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右安门外 by viburnum-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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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的举动,但越是轻浅,就越是容易勾起身体的渴求,最近一直忙得天昏地暗,根本没有时间凑到一起,于是,只是一个吻,就已经足够点燃最深处的欲求了。
“川川……都多长时间了?嗯?”我轻轻舔他耳垂,呼吸掠过他耳侧,很快引发了一阵小小的颤栗。
“不知道……半个月?”目光迷蒙的大眼睛看着我。
“半个月?我怎么觉得有二十多天了?”
“你错乱了呗。”笑着和我拉开一段距离,他站起来离开床。
“横是,我欲求不满。”我撇了撇嘴,然后抬头看着周小川,“明儿没事了吧?”
“嗯,暂时没安排。”
“那我找你去。”
“……成。”躲开我的注视,他红着脸轻轻点了下头。
后来想想那天我们俩真是够大胆的,当着孩子的面,在汤小燕在家的情况下就跟周小川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来,这幸亏慕慕还小,不懂事,也幸亏汤小燕没有在那一刻上楼,否则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当天晚上,周小川没有留在我家吃饭,我也很清楚他不可能留下来,他不能忍受那种尴尬,于是,我再送他出门之后便又进了屋,我没多说话,也没去和汤小燕那双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眼睛对视,就只是埋头吃饭,然后早早上床睡觉。
夏初的天气,夜晚还是很凉快的,我睡得挺好,养足了精神,缓解了长时间来的疲劳。然后,第二天,我一大早就去敲周小川的房门。
“你怎么起这么早啊?”他不可思议看着我,“你不是最起码也得睡到中午吗?”
“昨天又没熬夜。”走进屋之后随手关好门,“再说了,我这不是想你嘛。”
“哟,这话说的,咱们不是能天天见面儿嘛,有什么可想的?”挺漫不经心的口气,周小川边说边转身往屋里走。
“废话!这可不是一回事儿!”我说完,两三步追上他,然后一把从背后抱起瘦削的家伙,“许看不许摸,你当我这儿修身养性呢?!”
周小川没说话,只是笑,那笑声足够吸引人,低沉的掠过耳际,腾的在我身上放了把火,我有点儿被烧的难耐,没进卧室,我把他扔在沙发上就俯身堵住了那张还没收起笑容的嘴。
我吻得挺急,急不可耐,现在我若不是顾及他已经二十几天没经过情事,一定会好好欺负他直至落泪求饶,但如果那样,周小川一定会至少一个月不理我,于是,在心里算清了利害之后,我稍稍放慢了节奏,开始专心于挑起他的欲望。
男人就是这样,对性的渴求一旦涌起就会压倒一切其他,火热的中心被认真爱抚时会轻轻颤动,呻吟也从喉咙中溢出,纤细的指头插进我发间,手臂加大了力道,试图不着痕迹的拉我靠近。
“川川……别光顾自己……”凑到他耳边,我轻喘着暗示,兴奋起来的下半身被紧绷在身上的牛仔裤勒的已经有点发疼了,我在感到犹豫的双手滑向腰间去借我腰带时难耐的叹气出声。
“还没碰着呢,你叫什么?”挑逗的嘲弄在我耳边响起,我在和那双情欲与狡猾交织的眼睛对视了几秒钟之后报复般的咬上他的耳垂。
“你别招我啊,我可意志不坚定。”我威胁他,但这种威胁却似乎根本没起到什么作用,周小川拉开我裤子拉链的声音是绝对的火上浇油,直到他单手溜进我股间,这股火苗才找到了燃烧方向。
他动作挺轻,这和我的急不可耐成反比,但即使再轻,还是可以感受到手指的轻颤,我在他身上稍稍加大些力道,那颤抖就会明显些。
“建军……”楚楚可怜的声音响起,证明欲望已经完全控制周小川的大脑了,握住我器官的手又缠在我背后,这则是进一步提出要求的标志。
“受不了了?”我笑着逗他。
没有回答,他抬头看我,目光全都是不大情愿表现出来的邀请和期待。
“我看你平时那么镇定……没自己解决过?”边说边脱掉他下半身的衣物,我单膝抵上沙发边缘,分开他的双腿,在指腹挤上润滑剂,我小心摸索到入口。
“我没你这嗜好。”想摆出一幅冷笑的表情,却被突然深入的指头弄得皱起了眉,周小川条件反射的把腿勾在我腰间,无意识中加大了力道把我和他之间的距离缩到最小。
“我也没这嗜好啊……”很快找到敏感点的位置,我轻轻挤压着,然后听着已经带了尾音的呻吟愈发高昂。手掌包裹的部分已经足够坚挺灼热了,我咬住他耳朵,接着扶住他的髋部,小心顶进自己已经涨到发疼的器官。
“建军——!”线条优美的脖颈向后仰去,敏感到极端的身体温柔的包裹住我,后背的肌肉由一瞬间的紧绷渐渐放松下来,我能感到他完全出自本能的轻轻扭动和收缩,这个身体销魂到让人深入脏腑的有种恐慌,然后,在回应渐渐激烈起来时,恐慌也慢慢融化在一波高过一波袭来的快感中。
我完全没了理智。
那天上午,我们做了三次,从沙发上到地毯上,粘着暧昧至极的激情痕迹,我脖子和肩膀上是周小川难耐中咬出的牙印。他在事毕之后窝在我怀里,手指温柔的抚过这些泛红的印子。
“疼不疼?”他问。
“疼死了。”我哼了一声,然后指着他胸口的吻痕,“我最多也就这样吧?你倒好,咬我,说,是不是小九教你的?”
“这纯属条件反射。”他偷笑。
“你什么都有理。”我故意大声叹气。
他没说什么,只是笑,我们之间的沉默持续了几分钟,然后,我在他耳边低语:
“川川,我打算离婚。”
听了这话,周小川一下子愣了,他撑起上半身看着我,脸上的表情说不好究竟表达了什么意思,半天,他才问了一句:“这样好吗?”
“你说呢?”我直盯着他看,“你觉得好不好?”
“……主要是,慕慕还太小,要是离开他妈……”犹犹豫豫的语调,他手指轻轻在长毛地毯上制造漩涡。
“那没办法。”我叹气,“要是等慕慕懂事了再离婚,孩子肯定受不了。”
“……”周小川什么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他把刚拨弄出来的漩涡又抚平,然后开口改变了话题,“我的地毯毁了……”
“那也是你的东西弄脏的。”我怔愣之后狡辩着抱住他纤细的身子,“要不下次你也戴套子得了。”
“那勒着……难受不难受啊……”
“试试呗。”我一下子笑出声来,在他那薄薄的嘴唇上印下一个吻之后,我轻叹着开口,“川川,你给慕慕当妈吧。”
我的语气可能有点儿太过认真了,他愣愣的看着我,看得前所未有的认真,然后,他红着脸翻过身去。
“怎么说得跟给他找后妈一样。”
“要是这后妈不疼他,我也不会找吧?”凑过去在他脖子上蹭着,我再次重复,“等咱们把这一阵子忙过去,我就跟她谈这件事。”
“……你说你当初,是何苦来的呢?要是一开始就不结婚……要是一开始就不跟她……”有点絮絮叨叨的话听得我心里百味杂陈,我能察觉到他说这些话时的心痛,他心痛,我心疼,我心疼他,这和歉疚绞缠在一起,让我一时语塞,迟疑了半天才又开口。
“反正……我死也不会再跟你分开了。”我说的格外认真,本是很俗气的话却格外一字一顿发自内心,我等着他回应,半天才听见他的一声叹息。
“死也不分开?那你死了,我岂不是得给你陪葬?”
“你呀……”我无奈的笑,然后抱紧了怀里纤瘦的身体。
那时候,我是发了誓的,我在心里计划着关于离婚的具体事项,我本打算在入秋之前解决掉这件事,但还没过多久,一件有如晴天霹雳的变故突然降临,重重的砸到“桥”上,让我们全都愣在了原地,根本反应不过来。
那天,我们正在排练室里等小九和林强,但等到最后,却只等到了一个电话。
“川儿!你快来!!强子……”声音一下子哽住了,我惊异之余忙安慰。
“九儿?是我,嚼子。你别慌,跟我说强子怎么了?”
“嚼子,你跟川儿快过来!快点!!”
“你在哪儿呢?”
“在家,东四老宅。”声音里已经明显带了哭腔,“越快越好,要不强子就让他们带走了!”
“谁?谁要带走他?”我追问,然后听见了一个吓得我差点把电话听筒掉在地上的词汇。
“警察!”
扔下电话,我和周小川是以最快速度赶到东四老宅的,当时的场景可以说是一片混乱,警车横在胡同口,穿着制服的警察在屋子里外搜查着什么,堂屋正中的桌子上。摆着一包让我触目惊心的白色粉末。
我能猜到那是什么!
“九儿!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看了一眼被铐在暖气管子上的林强和刚进屋就被叫去问东问西的周小川,把小九拽到院子外头大声问他。
“今儿,今儿早晨,警察就来了,说强子,让人举报私藏毒品,还从床底下搜出来那包白面儿……嚼子,怎么办哪?!你说这可怎么办哪?!”
“九儿,九儿!别慌,你冷静点儿!”我用力抓住他发抖的肩膀,让他镇定下来,“强子怎么就会私藏毒品哪?!”
“不是,不是,不是他……不是他,那包东西……”小九全身颤的更厉害了,眼泪终于掉下来时,他说了句让我有如五雷轰顶的话,“那包东西……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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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临时的事都处理完,天早就黑了,警方没完没了的询问让我烦的要死,但是仍旧要耐着性子一一回答。可那些回答又能有什么内容?我什么都不知道!
周小川脸色很差,不是因为烦躁,而是因为受了打击之后的无力,他有点发抖,却还要硬撑出一种镇定的态度,我想过去坐在他旁边,但警察不让。
状况最差的是小九,他窝在椅子里,从始至终一个字也不说。
我想着他在被叫去问话之前的那句话,什么叫“那包东西是我的”?这什么意思啊?!我心说九儿你说话过没过脑子啊?你还有脑子吗?你知道那是什么吗?那是毒品!你说是你的,那你是抽啊,还是卖啊?要是抽,你就抽吧,就欠抽死你小丫挺的!要是卖,那行了,份量再大点儿都够枪毙的罪过了,砰的一枪,你就超脱了,就是苦了强子,得年年给你烧纸,对了,你说那东西是你的,那你怎么不跟警察说呀?你牛逼跟人民警察坦白交待去呀,有种跟我说没种跟别人说?合着强子就得替你背黑锅?哎,你小子可真成啊,饶着强子给你当牛做马不够还得扮演替罪羔羊?你真拿他当牲口啊你?
我满脑子胡思乱想,乱到一点头绪都理不出来,我玩儿了命的想理清思路,我想告诉自己得镇定得镇定,先得知道这里头都是怎么回事儿啊,谁是万恶之根源?谁是窦娥冤?我得先弄明白了啊,我问,但是人家警察不说。
“裴先生,您仔细想想,最近景皓和林强有没有什么异常现象?”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路。
“异常?没有啊。”我摇头。
“真没有?您好好想想。”
“绝对没有,天地良心。”
“您也甭跟我们这儿天地良心,实话实说就行。”警察冲我皱眉头。
“我没不实话实说啊。”烦躁的揉了揉眼睛,我再次强调,“我句句属实,但凡有一句是假的您把我拉院儿外头毙了。”
我成心的,我烦的要死,所以说话就开始横着来了,警察瞪着我,我就往回瞪他,反正你们也不会真把我拉出去枪毙,我能说的也都说了,要说打死也不能开口的就一件事,那就是不能提小九和那包毒品的关系,我还不明真相,决不能把他给供出来。
那一次,我有生以来头一回有当了犯罪嫌疑人的感觉。
等该问的都问了,在笔录上签字按手印儿之后,我觉得没有减轻负担,反而愈发沉重起来,我满脑子浆糊,我知道周小川肯定也是满脑子浆糊,至于小九,我刚才说过,他已经没脑子了。
那天,问话结束之后,警察说了,不许我们远离东四老宅,要等案件审理有了眉目之后才能进行公众活动,当时,周小川就急了。
“你们问了这么多,也什么都没问出来,这肯定是有人陷害的!”他追上去。
“陷害也好,真的也罢,这事儿不是您说了算的。”带队的警察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是我们说了算,等真相查出来,就一清二楚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