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如故,裴先生你火了-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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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沿着那边找了一圈,也没瞧见人,问摊贩,都说人太多,没注意。
容箬喝了酒,不可能独自走远!
他的车又那么巧合的被戳破了轮胎,监控里,是一个社会青年干的。
目的很明确,直奔他的车去的。
陆冉白打电话去了警局调天网,十多分钟的时间,他却觉得过了一个多世纪,整个人都是慌的。
平日里破案的那套理论,这会儿完全起不了作用。
冷静。。。。。。
放他娘的屁。
这种时候能冷静下来的,都tm不是人。
除非,受到伤害的,不是他在乎的!
监控一发过来,他立刻点开查看,晚上的画面不是很清晰,但还是能看清楚大概。
容箬被两个男人带着走到了对面,那里有条巷子,是个三角形的死角,监控探头监测不到!
所以,容箬最后消失的地方,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就在这里。
他给裴靖远打电话,提示对方已关机。
“妈的,关键时候撂挑子。”
打开随身携带的手电,这条巷子穿出去是芙蓉路,他上次抓小偷的时候进来过,中间没有岔口,如果容箬真的是被人劫持进了这里,最大可能就是从这里穿到了芙蓉路!
走了没几步,手电晃过的地方微微反光,他多看了一眼。。。。。。
脚步一顿,弯腰捡起来。
是容箬的手机,刚才手电照到屏幕了!
再看周围的垃圾,有被踩踏的痕迹,而且,面积广,且凌乱,证明,当时在的,不只两个。
***
容箬被捆绑在凳子上,头顶,是明晃晃的灯光。
被人揪着头发,不得不微微的仰着头!
刚入刑警队的时候,她还在想,就一盏灯照着,罪犯怎么会心理防线这么薄弱,连人都敢杀,被这么一盏灯照几个小时,就受不了全招了。
但这会儿,她明白被一盏明晃晃的灯直射眼睛,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浑身冒虚汗,整个人都是晕的,眼前一圈圈的光影在浮动!
“裴靖远关机了,你说怎么办?”
容箬半阖着眼睛,嘴唇干裂,看似疲惫的不行了,却是在不动声色的打量周围。
这个屋子里,至少有八个人!
她记忆力很好,从进来,就一直在默默的记,只要是晃过脸的,都记下来了!
“要不你就继续打,要不,你们也去休息,明天再继续。”
不得不说,听到裴靖远关机,她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
容箬现在就一个念头,她不在乎生死,但是,不能让靖哥哥有事。
男人俯下身,结实粗狂的肌肉鼓起,蓄着让人心惊的力量,“你能撑到明天?”
“不知道,估计能把。”
除了刚才在巷子里那一拳,他们基本上没对她动过粗,当然,排除拽头发。
真tm狠。
估计就算活着,也要掉成地中海了!
她微微一笑,“对女人,能不能不要用这么粗暴的方式,头发掉了不好长的,这年头,生发容易遇到山寨,还贵。”
男人一愣,大概是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如此轻松的跟他谈条件。
“你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裴靖远在商场上的手段太狠,估计没少得罪人。”
其实,她大概已经知道了,其间,听他们用老挝话交谈过,虽然不了解裴氏的发展情况,但老挝,是个很敏感的存在。
三十多岁的年纪,孔武有力,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常年身处黑暗的阴狠和毒辣。
“想知道吗?我告诉你。”
“不想,一般绑票,最后被撕票的,都是知道太多的人。”
高傲、自负,且有暴力倾向。
这是容箬对阿阮的评价,他这种人,对不能征服、充满挑战的东西或人,会格外的上心。
所以,容箬在极力挑起他的兴趣!
男人朗声笑了,黝黑的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一种看似平静,实则冷酷的眼神。
松开手,改捏容箬的下颚:“上次去老挝的民警里,有你?”
容箬点头,露出一丝遗憾,:“有的,不过都是做文职,连老挝的街都没去转过。”
“你既然那么喜欢老挝,等你死了,我把你葬在那里,可好?”阿阮已经放软了态度,但容箬知道,这只是表面,等明天,她一样会死的很惨。
“不是太好,中国人,讲求落叶归根。”
“哈哈,”阿阮大笑,总算是放过了容箬,“去休息,妈的,我不信明天裴靖远还不接电话,给她弄碗饭,别tm棋子饿死了。”
饭菜都是现成的,又冷又硬,喂饭的也不耐烦,容箬的腹部疼的厉害,估计是内伤了。
勉强吃了两口,就实在不行了!
刚才那一拳,正好打在她的胃那里。
怕吃多了,会更严重。
不过,阿阮去睡了,也就意味着,她这一晚,能够不受干扰的安然度过了。
房间是那种最一般的布局,窗帘拉的死死的,完全看不到外面的场景。
114。114:生死与共那都是白痴才会做的事()
容箬虚的厉害,但是睡不着,肚子疼、头顶的灯光明晃晃的照着,还被五花大绑的绑在板凳上,不是条汉子,都绝对睡不着。
她口渴的厉害,咳了两声,也没人理她撄!
索性就忍了。
到了后半夜,手脚都麻了,因为血液不畅通,指尖有些发白乌青。
容箬试着动了动,稍稍的挪了点位置,慢慢的感觉到,血液一点点的充盈着血管!
晚上气温下降,他们一屋子大老爷们儿,空调温度开的低,她所处的位置,正好在空调出风口,冷得整个人都快僵了。
她弓着身子站起来,将椅子整个背在背上,腹部一阵拉扯的抽疼,好不容易往旁边跳了一步,就痛得整个五脏六腑都扭曲了,双腿一软,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守夜的两人在窗台抽烟,听到声音,回头就看到容箬侧躺在地上。。。。。。
“妈的,”阿哲掐了烟,骂骂咧咧的走过去,拧着板凳的一脚将她弄起来,抬手就甩了她一巴掌,“再给老子作,老子一刀捅了你,要不是裴靖远向警方泄密,我们二哥也不会被抓。”
容箬半边脸都木了,嘴里全是血腥味,脑子都像被摇散了,‘嗡嗡’的乱响偿。
当初陆冉白说,阿阮的案子有问题,她也没细想。
见到阿阮的那一刻,那些原本一直想不通的迷点就像被一串线给串了起来。
靖哥哥提供给警方的,并不是阿阮的照片,所以,他们当时抓到的,其实是他们帮会的二哥?
靖哥哥做事,一向严谨。
绝对不会给人留下如此明显的把柄!
所以,中间肯定有的个人将这件事泄露给了阿阮。
这个人既认识阿阮,也认识裴靖远,还知道裴靖远跟警方合作,提供了照片。。。。。。
看着面前凶神恶煞的男人,容箬装作害怕的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你们的二哥是谁?“
她改变初衷了——
就算会有危险,她也一定要套出这个人是谁,他害靖哥哥一次不成,肯定还会有第二次。
男人阴冷的咧开唇角,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就是被你们这群废物抓住的‘阿阮’,不会不记得了吧。”
容箬低头翻了个白眼,能被废物抓住的,肯定是个更废物的。
她几乎是立刻就嗤笑出了声,“谁跟你们说是裴靖远提供的资料?警方这边,早就立案抓捕陶世宏了。”
“不可能,三姐。。。。。。”
“阿哲,出去。”
是阿阮,被吵醒后的他看起来相当暴怒,像一头雄狮。
他走到容箬面前,暴躁的原地转了几圈,伸手想拽她的头发,在半道上又转了弯,改钳住她的下巴。
“知道套话,还不傻。”
容箬沉默!
他的手指狠狠的掐着她受伤的半边脸,容箬刚才都痛麻木了,这会儿才知道,什么叫没有最痛,只有更痛。
她抿着唇,眼眶通红通红的。
阿阮拿出手机打电话,容箬虽然没看到号码,但猜想,肯定是打给裴靖远的。
几秒钟后,她看到阿阮的唇角扬了起来,渐渐的,露出一抹嗜血的冷笑!
容箬觉得自己好像处在冰火两重天,心里冷得发颤,身上却沁出了汗意。
被钳住的下颚更痛了。
阿阮俯身凑近她,如蛇一般‘丝丝’的吐着信子,“裴靖远,你的女人在我手里。”
他将手机开了外放。
裴靖远似乎是被电话声音吵醒的,磁性的嗓音带着极度的不悦,“阿阮?”
“难为你还记得,那你听听,我手里这个人是谁,”说完,他一把揪着容箬的下巴,抬起她的头:“说话。”
容箬半阖着眼睛,整张脸都痛麻木了,她咬着唇,不吭声。
他们敢来,肯定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再加上有自己当人质,裴靖远即使来了,也讨不到好!
阿阮被惹怒了,狰狞着脸,在原地转了几圈,抬脚就踹在她的胸口上。
容箬被踹得翻倒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弄了满头满脸的灰。
忍下喉咙的涩痒,无声的伏在地上干呕。
全身像被一双大手揉成了一团,疼的厉害。
她蜷着身子,意识开始模糊,强撑到现在,她已经撑不下去了!
脑子里,就一个信念非常坚定,且不能动摇——
不能让裴靖远来。
“tm的,裴靖远那杂碎给老子使绊子,一个女人还敢给我脸色看。”
他挂了电话,熟练的从腰上摸出一把瑞士军刀,打开,“不说是吧,不说我tm捅了你,把照片发给裴靖远,他照样眼巴巴的来。”
容箬想笑,但实在因为太虚弱了,笑不出来:“我活着都绑不住他,死了,估计也就赚他两滴亲情的眼泪。不过,我觉得希望不大,他妹妹死了,我都没见他哭过。”
阿阮:“你的意思是,你活着的用处更大一点?也对,有你牵制着他,我才能羞辱的更带劲。
容箬虚弱的喘息了几下,“你还是把我捅死吧。”
“不怕死?”
“。。。。。。”容箬的视线往上抬了抬,正好看到台式空调后面的缝隙里,有几捆土黄色的圆筒。
她不动声色的垂下脑袋。
有炸弹。
这群人,真的是丧心病狂,不要命了!
“不说话也行,我拍张照片发过去,更有说服力。”
“我说。。。。。。”太急了,一开口就呛住了,丝丝缕缕的血丝从嘴里溢出来。
阿阮冷笑,将手机交给身旁的人:“拍下来发给裴靖远。”
他起身,从空调后面拿出一捆绑在容箬身上:“让你提醒他有炸弹,好带个拆弹专家来?”
看着她惊恐的眼睛,他拍了拍她的脸:“放心,不到逼不得已的情况,我是不会引爆这些炸弹的,毕竟,公然挑衅政府,罪名不小。”
容箬腰上绑的这个,有定时装置。
。。。。。。
容箬一直维持着侧躺在地上的姿势,只觉得时间分外的漫长。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阮的手机响了。
容箬睁开眼睛,整个人都特别清醒,只想着,能有什么办法,在裴靖远上来之前,通知她房间里炸弹!
阿阮看了眼来点显示,直接开了外放。
那头说:“大哥,裴靖远来了。”
“他一个人?”
“是。”
挂了电话没两分钟,就有人敲门。
几乎只是听敲门声,容箬就能判断出外面的人是裴靖远,也只有他,才能这般不疾不徐、从容不迫。
阿阮看着明显开始着急的容箬:“上次我抓了傅南一,裴靖远那个杂碎就废了我在帮派中的一条臂膀,要不然,我也不会找上你!”
他随手拿了条毛巾,掐开容箬的嘴巴塞进去!
裴靖远站在门外,一身休闲的着装,五官硬朗,视线在里面环视了一周,最后落到了阿阮的身上。
他似乎没看见倒在地上的容箬,又似乎看见了,因为,在中途的时候,他的眸子明显的收缩了一下。
抬步走进来,除了阿阮以外的其他几个人,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谨慎态度,手摸在后腰偶的位置,时刻准备着要动手。
阿阮在他对面坐下,“裴总果然好胆识,居然真的敢一个人来。”
裴靖远眯了眯眸子,手搭在沙发的靠背上,甚是慵懒:“难不成,你其实是想叫我带人来,你如果早说,我也不用只身如狼窝了。”
阿阮脸色阴沉,招了招手,立刻就有手下解开容箬身上的绳子,拽着头发拖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