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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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愣住,“嗯”是什么意思?没有下文了?
片刻之后,修离墨自己下了马车,朝林子深处走去。
叶落赶紧跟上,目瞪口呆看着修离墨穿梭在树丛里,在叶落还震惊之余,修离墨将捕捉到的山鸡、野兔、飞鸟,一股脑扔在他脚下。
“去河边清洗干净。”
望着优雅离去的男人,叶落彻底凌乱。
他终于懂得“嗯”是什么意思了。
还有主子,轻功是这么用的么?
用轻功来捕获野味,也就真的只有他主子这么遗世独立的人才干得出来。
叶落脑子一顿激灵,现在不是考虑轻不轻功的问题,而是主子似乎说,让他清理这些野味?
弦歌抚抚头,睁眼醒来,小腹似有气流翻滚,不疼,反而暖洋洋。
一室黑寂,伸手不见五指,身下手软绵绵的锦被,丝滑的感觉还留在指尖。
回到马车里了吗?她记得刚才肚子疼得死去活来的,后来她是昏迷过去了吧。
不然怎见到异世的父母了,妈妈的笑仿佛还在眼前,眉眼弯弯,带有江南女子的温润娴雅。
心脏紧缩,苦涩的记忆一涌而上。
如果能在梦中见到父母,那她宁愿永远沉睡下去,这个世界,她还剩下什么,冷冰冰的,只剩她垂死挣扎。
她想起身,却被被子绊倒,一下子滚落在地。
守在外间的冰清闻得声响,立刻掀起帘子,月光顺势滑进来。
弦歌瞧清里间的摆设,只一方软榻,桌案上堆积公文。
这不是她的马车,难道……
“公主……”冰清托着她的手臂,她反抓住冰清的手。
“这里?”千万不要是,弦歌暗暗祈祷,可她心里清楚,此行只有两辆马车。
冰清知她所想,目光闪躲,“琉玥王的马车。”
脑中轰隆一响,弦歌想起之前迷迷糊糊时,鼻尖盈满好闻的竹香味,令她感到十分安心。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不听话的鞋,不要也罢()
“公主,你要去哪里?”冰清惊呼,弦歌早已跳下马车,步履匆匆。
“回去。”她丢下两个字,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夜间草叶上盛满露珠,湿透了她的裙袜,她身形一顿,气恼地甩了甩鞋子。
也不知跟谁怄气,力道过大,竟将鞋子甩飞。
弦歌傻眼了,愣愣地看着鞋子隐没在杂草里,表情哭笑不得。
脚保持着前伸的姿势,她撇了撇嘴,突然玩心大起。
月光之下,一身白衣女子跃然草间,仿若山中精灵。
腰身一暖,脚下一空,身子被横抱起,地上的绿草转瞬变成月华流动的星际,头顶传来一声暴呵。
“沐弦歌,你想死吗?”修离墨恨不得掐死她,想着,抱着她的手臂越收越紧。
“你知不知道,毒蛇最爱藏在这草丛里,被咬一口,毒液迅速蔓延至五脏六腑,到时你连话都说不出。”
她听到他语气里隐含怒气,一股火噌地冒上来,“我没被毒蛇咬死,倒是要被你掐死了。”
闻言,修离墨黑着脸松开些许,“为什么不呆在车上休息,漫山遍野瞎跑什么?”
“那不是我的地盘,呆着不舒服。”她语气生冷,话锋突转,“放我下来。”
修离墨眸色呸变,对上她故作冷硬的面庞,不松手,也不说话。
冰清远远就见修离墨飞身抱起弦歌,抿唇离去。
两人对峙,都不甘示弱,冷风吹动衣袍,他们的青丝盘旋成一团。
弦歌身子一颤,鼻子痒痒的,待她反应过来,一个响亮的喷嚏已经打到修离墨脸上。
她脸色顿红,心虚地瞥开眸子,声音如蚊鸣,“让你放我下来不放,活该。”
修离墨盯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抱着她就走。
弦歌急急扯住他的衣袍,“你带我去哪?”
“你不饿?”他脚步未停,声音却柔和下来。
弦歌傻傻看着他的唇,寻思着他是不是又人格分裂了?
白天恨不得杀了她,入夜又换了一副面孔。
“我的鞋子。”她闷闷指着不远处的草堆,月光之下,黄色的靴子分外惹眼,她尴尬的模样惹得修离墨大笑。
他以为她真的无聊到夜间在草堆里跳着玩呢,却没想到是落了鞋子。
“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么?
“告诉本王,你是怎么……嗯?丢了鞋子的”想了想,修离墨才找到适合的词。
“要么帮我捡起来,要么放我下来。”她就不信堂堂王爷会替女人捡鞋。
可惜沐弦歌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他不会替女人捡鞋,可也不会将她放下来。
男人朝她魅惑一笑,“不听话的鞋,不要也罢。”顿了顿,他又说:“你那里若是没鞋穿了,本王那倒是还有几双,你可以将就将就。”
“……”弦歌气噎,去他的将就,他那么大的鞋,她能穿么?
走路不得绊死才怪。
第一百五十二章 谁烤糊的,谁吃()
篝火阑珊,月凉如水,映得一方天地黯然失色。
火堆旁支起架子,在火上炽烤的野味儿散发诱人的香味,火映得野味橙黄晶亮,“嗞嗞”作响。
修离墨抱着弦歌出现在篝火旁,叶落揉了揉眼睛,全然忘记还架在火上的野味。
冰清、吟夏还不太适应修离墨的做事风格,向来听闻琉玥王不喜与人肢体接触,今日他对公主的所为确与传言不符。
众人的目光悉数落在弦歌身上,弦歌脸色微红,幽怨地瞪了修离墨一眼。
男人似有所感,一双眸子落到她身上,摇曳的篝火跳跃黑潭上,从他眼里,弦歌竟看到柔情缱绻。
环在他腰间的手倏地收紧,她把脸深深埋进男人的怀里,鼻尖萦绕着男人身上特有的刚烈气息。
她贪婪地吸入,一时竟忘了众目睽睽之下,他抱着她有多么惊世骇俗。
感觉到她的依赖,他收紧双臂,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弧度。
“什么味道?”弦歌的声音闷闷地从他怀里飘出,她嗅了嗅,似乎是什么东西烧焦了。
她抬头,却见叶落手忙脚乱地翻转火上的架子,“啊!我的山鸡。”
冰清、吟夏惊醒,纷纷低下头,捣鼓手上的野味。
叶落哭丧着脸,看着手上烤糊的一团,转向修离墨,“主子……”
弦歌抿唇轻笑,清了清嗓子,“我不吃糊的。”
修离墨拥着她坐在火堆旁,替她揽紧身上的披风,地上垫的却是他的外袍。
想起方才他脱下外袍扔在地上,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径直将她安置,他自己却坐在地上。
她还在震惊中,他又一把揽住她,将她拉进怀里。
沐弦歌承认,他的怀抱真的很温暖,几乎要融化了她冰封的心。
修离墨最终没有替她捡回鞋子,却带她往他的马车走,弦歌生怕他真拿他的鞋子给她穿,所幸他并未荒唐至此,从车上取来一件披风替她披上。
温热的气息喷薄在颈间,那一刻,弦歌的心又悸动起来。
修离墨说,给她鞋子,她又会漫山遍野跑,索性不穿了。
弦歌想反驳,就算没有鞋子,她也可以漫山遍野跑,可是凝着他灿若星辰的眸子,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何必拿话呛他呢,伤人又伤己。
“嗯,不吃糊的。”耳边,是他迎合的声音,“谁烤糊的,谁吃。”
难得的,他竟也开起了玩笑。
“啊?”叶落为难地看着黑乎乎的一团,求救地看向弦歌。
弦歌一脸莫名其妙,又不是她让他吃,看她干嘛?
“公主,我这个烤熟了,可香了,一点都不糊。”吟夏手里捧着烤好的野鸡,一面嫌弃地看向叶落。
叶落深受打击,目光所及是吟夏手里散发香气的野鸡,自己手里却是焦味的野鸡,愤愤地扯下一条腿就往嘴里塞。
第一百五十三章 油,会弄脏你的手()
弦歌失笑,吟夏这丫头也太会打击人了,不过看叶落那样子,也就作势而已,修离墨哪能真跟他计较,于是心安理得地去接吟夏手里的野鸡。
香气十足的肉味勾起弦歌的食欲,她还真饿了。
手上一空,修离墨快她一步夺过野鸡,看着嗞嗞作响的食物从眼前晃过,弦歌小脸顿萎。
吟夏灿灿地回到原处,一双眼睛滴溜溜睨向冰清,冰清手上那只还没烤熟,吟夏小脸塔拉下去。
她手上那只给公主送去,却被琉玥王抢走,冰清那只又没烤熟,只能委屈公主再等等了。
修离墨没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引起众人的误会,自顾自撕下一条腿,流黄的污油顺着指尖流淌,他满手都是油。
眉头轻蹙,浅浅的叹息隐匿在“啪啦”作响的火声中,“怎么不吃?”
“嗯?”弦歌回神,飘香的鸡腿被男人递至嘴边,她偏头看向男人,他彼时眼神缠眷在她身上,两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怔。
叶落惊讶地瞪大眼睛,主子居然亲自喂食?
手里的野味“啪”一声落地,焦黑裹上黄沙。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转移到他身上,修离墨那眼神,淡淡如薄雾,弦歌略显尴尬,吟夏带着鄙夷,冰清则瞥了一眼,又继续回到手上烤的野味。
“额,我自己来吧。”造成那么大动静,弦歌哪还敢让他喂,她怕吃不消。
修离墨避开她的手,淡淡道:“油,会弄脏你的手。”
闻言,弦歌的眸子落到他手上,他依旧环着她的肩膀,一手举着树杈,一手拿着鸡腿。
他的手沾染油渍,在篝火的印染下,时黄时红。
再三推脱,男人依旧不松口,那香味不断引诱弦歌,一咬牙,弦歌妥协了。
反正这个男人霸道惯了,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她,现在还一直环着她不放手,再喂食也不算什么了。
想着,弦歌心安理得地享受某人的伺候。
说来也怪,明明是修离墨有洁癖,她沐弦歌很随性的,偏偏搞得好像是她有洁癖似的。
一顿下来,弦歌是吃饱了,可是吃得不舒服。
“饱了?”修离墨看她懒懒地窝在怀里,眉间尽显愉悦,让人生出恍惚,似乎喂饱她是件很大的成就。
“嗯。”弦歌轻哼,气恼他的淡定,突然扯着他的衣袖擦嘴。
白色的袖子上,一片油渍,她仰着下巴,得意一笑。
修离墨眸色变深,弦歌终于察觉到惧怕,笑意僵在脸上。
他突然扬起袖子,弦歌以为他要打她,颤颤地闭上眼睛。
事后弦歌忆起,总觉得那时候自己被猪油蒙了心,她应该跑,而不是傻傻地等他出手。
没有臆想中的疼痛,脸上被轻轻拂过,嘴唇传来酥麻的感觉。
她睁开眼睛,见他直直盯着她的唇。
弦歌一愣,他居然没有生气,还拿自己的袖子替她拭嘴。
第一百五十四章 乐溪郡荷花得一绝()
乐溪郡,山环水绕,以夏日一池清荷闻名。
传闻乐溪郡的荷花十里飘香,远在山谷之外,绿水河边,清风携香,醉了行旅路人。
天下哪里没有荷花,怎就乐溪郡荷花独得一绝?
很多人以为言过其实,纷纷怀着看笑话的心理而来,一踏进乐溪郡,芳香入鼻,此生再也瞧不上别处的荷花。
每年夏初时节,各国文人墨客、迁客骚人慕名而来,一是赏花,二是品酒,三是赛诗。
有人问,酒有什么好品?
普通的酒自然无需品尝,可乐溪郡就是一传奇之地,非但荷花一绝,就连人也是一绝。
不说乐溪郡美人娇嫩、肤如凝脂、态若清荷、气质脱俗,单凭乐溪人的智慧,亦是一绝。
乐溪人酿得一手好酒,世人称为荷花酿,攫取荷花酿酒,真真只有乐溪人才想得出来。
外人对此嗤之以鼻,不就是荷花酿酒么,他们也会。
可酿出来的酒,效果不佳,清幽的荷香味不浓,也不怪他们,乐溪本就占了天时,酿酒用的荷花天下无双,其他荷花酿出来的酒,味道自是相差甚多。
又是一年初夏,城里人声喧闹,各色豪车贵人聚集于此。
宽敞的道路摆满小摊,荷花被摘下放入罐中,漂浮在清水上,清幽的气味扑鼻而来。
人醉在这一方天地里,夹杂马车滚动的轱辘声,天正值晴朗。
客栈人满为患,李君澜一脸为难出来,没想到乐溪郡的荷花如此受欢迎,他出了十倍价格,也没人肯退房。
离京数日,每夜宿在林间,他们风餐露宿惯了,可是公主不一样,精神日渐萎靡,好不容易遇上繁华的都城,怎能再让她受委屈?
虽然公主一直没有抱怨,偶尔笑着宽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