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甲三国-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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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都的城墙有原先的两倍之厚,强大的破城炮轰击,对许都城墙根本造不成实质性的损失。
曹操亲自坐镇守城,虎卫军统领许褚,曹营八虎骑之二的夏侯尚和曹真各守北、东、南门,夏侯恩、夏侯杰兄弟共守西门,都是曹操入为心腹、出为爪牙的心腹之将,又有程昱和贾诩从旁出谋划策,连连破解了公孙军土山以及地道的攻击,挫败了公孙军的数度强攻。
而最令公孙白崩溃的是,好几次眼看就要攻上夏侯恩和夏侯杰所在的西门城楼,结果曹操令士兵挟持上千百姓上城防守,作为肉盾,使得公孙白不得不下令退兵。
一连十天的进攻。让公孙白意识到,用强攻的手段拿下许都这座坚城,显然不太现实。
当天黄昏,又是一场强攻失利,公孙白驻马远望着巍巍的许都,沉吟许久,方是下令全军撤退。
城头上,程昱轻摇着羽扇,俯视着公孙军撤去,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冷笑。
“公孙贼,有我程昱在,你想攻下许都,休想。”程昱口中喃喃自语着,一脸的蔑视。
而在不远处,夏侯尚也是满脸傲色,冷哼道:“公孙贼。我夏侯尚现在虽不能杀你,为我叔(夏侯渊)报仇,但这一次,我拼尽全力也要让你尝尝兵败城下的滋味!”
众曹将心气得意,那些杀退了公孙军的曹卒,低落的士气也皆大涨,冲着退去的公孙军呼喊叫骂,一个个皆是得意张狂。
公孙白收兵还营,径直还往中军大帐,下旨召集诸文武,共商新的破城之策。
“许都极为坚固,曹贼负隅顽抗,拼死一战,又以百姓为盾,末将窃以为我军再强攻下去,只能是徒损士卒而已。”会议一开始,赵云便站出来反对继续强攻。
这时,张辽也道:“如今强攻已不可为,曹贼已是翁中之鳖,不必急于一时,徒增军民伤亡。”
公孙白微微点头,表示赞同两位武将的提议,转向郭嘉和庞统两人道:“两位有何高见?”
庞统和郭嘉对视一眼,很显然两人在会前已然有商量过,这令公孙白很满意,两位智力99的谋士相处很融洽,无疑是一大好事。
只听郭嘉道:“下官与士元以为,魏公不必急于进攻,曹贼弑君叛汉,许都城内岂无忠君之士?魏公只需围而不攻,久而久之,许都城内必然自生内乱,届时便是主公轻取曹贼之时。”
公孙白原本还有所怀疑,心想你丫的咋就知道必然会生内乱,曹操经营许都七八年,就算有刺儿头恐怕也早被他拔了,但是想起历史上的郭嘉曾对曹操说孙策必然死于刺客之手,结果真的一语成谶,而且现在又和庞统两人都这么认为,必然有其道理。
当下公孙白不再追问,喝令道:“全军暂停攻袭,但须严防死守,不得让曹贼有可乘之机,每日派人到城下骂阵,降其士气。”
说完,他又想起什么似的,沉声道:“各门主将,派出兵马,在许都城外方圆二十里之内,进行密集搜索,凡有地洞者均需打探清楚,就算是兔子洞和老鼠洞也不要放过,严防曹贼自地道偷逃而出!”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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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城南某宅院密室。
灯光如豆,数个黑衣人围案而坐,脸上都蒙着黑巾,气氛十分阴沉。
过了许久,其中一人沙哑着声音说道:“曹贼负隅顽抗,魏公连续强攻十日无果,如今已然停止攻城了,该如何是好?”
另一人愤愤然道:“其实以魏公之能,破许都易如反掌,奈何曹贼屡屡以百姓为盾,魏公不忍伤及无辜,这才久攻不下。”
紧接着,又一道阴沉的声音响起:“文若兄,我等养兵千日,是否该出手了?”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的落在密室正中的案几前那人,齐声道:“全凭荀公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正中那人,身子坐的笔直笔直的,全身散发出一股凛然之气,俨然乃众人之首,见到众人群情激愤,微微摆了摆手道:“诸公已等待七八年之久,何必在乎此一时?如今许都城内风声鹤唳,警备森严,诚非出手最佳时机,我等破釜沉舟,拼死一搏,不成功则成仁,岂可随意而动?诸公且等上一个月,我自有计较。”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有一股不容辩驳的威严,众人激动的情绪逐渐,纷纷点头称是。
那人又道:“越是此紧要关头,诸位欲要小心谨慎,这些日子里诸位府内暗藏之兵,绝不可轻举妄动,否则一旦被曹贼探得蛛丝马迹,则数年之计,前功尽弃,切记!切记!”
众人又齐齐应声,那人这才挥了挥手道:“都退下吧,今日借我贱降(生日)之日相聚,又值曹贼分神守城之机,勉强可掩人耳目,后面无有相召,不要再超过两人相聚,避免曹贼生疑。”
众人纷纷拜别,鱼贯而出,只留下正中那人端坐在那里,久久不动。
(今日双更不了,争取明日再写半章,明日双更吧……)(未完待续。)
第430章 仙翁幻术
今年的许都春天显得格外冷,尤其是凌晨。那些赶早忙活的人,即便穿上了对于颍川百姓来说极为珍贵的棉衣,仍旧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但是在这个寒冷的早晨,却有一处地方热火朝天,惹得汗水直流。热的不止是那赤膊上阵的躯体,还有沸腾的血液和忠于汉室的心。
城西,废园。
这处园子曾经也很富丽堂皇,不亚于赫赫有名的温明园,但是如今却成了废园。
主人原本是一个望门士族,因为中原战乱,而河北之地日益兴旺发达,索性卷起细软财物举家迁往北地,临走之前似乎走得太急,来不及处理这个园子,不久之后又莫名其妙的起了一场大火,于是便成了一座废园。
此时的废园还是废园,从外面来看,还是那么荒凉,那么残败。
但是穿过园门,跨过几座烧毁的亭台水榭,直达原来主人的寝居,那些烧黑的青石堆砌的房子里却远远就听到叮叮当当的铁器撞击声和哗哗的刨木声此起彼伏,像是有几十个人在里面忙活。
其实本来就是有几十个人在忙活,屋内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炭火炉、抽风箱、刨子、铁凿子、斧头、木工刀……这里就是一个木工坊和铁匠铺的混合体。
在屋内的四周,排列着刀、剑、弩和羽箭等,各种兵器都有,似乎又开了个兵器铺一般,而最令人惊讶的是,靠墙的角落里居然还摆着带方木匣的连弩。
一个黑脸青年,正在四处来回巡察着,时而不时的对正在埋头苦干的工匠们说着什么,尤其是那些制造弩箭的工匠,成了他的重点关注地点。
“兄弟们,这是最后一批了,制完这一批,大家便可休憩几天了。”他一边指点着工匠们的工作,一边安慰道。
外面来人了,一个身材矮小精悍的汉子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似乎如做贼一般,眼中闪着精光。
这名汉子叫杨云,他是太常府杨彪的心腹家将,每天都要来一趟,今天却来得有点晚。平常他会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过来,但是他昨晚在天香楼和相好的姑娘缠绵了许久,所以睡得很晚,来得自然也就晚一些。
虽然说晚一点,但是天也刚蒙蒙亮,他相信不会有人发觉。就算一般的人发觉了,也不会管闲事。
杨云见到那黑脸青年,急忙向前拜道:“马先生辛苦了。”
那黑脸青年姓马名钧,字德衡,东汉末年发明家,曾发明龙骨水车和改造织布机,历史上的马钧见到诸葛亮的连弩之后号称能将其威力增加五倍。马钧原本和父亲在许都开铁匠铺为生,不料被朝中达官贵人所看中,于是便在废园之中制作兵器已近数月时光。
马钧手执一把连弩走出门来,见到杨云的脸色就阴了下来,冷声道:“你来晚了。”
说完便按动了手中的连弩,“嗤嗤”两枝利箭****而出。
“啊!”不远处的花丛中一声惨叫。
四个跟随杨云的侍卫立刻纵身跳入花丛,拉出一人,身上被射了两个血窟窿,当场已毙命。
杨云立刻面色大变:“搜!”
前面的小花园都搜遍了,空无一人。
杨云这才松了口气:“是我太大意了,惭愧!”
马钧也松了口气:“幸好及时发现,否则就要功亏一篑了。”
花丛中却又传出怪声怪气的声音:“已经要功亏一篑了!”
四个侍卫像箭一样冲了过去,杨云也拔出钢刀随后冲去。
马钧轻喝一声:“来人!”
里面又冲出几人,人人手执连弩。
声音发出的地方空无一人。
门口不远的一株柳树下却又发出了声音:“别踩坏了花花草草,糟老头在此。”
马钧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那里原本没有柳树的。
他又惊又怒:“你到底是人还是妖!”
杨云却突然笑了:“半人半仙,千幻万变。仙翁一大早就那么好的雅兴,跑来调戏小的。”
一声桀桀怪笑,杨树突然不见了,却站着一个年迈的老叟,一身破旧的葛衣,左眼已瞎露出骨头般的眼珠,颤颤巍巍的拄着一根鹿杖,好像随时会摔倒。
左慈冷声笑道:“你倒是好记性,老头不过在太常府叨扰过几杯薄酒,你便记得老头了。只是你这么好的记性,居然会忘记太常的叮嘱,如今许都城内风声鹤唳、戒备森严,你竟敢来得这么晚。”
杨云不禁冷汗直流,急忙一揖:“多谢仙翁关照!”
左慈摇头叹道:“今早跟踪你的不止一个,小马儿虽然射杀一个,此处消息还是走漏了。如果糟老头没料错的话,夏侯恩已率虎卫军快到园子门口了。”
杨云大惊,对左慈深深一揖道:“此处倘若泄露,则大事必然成空,则小的罪孽深重、万死莫辞。还望仙翁垂怜,帮我等度过此劫!”
左慈鹿杖一摆,捋了捋胡子,没有理他,而是转身对马钧道:“请小马儿告知此处人等,立即关炉停业,不得发出任何声音,糟老头自有办法。”
三百多虎卫军跟着夏侯恩后面浩浩荡荡的向废园杀来。沉重的脚步声、呵斥声将沿路的人家纷纷吵醒。
胆小的紧紧抱着家人蜷缩在炕上不敢出声。胆大一点的偷偷打开窗户往外看。
夏侯恩骑马在前不停的对着后面呵斥,催促他们加速行军。
这几天来,曹操一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感觉许都会有大事发生,对他们不利的大事。但是具体是什么大事,他却说不出来。
所以他在许都城设置了层层警戒和监控,荀彧、荀攸这两人是重点监视对象,与历史上不同的是,在进入许都不久之后,由于公孙白的异军突起,使得荀氏兄弟一开始就不看好曹操,生性多疑的曹操自然也将两人予以闲置,不予重用,并未像历史上那般重用了很长时间,直到曹操欲称魏公时,荀氏因阻拦曹操称国公才失宠。
曹真、夏侯尚、夏侯恩、夏侯杰等四人,都是曹操出为爪牙入为心腹之将,自然更加不敢掉以轻心,对城内臣民的举动的监视更为卖力。
所以夏侯恩一接到安排在城内的密探的急报之后,当即便率着虎卫军匆匆赶来,不过由于来得匆忙,而且情报不敢确定,所以暂时未禀报给曹操。
从接到消息到率兵到废园,前后不过半炷香的时间,他绝对相信这个天大的秘密不可能会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被转移。
密探骑马在前带路,他打马紧随其后,后面的虎卫军浩浩荡荡的跟着他们疾奔那座烧坏的寝居。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一个瞎眼老头。
瞎眼老头佝偻着腰拄着一根鹿杖在前面缓缓而行,好死不死的偏偏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夏侯恩大怒,挥起马鞭就朝瞎眼老头左慈打去。那鞭身啪的一声眼看就要挨到左慈了,左慈却像被鞭风带了起来,向前飘了一尺,堪堪躲过。
夏侯恩气极,纵马连续几鞭又急又快的打了过去,左慈故技重施,向前连续飘了几下。
已经看到那座烧坏的寝居了,随行的密探呀的惊叫了一声。
对面只看到一块光秃秃的空地和几道推倒的青石墙,满地散落着石块。
夏侯恩勃然大怒,对着他怒吼:“为何如此?你敢欺骗本将?”
那密探急忙下马磕头哭道:“属下明明看到此处有烧黑尚能居住的房屋,还有喧哗声,里面至少有四五十人,绝对不会错的。”
夏侯恩吼道:“半炷香的时间就连人带房屋和器具插翅飞了?”
密探自然不能解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声道:“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