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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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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倒前,一双云纹锦绣靴子出现在眼前,事隔十余年,他仍清清楚楚记得那双淡漠如水的眸子,无波无澜,深不见底。

    那时,主子不过才十三岁,却已封王赐府。

    他拼命练功,斩杀无数对手,终于一步一步走到主子身侧,成为主子贴身侍卫。

    暗地里,他三番两次伺机报仇,杀了那狼心狗肺的东西,却被主子发现他私下行动。

    主子性情冷漠,在听闻他的往昔之后,沉声道,不能碰他,留着他还有用。

    就因为主子一句话,他放弃了报仇,可心里,他还是怨主子的。

    直到后来,他父亲想投靠主子,主子没有应允,他父亲为表忠心,将自己暗中做的糊涂事告知主子。

    叶落明白,一旦主子应允了他父亲,他这辈子都不能报仇了。

    哪料过几天就传来他父亲入狱的消息,贪赃枉法,被判满门抄斩。

    他仍处在震惊的状态中,主子却将他父亲带到他跟前,让他手刃仇人。

    彼时他才知道,主子并非无情,他只是有自己一套处事方式。

    那时他父亲已是兵部尚书,若能得他相助,主子必定如虎添翼,可为了他一己之私,主子放弃了这颗棋子。

    从那以后,他就发誓一辈子不背叛主子,主子让他干嘛他就干嘛。

    手刃那畜生之前,他曾问过,母亲待他那般好,他为何要这般残忍对待母亲?

    真相却让他险些陷入癫狂。

    却原来,那畜生说他一直深爱她母亲,这般待她是因为她背叛了他。

    爱得越深,恨就越深,他本想一生只拥有一妻子,绝不辜负她。

    可是在叶落出生之后,他母亲背着他父亲偷偷出去幽会野男人,他父亲眼睁睁看着她母亲走入了客栈,一夜未出。

    那个男人那时权势远在他父亲之上,他父亲懦弱不敢出声,就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他母亲身上。

    流连烟花之地,纳了一门又一门妾室,就是从那时候开始。

    他甚至怀疑叶落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所以对他不闻不问,常常毒打。

    这个男人以为母亲背叛了他,所以报复母亲,让母亲屈辱死去。

    这就是他所谓的爱吗?

    他口口声声的爱让叶落寒心,对他更是厌弃。

    这个男人从来就没有问过母亲那晚的事,他妄自揣测,却酿出了一出悲剧。

    那晚母亲根本不是偷会情人,那个人是母亲的表哥,在京为官多年,母亲去找他是为了让他暗中提拔父亲。

    又怕父亲性子耿直,不愿接受怜悯,所以私底下去求她表哥。

    她到死都没想到,就是这么个误会,让她断送了一生幸福,屈辱死去,连个坟墓都没有留下。

    叶落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父亲口中说出的名字,那个男人是他表舅,母亲还在那些年,常常偷偷带他去见表舅。

    天意弄人,酿出一场悲剧。

    在杀了他父亲之前,叶落残忍地道出了真相,他父亲瞪大双眼,悔恨充斥双眸。

    可是没用了,来不及了。

    他该死!

    叶落一刀斩断他的头颅,温热的血液溅在叶落脸上。

第一百八十五章 房间可以打扫干净,那末人呢()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落瑜轩,火红的月季滚落圆润露珠。

    女子推门而出,薄薄的白纱覆在身上,隐隐透出袅娜的身姿。

    一夜过去,她脸上荡漾甜蜜的笑容,娇媚的气息更深。

    叶落在台阶上坐了一夜,听到门响,埋在臂膀里的头微微昂起。

    视线落到了女人裸露的脖颈上,那里青紫交叉,在女子白皙的肌肤上煞是惹眼撄。

    吻痕!

    可见昨夜两人多激烈,竟然留下那么多印迹偿。

    叶落瞳孔剧烈紧缩,手狠狠攥紧掌心,才忍住上去把女人一顿暴打的冲动。

    光线照在他侧脸上,微微眯眼,抬头看那片艳阳。

    旋即苦涩一笑,主子有多少年没晚起了?

    今日竟因为这个女人破例了。

    他到底还是不懂,女人真的对男人真那么重要么?

    为何连主子也。。。。。。

    “坐在这作甚?”

    一道低沉嘶哑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叶落脊背一僵,回首便见修离墨站在门槛处。

    凤眸清朗疏离,一袭白色衣袍淡漠如谪仙,他似乎独爱这白色,纯洁干净,可他双手却染满鲜血,心如蛇蝎。

    “主子……”

    叶落略略低眉,侧身而立。

    眸子却扫视一圈,那女人已走。

    “去将里面收拾干净!”修离墨淡淡道,徐徐走下台阶。

    “主子!”叶落对着他的背影大喊,修离墨顿住脚步,没有转身,却在凝耳细听。

    “……昨夜的事……公主那里,需不需要封住消息?”

    郡主一夜未归,清晨又衣衫不整地从落瑜轩出去,只怕现在闲言碎语都传遍了整个王府。

    王府人多嘴杂,现在阻止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况且郡主失了清白之身,她就肯依么?

    西陵王肯依么?

    叶落的这些忧虑,纯属自找烦恼,修离墨根本就不在意。

    只听得他淡淡道:“不必,该知道的早晚会知道,何必多此一举。”

    叶落怔在原地,长剑脱手而出,“哐啷”跌落在地。

    这人还是他主子吗?

    为何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对,他主子本来就是这般风轻云淡、冷酷无情的人。

    这些日子主子会发怒、会痛苦,全然是假象,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怎还会以为自己的主子会有心呢?

    “把偏殿收拾干净,今夜本王要入住。”

    颀长俊逸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清冷的声音传入叶落耳中。

    收拾干净?

    叶落苦涩一笑,弯身捡起地上的剑。

    还能干净吗?

    房间可以收拾,人呢?

    既然嫌弃人家,那又何必碰人家,现在才来要求干净,不晚么?

    锁玉轩,弦歌慵懒地躺在软榻上,因为上次穿着暴露,被夙玉庭撞了个正着。

    她这次吸取教训,乖乖穿起一层又一层衣裳,裹了个严严实实。

    灼热的视线落在她头顶上,她无语地放下手中的书,看向那罪魁祸首。

    “你都偷偷看我一早上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别藏着掖着了。”

    冰清被弦歌的话吓了一跳,脸色惨白地摇摇头,“没。。。。。。没事。。。。。。”

    “没事?没事你像防贼一样防着我?”弦歌孤疑地说道。

    “公主。。。。。。。”冰清欲言又止,眸光躲躲闪闪,不待弦歌再问,她又道,“奴婢想起来了,厨房里还煲着鸡汤呢,奴婢这就去拿。”

    看着冰清逃也似的背影,弦歌越发肯定她有事瞒自己。

    是什么事能让冷静稳重的丫头突然失去了分寸?

    没关系,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她就不信冰清能一直不出现在她面前。

    门外,冰清并没有去厨房,她转身回了房间。

    把门关上,她顺势靠着门扇缓缓蹲下,双手环膝,一双眸子犹豫不决。

    今早她去厨房替公主端早膳,整个厨房里都在议论郡主昨夜留宿在琉玥王房里的事。

    她记得,其中一个丫鬟就是郡主身边的人,她说郡主昨夜一夜未归,早上沐浴的时候,身子上都是欢爱留下的印迹。

    又有人说,她早上在落瑜轩外清扫,突然看见郡主衣衫不整地从落瑜轩出来,那脖子上鲜红的印迹分外惹眼。

    冰清细长的指甲狠狠刺进掌心里,她死死咬住下唇,琉玥王,你怎么可以这般辜负公主?

    这几日府里风言风语,说琉玥王与郡主情投意合,她还不相信,以为这些人乱嚼舌根。

    如今呢,公主要怎么办?

    她是暂时失忆了,可若是有一天想起来,那她会不会很伤心?

    公主从小缺爱,当年为了白萧荞做尽傻事,非但没让白萧荞怜惜半分,甚至无端遭受辱骂。

    都道白家公子温润如玉,待人彬彬有礼,唯独对待公主,他避之唯恐不及,公主因此被人嘲笑。

    为了一个白萧荞,公主进了冷宫。

    犹记得公主被带走那日,她凄惨笑道:“我不怨谁,是我傻,以为人间尚存一丝温暖,飞蛾扑火般向那一缕光明飞去,不料灰飞烟灭。”

    “我沐弦歌,这辈子绝不再爱。”

    那时的承诺,公主似乎忘了,出了冷宫之后,连白萧荞都未曾提起过。

    琉玥王,这个男人,又再一次闯入公主的心。

    两年来,她偷偷去冷宫探望公主,往日刁蛮跋扈的主子变得沉静冷漠,双眸竟失去了色彩,就像无心之人。

    再次见到公主,她似乎变了,依然清冷,可是她活得很开心,甚至待她们如亲生姐妹。

    这次失忆,她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冷宫里的人。

    冰清不敢想象,公主有朝一日想起琉玥王,再一次伤害,她能承受得起吗?

    如果注定要痛,那她宁愿公主冷然无心,什么都忘了,也不要她痛苦地活着。

    现在这般就好。

    冰清真躲了她一天,连问起吟夏,吟夏都茫然不知。

    看着她又不像说谎的样子,弦歌终于放弃追问。

    弦歌又怎会知道,冰清敢让吟夏来伺候她,就是因为吟夏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今天一整天,冰清都守在院外,凡事亲历亲为,硬是不让吟夏出去,就怕走漏了风声。

    依吟夏的性子,若是知道此事,必少不了一番闹腾。

    她知道事情瞒不了多久,可能瞒一时是一时。

    吟夏单纯,有话藏不住,上次就把琉玥王和公主的事说漏嘴,她说不知道,公主定会相信,也不会为难她。

    戌时,天已大黑,皎洁的明月高高挂起,悬在窗边。

    弦歌用罢晚膳,吟夏领着几个小丫头进进出出,替她准备好沐浴水。

    弦歌站在一侧冷眼旁观,好你个冰清,躲了姑奶奶一天,有本事就别再回来。

    沐浴之后,留下一盏昏暗的灯,弦歌就让吟夏回去休息。

    伺候了她一天,也该累了。

    躺在软榻上,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月亮。

    月光柔和,久视不倦,不似太阳,光芒太盛,永远无法让人直视。

    隔着遥远的距离,她就是一粒微小的尘埃。

    眼前蓦地冒出那个男人冷峻的身影,他身上的气息便像那月亮一般清冷,可是他的心,隔得比太阳还远。

    “想什么那么入神呢?”

    眼前清俊的身影突然幻化出邪魅俊美的脸庞,暧昧的声音就响在耳边,弦歌吓得身子一斜,险些从榻上跌落在地。

    “你是谁?”弦歌瞪着窗外突然冒出的一张俊颜。

    男子一袭紫色锦袍,眸子清澈无辜,他正弯身俯视着她。

    他很高大,窗子才高到他的腰际,垂下的墨发搭在窗棂上,背对着月色,她借着幽暗的烛火审视他的容颜。

    “你没病吧?”他突然伸手摸上她的额头,正常体温,没发烧啊,可怎么就说起胡话来了?

    弦歌“啪”地打掉他的手,咬牙道:“你才有病呢。”

    这人谁呀?

    莫名其妙。

    锁玉轩不是被人圈禁了吗?

    他又是怎么进来的?难道侍卫没发现?

    弦歌脑中冒出一连窜的问题,夏雨瞧她眼神陌生,不似开玩笑,眯了眯眼,“你不记得我了?”

    这什么话?

    她该认识他?

    心里咯噔一响,弦歌暗叫不妙,难道这人认识以前的沐弦歌?

    那她该怎么办?

    装作不认识还是跟他客套?

    “不带你这样的,像我这么玉树临风、俊美无双的男子,你竟然不记得了?”夏雨仰天嚎叫。

    弦歌嘴角抽了抽,这人好二!

    他这一声嚎叫引来了看守的侍卫,他脸色一僵,跃窗而入,躲到了弦歌榻下。

    这人功夫好俊,弦歌暗叹。

    眯眸看向匆匆而来的侍卫。

    “公主可有听见奇怪的声音?”

    “有。”弦歌缓缓吐出。

    榻下的夏雨一僵,伸手拉了拉她的袖子。

    弦歌勾唇一笑,指向迷蒙皎洁的天上,“一只乌鸦刚飞了过去。”

第一百八十六章 姐这叫气场,你懂不懂() 
脚步声渐行渐远,夏雨从榻下钻出来,边埋怨边弹衣服,“你才乌鸦呢。”

    半响不见动静,夏雨抬头便撞进弦歌幽深的眸子里,陌生冷然,心下一拧,他皱眉道:“做什么这么看着我?”

    摸了摸脸,再转一圈,没问题呀,还是玉树临风。

    “你够了!”弦歌无语抚额,淡淡道:“我失忆了。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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