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甲三国-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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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令人取来纸墨,就在马背上匆匆写上两行字,交给徐庶。
两人大步走到县衙门口,张辽高声喊道:“公明,故人来访,还不开门!”
等了一会之后,突然两扇桐木门大开,门内露出两排手执刀枪,盔甲鲜明的士兵,肃然而立,杀气腾腾。
张辽和徐庶两人相视一笑,并肩昂然而入,紧接着大门又吱呀一声紧紧的关了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大门外的公孙白及诸将逐渐等得不耐烦了,赵云等人更是跃跃欲试,要破门而入。
就在众人焦急万分的时候,只听吱呀一声,大门缓缓的大开了,紧接着,大门、二门、仪门,三门全开!
张辽和徐庶两人一文一武,一左一右,满面春风的走了出来,紧接着一名约三十一二岁的猛将,大步走出县衙大门,迎着公孙白弯腰深深一拜:“末将徐晃,拜见魏公!”(未完待续。)
第419章 鄢陵之战(一)
第419章鄢陵之战(一)
所谓为主者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是千百年几乎没有人能真正做到。
比如曹操,虽然广纳贤才,但是真正相信的将领只有曹氏和夏侯氏本家之将,其他外姓将领虽然多有重用,但是终究在关键性的位置和权力都一直掌握在曹氏和夏侯氏将领手中。
但是公孙白却是真正做到用人不疑,公孙氏的几个庶子兄弟被公孙白放在大后方养着,无一人参与权力中心,故根本不存在家族势力,而其对麾下将领的完全信任达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比如说,徐晃未投之前,他便让前往说降的徐庶带上他的亲笔书信,答应徐晃来投之后,独领一军,只受他节制。
新投将领独领一军这事,张辽和高顺已然开过先例,但是却又稍稍不同,因为当时张辽的解忧军是在公孙白的地盘重新招募新兵训练而成的,而高顺却也已跟随公孙白一年多,而且在濮阳之战中用他的忠义折服了所有公孙军将领。
而这一次,徐晃要领的兵马,却是雍丘之战、高阳亭之战、圉县之战等三战俘虏的曹军降卒,以曹军降将领曹军降卒,独领一军,日后还要独立作战,恐怕只有公孙白才敢如此去做。
曹军降卒若是并入老兵之中,就算是老兵不予排挤,也难免有失落感,士气和配合度肯定会大大下降,而以他们的老上司徐晃来独立领兵,无疑对于这只八万人的降卒军队是最好的人选,士气和归属感都会增强很多,接下来的战斗力也自然会强很多。
唯一顾忌的便是忠诚度,也是最致命的问题。当年白起坑杀四十万赵国降卒,项羽坑杀二十万秦卒,都是因为新降之卒无法驾驭的原因。
但是这点对于公孙白来说,却不是问题。
徐晃得公孙白如此信任,受宠若惊,归顺之时忠诚度已然达到80以上,而且他原本对于曹操弑君之事就心存不满的,此刻更是对曹操的忠诚度降低到10以下。
所以公孙白对徐晃的忠诚度也并非是盲目信任,在这乱世,稍有不慎都有可能造成战局逆转,比如一年多前的濮阳之盟,公孙白又岂会掉以轻心。
至于那些降卒,有的是被强行抓来从军,有的是为了混口饭吃,原本都是汉人百姓,在他们眼里公孙白也好,曹操也好,都是汉臣,对于是姓公孙,还是姓曹本身不存在什么差别,基本没有什么心理障碍。况且在公孙白麾下的待遇,远远要比跟曹操混的时候好得多,至少吃得饱,而且比起还发了新的衣甲和兵器,霎时间便有种鸟枪换炮的感觉,谁还吃饱撑的想着造反投曹的事情。
这只八万人新编降卒组建的军队,它的名称,又让公孙白装了一次逼,叫“兴汉军”,只是公孙白心目中的“汉”和这个时代的人心目中的“汉”不一样而已。
或许,他要兴的不是汉室,而是华夏汉族,不让汉人百姓陷入数百年之后的五胡之乱,成为胡人的两脚羊,不让华夏汉族陷入灭族之危,是他最朴素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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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白在圉县休整两日之后,正准备继续挥师南下,攻袭鄢陵之时,却遇到了梅雨时节,淅淅沥沥的暴雨一连下了四五天,使得公孙军在圉县滞留了四五日之久。
鄢陵,乃是进军许都的最后一道障碍。
此时高顺和藏霸两人,已顺利的攻占了颍川北部和河内,趁曹军尚在忙于抵抗公孙白大军南下之际,已然将轩辕关和虎牢关的退路予以堵塞。
攻下鄢陵,便可兵临许都,结束绵延近三年的中原大战,这一战对于双方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
曹操和孙策、刘表达成临时协议之后,两军纷纷撤兵,曹操几乎将所有兵力全部集中在鄢陵一带,在鄢陵之地达十五万大军,这已是曹操在中原最后的战力,除此之后便只剩下许都城内的四万大军,和关中的兵马了。
然而,鄢陵之地,却似乎是一处易守难攻之地。
鄢陵城之北,有一条大河,叫洧水,此时的洧水比起后来称为双洎河的时候要宽的多,号称“小黄河”,河面宽达两三公里,按照当时的算法就是宽达千余丈,再加上大雨之后,河水暴涨,河面白茫茫的一片,从河这边根本看不清对岸。
不过,在无数次水战吃亏之后,曹军似乎放弃了据守洧水南岸的想法,仅仅只派满宠率万人在洧水南岸建立水寨,防御公孙军渡河而击。然而茫茫洧水,根本就挡不住船坚弩利的公孙白,对于水战尚处于启蒙阶段的曹军,仅凭数里水寨,又岂能阻挡住公孙白的斗舰的攻击?
而对于曹军真正有利的则是鄢陵之地多冈陵,光后世便有龙形岗、郜村岗、大胜岗、半截岗、杨河岗、凤凰岗等等大大小小上百处冈陵,这还是后世经过千百年来百姓挖土造田之后,在当时的冈陵不下千处,比起雍丘的沙土岗要多得多。
冈陵多,只要稍稍修筑一下,便是连绵起伏的防御工事,鄢陵城四周的冈陵连成一片,营寨匆匆,层层阻隔,号称是连营百里,防线更是达到五重。
第一重:典韦之子典满、贾逵率三万兵马,守大河岗、野猪岗、彭家岗一带;
第二重:刘晔、史涣率两万兵马,守清风岗、黑羊岗、凤凰岗一带;
第三重:张既、孙礼率两万兵马守杨村岗、恶龙岗一线;
第四重:于禁、夏侯德率三万兵马,守乐陵岗、孝岗一带;
第五重:此战主帅乐进、副帅曹休率四万大军,镇守鄢陵城,主持整个鄢陵之战大局。
五重战线连环,后面一道防线既可在战争相持不下的时候派兵支援前一道防线,而且前道防线一旦被攻下,又可退守到第二道防线,而不至于像在野战之中,一旦战败便是兵败如山倒,数万大军成了溃军,一哄而散。
而最重要的两点是:其一冈陵之地连绵起伏,公孙军骑兵就失去了应有的威力,不会出现之前野战之中,数倍兵力的曹军士卒被一冲而散,连想逃都奔走不及,乖乖做了俘虏或者被斩杀;其二,鄢陵之地,不但冈陵遍布,而且河流纵横,小小县境之内,竟然有二十多条河流,不宜大量驻军。公孙白虽仍有二十八万大军,却无法像之前的大战一样,放眼过去都是茫茫原野,几十万大军可以齐头并进、汹涌而来。在这样的冈陵遍地、河流纵横的地形,二十八万公孙军受地形限制,恐怕前军到了大河岗,后军还排在二十里之外,这样兵力的优势便在短时间之内几乎不存在。
很显然,这将是公孙白跃马中原以来,最难打的一次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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洧水北岸,公孙白大军云集,旌旗招展,刀戟如林,整个河岸都是黑压压的一片军马,连绵起伏十数里。
洧水滔滔,向东而去,河面上白茫茫的一片,波涛翻滚,却没有半条船只,若无公孙白在,这样的通天大河,无疑是横在公孙白面前的一道天堑,但是对于拥有可以随时祭出艨艟斗舰的兵甲系统的公孙白来说,随时可以让天堑变通途。
一艘艘斗舰,如同变戏法一般的出现在河面之上,紧接着又出现了一排排艨艟战船,大小船只挤满了河滩,连绵数里。
随着公孙白的一声令下,排在第一波渡河的太平军按照队列顺序,率先奔出万人,依次走到战船边,鱼贯而上。
江风猎猎,白帆如云,一艘艘战船载着上万太平军将士,浩浩荡荡的向南岸杀去,直捣曹军水寨。
在战船之上,有大黄弩和万钧连弩这样的攻击利器,而且舷高壁厚的斗舰在前,艨艟在后,斗舰上的船舷本身就是按照城垛的样式建造的,如同一座移动的城池,再加上大铁盾和铁甲防护,想要突破曹军万余人的水寨,根本就不在话下。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就在洧水北岸边的公孙军将士,正在耐心的等待着对岸的捷报传来之时,却见数艘走舸在江面上如飞而来。
“启禀魏公,我军战舰在洧水南岸遭到贼军阻击,战败而回,折损过千人,一艘战舰被击沉,二十余艘战舰受损!”
“什么?”
公孙白瞬间凌乱了。(未完待续。)
第420章 鄢陵之战(二)——藤甲夜渡
昨夜最后5分钟才完成第二更,一时间来不及起章节名,就来了个鄢陵之战(一),这章就在(二)之后再加个名吧,省得大家一二三四五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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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满宠在大雨之前,趁着水浅,便率众在洧水南岸沿岸一带,靠河岸的百五十步之内浅水处打满了巨木桩,再以铁锁相连,形成了一道密集的木桩网,大雨过后,木桩被淹,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等到行进到百步的时候,吃水较深的斗舰根本无法前进,再往前即便是艨艟也被阻拦住,近不得水寨。
由于公孙军战舰行驶速度极快,突如其来的水下撞击,巨大的冲击力使得不少艨艟战舰被撞得翻了过来,那些斗舰虽然很坚固,但是遇到铁锁相连的木桩网,也终究无法继续前行,船头的士兵也被撞得东倒西歪,站立不稳。
就是这一百五十步之间的距离成了曹军狙击公孙军战舰的生死线。
刹那间,石弹如雨,数百抬投石机纷纷投射;一枝枝火箭自大黄弩上射出,如同密集的流星雨一般倾泻向公孙军战舰。
面对敌军猛烈的远程攻击,公孙军战舰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不少船只都已然起火,混乱之中,张郃见势不妙,当机立断,立即率众调转船头,匆匆退回,却终究是折损了近千人。
这已算是公孙军战争史上伤亡较大的一次了,公孙白虽然心疼也无可奈何,毕竟他们面对的是智力90的满宠,终究是大意了一点。
渡河行动暂时中止,二十八万大军就地在洧水北岸扎营,埋锅造饭。
黄昏时分,晚霞如火,洧水滚滚,河面荡起一层层金色的波光,江风习习,空气中夹杂着清新的水汽。
公孙白率着众将纵马沿着洧水北岸缓缓而行,眉头紧蹙,暗暗咬牙,心中自有一份憋屈,仿佛明明空有一身力气,却偏偏使不上来一般让人难受。
根据打探,满宠居然在南岸沿岸十数里都打满了木桩,而十数里之外的江岸则是群山莽莽,根本不适合大军登岸,真正要寻到一处适合登岸的地点,至少要百里之外了。
想不到自己二十八万大军,居然被区区一道木桩网所阻隔,叫他如何不恼。
庞统突然问向张郃,道:“敌军之木桩尽皆被大水所淹,斗舰和艨艟都吃水较深,是故难以靠近,若是以走舸或者木筏趁夜近之偷袭,则又如何?”
损兵折将的张郃,显得十分懊恼,原本一直垂着头不语,听到庞统发问,细细思索了一阵之后道:“走舸亦只能近七八十步之内,若是木筏或许可近五十步之内,五十步之前的木桩尽皆露出水面,就算是木筏也无以同行,而五十步之内的水域想来至少深达一丈有余,恐怕不易靠近。北地军马,少有熟悉水性者,就算精选擅水性者也预计不过千人,况且游水亦不能带甲,又有敌军守之,以千余轻兵夜袭,无异于飞蛾扑火也。”
张郃的话使得众人心头又是一阵沉默,无言以对。
这时郭嘉却眼中神色一亮,一拍大腿哈哈笑道:“文远麾下有三千藤甲先登,据我所知藤甲之物不但又轻又坚,善能防箭,刀砍枪刺不入,而且遇水不沉,身穿此甲能泅水渡河,更何况藤甲先登乃解忧军中之精锐,以三千藤甲先登夜袭万余曹军乌合之众,必能破之。”
众人神色大喜,连声称妙。
公孙白的神色也逐渐缓和了起来:“此计策甚妙,就这么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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