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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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急得团团转,眸子落到沐弦歌身上,发现她脸色青紫,拍打着帝王的手慢慢没了动劲,心里一震。
连忙惊呼:“皇上,使不得啊!这可是公主,您的亲妹妹。若是亲手杀了她,难保满朝文武没意见,更堵不住这悠悠众口啊!”
“奴才请皇上三思,为不被百姓诟病,留一个好名声于后世。皇上,松手吧。”
无桑不敢上前阻拦,就只能朝着帝王跪下。
帝王早已被心魔所控制,却哪里还听得进他的话。
“皇上……”
一声尖细的声音自门外传来,雕花沉香大门被人推开来,随之,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冷凝的气氛出现了一丝皲裂,帝王没料到有人胆敢擅闯宫殿,侧眸狠厉地扼住来人。
第五十六章 不见,让他滚()
一直低头的小太监,仿佛感受到了帝王的不悦,缓缓地抬起头来,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周身的气压迅速降低,小太监腿下一软,颤微微的双腿不听使唤地跪倒在地。
“奴才该死,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嘴中不断求饶,额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心里叫苦连连。
他怎么这么倒霉?撞见如此隐秘的一幕,帝王还容得下他苟活于世吗?
“谁让你闯进来的?滚!”
一字一顿,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却险些吓得小太监魂飞魄散。
刚想依言滚出去,却猛然记起门外还有个掌握着生杀予夺大权的男人,吓得直起的身子再次跌落在地。
“皇……皇上,琉……琉玥王求见,正在殿……殿外候着。”
“他来做什么?不见!让他滚!”
小太监连滚带爬地朝着门口出去,却在门槛处被一阵风带倒,整个人再次与大地亲吻。
瞥见男人迈着优雅的步子径直越过自己,小太监一颗心悬到了喉咙上。
这个男人最恨别人碰到他了,宫里的好多太监就是因为冲撞了他而丢命。
现在,他不止撞见了帝王的秘密,还得罪了那个冷酷的男人。
赶紧朝着出现在殿中的男人磕头:“琉玥王……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男人充耳不闻,依旧悠然自得地朝着帝王走去。
一向波澜不惊的眸子,在见到翻着白眼、脸色青紫的女人时,不自觉地沉了下来。
不过,只是一瞬,他便很快敛了思绪,连帝王都未能发觉不妥之处。
身后的无桑,恰巧立于琉玥王的侧面,不经意间瞥见男人背在身后的手握成了拳状。
以为自己看花眼了,揉了揉眼睛,果然,哪有握拳,肯定是刚刚他被帝王吓坏,出现了幻觉。
帝王一怔,很快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失控了,立刻松开钳制在沐弦歌喉间的大手。
沐弦歌没了支撑,整个人被狠狠地甩到了地上,全身痛得已经麻木,却还是清清楚楚听到骨头撞击地面的声音。
胸腔的空气早已被挤干净,现在一得到松弛,立马大口吸着气,却发现喉咙像是被火烧,面上早已湿了一片。
她怕一静下来,整个人便会嚎啕大哭,只能大声地咳嗽,以此掩饰自己的哽咽声。
嘶哑的咳嗽声,伴着哽咽,显得很诡异,也揪住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除却罪魁祸首的帝王。
沐弦歌不敢抬头,她不敢看修离墨。
每次他都是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出现,她不想在他眼里看到鄙夷,那会让她觉得很卑微。
睇着闲庭若步的男人,帝王眯着眸子,“琉玥王难道不知,未经朕允许,擅闯鸿心殿,该当何罪吗?”
修离墨收回视线,直直对上帝王。
“知道。”
“明知故犯,你真以为,朕不敢治你的罪?”
“臣有自知之明,皇上是这天下霸主,想要治谁的罪,便治谁的罪,哪容得了臣妄言?”
意有所指的话,蓦地让帝王沉下脸色。
他如何不知道,他这是在讽刺他,对自己的亲妹妹都可以下手,更何况是他一个质子?
冷哼一声,帝王转身,朝着台阶拾级而上,明黄衣袍一掀,稳稳地坐回了龙椅。
第五十七章 蒙受恩宠()
“今日,你若不能给朕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朕定治你个擅闯鸿心殿之罪。”
冷冽森寒的声音,并未能吓到修离墨,反而唇角勾起一抹冷弧,只一瞬,又消匿散尽。
“先帝生前,本王蒙受恩宠,可惜,本王还未能报答他的知遇之恩,先帝便匆匆仙逝。临终之时,幸得先帝信任,将二王爷托付于本王,如今,出了二王爷被刺杀此等大事,本王岂能不闻不问?”
传说,慕幽皇室受到上古神佛诅咒,每代皇室必有一早逝的皇子,自有皇族记载以来,代代如此,因而每代帝王都坚信不疑。
先帝子嗣单薄,膝下只有三位皇子,而二皇子恰恰是那个被诅咒之人,出生之后身体便比常人虚弱,加上肖妃的毒害,宫中御医都断言,二皇子活不过十五岁。
确如御医所言,二皇子的身体每况愈下,直到琉玥王出现,他的身体竟然慢慢好转。
国师曾告知先帝,琉玥王是破解皇室诅咒的关键所在,有他在,二皇子必能安然无恙。
先帝听信国师所言,临终时将二皇子托付于琉玥王,更是将手中最强的两万精英铁骑交予他,就是为了防止有朝一日,新任帝王容不下琉玥王,从而拖累二皇子。
帝王本不信这传言,可他亲眼所见沐宣司犹如枯灯的生命,在琉玥王出现后逐渐恢复生机,如今平平安安活到二十四岁,破了千百年来受诅咒之子皆活不过十五岁的传言。
他便不能不信这传言,这也是他为什么一再容忍他放肆,留他存活至今的原因。
“哦?琉玥王还记得先帝将啊司托付于你?”
帝王讽刺出口,带上森寒之气。
这么多年来,啊司虽然无恙,可何时见他关心啊司分毫?完全任由啊司自生自灭,如今却一改以往之态,连夜从军营中赶回来,就为了关心啊司?
他总觉得不对劲,如何也不相信这是修离墨会做的事。
“本王自然记得。”
修离墨微微颌首,声音平平淡淡,似乎没有听出帝王话里的讽刺。
帝王冷哼一声,视线瞥向倒在地上的沐弦歌,“晚了,凶手已经抓到了。”
“皇上是说悬月公主?”
修离墨侧首,循着帝王的视线落在沐弦歌身上。
地上的女子脸色泛白,嘴唇青紫干裂,眼袋浮肿,眼睑吃力地抬起,一副快要昏迷的样子。
听到自己的名字从男人薄唇里逸出,她有些恍惚,沉重的头轻轻上扬。
颀长毓秀的身姿有些模糊,待视线巡视一圈,才捕捉到他深不可测的黑眸。
沐弦歌朝他虚弱地笑笑,落到修离墨眼里,却仿若见到一株惨败的荷花。
心口一窒,漆黑如墨的眸子幽深不见底,收起视线,继而转向了帝王。
得到帝王肯定的答案,修离墨低低地笑出声来。
帝王不明所以,脸色瞬间黑沉沉的,“琉玥王,莫过放肆!”
修离墨敛住笑声,面色无畏,直直对上帝王冒着怒火的瞳孔。
“皇上怎会以为悬月公主有那么大本事派人刺杀二王爷?若说圣冥教暗中相助,如此无稽之谈,本王可不信。再者,圣冥教的内部情况如何,皇上岂会不知?”
第五十八章 故计重施()
皇帝有些骇然,听他话里的意思,修离墨不仅知道圣冥教与沐弦歌的瓜葛,而且还知道圣冥教在他的掌控之下。
如果不是他提醒,他都险些忘了,先帝死后,他便派人暗中盯着圣冥教,一有风吹草动,必定有人传来消息。
可是啊司被刺,如此大事,居然没人给他传来消息,说明此事并非圣冥教所为。
那么便是有人借圣冥教之手,陷害沐弦歌,到底是谁?居然清楚其中利害关系。
不仅知道沐弦歌与圣冥教的关系,而且知道他厌恶沐弦歌,甚至猜测到一旦此事扯上沐弦歌,他便失去平常的判断能力。
事实证明,他果然失去了理智,入了别人的圈套。
“琉玥王,你知道谁是幕后凶手?”
修离墨眉梢轻挑,居然怀疑起他来了?
“不知。”修离墨摇了摇头,话锋徒然一转,“不过,本王有办法可以查出幕后之人。”
“说说看。”
修离墨眼波微动,默了一瞬,余光打向身侧不远处的无桑。
皇帝见此,有些了然地点了点头。
“无桑,把她带下去。”
明黄袖袍一挥,指向下方的沐弦歌。
无桑得令,偷偷瞄了琉玥王一眼,见他无丝毫一样,便转身朝着沐弦歌而去。
伸手扶起地上的女子,估摸着伤得太重,女子浑身无力,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无桑身上。
扶在女子肩膀上的手一抖,无桑眼中露出诧异。
悬月公主居然骨瘦如柴,身子轻得仿若一枚飘零的落叶,压在他身上的骨头将他硌得慌。
这得在冷宫受了多大的罪呀,出来一个月有余了,居然还没恢复过来。
沐弦歌眉目轻垂,转身之际,斜睨了修离墨一记,男人腰背挺直,傲然而立。
她苦涩地笑了笑,低头看看狼狈不堪的自己,心里有些意味不明。
无桑将她扶到外殿,让她坐在椅子上,再转身回去轻轻将内殿的门拉上,阻隔了里面两个掌握着天下生杀大权的男人。
“公主,喝些水吧。”
无桑回到她身边,倒了一杯热水放到她跟前,缭绕的白气盘旋在眼前。
一天一夜未进水,沐弦歌早已渴得厉害,立刻接过杯子,咕噜咕噜地喝起来。
无桑见此,想着一杯不够,又连着倒了几杯。
感觉到肚子里都是水,沐弦歌才停下,拉着袖子就去抹嘴角的水迹。
一旁的无桑见此,心里有些不忍,悄悄退到她身后。
沐弦歌眉眼一弯,灰败的眸子染上了笑意,垂眸落在右臂上。
白色的袖袍轻轻拢在小臂处,露出洁白无瑕的玉臂,一颗红点赫然入眼。
在天阁台那夜,修离墨不顾她的挽留,决然丢下她,所以她以为他不会再理她了。
直到刚才他出现,她也没有想过他会救她。
可是手上传来的刺痛,清晰地告诉她,刚才那个男人在转眸之际,悄然无声地将一枚银针打入她的手臂上。
那一刻她感觉到手上传来熟悉的刺痛,脑子瞬间清爽起来,明白是他所为,故而朝他感激地笑了笑。
只是不知他何时出手的,竟然连皇帝都未能察觉?
这枚银针不同于上次,上次是为了让她昏迷,这次是为了让她清醒。
他是在担心她撑不住了,昏死过去会有危险,所以用这枚银针让她保持清醒吗?
第五十九章 洗脱冤屈()
鸿心殿内殿的大门紧闭,阻隔了外间的的视线,一丝声音都没有传递出来。
没人知道皇帝和琉玥王谈了些什么。
只是后来,无桑被叫了进去。
沐弦歌心里有些忐忑,眼睛紧紧凝视雕花的沉香木门,生怕错过任何风吹草动。
起先,她是想走近门边偷听的,奈何身体不争气,刚站起身,一股眩晕便袭来,逼得她又跌坐回木椅上。
片刻后,内殿的大门传来动静,接着无桑便徐徐退出来,脸上一片笑意。
沐弦歌有些不明所以,“公公……”。
话还没说完,便被无桑喜悦的声音打断:“恭喜公主,您的罪名已洗清,可以回竹霜殿了。”
“你说什么?”
沐弦歌有些愕然,一双眸子里写满不可思议。
确实,这结果出乎了她的意料,她臆想的最好的局面便是证据不足,押回牢房重新等待复审。
连最糟糕的结果她都想到了,大不了就是以命相抵。
可如今出现了连她想都不敢想的局面,竟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见她脸上透露出吃惊状,无桑低低地笑出声来,“皇上口谕,悬月公主乃被贼人栽赃陷害,如今朕已查明,洗清其不白之冤,特允其重回竹霜殿。”
沐弦歌稳住心神,声音恢复如初,眉眼落在无桑脸上。
“公公可知,皇上是如何查明此事并非本宫所为?”
无桑摇了摇头,“奴才不知,皇上只说了这么一句,并未多言。”
“不过……”无桑顿住,眉眼扫向内殿,有些犹豫,待对上沐弦歌晶亮的眸子,便松了口,“公主得洗脱冤屈,怕是得感谢琉玥王了。奴才虽不清楚原委,却也明白,这天下能让皇上松口的只有两个人,一是慈宁宫的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