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士兵-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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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赏罚分明!”三班长似乎没有半丝畏惧,一双眼睛紧盯着徐胜文。
“这叫渎职,叫无能……你3班长有什么权利如此折磨自己的兵,你又有什么权利浪费其他战士的宝贵训练时间,我很怀疑你这个炮班的战斗能力。”
“你说什么?三班的战斗力你怀疑!”三班长紧咬牙关:“我没必要向你这个门外汉交代,你是我教出的兵,我知道你几斤几两……要报复,你他妈朝老子来吧!”三班长将帽子一扔:“没法干了,想怎么着,使出招数来吧!”
“三班长,想干什么!”激动处一个人跨步向前,啪啪给了三班长几巴掌:“有你这么和连长说话的吗?”徐胜文一惊,教训三班长的竟是一排长。
“排长,你打我骂我我绝不叫屈,可有些人莫名其妙做起了连长,又莫名其妙指东道西,这训练还怎么下去,我就不明白了,他有什么好,谁坐这个位置也轮不到他啊!”
“三班长……你他妈再罗嗦一句!”一排长脸色铁青:“上级首长的意图是你随意指责的吗,当了这么多年兵这么多年班长,连士兵基本的职责也忘得一干二净了!”
“一排长,不要激动!”此刻指导员开口了:“有意见可以保留私下再提,三班长你今天确实太过分了,郝龙同志如果也像你一样不服指挥,我看你如何展开训练,如何让他一练就是半个小时,至少在这方面,你比不过他!”
“你说你知道徐胜文连长的斤两,可事实是你在几天前的单杆比赛中就输给了他,当时就没见你强到那里去!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是个优秀的班长,你的军事素质一直不错,这点有目共睹,可这不能成为顶撞上级的借口,明白吗?”
“指导员……”三班长紧咬双唇,两只手紧握着,那双愤怒的眼睛似乎要寻机发泄。
“报告指导员,内务检查已经完毕!”突然一个声音自后面响起,指导员回头一望,发现却是通信员李津。
“好了,现在已经是上午10点,我建议各排休息一下,回排房看看各排今天的内务成绩,连长同志,你觉得可以吗?”
徐胜文点了点头:“各连都有了,按照指导员的意思,回排房看看各自的内务,半小时后返回训练,下面请各排带回!”
他此刻正为和三班长进一步闹僵而颇为后悔,可作为过来人和8连连长,他又觉得自己理应为郝龙这类如自己当初一样的后进战士说句话,实在不想再有人如自己当初一样窝囊退出8连。
“郝龙,跟上去!”正想时,徐胜文看见一排长望向郝龙的目光极其不善,和当日自己在一排的情形何其相似。
默然望着回到排房的一排,徐胜文听到了一通极其刺耳的训话。
“今天一排出了点事,有些人没个素,变相地和班长排长叫板,我不想点明,可我要告诉你们,胳膊是扭不过大腿的,任何小动作都别想瞒过我的眼睛,谁说不能秋后算账,该算的就要算,不要以为攀上一颗没根的树有什么了不起,告诉你们,他在这里待不了几天,早晚滚回家去。明白告诉大家,由于某个原因,目前各排都在看一排的笑话,一排的同志就更应该团结,但对于少数人,有你不多,没你不少,可我警告你,少自作聪明,我们会让你哭得难看!”
说话的是一排长,那声音极其压抑,显怕被什么人听到,却又极其大胆,在全排的战士面前有种威吓的味道。
徐胜文明白他在说谁,内心一激动,终于还是忍住了,一旁的指导员叹了口气:“工作是有难度的,你应该早有准备!”
“这我倒不怕,只是有个同志怕要受很大的委屈了!”
徐胜文指的是郝龙,一排长说的“有你不多,没你不少”的那个人,他知道郝龙此刻的处境:“但愿他能更坚强些!”
突然一声狂吼响起,一排排房门口放电影般被甩出了一床被子。
“到外面给老子叠去,什么时候叠好什么时候进来!”吼叫的是三班长常冠标,他扔的那床被子刚好掉进排房一侧的臭水沟里,随即被一个战士捞了起来。
“是郝龙……又怎么了?”徐胜文刚想过去,被指导员阻止了:“为免矛盾激化,这事我来解决吧,你一旁看着就是了!”徐胜文点了点头。
“郝龙!”
“到!”刚刚捞起被子的郝龙看着徐胜文和指导员,眼圈一红,终于没有说话。
“怎么回事?”
“报告指导员,我的被子扣了三分……拉了……班上的后腿!”郝龙低着头,抱上被子一动不动。
“没有分析原因吗,为什么叠不好?”指导员问他,郝龙却一声不吭。
“起立!”郝龙尚未回答,一排长已经跑步过来:“指导员同志,一排正在整理内务,请指示!”
“继续!”指导员走进排房:“三班长,郝龙同志到底怎么回事?”
“报告指导员,他就是个骡子!”三班长似乎极为激愤:“三班不想要这个兵,请指导员同志考虑一下调往其他排!”
“放肆,你当部队是你家吗!”郝龙的遭遇激起了徐胜文当年在三班类似遭遇的感同身受:“我如今真的怀疑你的能力了,你说,如果一年扔一个兵,就你三班长,你要扔掉多少个兵,全是像你三班长一样响当当的战士给你,还要你三班长干什么,你说,你到底能干什么!”。虽然指导员一拦再拦,徐胜文终于没有忍住。
外面抱被站立的郝龙却如大姑娘一般哗地流下了热泪。
♂ 第二卷 士官连长 ♀
→第九章 … 百姓之怒←
熄灯号吹响,各营房的灯光几乎同时熄灭,忙碌一天的军营开始静下来了。
徐胜文打着手电筒,又开始了他自己定下的每日一次的查铺。
“一排长,三班长都不在?”徐胜文轻声问一侧的战士。
“报告连长,他们找郝龙去了!”战士轻声应着:“郝龙从傍晚下菜地到现在一直没回来,班长排长怕出事!”
“哦!”徐胜文轻声答着,悄然退出了一排。
指导员也没有睡,他的小房间尚散发出细微的光线。
“指导员,说个事!”徐胜文轻声敲门,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胜文吗,什么事?请进来说!”
“郝龙失踪,一排长和三班长都去找他了!”徐胜文显得颇为焦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回来得问问清楚!”
“多久了,有什么线索吗!”指导员一边穿着刚刚脱下的外衣,一边催促道:“快,马上紧急集合,全连集体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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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排一百多号人刚刚上床,外面就响起了急促的紧急集合哨声,顾不得刚刚洗漱完毕,战士们瞬间套上臭袜子汗鞋子,不到3分钟各排就带到了操场。
“不愧是英雄连队!”徐胜文暗地喝了一声彩,然而郝龙的事却使他始终无法高兴起来。
“长话短说,一排战士郝龙同志自傍晚到现在一直没有回排房,一排长和三班长已经先行一步去找他了,现在请各排以班为单位,带上手电筒,四个排分四个大方向寻找郝龙,哪个排首先找到,哪个排马上带他回来,并和其他排取得联系!”简单下达命令后,徐胜文跑开:“请各排带开!”
排房瞬间成了空荡荡的,徐胜文和指导员,以及文书高祥、通信员李津是唯一留守以及和各排保持联系的四人。
“连长、指导员,你们去睡吧,这里有我俩就够了!”李津是个头脑够活的小伙子,自知道徐胜文是连长后,他变着法儿地接近他,并多次欲为第一天的“鲁莽”道歉。
只是无论他如何“表现”,徐胜文一直爱理不理,李津不知道多少次暗地里在说徐胜文“小心眼儿!”只是表面上虽然笑嘻嘻,对连长他好像总是那么地尊敬有加。
“连长,这样一个孬兵,全连的人都被他害得不得安生,你别为他瞎操心吧……”话未说完,指导员狠盯了他一眼:“在老连长面前没个规矩,在新连长面前你也那么多话!”那话徐胜文不爱听,指导员当然知道,毕竟这李津平日还不错,指导员是在为他开脱。
“我可没说错啊,训练训练不行,内务内务差劲,听说理论也就他孬……”李津还没领会指导员的意图,依旧自顾说着。
“李津!”徐胜文蓦地大叫一声。
“到!”李津立正:“连长有什么指示!”
“你那么了解郝龙,知道他为什么要走吗?”
“报告连长,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他平日喜欢去那里?”徐胜文紧盯着他。
“报告连长,我知道……他,他老是请假到对面村庄的小店去。还有那片竹林——因为那里有个照相馆!”
“小店?这个可以理解,他还去照相馆,他常照相吗?”
“连长,不是照相,整个连里也找不到人帮他照相,他去那里是为了……是为了……”
“为了什么,说啊!”这回是指导员瞪着他了。
“为了一个女孩,他说这个女孩像他的女朋友!”李津说到这里犹豫了:“不过他不可能晚上跑那里去吧,人女孩根本不认识他。
“走,马上带我去竹林!”徐胜文意识到要发生什么大事,异常严肃地命令道。
竹林离排房不到一公里的路程,虽然是晚上,借着村民灯光的余辉,那片郁郁葱葱的绿色依旧老远就望在眼里。
“砰”“砰”,突然数声枪响,前方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指导员,怎么回事?有枪响!”
指导员点了点头:“胜文,怕要出事了,不过这响声不像正常的枪声,倒有点像铳的声音!”
“抓贼啊,别让他们跑了,乡亲们上啊!”突然一阵喊叫声响起,紧接着又是数声铳声,一帮狂奔的人影已经出现在村庄摇曳的灯光余辉下了。
“一排长,是你们,到底出什么事了!”
“指导员,你们也来了,没时间解释,快跑啊!”一排长不由分说拉着指导员跑了起来,徐胜文等人只得跟上。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指导员一把甩开一排长的手,蓦地停了下来,余众皆随即纷纷停住了脚步。
“一排的都在这里,很好啊,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指导员还在问着,数百米之外的火把已经近在咫尺了。
“这下完了,有口也说不清了!”一排长一脸沮丧,眼睛瞪向旁边一位脏兮兮的人。
顺着他的目光,指导员手电过处蓦地一惊:这不是郝龙吗!只是他的脸上身上尽是污泥,身上的迷彩服也破掉了好多口子,屁股上面殷红一片。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徐胜文抢在指导员的前面,几乎和郝龙鼻子对着鼻子,大概因为恨铁不成钢,他的内心无限激动。
“连长,指导员,排长……”郝龙一个个望着,却不说话。
“说,到底怎么回事!”徐胜文第二次出声,牙齿咬得咯咯响,他明白,郝龙肯定没干什么好事!
“乡亲们,一起上去讨个公道!”突然无数喊声响起,原来追赶的人群已经到了。
“好,有当官的在这里就好说了!”不知道哪个百姓说了一下,众人纷纷让开,过来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
中年人和其他村民不一样,持的是个手电铳,走过来也不打个招呼就直接对指导员讲了起来:“村子那片竹林常常被人偷砍,砍了也就砍了,只要不过分我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晚刚刚入夜,又来了一个盗砍竹子的人,听说是穿迷彩服的,我们也就猜测是部队的解放军同志砍几根竹子,谁知这一砍就几个小时,竹林倒下了一大片不说,村前开照相馆他大伯的闺女还险遭**……”中年说到这里盯着指导员:“我是村里的支书,这事还请这位首长还个公道!”
“知道是谁砍的吗,还有,照相馆那事你能说详细点吗?”指导员没有说话,徐胜文走上前来:“这位同志,我是连长,有什么事请乡亲们跟我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一开始还以为是个别坏兵做坏事,谁知道我们人一来,就有几十个兵过来了,不是明目张胆欺负老百姓吗!”众人义愤填膺,一排长突然朝郝龙屁股上踢了一脚,郝龙因痛啊了一声,踉踉仓仓几乎跪在了众乡亲前面。
“我不知道那片竹林是老百姓的,白天听班长排长说没东西扎棚,我……我想砍来给连队黄瓜扎棚,我没想到会这样,各位大伯大叔,我的屁股上中了一铳,其他几个战友也被我害得中了铳,就我一个人来的,不关他们的事,他们是来找我的啊……”郝龙泣不成声。
“那在照相馆强奸闺女又是怎么回事,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