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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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听琉玥王之言,这女人是王妃,他们不敢动,可绝不会因她之话停手。
“沐弦歌!”修离墨施展功力飞到她身侧,将她的双手紧紧箍住,拖离了那滩血渍。
她今日一身大红,就连鞋袜也是红的。
一番闹腾下来,她踩到了婢女的血,脚底濡湿稠黏,像冰冷的蛇紧紧缠住她的脚,她遍体生寒。
修离墨眸中怒火跳跃,恨不得将她一把掐死。
一松手,她便颓然跌倒在地。
她也不再闹腾,脸色苍白,眸中空洞无物。
阴昭一直站在身后瞧这一场闹剧,他知晓啊墨的意思,也不认为他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皇帝将这批人隐藏在王府多年,谁知泄露出去多少秘密,将来有一日,王府会不会因这些人而衰亡,落得万劫不复的下场。
谁都不知道。
今日他就是做给皇帝看,让他收敛心思,谁知这女人。。。。。。
啊墨,你难道就没有怀疑,她拼死护住这些婢女,乃由皇帝授意么?
虽说皇帝先前想将她处死,可她到底没死成。
现在,他都开始怀疑,这女人是不是在和皇帝演一出戏,好让啊墨将她娶回王府。
这一次,啊墨若再被背叛。。。。。。
不!他不会让这种可能性发生。
沐弦歌这人。。。。。。
“修离墨。。。。。。不。。。。。。不要这样,有什么冲这我来,你不要伤害无辜。”弦歌惨败着脸,跌跪在地上,伸手去抓他的衣摆,紧紧攥住,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低声苦苦哀求。
若是大恶之人,她不会多说一句,可这些都是无辜之人,她们虽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可犯不着杖毙她们。
他有气,而这股气是她带来的,他不朝她发,便如此折磨她么?
今夜这些人死了,她会一辈子活在噩梦当中,难道这就是他想要的?
他冷冷瞥了一眼紧抓在衣摆处的小手,指尖泛白,却死死抓着。
她的样子很狼狈,刚才一番拳打脚踢,她宽大的衣袍零零散散,斜斜挂在身上,头发贴在脸上,遮去了大半张脸蛋。
他缓缓蹲下身子,伸手拂去她脸上的发丝,薄唇靠近她的耳边,“下人妄议主子,留着何用?”
“这是王府的规矩,懂么?”
“不。。。。。。这是人命。。。。。。”弦歌摇了摇头,他今早对她还好好的,现在为什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们该死!”他声音冷了下来。
两人贴耳言语,众人隔得远,只见他们似是依偎相拥,却听不见他们的谈话内容。
阴昭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啊墨他。。。。。。
难道因为这个女人一句话,他要放弃原先的计划么?
“其实你想说的是我该死吧。”弦歌苍凉一笑,这男人性情多变,她真的疲倦了。
婚是他要结的,可他若在乎这婚事,又怎会让他们的大喜事日染上鲜血?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想死?”他眸色幽暗了下来,大手紧紧箍住她细白的脖子,“至于你,急什么?待会儿就轮到你了。。。。。。”
“咳咳咳。。。。。。”他松开手,她俯身剧烈咳嗽,这一次,他竟用了狠劲。
喉咙疼痛,她的眼泪呛了上来。
身子徒然一轻,泪眼模糊间,他微扬的下颌在她眼前出现。
他当着众人的面将她拦腰抱起,“阴昭,送客。”
“修离墨!你个恶魔,别碰我!”
修离墨将她抱回房间,便将她扔在榻上,俯身朝她压去。
她死死攥紧衣襟,衣袍被他一把扯落在地。
软榻靠近窗口,从隙缝里,她似乎还能闻到院子里萦绕不去的血腥味。
那一滩血液,融了七八人的血,就这么从小小的隙缝里落入了她眼中。
适才他一声送客,那些受了惊吓的人早恨不得离开,只是没人敢提,他既松了口,他们一溜烟便不见了踪影。
而皇帝面色阴骛,这些人打成这样,九死一生,恐怕没活路了。
他也带着满腔怒火拂袖离去。
阴昭得到他的暗示,便命侍卫停手,将她们抬了下去。
可院落里染遍了的鲜血却没人清理,一是他不允许外人进来,二是他要留着,留给府里遗留的眼线看。
“呜呜。。。。。。”弦歌禁不住放声大哭,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她是他的妻子,又不是他的玩物,他凭什么这么侮辱她?
他僵住,唇还搁在她的锁骨上,而她悲戚的哭声却让他心里发疼。
“怎么,不喜欢在榻上做?”他抬起头来,目光清冷,不染一丝***。
“你滚。。。。。。”弦歌狠狠地看着他,若非双手被他握住,她定伸手抓花他的脸。
“我以为你喜欢。”他还记得夏弄影那次夜闯她的房间,两人在软榻上打闹,他从未和她这般轻松相处过,也没见过她那样纯洁天真、不染纤尘的笑。
似乎那样的笑,带着随心所欲,而她在他面前,总是小心翼翼,他如何瞧不出来。
她没彻底将她的心敞开,那时他不懂,便生气,后来她背叛了他,他才知道,因为不爱,所以不会敞开心怀。
因为带了目的接近他,所以总是小心翼翼,生怕他发现么?
如今呢,她对白萧荞死心了么?
“修离墨,你不怕么?那些被你杖毙的人,她们的鬼魂就在外面游荡,说不定已经进了屋子里,你就不觉得毛骨悚然?你怎么还敢在这里对我。。。。。。”弦歌轻轻闭上眼睛,那一张张苍白的脸,嘴角含着血丝,眸中闪过惊骇。
独独没有恨,她们的命很卑贱,她们或许也早猜到,自己有一天会没了命,便是主人夺去的。
“你胡说什么?”修离墨低声呵斥,“她们没死,哪来的鬼魂?”
第348章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没。。。。。。。没死?”弦歌哽住,一双浸润了泪珠的眸子轻轻眨动,“你骗我,她们已经奄奄一息了,就算没死,也活不过今晚了。”
“有阴昭在,她们死不了。”他伸手揩去她的眼泪,粗粝的指腹轻轻滑过。
“你不是说要杖毙她们?”弦歌疑惑道。
“你不是不让么?”他支起身子,眸光流连在她身上。
“她们若死了,你这辈子都会寝食难安吧?”他轻声叹息,弦歌顿时停止了抽泣,“刚才我那么求你,你还铁石心肠,现在又为什么变了模样?醢”
她跌倒在地,苦苦哀求,可在他眼里,她看到的是冷若冰霜的无情。
那这会儿呢,又是为什么?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其实他才是最高深莫测之人缇。
“还疼么?”他并未回答她,垂眸握起她的手。
手上红肿,是跌在地上不甚擦伤的,夜的寒凉也让她冻僵了脸颊,身子瑟缩在软榻上。
“修离墨!你到底在想什么?”她直直望进那双如深潭般幽冷的眸子,试图寻出蛛丝马迹,可她失望了,除去她一身红色的倒映,便什么都没有。
她生出一丝恍惚,这人对她,会如眸子所映出来这般,满心满眼都是她么?
寒风呼啸,她的衣襟微微敞开,外袍委落在地,他单手撑在她上方,似怕压疼了她。
一手持着她冰凉如寒霜的手,神情冷肃地落在她的手上。
他不看她,大手却将她的手敛入掌心。
许久,他都没有说话,她苦涩一笑,另一只手抓住了衣襟,轻轻拢上。
“起来吧,我很冷。”
凌霜阁里寂静无声,他起身捡起地上的喜袍,却又蹙眉扔弃,弦歌见他转身出去。
门打开又合上,她坐在软榻边,眸子落在地上的喜袍。
叹息一声,下榻将喜袍捡起,便拢在身上。
这便是她的新婚之夜,新郎走了,偌大的凌霜阁,余了她一人。
屋内红烛“嗞嗞”流淌,若血泪滑落底座,结成了一滩红色的蜡像。
红色的纱幔垂在床的四周,流苏轻轻摇晃,隐隐可见鸳鸯被叠在内侧,一双枕头微微隆起。
窗纸上贴满了喜字剪纸,像是偌大的笑话。
脚上的鞋袜还润湿婢女的血,一股冰寒袭来,她忍着心慌,踢掉了鞋袜。
修离墨回来,便见她呆愣地站在软榻边。
“沐弦歌!你找死么?”他沉声斥责,眸子落在她***的足上,一双白皙的脚沾了鲜血。
他诧异挑眉,又见鞋袜丢在不远处。
“受伤了?”他眸子染上了担忧,大步向她走去。
他不是走了么?
弦歌怔怔地看着他,她以为自己今夜要守在凌霜阁,陪着一滩血度过。
他伸手扯掉她的外袍,将取来的狐裘覆在她身上。
弦歌被他抱起,放在榻上后,他蹲在她脚边,大掌握着她冰凉的脚。
“我。。。。。。我没事。”弦歌想将脚缩回来,却被他紧紧抓住,“哪里疼?”
她怔住,见他阴骛地揩去她脚上的血迹,知道他误会了,忙道:“不是我的血,刚才在院子里踩到的。”
“你不是走了吗?”
他抬头,睨了她一眼,又低头将地上的外袍取来,将她的脚包裹住。
“我去拿狐裘了,这外袍沾了血。”他道。
约莫她自己都没发觉,他捡起时,发现衣摆处染了鲜血。
弦歌看向覆在身上的狐裘,鼻尖一酸,眼泪差点决堤而出。
“去哪?”修离墨抱着她就朝外走去,她蹙眉问道。
他垂眸,“你想呆在这里?”
“不想。”她连忙摇头,目光落在院落里的那一滩滩血渍。
他也瞧去,眸光幽暗,“回栖梧轩,你以后就住在栖梧轩。”
她惊住,收回了目光,“那你呢?”
一声轻笑传来,“我自然也住在栖梧轩,你难道要将我赶走?”
对上他揶揄的眸光,她微窘,轻轻移开视线。
栖梧轩是他的地盘,她哪里敢赶他走。
“回清乐院吧。”
“怎么,不想和我住一起?”她听到一声冷哼,他不悦的声音自头顶传了下来。
他紧了紧环在她身上的手,便大步走出了凌霜阁,朝栖梧轩走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多有不便。”她轻声道,目光落在长廊的灯盏上。
夜深了,廊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王府陷入了夜晚的幽静,白日的喜庆喧嚣落下了帷幕。
栖梧轩,卧房里。
弦歌坐在床沿边上,脸颊微红,修离墨褪去外袍,眸光灼热地朝她走去。
她头越垂越低,虽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可他们许久没有在一起了,而且今夜是他们大喜之日,她竟觉得万分紧张。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他已坐在身侧。
他伸手勾起她的下颌,对上他灼热的眸子,温热的指尖传来属于他的热气。
她咬了咬牙,见他低头,连忙垂下眸子。
他的衣襟微微敞开,露出了深邃迷人的锁骨。
唇上一重,他的气息侵袭而来,轻轻辗转,在她唇上流连,也不急着撬开她的唇齿。
前所未有的温柔,她很快就晕乎乎。
修离墨轻笑,大手一挥,床幔落下,他顺势将她压在床上。
身上突来的重量,她回过神来,睁开眼睛,便见他眸光莹亮。
一头墨发垂在她胸前,和她的青丝缠在一起。
她伸手摘去他脸上的面具,他绽唇轻笑,指腹在她脸上游离。
“离墨。。。。。。”她轻轻呢喃,伸手环上他的颈。
修离墨微微讶异,低头又是一番索取。
很快,两人便坦诚相见。
修离墨已忍到了极致,箍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低吼一声,便闯了进去。
“唔。。。。。。”这身子久未经人事,她疼得蹙紧了眉宇。
他心下一疼,便在她脸颊上落下轻吻,身下的动作也轻柔了起来。
“啊墨!”修离墨见她渐渐适应,方要深入,门外却传来阴昭焦急的声音。
修离墨脸一黑,冷声怒道,“滚!”
弦歌一惊,忙咬住下唇,死死忍住逸上喉间的轻喘。
“啊墨!出事了。”阴昭站在门外,急得直跺脚。
他也知道打扰别人洞房不厚道,可是事有轻重缓急,耽搁不得。
“什么事明天再说!”他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压抑的嘶哑。
“快去。”弦歌伸手推了推他,“指不定真有急事呢。”
阴昭甘冒大不韪,在这时候来找他,定然是迫不得已,到了万分紧急的地步。
他若不去,岂非又因她而耽搁了要事。
她的罪还没洗清,再担上祸水的罪名,她可担待不起。
“怎么去?”他恼怒地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