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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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红漆木门被重重砸开,冷风飕飕灌进室内,“噗嗤”一声,烛火熄灭。
“沐弦歌……”
黑暗中,修离墨放缓脚步,一双锐利的眸子扫向四周。
水晶帘上珠子摇曳,声音清脆如雨滴落地,在黑夜里寒光闪耀偿。
珠帘内就是卧室,修离墨一步一步朝珠帘走去,虚浮的脚步声一如他此刻的心,飘荡在悬崖上,又狠狠坠入谷底。
“……在……我在……”颤栗的声音入耳,细听之下,尚能辨出哽咽撄。
她缓缓站起来,屏风上晕出她的倩影,带着轻微的颤栗,狠狠地砸在修离墨心口上。
修离墨一把掀起帘子,力道之大,美如雨幕的珠帘叮铃作响,随后无数珠子散落在地。
寒光滚落在云纹绣鞋下,她身子轻颤,那满地的透白让她微微讶异。
未及开口,周身凌然一暖,身子抵上一具滚烫的胸膛,她的脸贴在他胸口,还能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
她被他紧紧箍住,大掌顺着脊背轻拍,那么温柔,耳边紊乱的心跳声在寂寞无声中恢复平稳。
“……修离墨……”她低声唤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时候她已然冷静下来,亦知脱开他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可她发现手不听使唤,温暖的触感让她贪婪地缠上他精瘦的腰间。
他身子猛然一震,吻细细碎碎落到她发丝上,“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称呼变了,在深夜里,她默然不语,头埋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
没有再说话,他拥着她,她环着他,美得如同一幅画。
他绝美瞋黑的眸子冷然环顾四周,没有借助灯火,依然可如白日视物,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
除去散落在地的珠帘,屋内没有一丝异样,甚至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以他的功力,若是有第三个人,进房那一刻早该察觉到。
可是除了她的呼吸,他什么都感觉不到。
那究竟发生了何事?
她既然不想开口,他也无法逼迫她,真相可以查,可她,他却狠不下心逼迫。
修离墨此刻还心有余悸,想到那一声尖叫,眸中抿进一抹严厉,沉痛斐然。
他放弃询问,弦歌却自己开口了,声音从他怀里闷闷逸出,“是老鼠……我怕老鼠……”
老鼠么?
这个解释似乎很合理,现场没有打斗,没有发现异常,可是修离墨却是不信。
冰清、吟夏住在隔壁,多日的劳累早已使她们陷入梦境,突然传来弦歌的厉声尖叫,两人赶忙披衣而起。
恰在此时,叶落、左岸、李君澜、陈明先后赶来,聚集在院落里,众人不明所以,眉梢轻凝,见得她俩进屋,自是不再停顿,随后进了弦歌闺房。
烛火点燃,一室狼狈落入众人眼中,圆润的珠子随地皆是,看这架势,水晶珠帘是被人扯断。
郡守陈明心里一沉,浑浊沧桑的眸子不复昔日光彩。
他是外派官员,常年不进京,亦不喜与京中官员私交过密,故而也以为天辰皇帝甚是宠爱公主。
传言公主心狠手辣,满朝文武不知有多少人在她手里吃过亏,按理说,皇帝会为了安抚百官而责罚公主。
谁知皇帝默然不语,就连百官上奏弹劾多次,都被不咸不淡挡回,次数多了,大臣们也摸清皇帝的心思,对公主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日久天长,倒是让她养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直到两年前,她闯出弥天大祸,皇帝一改以往隔岸观火之姿,震怒之余,加上群臣力劝,将其打入冷宫。
不曾想,短短两年,她竟又卷土重来,离开了冷宫,此等女子,他一个小小郡守,怎惹得起?
越想越心惊,陈明背上冷汗陈岑岑,若是今夜公主在他府上出事,别说乌纱帽不保,恐怕要吃不完兜着走。
李君澜冷冷瞥了他一眼,吓得他赶忙低下头,这少年统领,也是极为不好惹的。
这一幕叶落看在眼里,嘴角荡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李君澜住在东厢房,这里是西厢房,两处隔了几条长廊,他和左战一直守在东厢房院落之外,是以公主发出尖叫,他们及时到场,他李君澜算怎么回事?
难不成也一直游荡在院落之外?
叶落和左战算是顶尖高手,在这慕幽鲜少碰到对手,若是方才李君澜一直都侯在外间,而他和左战竟然杳无察觉。
叶落心下一惊,恐怕这李君澜功力在他和左战之上。
李君澜思虑弦歌安危,对叶落惊疑的眼神熟视无睹,抬步就往里间走。
冰清突然拦住他,于此同时,吟夏接到冰清的暗示,不动声色地移到屏风前。
她们是最先进屋的,看到屏风上的影子也是一惊,那屏风后,分明是公主和一男子相拥。
能让公主吃瘪的,就是隔壁的琉玥王,而事发到现在,他都未曾出现,不难猜,屏风后面定是他和公主。
不敢打扰两人,冰清、吟夏本想悄悄退出去,叶落一干人等已经闯了进来。
公主夜会男子,即使那是权倾朝野的琉玥王,那也难堵悠悠众口,若是传了出去,公主要被戳着脊梁骨骂的。
所以,不能让人瞧了去。
“……李统领……你……”李君澜眸子微厉,拨开冰清的手,身后的叶落见势,眸子轻落在左岸身上,左岸会意,拔剑架在冰清脖子上。
冰清气得脸色发红,眼睁睁看着众人往里间走,左岸唰地收回剑,无视冰清嗔怒的美眸,旋即跟上。
外间的吵闹,修离墨早已知晓,他嘴角牵起冷寒的笑意,凤眸微垂,倏地紧缩。
怀中的女子依旧紧揽他的腰身,脸埋在他怀里,看不清她的神色,可他察觉到,她分明不知有人闯了进来。
依她的性子,绝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和他的熟捻,更遑论深夜相会。
低叹一声,他伸手从屏风上取下她的外衣替她披上。
他倒是乐意披自己的外衣,可惜他那时已歇息,外衣褪去,身上就一袭白色单衣。
弦歌方才就在换衣,褪去了外衣,现在只着一方红色肚兜,底下是一身白色亵裤。
她自己没有发觉,沉思中的修离墨也没有注意到,直到脚步声响起,修离墨才发觉手上传来滑腻的柔软,垂眸可见她白皙的肌肤,墨发掩住光滑的脊背。
他眸子一暗,寻思这姑娘真傻,幸亏是自己,若是别人,那岂不是叫他人窥探了去。
“……修离墨……”众人被眼前一幕震得失去言语,还是李君澜最先反应过来,怒不可遏地拔出腰间佩剑。
帘子断裂,邪魅的男人一袭白色单衣,他脚下甚至未穿鞋袜,铁臂紧紧揽住女子的腰身。
最让众人惊咋纷乱的是,女子下身一白色亵裤,上身虽披了外衣,可那暴露在空气中的玉臂莹润丰满,依稀可见隐在衣下的红色肚兜。
一室狼狈,两人衣衫不整,加之方才弦歌的尖叫,众人瞬间恍然大悟。
……莫不是修离墨强迫公主……公主不愿,故而大叫出声?
弦歌闻声抬起头来,脸上酡红未散,眉眼竟透着妩媚。
那一道道不明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叶落眼带戏谑,李君澜隐忍满腔怒火,陈明一脸惊愕,冰清、吟夏羞愧得低下头,还有弦歌未曾见过的青衣男子,眸中似猝了冰,冷冷盯着她。
“……公主……是不是他逼的你?”剑尖指向修离墨,李君澜沉声道。
弦歌皱眉,听他这话的意思,似是有所误会。
不待她回应,叶落挑开李君澜的剑尖,“李统领这是何意?男女之事本是你情我愿,何来逼迫之说。更何况我家主子乃人中龙凤,想要怎样的女子不成?”
“依我看,明明是公主引诱了我家主子。”想起公主和皇帝的约定,叶落气不打一处来,侮辱的话脱口而出。
“闭嘴。”修离墨喝斥,一双寒霜眸子却是直指李君澜。
怀中突然一空,柔软的小手抵着他的胸膛推开,修离墨一愣,却见女子冷笑着退出他的怀里,墨绿的外衣勾勒出她妙曼的身躯。
“都给本宫滚出去……”弦歌裹紧衣服,冷冷下令。
事到如今,她再听不出这些人的言外之意,她就真是蠢货了。
一声尖叫引来众人,撞见她和修离墨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也难怪他们想歪。
弦歌深知修离墨不会替她辩白,这个男人就是见不得她好,所以她不会央求他解释。
就算她解释了也没人会信,更何况刚刚那惊悚的一幕,她是如何都不会对外人道出的。
既然如此,误会就误会,她的清誉早已栽在修离墨身上,多了就麻木了,不是么?
“滚……”修离墨抿唇厉喝,狠厉的眸子扫过众人。
“……公主……”李君澜心有不甘,撞入弦歌一双冰冷的眸子,他微微一怔,旋即明白公主不想将事情闹大,咬牙收剑离开。
陈明早被吓傻了,一心想着自己即将大难临头。
琉玥王是什么人,他心狠手辣、权势滔天,如今撞见他轻薄公主,这可如何是好?
心里叫苦不迭,悔不当初,他就是犯贱,方才听见尖叫声,他不来便是,哪想摊上此等大事。
“今夜之事,若有谁走漏一滴风声,本王定将其挫骨扬灰。”
冷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众人一愣。
修离墨五指隔空微曲,一道疾风擦过众人的脸庞,带着刺骨的疼,地上的珠子碎末纷扬。
弦歌心下一沉,不悦地皱起眉头,冷声道:“你也出去……”
“用完了就丢?”修离墨转而轻笑出声,眼中却没有笑意。
“谁用你了?”弦歌差点咬到舌头,看着朝她走来的男人,烛火照亮内室,她此刻才看清他的模样。
白色单衣松松垮垮包住他精壮的身躯,发丝披散在胸前,锁骨泛着光泽,浑身一股邪魅之气。
她脸色一红,慌忙低下头,却见他赤脚踩在朱红的地板上。
她一怔……
他这是……
因为担心她,所以衣服没披,鞋子没穿,就这么冲过来了?
心里莫名一痛,修离墨见她发愣,两指挑起她的下颌,俯下身子,温热醉人的气息喷薄在弦歌颈上。
“嗯,没用,就是抱了。”他点点头,弦歌眉睫轻颤,轻轻瞥开脸,他望着空落落的手,指尖残留她细滑的韵味,眸中闪过冷意,“枉我一听到你出事,就披头散发出来寻你,你却如此冷漠,你说你是不是白眼狼?”
她怎敢存了背叛他的心思?
不是白眼狼,怎就与皇帝交易?
“你出去……”弦歌未听出他弦外之意,强逼自己冷静,后退几步,逃离他惑人的气息,她怕自己又不争气,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被他哄几句悉数消散。
又是这一招,又想逃离他?
修离墨眯了眯眼睛,心里烦躁异常,他每进一步,这个女人就退后一步。
他没有耐心陪她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他想要她,这一点是再清楚不过。
弦歌被他逼至床沿,他暗黑的眸子跳跃着怒火,她心下一惊,顾不得其它,侧身就跑。
手腕一紧,天旋地转间,她被甩到床上,手臂撞上床头,火辣辣的疼痛令她脸色唰地变白。
修离墨眸子一闪,身子随之倾覆在她身上,突如其来的重量令她眼前一黑,呼吸仿佛从胸中抽干殆尽。
弦歌气急,伸腿去踢他,男人料到她有此一举,长腿一动,轻而易举钳制住她的双腿。
又是这样,弦歌脸一黑,恨恨道:“修离墨……你混蛋……”
“除了欺负女人,你还会什么?”永远用这招对付她,他不厌烦,她还厌烦了呢。
虽然这招对她的效果比威胁还有用,他永远知道她的命脉,在体力上,她不及他。论不要脸的程度,她也甘拜下风。
她这话似乎愉悦了他目光到处,他的喉结微微震动,浅浅的笑声从他桃色的薄唇逸出,“你可以试试看,我还会干什么?”
说罢,眼神不怀好意地从她脸上流连而下,弦歌僵住,心里暗骂变态。
她的心思,他尚未看透,又见她忽而惨淡一笑,放弃了挣扎,“你快些出去吧,他们都在外面瞧着笑话呢。”
她轻轻别开脸,心中沉痛凌然,出口的话却淡然无绪,“你把我害得还不够吗?难道真要逼死我?”
害她?他几时有过这种想法?
若他真能狠得下心,她以为自己还能活到如今?他又何至于落得今日地步?
又想起她与皇帝的约定,一时之间,怒火扬戾,猛地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