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甲三国-第36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都打起精神来,敢瞌睡者,鞭笞三十,绝不轻饶!”
一个青年将领手提长刀,在关楼上一路逡巡而来,不停的吆喝着,只吼得众曹军将士愈发正襟而立,不敢有半点倦色。
来者正是郝昭,奉夏侯惇之命负责夜晚的巡守,避免公孙军趁夜袭关。其实关楼高达七丈有余,而且关墙又是斜墙,公孙军的云梯根本就没办法搭上来,唯一的办法便是先用云梯将攻城将士托上来,再用飞抓钩住城墙,从云梯上荡到城墙之下,然后沿着绳索往上爬。但是这种攻城的方式,除非曹军全部在睡觉,否则公孙军再勇悍也只能白白送死。因为公孙军在攀爬的过程中,双手之力全部在绳索之上,便无法像在云梯上那般可以往上攻击,只要被曹军发现,便只能任人宰割。
不过,公孙军连破虎牢和函谷关,都是在半夜之后夜袭,尤其是函谷关之战,简直就是匪夷所思,所以郝昭丝毫不敢马虎。
将东门和西门全部巡视一圈之后,见得并无异样,郝昭这才轻轻的吁了一口气,心中却依旧忐忑不安。他在想那诡异的函谷关之战,公孙军是如何突然出现在函谷关的背后的,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朝关内西面的方向望去,就在这一刹那,他的脸色瞬间大变。
因为他看到一队黑影正朝关门疾奔而来,只惊得他魂飞魄散,急忙提刀飞奔而下。
马蹄声如雷,瞬间便奔到了关楼下,当先一骑飞奔到关门甬道口,高声喊道:“快开关门!”
刚刚从梯道上奔下的郝昭这才轻轻的吁了一口气,急声喊道:“三公子!”
来者正是曹彰!
只见曹彰手提钢枪,跨骑大宛良驹,身披鱼鳞铁甲,背后一袭黑色披风,神威凛凛,见到郝昭前来,沉声道:“速开关门,我奉元让叔叔之命,出关袭营!”
郝昭大惊,抬头望去,只见曹彰身后不过四五百骑兵,虽然个个极其精悍,但是这点兵马去袭营,面对十五万公孙军恐怕连泡都不会冒一个便会被生吞活剥了,急忙道:“敌军势大,三公子此去袭营几无成功的机会,夏侯将军岂会让三公子轻身涉险?三公子可有夏侯将军的令牌?”
曹彰勃然大怒,枪刃直指郝昭:“放肆,本公子还能骗你不成?”
郝昭瞬间明白了过来,急声道:“三公子,万万不可,末将奉命镇守关门,没有夏侯将军的命令,绝不会开……”
话音未落,他突觉眼前一黑,便缓缓的栽倒了下去。
曹彰用枪杆打晕了郝昭,一把托住郝昭的身子将其放倒,抬头对关上的守将厉声喝道:“快开关门,违令者斩!”
众曹军将士无奈,只得将关门缓缓摇了上去,同时派人飞报夏侯惇。
眼见得关门被摇上一丈多高,曹彰一声轻喝,立即率着四五百骑士打马低头呼啸而出,等到夏侯惇闻讯赶来之时,曹彰早已率众奔出关门半柱香的时间了。
……
公孙军大营,公孙白帐内鼾声阵阵。
这些日子来,每日与赵云、郭嘉、张辽等人勘探地形和敌情,晚上也是商议到半夜,欲寻找破关之策,所以极其疲累,纵然是和衣而睡,也睡得很香。
一阵巨大的喧哗声将他从睡梦中吵醒,惊得他一跃而起,顺手一摸战戟,便窜出大帐,却见吴明急匆匆的奔了过来。
“何事喧哗?”公孙白沉声问道。
“贼军袭营!”吴明气喘吁吁的说道。
“袭营?”公孙白瞬间凌乱了。
就曹军那样,还敢来袭营?
他抬头望去,只见前方数百步之外,火光通明,喊杀声如雷,惨叫声四起,急忙接过亲兵递过来的马缰,提起战戟翻身上马,便往那边奔去。
大营之内,上千白马义从精骑正团团围着一群曹军骑兵厮杀,那些曹军骑兵虽然勇悍,却又哪里是白马义从的对手,只见得一个个曹军骑兵惨呼着从马背上摔落下来,鲜血四溅,白马义从的包围圈越来越小,不时的有无主的曹军战马悲嘶着从包围圈中窜出。
公孙白面带疑惑之色,勒马而立。
一名白马义从军司马急忙奔近身来,恭声道:“贼骑袭营,欲冲袭主公大帐,幸得守营的兄弟拼死抵挡及示警,白马义从闻讯赶来,现已将贼骑围住,主公不必担扰。”
公孙白望着越来越少的曹军骑兵,疑惑的问道:“只有此处袭营,别处可有动静?”
那人道:“只有此数百贼骑,其他各处并无动静。”
“公孙贼,快快出来,吃本公子一枪!”
一阵怒吼声自白马义从的包围圈中传来,声音如同鬼哭狼嚎一般。
公孙白瞬间明了,当下微微一笑,一催胯下的汗血宝马,分开外围的众白马义从骑兵,缓缓策马而入。
只见得包围圈中只剩下区区数十名骑兵,地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曹军的尸骨。
正中一人,全身是血,满脸狰狞,手执钢枪而立,双眼闪着凶狠的光芒,如同受伤的野狼一般。(未完待续。)
第462章 雄关漫道真如铁
曹彰缓缓的抬起头来,一眼便看到了公孙白。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曹彰望着端坐在汗血宝马之上,威风凛凛的公孙白,眼中红的滴血,怒火和悲愤在他的眼中熊熊的燃烧。
面前此人,便是他曹家不共戴天的仇人,是他日夜想着要将其碎尸万段的仇人,如今就活生生的站在他的眼前。
嗷~
曹彰发出一阵野兽般的嚎叫,提着战枪,恶狠狠的朝公孙白策马狂奔了过来,如同一只愤怒的雄狮。在他的身后,残存的数十骑紧紧跟随。
咻咻咻~
四周的白马义从原本已举起大黄弩将曹彰等人团团围住,突然见得曹彰发难,急忙扣动弩机施射,一时间弩箭如雨,瞬间便将众曹军骑兵淹没了。
只听得惨叫声四起,马嘶声不绝于耳,一个个曹军骑兵被弩箭从马背上射落,不少人都是身中数箭,非死也是重伤,转眼之间便已只剩下曹彰一人。
喀喀喀~
钢枪挥舞如云,一枝枝弩箭被曹彰磕飞,偶尔有几枝射中曹彰身上的,也被鱼鳞铁甲挡住,战马如飞,曹彰一路直奔公孙白而来。
公孙白身旁的赵云和文丑脸色微变,正要挺枪相迎,却被公孙白摆手示意拦住。
战马如电,战枪如虹,曹彰连人带马如同一枝离弦之箭一般狂奔而来,轰然撞向公孙白。
哈~
那一道寒芒,如同闪电一般掠过夜空,倾尽了曹彰全身之力,超越了速度的极限,穿透了空气,如同天外飞仙一般,直奔公孙白的咽喉而来。
武力95的猛将的拼死一击,公孙白也不敢怠慢,原本倒垂在的战戟猛然掠起,迎向那道如同毒龙一般的枪影。
当~
枪戟相交,隆隆的巨响震得四周的将士耳膜隐隐刺痛,那枪上传来的巨力更是撞得曹彰心头的气血激荡翻滚起来。
那杆四五十斤的钢枪的枪刃,卡在游龙戟的小枝和主刃之间,被公孙白格住,动弹不得。
嗷~
曹彰不顾心头气血翻腾,奋起神力向下压去,企图将枪头向前推进,刺入公孙白的胸膛,然而卡住钢枪的战戟却纹丝不动,如同被焊住了一般。纵然他能力格虎豹,那贯注于枪身的神力却如同泥牛入海,无声无息。
起~
公孙白大喝一声,战戟往上一卷,曹彰正在换力之际,只觉虎口猛然一震,那杆四五十斤的钢枪便被卷飞了出去,等到他反应过来时,身子已然被公孙白顺手一戟拍得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滚落尘埃。
翻身落马的曹彰,虽然脏腑已然被拍伤,却愈发凶性大发,一个打滚从地上掠起,从地上抓起一把战刀,然后腾身而起,一跃丈余,如同一只大鸟一般,连人带刀朝公孙白扑了过来。
两道寒光自公孙白身旁掠出,袭向曹彰的两肋,曹彰拼死欲斩公孙白,两侧空门大开,身在空中又无从闪避,只听噗噗两声,两道寒光凛冽的枪刃刺入了他的两肋,透入脾脏,将他的身子硬生生的拦截住,架在了空中。
噗~
曹彰口中鲜血狂喷,喷得汗血宝马身上的鬃毛愈发鲜红了,两肋的鲜血如同泉水一般汩汩而出,顺着他的双脚往下滴落。
曹彰鼓起全身最后一丝力气举起战刀,想要做最后一次尝试,将战刀掷向公孙白,却最终无力的垂落了下来,战刀当的一声跌落在地。
曹彰满嘴的鲜血,双眼中的凶狠却丝毫不见,恶狠狠的盯着公孙白,低声吼着什么,却已然语不成声。
刹那间,公孙白只觉得曹彰如同脑残电视剧中的脑残**男配角一般,因报仇心切,自不量力的去刺杀反派**oss,最终被反派**oss残酷斩杀,而自己就是那个……反派**oss。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便能达到如此武力,再过几年或许武力不会低于颜良,的确算是可造之才,只是可惜他却是他必杀之人。
曹彰不但是曹操的儿子,而且还是弑君的直接罪魁祸首,非死不可!
他缓缓的抬起头来,望着那副稚嫩的面容,望着那双死不瞑目的双眼,心头一狠,战戟猛然掠起,只听咔嚓一声,曹彰的头颅便猛然飞了起来,跌落于尘埃之中。
公孙白缓缓的收起了战戟,沉声道:“将逆贼曹彰之头,悬竿示众三天,以慰先帝在天之灵!”
……
曹彰战死,头颅悬挂于关前,示众三日,对于关楼上的夏侯惇无疑是个重大的打击,而对于曹军将士来说,士气也严重受挫。
但是这依旧改变不了潼关天险无法被攻破的事实。所有攻城破关的手段在潼关之前都失去了效果。关墙在山腰,须爬坡而上,井阑根本没办法立起来,就算立起来也勉强与关楼齐平;关墙也是斜坡设计,云梯没办法架到垛堞之上,更何况关前的空地面积极其有限,也放不下几架云梯和井阑,就连想架上十几台投石机轰炸一番都不行。
潼关两旁,都是山石耸立,关内更是壁立千仞,如同斧削,正面无法突破,而想要从两侧偷袭也是根本不可能了。
雄关如铁,不愧为第一关之称,相比起来,虎牢关和函谷关倒还弱了几分。
一连将近一个月过去,公孙军虽然声势浩大,来势汹汹,却无法逾越雄关一步,甚至连一次像样的攻击都没办法组织起来。
天气愈来愈冷,公孙白的眉头也越蹙越紧。
十五万大军,声势浩荡而来,耗费钱粮无数,若是无功而返,恐怕对将士们的士气是一个极大的打击。而且眼看距离长安不过数百里之遥,却被一道雄关所挡,他又岂能甘心?
只是十五万大军,人吃马嚼的,耗费的粮草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已经进入初冬,风雪将起,严寒和风雪都将对士兵们的身体是一种摧残,最关键的是找不到破关之策的话,完全就是一种无意义的干耗,劳民伤财。
潼关之下,公孙白率着十余名心腹将领和亲兵侍卫,正沿着潼关旁的山脚一路策马而行,议论着这场战事。
此刻的公孙白,突然觉得进攻长安,竟然颇有点像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求进不能,欲退又丢面子。
身后的郭嘉,将脖子缩在衣领里,一路絮絮叨叨,不停的抱怨天气太冷。
赵云终于被他哼哼唧唧的搞毛了,忍不住鄙视道:“再冷,还能有当年追袭匈奴人那个冬日冷?奉孝若是实在怕冷,不如先回帐内歇着。”
郭嘉那副不争气的模样使得公孙白身旁的众将无不鄙视之,但是他居九卿之首,除了赵云和公孙白,还真没人能治得了他。
“唔~”郭嘉突然如同醍醐灌顶似的,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过头来朝赵云问道:“子龙适才说什么?”
赵云瞟了他一眼,冷声道:“我说奉孝不如回帐歇着,省得出来受此风霜之苦。”
“不是这句,前一句!”
“再冷,还有当年在漠南草原追袭匈奴人时冷?”
郭嘉差点从马背上蹦了起来,哈哈笑道:“对了,就是这一句!破关之策有了!”
话音未落,公孙白和所有的将领齐齐勒马而立,将视线集中在郭嘉身上,齐声问道:“太常有何妙计,速速道来!”
郭嘉嘿嘿一笑道:“主公可记得当年,是如何破得五原城的?何不再来一次自天而降?”
公孙白神色一动,疑惑的问道:“你是说……”
话未说完,他脑海里已然明白了郭嘉的策略,不觉将视线朝山上望去。
只见潼关两旁,群山莽莽,连绵起伏,却都是极其险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