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憨儿by宝莲(平凡攻捡到因受伤变弱智的杀手受 父子he)-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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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要他记忆恢复,他就完全康复了是么?”阿诚接道。
朱医生想了想说:“顿悟式的记忆恢复,是很常见的。你已经为他准备了所有的必要条件。剩下的,只能靠他自己了。……听说,他受伤前……是有自毁倾向的,也许,他不愿意想起过去也不一定。”
阿诚说不出心里的感觉,看了看乱翻图画书,兴致勃勃地乱画的JOY,把他拉到怀里问:“JOY,你想变得更聪明吗?非常非常聪明?”
JOY搂着他的脖子问:“那有多聪明?”阿诚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
JOY亲亲他的脸,说:“JOY要像阿诚一样聪明!”(…_…这个有难度……)
朱医生轻笑:“他只是……想配得上你呵。”
阿诚疑惑地问:“你……不觉得我们……我们……那个?”
朱医生平静地微笑道:“我的病人有各种各样的状况,也有各种各样的依恋。”
阿诚额头顶着JOY的额头,轻轻说道:“JOY,我们回家吧。”状况也好,依恋也好,JOY,你喜欢什么,就是什么吧。
回到宿舍,父亲的电话打来,请他回家吃饭——
11 惊闻身世恨无根
回到宿舍,父亲的电话打来,请他回家吃饭——父亲很客气,差不多一直是这样吧。
自己终于是一步也舍不得离开JOY了。可是回家……带JOY回家?算了,等等再说吧。
回到家饭还没有做好,父子俩照例坐沙发对面随便聊聊。
父亲,贺平琛,看起来谦逊,智慧,有点冷淡,却也有点慈祥。
“我听说你收养了一个病人?”
“嗯。”
“你学业也很忙,……不如把他接回家来,让金叔和金婶他们照顾。”
“爸爸,……不用了,他会不习惯。”父亲知道了么?
父亲活动着交叉的手指,似乎在斟酌着说词。
“嗯……阿诚,把一个智商受损的陌生人据为己有……这似乎说不过去吧?”
阿诚一颤,好平淡,却好犀利!“……爸爸,你都知道了?”
父亲微皱了下眉。“他带着(做爱留下的)痕迹出过门,上过课,想不知道——也难。”
(…_…| 那个是意外啦)阿诚一时无话可说。
良久,父亲问:“有什么打算?”
“爸爸,……我离不开他。”
父亲轻叹。又过了一会,才说:“给他最好的治疗,在全国范围内寻找他的亲人吧。”
“爸爸!”这的确是他的私心,虽然全市的寻找从未间断过,但全国的还没有进行过。
父亲拿起旁边几上的茶杯,吹着茶叶,轻啜一口,清晰地说道:“一个举止间自然流露出高贵气质的世界级厨师——我很难想象,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
“爸爸……”阿诚忍不住颤抖着唇,“……我离不开他,我真的离不开他……”
“哦?”父亲轻声地,微扬了下眉,“……怎么个离不开?”
“……如果……如果他走了,……我也……我也会跟着他!”好像是大逆不道的话。
父亲拍了拍沙发扶手,然后缓缓道:“‘群益’公司从技术到管理,就像为你的兴趣量身打造的,你舍得么?”虽然暂时不插手父亲的公司管理,但父亲所说的他不得不承认。
阿诚不由抚住额头,良久摇了摇头:“……我离不开他。”看着父亲,“对不起。”
这时佣人告知饭已经好了。八岁的小妹贺辛勤蹦跳着从书房出来,看到这情形不由跑到父亲身边问:“爸爸,哥哥怎么了?”父亲姓贺,母亲姓辛,这个小妹很得宠,也很乖巧。
父亲摸摸她的头,带点骄傲地向阿诚笑着:“勤儿编了个幼儿益智的电脑程序,获了一等奖,卖了十二万!——当然,是卖给别的公司,没有来往的。”是非常公正的比赛…_…。
十二万对他们家来说不多,但是孩子聪明上进是多么让人高兴呵。
阿诚也不由赞赏地看着妹妹,带着欣喜的笑容。
父亲抱了抱女儿,转头对他说:“吃饭吧。”
阿诚吃着难得的团圆热饭,偷眼看了正在吃着的父亲:“爸爸,你应该尝尝JOY的手艺。”
“嗯,”父亲没有抬眼地接道,“我尝过了。如果你是女人,——眼光不错。”父亲肯定地点点头。阿诚低头不语了。
差不多一同吃完饭,父亲把妹妹打发进房间,又坐在了沙发上。
阿诚正犹豫着是不是跟爸爸说再见回学校,父亲又开口了。
“阿诚,……离开他吧,回爸爸身边来。”温和地。
“爸爸……”阿诚有一丝震动,父亲简直是在承认这么多年冷落了他!简直是在心痛,在劝慰,在……阿诚有扑到父亲怀里的冲动——父子天伦,近在眼前啊。
……可是,阿诚只是站在那里。“……对不起,爸爸!对不起……”
父亲眼神复杂地看了看他,痛心、疼爱、伤感……
“坐下等等。”父亲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转身进书房去了。阿诚疑惑地坐下等着。
父亲拿着一个似乎年代久远的纸袋递到他手里,坐在了对面。
黄褐色,类似档案袋,上面有名字——“Jimmo—牟谨杰”。心中开始忐忑(好熟悉的情景啊)。
打开纸袋——收养证明!女人的照片!死亡证书!襁褓……天啊……
他抬起头。“爸爸!”
父亲紧张交握的双手支着头,听他呼唤抬头看了看他,恻隐之心清晰可见。然后靠向沙发背仰着头,长叹——“诚儿不到一岁就死了——我没有照顾好他,他病了,在康复之中。我去上班的时候有人把空调调到冷气,发现的时候……”话语哽住了,“……好在只有一个佣人知道。你母亲正患肺结核,与孩子隔离。她一向多愁善感,我只怕她……”父亲闭上眼睛,似乎沉浸在久远的悲哀里,阿诚能够理解欺骗至爱之人的矛盾……与痛苦。
过会儿父亲接着说:“你跟诚儿长得很像……但是我想,她还是认出来了吧。只是,从来不说。她啊,冰雪聪明的。也总是……善解人意,从来不会抱怨的……”
阿诚看着父亲沉浸的样子,完全理解了父亲多年来的孤寂——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啊——自然,也不关他阿诚,他——“牟谨杰”。
手中的纸袋竟不觉间落在了地上。父亲从回忆中清醒,看了看他,捡起掉落的纸袋,放回他手里,轻道:“有关你身世的资料,还是收好。”
“那个人……”阿诚想到那个恶意地调了空调的人。
“……是我大哥,这也只有那个佣人知道。”父亲的声音变冷,又充满了无奈,“你奶奶临死时已经知道了,她的遗言就是……让我一定要放过他!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原来,祖父选父亲为继承人,也有这一层,不是只因为一个聪明的孙子。父亲与大伯能力相当,品性……可差得远了。关系到孙子这层,也是出于公司元老们的一项建议。
阿诚握着纸袋,说不出的难过:“……爸爸,我不配作您的儿子了吗?”
父亲和蔼地笑了,柔声说:“这声‘爸爸’,你若是愿意,可以永远地叫下去。我也很荣幸。”他又叹了口气,看着阿诚,“差不多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喜欢上一个弱智儿……”
“喜欢”?“弱智儿”?父亲是很客气的,阿诚能够想象传言会是什么样子——占有?还是很客气。诱骗?玩弄?饥不择食?——的确啊,令人不耻。
“有人别有居心,”父亲接着道,“但我也不能不给公司一个交代。……其实本来,是想等你大学毕业,悄悄告诉你的。”也从没想过剥夺他的继承权,断送公司最美好的前途。
阿诚明白,在商场上,诽闻还则罢了,几为事实的丑闻?哼哼,如果‘群益’集团的继承人会是这样一个人……而且万一将来传出去,然后再被人告一状,不可想象。
所以,父亲要对公司内部宣布——他是养子,继承权的问题,理论上是另有打算了。
父亲看着他的眼光越发慈爱,打量着,不舍着,阿诚能够记起母亲还在时,父亲也时不时这样看着他,也曾把他高高举在脖颈上……这是一对优雅慈爱的养父母。
而纸袋里照片上的女人,名字是“牟丽丽”,他竟然是跟了母姓,母亲已不在世,而亲生父亲的资料竟是一点也无。这,又说明着什么呢?
12 痴儿本是江湖客
而纸袋里照片上的女人,名字是“牟丽丽”,他竟然是跟了母姓,母亲已不在世,而亲生父亲的资料竟是一点也无。这,又说明着什么呢?
“对了,”父亲又说,“你脖子上一直挂的,绣着‘四季平安’的荷包,我告诉你母亲是我为你求的。其实,也是你从进孤儿院就带着的,或许……是你母亲亲手做的吧。”
哦,荷包……他摸了摸胸前,那荷包几乎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小小的,比拇指的指甲也大不了多少,不晓得是什么布料什么质材的,也不怕水,他都已经忘了它的存在了。有一点印象是小时候洗澡时照到镜子里,自己光溜溜的只戴这么个东西,是因为绳子不好解下……可是,那么结实的东西,也可见母亲渴望儿子平安的一番苦心呵。
多少年的事了,好像已经不值得去悲痛了。可是……泪,涌出眼眶,不知道为了什么。为了苦心薄命的生母?为了同样红颜天妒的养母?还是,为了孤寂凄凉的父亲?总不会……是为了那个不知是何方人氏的生父吧……
父亲依然安慰似地看着他,他发现才四十多岁的父亲两鬓竟有一点斑白了。父亲怀着希望又问了一句:“阿诚,愿意回来么?”
阿诚眼中滚着热泪,“爸爸……对不起,”我已经……回不来了,他忍不住伸出手去,父子紧紧相拥,似乎从来未曾如此贴近过,“对不起,爸爸!”
父亲轻拍他的背,叹着:“好孩子,爱情这条路……本来就很难走,一旦走不下去,也很正常。也许,也许……你会回来的。”阿诚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今天留下来吧。”父亲说。
阿诚怔一怔,低头说:“不……不用了,JOY……需要人陪。”
父亲了解地点了点头。
下了公交车,抱着纸袋,走在路上,好像第一次看见JOY就是在这里吧?原以为只是他不是JOY,却原来,自己也不是真正的“贺精诚”,真是世事无常,几多可笑……
死亡证明上说生母死于意外伤害造成的失血过多——好笼统的说明呵,这其中不知又隐藏着些什么?是她死在了医院,他就被送到了孤儿院么?时间上的确差不多……
校门口不远了,阿诚发现身边有了可疑的人,应该说是恶意的人,有的舒着筋骨,有的拎着木棒……志在必得地欺近着他,知道他发现了也不在意。
阿诚本来不是爱打架的人,也过了爱打架的年龄,现在更是超没有打架的心情。这些人可不关心他的心情,摆开架势扑了过来。阿诚仗着生来力大,速度又快,撞开两个就跑。不出几步,一根球棒横在眼前。
“白强?”白强还高他两根指头。阿诚学过柔道和国术,但是很业余。而白强是空手道五段,号称打败过八段高手。“你这是干什么?”他可不想JOY看见他血淋淋的样子。
白强把球棒交给身边人,走向他,冷冷地:“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阿诚一路后退示着弱——还是没有打架的心情。他知道自己有多么业余,也知道白强有多么强,可是也并不怕。自己的体质有点儿特异,力气大,速度快,又经得起打,康复能力也超强,百病不生的,自小调皮却从不曾吃过亏的。只是……已经好久没离开JOY这么久了…_………
身后一个人凑过来不耐烦地重重推了他一把:“你TM去啊!”推得偏了到了另一边又被人踹了一脚…_…,他也没心情反击…_…| ,弯腰随手拍拍踹上来的鞋印,抱着的纸袋让他有丧家之犬的感觉,很是狼狈……
白强没了耐性,一脚踢向他低着的脑袋,他立刻躲过——险险躲过,嗯,有点感觉了…_…。
“阿诚!——”致命的呼唤,除了JOY还有谁?阿诚出去那么久,他早等不及了。
“JOY!你别过来……”阿诚转头焦急地看着。
白强也不偷袭,也看了看那边,怪腔怪调的:“Toy——boy,呵哼,你的JOY啊……”然后好似安慰,“放心,我可不会跟白痴一般见识。”
阿诚狠狠地盯着他,哼,说我的JOY是白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