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之枪-第18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鹰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一边安慰她,一边轻吻着她的美玉般的颈项。过了一会儿,好不容易像哄小孩子般弄得她心情稍微平复,太鹰才从她跳跃式的叙述中,大体了解到事情的经过。
原来,她失踪的当晚,是那个畜生公爵偷偷派人将她击昏绑走。等她清醒后,发现自己已经被其解开了不少衣衫,而当时,他正对自己毛手毛脚。虽然手脚均被牛筋所绑,但仍奋力挣扎的她,却幸运地在纠缠中,一脚将这位无耻的公爵大人给踹了出去。
到后来,随着她心情的进一步平复,她的话渐渐变得有条理了。
「在黑暗中,我不知道他撞到什么东西了,总之他晕了过去。我打翻了一张桌子,找到一把餐刀,割断了牛筋……」
「接着呢?」太鹰一边静静地凝视着那双透彻的蓝眸子,一边轻轻把她的黑色头套给摘了下来。
柔顺长发如金色瀑布般飞落下来,半遮在脸和脖子上,跟雪白的肤色交相辉映,让此刻的她平添了一份动人的娇艳。
太鹰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她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但没有拒绝,头一低,继续往下说道:「接着,我发现他昏迷了。上前一看,发现他脑后溢出血来。杀死公爵是大罪,足以判……我……我当时很慌乱,又害怕。花了好大劲才把他的身体拖到椅子上放好。」
「最后,你就不顾一切地偷偷逃跑了?」
「嗯!」她神色黯然,头,垂得更低了。忽然,太鹰觉得,她抱着自己的手更用力了,这感觉,好像自己是棵被爬墙草缠住的大树似的。虽然自己有点透不过气来,不过心中却升起了一股能够被依赖的自豪感。
「太鹰,还记得你给我的纸条吗?」
「记得,怎么了?」
「因为我杀了公爵,所以公爵家的人在不停地找我,要把我……呜呜……我逃走的时候,杀了他们不少人……」她又说不下去了。
听到这里,太鹰心中了然:其实是艾梨舞把那混蛋公爵踢昏了,她逃跑后,却让卢卡斯去补上几剑。公爵家的人以为是她干的,但碍于面子不敢声张,所以私底下派人疯狂追杀她。聪明的她,在躲过了几次危险之后,选择了这个巧妙的地方作为自己的藏身之所。而凑巧的是,竟然被自己误打误撞地找到了。
「那你的家人……」
「……我是孤儿。」
太鹰忽然发现,一切,竟然都朝着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向进行着。要告诉她真相吗?但……假如没有卢卡斯,罗伯兹公爵说不定还是会死掉。
突然,一股微冷的夜风,通过排气口,冲入了这个不到二十平方米的小地窖。在黑暗中,太鹰明显感觉到,艾梨舞哆嗦了一下。
「好冷!太鹰……抱我……」
太鹰依言而行。
「再紧点!」
太鹰有点奇怪,但马上察觉到,怀里的玉人不但星眸微闭,而且鼻息混乱,身体里的力量仿佛被掏空似的,整个人瘫软如绵地紧依在自己的身上,连她急速的心跳声自己都听得一清二楚。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但如果自己真的……那无异于趁火打劫。自己真的愿意承担这份责任吗?
仿佛是察觉到太鹰的犹豫,艾梨舞踮起脚尖,轻轻送上了自己的火吻。
湿湿的,软软的,如玫瑰花瓣般柔软的红唇,正释放着无数细小的电流,不停地撩动太鹰心中的爱欲。
太鹰很清楚,这已经是眼前佳人所能做的极限了。但无疑的是,这完美的一击,粉碎了自己灵台中最后一丝清明。此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早已把理智留在地面上,忘了带下来。
无法抗拒,慢慢地,一张嘴,有点磨蹭地移到佳人的玉颈上,开始舔舐乱吻起来。火热的触感,化作万千细流,再变成滔滔洪水,最后,成为了无尽的欲海,淹没了这对年轻男女。两人身上最后一件阻隔,在颤抖中,被褪下了……
云雨过后,两人的身躯仍然紧密地贴在一起。
「太鹰!」
「嗯?」
「你会认为我是个随便的女人吗?」
「当然不!」太鹰果断地回答。
「我知道,这次是我……」
「不!如果这是错误,我……」艾梨舞的柔吻,轻轻封住了太鹰的话。好一会,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嘴唇。
「不用说了,我决定了……」听到这里,太鹰的心猛然加速。此时,艾梨舞忽然用手捂住太鹰的嘴巴,说道:「我决定跟你走,直到你决定是否娶我。在此之前,我不会让你再碰我!还有,我不想参与利卡纳和希曼之间的战争。」
听到这里,太鹰不禁感慨万分的同时,不得不佩服她的睿智。她既恰如其分地给予了自己考虑的时间,又表明了自己贞洁的心志和坚定的爱国立场。她真是千载难逢的好女子啊!
太鹰温柔地点点头,同意了。
「是了,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于是太鹰就把自己歪打正着的情况跟她说了,顺便问她对此事有无头绪。小舞沉吟了一下,道:「我也不希望尼亚哥夫老将军为奸人所害。但此事我真的帮不上忙……」
「这样吗?」
线索,又断了……
第四章 黑狱风云
黑暗,这个恐惧的始作俑者,总喜欢让人觉得害怕和不安。而在黑暗的环境中,人对时间的感觉,会变得麻木起来。
这里,是希曼境内的一个秘密监狱。
在这暗无天日的阴暗地牢里,看不到一丝光明,同样看不到一丝的希望。这里,什么都没有,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仿佛无尽的黑暗,就是一切……
随着时间的流逝,空气中绝望的气息,越来越浓厚了。
在完全黑暗的孤寂中,尼亚哥夫不知待了多久,只知道,狱卒给他送了十来次饭后,他的妻女就被押来了。但重逢的短暂喜悦,马上被一场血淋淋的酷刑给撕得粉碎。
「放开她!你们这群畜生,放开我的女儿!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她?」尼亚哥夫在声嘶力竭地嘶吼着、咆哮着,并且使劲想挣脱身上的锁镣。
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只有饱含痛苦的嘶哑声音,在空荡荡的地牢里回响着。而狱卒的动作,根本没有丝毫的改变。
在他面前的铁栏上,蒙着厚厚的黑纱。在外面,自己的夫人和女儿正受着非人的虐待。两米长的黑色鞭子,像恶毒的巨蟒般卷向她们的脊背。清晰而细小的皮肉绽开声过后,留下的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长长血痕。
这一切,他都看不到。他只能藉助听力想象着妻女所忍受的无尽痛楚,他心如刀割,但却无能为力,只能任由那黑暗的恐惧和痛苦,一点点地蚕食自己那原本坚硬无比的心。
昏迷,痛醒,再昏迷,再痛醒。这种地狱式的痛苦循环,两母女,已经记不清重复的次数了。可是,她们并没有屈服,只有难耐的痛哼声,偶尔从她们的鼻子中逸出。她们知道,尼亚哥夫在黑色的帘子后面,正用怜惜的目光看着自己。她们很想报以一个苦涩的微笑。但是,她们做不到,即使做了,也没有用。
她们只能默默地坚持着,在心中发誓,绝不成为尼亚哥夫的软肋。
她们闷不作声,反而让尼亚哥夫的心更痛。他知道,马尔萨斯的目标是他。她们现在是为自己而受罪。但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一向品行端正的儿子卡萨夫,会牵涉到那种大逆不道的罪行上?而且,把自己收监的,还是国内以刚正不阿著称的加尔特大人。
让他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马尔萨斯能够堂而皇之地把自己关到这里,而自己在军部的同僚却不加干预?
不过,这对现在的他来说,都已不重要了。他现在只能确定的是:这一切,都是马尔萨斯的阴谋。而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绝不让他的阴谋得逞。
他不服,他愤怒、他怒吼、无论如何都要面见女皇讨个公道,要个说法。
但仿佛早就预见到他的反抗和坚持,狱卒们并没有对他用刑,只是把他锁了起来,并禁制了他体内的斗气。因为他们知道,对这种顽固的老将军用刑,死亡会是唯一的结果。所以,他们将罪恶的魔手,伸向了尼亚哥夫的亲人。
从他妻女到达的那一刻开始,只要他清醒,就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在受刑。更可恨的是,为了防止她们暴毙,在狱卒旁边,还有两个医生在随时候命。只要看到她们撑不住了,就马上加以治疗,并且用最棒的回复药水,治理她们的伤口。
仿佛痛苦的日子永远没有尽头似的,可是,他们三个还在拼命支撑着,不过,渐渐地,他们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
终于,在他们的肉体和精神都达到极限的时候,狱卒们粉碎了他们心中最后一丝希望。
「放弃吧!根本不会有人来救你。因为在此刻,你和你妻女的替身正在女皇陛下提供的别墅中晒太阳呢!」
「什么?」
「你的坚持,根本毫无意义。只要等大人收集了足够的证据,就会让那个替身在女皇面前畏罪自杀。放心,不会有人察觉的,那个假货的身体特征,早就造得跟你一模一样。何况,当军部的人验尸的时候,他们看到的已经是你的尸体了。」
「不会的!不可能!你们的阴谋是不可能得逞的!」尼亚哥夫咆哮着,但谁都能听出他话语中的虚弱和无力。
时间,依然不紧不慢地流逝着。尽管身体在一步步衰弱,但痛苦和愤怒的能源,仍然不停地浇灌在尼亚哥夫的心田上。不过,内心里,却有一个响亮的声音,也在不停地呼喊着:「一定要活着出去!一定要向马尔萨斯讨个公道!」也是这个声音,让他支持到现在……
微弱的灯光忽然亮了起来。久违光亮的他,被刺得眼睛发疼。在模糊中他看到,狱卒们把一本厚厚的东西,递到自己的眼前。
「知道吗?这本就是你犯罪的罪证。」
「什么?我?」
「我知道你是清白的,但很可惜,我们读书少,不知道这『清白』两个字怎么写。」
「你……」尼亚哥夫一时气窒。
「哈哈哈哈!」狱卒们同时哄然大笑。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可是,他的吼叫,在这群丧失人性的狱卒耳中,无异于屈服。所以,他们更得意了。
「没什么,只想让你签了它。当然,不签也可以,我们有模仿字迹的专家帮你签。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想你亲笔确认为好。」看见尼亚哥夫不语,为首的狱卒径自说下去:「我们知道,你有用信物传达秘密军令的习惯。所以,只需要你交几件出来,我们的计画就能完美无瑕了。」
「绝不!」
「哦?这样吗?……你知道,男人总是需要女人的嘛!我们……」说着,狱卒们一起把贼眼投向外面。
「你敢动她们我就杀了你!」如果愤怒的眼光可以化作熊熊大火,那么眼前的这些杂碎绝对会在瞬间被尼亚哥夫烧成灰烬。很可惜,此刻的他只是一个浑身挂满锁链的囚徒。
狱卒一巴掌搧到他的脸上,骂道:「清醒点!老头子!你合作,你的妻女可以没事,死的只是你一个人。你继续反抗下去,后果自负。我给你们一家子十分钟讨论。十分钟后,哼哼!」冷哼一声,狱卒放下一个小小的沙漏后,就离开了。
人是走了,但恐惧的阴魂仍旧存在。
尼亚哥夫只觉得,在憎恨的驱动下,浑浊的空气,仿佛化作千万块锋利的碎片,涌入自己的胸腔,把他的五脏六腑,割得支离破碎。
绝望的时钟,丝毫没有顾及当事人的感受,自顾自地开始了残忍的最后倒数计时。
时间,一分一寸地流逝;沙子,一点一滴地落下。尼亚哥夫觉得,眼前的一切渐渐变得迷蒙起来……难道,父神已经彻底剥夺了我的一切机会?
渐渐地,他那原本澄澈的眼睛,在痛苦和悲哀的作用下,已经开始变得浑浊不清了。此刻的他,恍似一动不动地置身于那个沙漏中,任由跟牢顶一样颜色的黑色天空,把黄黄的细沙,落到自己的头上。
细沙,无声无息地掩埋着他的灵魂,慢慢地销蚀着他的生命。可他内心还在期盼着,期盼着一个奇迹……
沙子,越堆越多,很快,漫过了他的膝盖……他的腰……他的胸部……呼吸,越来越困难了。
在这个时候,他看见了,看见了他逝去的战友,看见了他昔日的同僚,他,还看见了阿洛斯托尔。
迷糊中,他向他们伸出了自己的手。但是,没有人来救他,他们只是在那里默默地看着。无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