“‘其它’福利另算。”
果然不出他所料,陈串串听了后一句,像被烫到似的弹离柜台:“我对后面的书吧比较有兴趣,去瞅一眼。”
他看着她逃走的背影闷笑。
那天游完泳,他因为想起晚上要交给王超的资料没带,想着刚好王超家就在她学校那边,所以也没征询她的意见就直接把车往自己的住处开。
陈串串一路上倒没吭声,等他到地方了把车一停,回头要交待她在楼下等,这才看见她解了安全带红着脸忐忑不安地也要跟着他下车,不由停了关门的动作看她。
她脸更红。
于是他明白过来,忍不住笑着说:“改天吧,你在车上等着,今天我还有事,再说了,游了一下午,我——”
“那你忙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他话没说完就听见“砰”的一声,陈串串几乎是从车上踉跄着下来,慌慌张张地磕上了车门,逃走的速度跟刚才往书店后头跑的速度有得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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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次而已,没想到她被他开发得这么好。
承认
陈串串
到张衡店里工作了一礼拜之后,东窗事发,陈串串被寝室的人逼着请吃饭。
马海燕尤其愤怒:“太不够意思了,明叫你你不去,自己偷摸去了,请客!”
陈串串觉得自己挺冤枉:“你们叫我那时候我真没动心思。”而且,这工作根本不是她“找”来的好吗。不过这话当然不能说,被她们发现她在张衡店里打工就已经够糟糕的了,要再知道这事儿的前因后果还得了:“说吧,上哪儿吃?”
“可浓!”马海燕喊。
丹丹在她身后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把话吞了回去。
陈串串抓上钱包,点头:“行,走吧。”
可浓餐厅就在学校里,是旅游系自己办的西餐厅,同时兼作他们的实习基地,因为免税所以价格订得也不高,学生们想打牙祭又懒得出校门的时候往往选择在那里。
一寝室的人到了地方,陈串串和马海燕都还好,丹丹一见了门口迎宾处立着的男生,先就怯场了,扯扯金主陈串串的袖子:“咱们换个地方吧。”
陈串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