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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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母亲逼她吃见血封喉,他猛地一震,想硬闯进去,不料听到她跟母亲说的那番话,她说要陪他天长地久,有她这句话,这就够了。
说不清心里的滋味,胸腔填得满满的,从未有过的心安。
这些年南征北战,为的不就是她?
收归天下,都没她一句话来得让他激动。
母亲说她贪生怕死,在他看来却非如此,如她所言,若没命了,何来的天长地久。
弦歌看着那双柔和的眸子,瞳孔周围染了血丝,万般情绪涌上心头,想说话,却哽咽了。
修离墨拍了拍她的背,将她横抱而起,轻声道:“没事了,我们这就回去。”
“墨儿!”千澜初看着决然离去的背影,心下微沉。
这是她唯一的儿子,他现在要为了一个女人仇视她么?
方才转身那眼神,仿佛在看陌生人,冷到了极致。
不管以前她做了什么,就连发现她诈死,他都没有对她生气,所以即使知道那女子很重要,她也敢动她,难道她错了么?
那苍凉的叫声刺得弦歌不舒服,她清楚为母之心,为了护住儿子,她的所作所为没有错,可对象是她就另当别论了。
她没有那么大的肚量去为一个想伤害她的人求情,哪怕那人是他母亲。
修离墨无动于衷,脚步不停地往外走,弦歌叹息一声,拉了拉他的袖子。
修离墨无声地看着她,唇抿成一条直线,从他眼中,她瞧出不悦。
得,何苦为了千澜初招惹他不快。
弦歌放弃了,修离墨却突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声音沉稳飘散在空气里,凉薄得让人心寒。
“伤她之事,朕不会就此罢休。”
千澜初踉跄后退,跌坐在椅子上,怔怔地看着两人消失在门口。
这就是她的儿子,她辛辛苦苦养育的好儿子,从小教他忘情绝义,没想到到头来受罪的是自己。
他可真出息,为了一个女人去打天下,又为了一个女人威胁他母亲。
她千澜初还没像那些顽固臣子一样,说那女人是妖女,让他杀了那女人,他倒好,不理解她的苦心,反当成驴肝肺。
不就是两巴掌么?哪那么娇贵就受不起了?
出了慈宁宫,修离墨施展轻功带着她回到龙谷宫。
阴昭被郎寂急匆匆扯来,小跑了一路,又是大热天,出了一身汗,衣裳黏在身上,怪难受的。
龙谷宫外跪了一地的人,阴昭稀奇地瞧着这场景,比起他们,他可轻松多了,到口的抱怨咽了回去。
郎寂见他还愣在门口,哀嚎一声,推搡着他往里走。
阴昭是大人,他一介宦官,换平日里,他可不敢怠慢这位受宠的爷,可今日事出有因。
也不知姑娘在太后那受了什么委屈,皇上从太后那回来后发了好大一通火气,抱着姑娘回来的时候,施展轻功,他屁颠屁颠跟在身后。
听龙谷宫的奴才说,皇上脸色阴沉沉,进门的时候可是用踹的,吓得龙谷宫的奴才跪了一地,这不,还没起来呢。
“怎么样?”
阴昭把脉完,修离墨蹙眉问道,声音里掩不住的担忧。
淡淡沙哑,像被火炙烤过,燥得很。
偏是沙哑的低沉,给人错觉,似乎声音的主人极为温柔。
阴昭从医药箱里取出一玉色瓶子,“无甚大碍,休息几日就好。”
“可她昏倒了。”修离墨蹙眉,眸光紧凝床上的女人。
恬静的容颜,眉宇却紧紧皱着,似痛极,连在梦中也不得安宁。
目光移到她双颊上,修离墨凤眸凌厉,蕴育着丝丝怒气。
看着她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他的心到现在尚没能平静下来,他一路施展轻功回来,到了宫门口,发现她双目紧闭,如何也还不醒,心跳漏了一拍。
那一刻他感觉到了惧怕,明知两巴掌要不了她的命,却怕她就此弃他而去。
阴昭又挑出了一青花瓷色瓶子,两手掂量着,头也没抬。
无奈道:“她身子虚弱,那两巴掌的力道不小,脑中眩晕情有可原。再者太后掐得她险些窒息,喉咙处破损,血液往脑门上冲,刺激之下导致昏厥。”
两手把玩着一青一玉瓶子,小巧玲珑,可爱得紧。
阴昭冷哼,“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却不能侮辱我的医术。”
想他好歹有神医的称号,什么疑难杂症治不了,整日忙前忙后替他看诊,唤一声就急急忙忙跑了过来,还搞得衣衫不整。
这么敬业、好脾气的神医,到哪去找,他还敢嫌弃,有没有搞错?
阴昭愤愤想着,却不忘医者良心,将手中的两个瓶子扔了过去。
“沐浴之后,先涂抹玉色瓶子里的液体,干了之后,抹上青色瓶子里的药粉。”
顿了顿,补充道:“新研制的药,去血化瘀的,一个月后完好如初,不留痕迹。”
修离墨伸手接过瓶子,放置在床头,怀疑地看向阴昭,“新药?可靠么?”
阴昭急了,俊脸微红,瞪着坐在床边的男人,怒道:“说了不能侮辱我的医术!”
没有十足的信心,他敢乱给病人用么?
不怕砸了神医的招牌,也怕这男人追杀他。
修离墨垂眸,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五指微微收紧,感受女子手上的柔软,内力源源不断地从两人的掌心渡过去。
“什么时候能醒?”
“饿的时候。”
郎寂听着两人的对话,暗叹阴大人艺高胆大,不料阴昭点了他的名,浑身猛地一震,生怕自己做错了事。
阴昭笑得欠扁,露出洁白的牙齿,将药方递给郎寂。
“记得去太医院抓药,一日三次,每次一副,饭后服用。”
郎寂应了声,方想接过。
传来了修离墨的声音,“药你来抓,每顿煎好送过来。”
阴昭惊呼,“有没有搞错,我又不是使用丫鬟?”
第四百零八章 年纪不小了,皱着皱着,到时候该长皱纹了()
傍晚时分,弦歌醒了过来,修离墨一直守在床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弦歌掀开眼帘,一张布满阴沉的俊脸映入眼幕里,浓眉微拧,漆黑的瞳孔掩不住担忧。
“夫君?撄”
视线忽明忽暗,模糊渐渐散去,弦歌揉了揉眼睛,待瞧清眼前之人,想伸手去抚平他微皱的眉宇。
手被抓得更紧,垂眸,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青葱玉指,大手骨节分明,小手纤细柔软,美了流年岁月偿。
弦歌心情甚好,轻笑出声,牵动嘴角的裂痕,笑容忽地僵住,眼里的笑意柔情却未褪颜色。
修离墨看着她,脸色缓和些许,轻轻“嗯”了一声。
弦歌从被子里坐了起来,修离墨扶着她坐好,揽过她的头置在肩窝处,双手绕过她的后背,环住她的腰。
弦歌伸了个懒腰,全身心放松地靠在修离墨怀中,闻着男人身上散发的竹香味,安然地笑着,嘴角的弧度很小,因为顾及到嘴角的伤,却未能影响到她的心情半分。
窗外光线柔和,一缕金光缓缓退出窗棂,带着浮尘微粒缱绻而上,像一道圆筒,一直连到天幕落日。
弦歌眼里跳跃着微光,远处云霞透出万丈金光,一缕缕穿破云层,染得天边美轮美奂。
“笑什么?”修离墨揽紧了她的腰身,顺着她的小腹轻摁。
说她什么好,被打成这样还笑得出来,她醒来第一句话叫的是夫君,他很是受用,起码闷在心里的恶气散了不少,可对她越发心疼。
是他没有保护好她,才给了母亲可趁之机,她不怨他么?
如果他能及时赶到,她也不至于受委屈。
养心殿那些人敢将翠环拦在外面,耽误了时辰,若千幽玥没来,他不敢想象母亲会如何对她。
养心殿那帮人,他不会放过!
“开心啊。”弦歌转头,看着男人的侧脸,竟是一怔。
这男人着实俊得过分。
“嗯?”修离墨偏头,眼眸黑得发亮。
弦歌把玩垂在他胸前墨发的手顿住,突然勾住他的脖颈,修离墨配合俯下身子。
弦歌笑得欢畅,在他耳鬓厮磨,“醒来就看到你,这种感觉真好。在你身边,得你关怀,我很知足,很开心。”
四年来,夜半惊醒,独她一人面对黑夜,愧疚、思念将她紧紧裹在茧里,作茧自缚。
她从未想过还会有重回他身边的机会,哪怕在梦中,他都是冷笑着将剑狠狠刺进她的心口,然后深情地搂着别的女人越走越远,她在后面哭喊着告诉他真相,却换来他的鄙夷,直至消失在眼前,再也寻不着踪迹。
噩梦终究是噩梦,如今他们还是在一起了,她求得不多,至少在她离开之前,他们都要好好的,不负相遇、相知、相爱一场。
修离墨嘴角勾了勾,捧着她的脸,身子热得很,口干舌燥,红唇近在咫尺,他想吻她。
低了头,目光触及她脸上的伤,唇上还留了一圈压印,破了的嘴角凝着血丝。
凤眸闪过心疼,一腔情动生生冷却,并非嫌弃她,而是这样柔弱的她,他下不了口,恐伤得她更重。
男人的气息喷在双颊上,弦歌看着越来越近的薄唇,羞红了双颊,缓缓闭上眼睛,等了许久,男人的唇都没落下来。
难道她会错意了?他分明想吻她的,跟了他许久,两人又曾是夫妻一场,他什么时候情动,她自然清楚。
换句话说,他一个眼神,她就知道他要干嘛。
偷偷睁开眼睛,那双眸子晦涩阴骛,俊脸阴沉。
弦歌暗想,他生气了。指腹划过脸颊,有点刺疼。
看来这气不是对她发的,这人是心疼她被打了。
“夫君,你别老皱着眉头。年纪不小了,皱着皱着,到时候该长皱纹了。”弦歌笑嘻嘻地搂着他的脖颈,边说边拿手抚摸他的眉梢。
这话落在修离墨耳中,他以为弦歌是嫌弃他年长她许多,心里颇为不是滋味,眉梢没抚平,倒是拢得更紧。
“嫌弃我老了?”修离墨拉下她的手,那眼神骇人得紧,似乎弦歌敢点头,他会将她狠揍一顿。
弦歌表情认真地看着修离墨,真诚的目光传递着严肃。
修离墨的心紧了又紧,连他都没发现,瞳孔深处闪过慌乱。他确实年长她许多,以前他正值风华年纪,自然不会想到这些,他又一贯自信,更不会将年龄放在心上。
他一直奉行,凡事靠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一如当初的她,他想过要了她之后,他的生活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有了软肋,凡事会束手束脚,所以他眼睁睁放她手欺负而不顾,狠了心要将她驱逐出心里,谁想到试了千百次都不能成功。
反而越想放下越想得到,既然放不下,他又自信能护她无恙,便强硬地挤进她的人生,将她带入他无尽的深渊地狱。
想要她的心没变过,那时恣意洒脱,完全没想到他们年龄适不适宜,只知道,他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她。
现在想来,他长她七岁,年龄差不是很大,可他这些年征战沙场,风吹日晒雨淋,人沧桑了太多。
恢复容貌后,他对自己的脸特别自信,可在她眼里,他是不是苍老了很多?
一千多个日夜里,他尽揽天下大事,又急着收复天下,时常夜不能寐,对她又想念得紧,也恨得很。
有一日,郎寂替他梳头,说他鬓角长了白发。
嗯,她一定没有看到,郎寂把那一缕白发藏在发里,这也是他一直拒绝让她绾发的原因。
在天下人面前,他有足够的自信傲视天下,可在她面前,他生了胆怯心理,就怕她嫌弃他老了,瞧不上他。
当年她跟夏弄影离去之前,她可是说了,毁了容的他让她厌恶,如此在乎外貌的她,怎能接受他有了白发。
若是依她之言,再有了皱纹,他不敢想象,这近一个月的平和相处,会不会遭到破坏?
如果从来就没有过,失去后他顶多叹息,却不会痛得难以接受。现在他们过得亲密无间,若突然让他失去她的关怀,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伤她,是他万不想的,更不想逼她。她若厌弃他,他只能囚禁她,终身都不会让她离去。
弦歌不知道,她当初一句无心话,想着让他更加坚信她离开的决心,却造成了他心头的一根刺,哪怕到了今日,她在他身边无数次说不会嫌弃他,他心底的刺也去不掉。
他的自信,在她跟前,消散得一干二净。
弦歌不知在这一瞬间,他的心思发生了千变万化,她不喜他为她担忧,其实没必要,太后是他母亲,虽说对她动了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