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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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掩下眸中的气恼,转而换上惊恐之色,缓缓抬起头来。
卫长翎一凛,旋即了然一笑,“行了,走吧!”
将士正要上前询问可是有何不妥,卫长翎却挥手放走了女子。
女子低头绕过卫长翎,卫长翎微弱戏谑的声音却幽幽传入她耳中,“公主,好自为之。”
这女子赫然就是沐弦歌撄。
弦歌怔住,一颗心险些跳出心口。
苏卿颜明明替她易容了,这卫长翎为何能认出她来偿?
她跟卫长翎素来无交际,难道是苏卿颜说的?
可这卫长翎认出了自己,为何还要放她离开?
弦歌带着满腹疑惑,回头看了卫长翎一眼,恰好卫长翎也在看她。
那双眸子带着淡淡的戏谑,冷硬的脸庞缓缓绽开一株似笑非笑的花颜。
弦歌头皮发麻,立马低头快速朝外走去。
三日前苏卿颜说今日修离墨被派去东琅郡剿匪,而她趁机离开京城。
起初苏卿颜替她找了一辆马车,可她担心马车过于张扬,反而暴露了身份,就弃了马车改步行。
谁想最后关头遇上卫长翎,她聪明反被聪明误。
那日苏卿颜一番话,她已相信修离墨对她的心思,可诚如苏卿颜所言,她的存在,就是他的最大威胁。
一个成大事的王者,怎能有软肋?
她既然没有站在他身边的能力,那就放手,让他无后顾之忧,倾尽一切去夺取他想要的一切。
待到她有了立足的本事,再也不用拖累他,她会义无反顾回到他身边,替他保驾护航。
分离只是暂时的,修离墨,希望你能等我回来。
一辆马车迎面驶来,尘霜飞扬,弦歌捂嘴咳嗽,便避让到一侧,马车却停在了她身侧。
随之,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车帘内传了出来,“歌儿!”
熟悉到骨子里的嗓音让弦歌浑身的血液凝结,她吓得脸色苍白,双腿竟不听使唤地顿住,怎么也迈不出去。
窗幔被掀起,露出了男人完美的下颌,那双唇瓣毫无血色。
她心中大恸,隐隐像被人拿针一点一点辗转而过,她慌忙移开眸子,双手无措地垂在身侧,包袱因她突然松手,滑落在地。
红色的布料沾染了黄色的泥尘,他随随收回目光,扔下两个字,“过来。”
弦歌死死咬着下唇不动,良久,他径直掀帘而出。
“呵!一点都不乖。”他缓缓勾起唇瓣,伸手抬起她的下颌。
眼帘微动,便对上他微冷的眸子。
“公子,你认错人了。”她故意变了声线,明知没用,却依然想博一把。
他凤眸微眯,唇瓣缓缓凝固,连呼出的气也稍稍变冷,“认错?”
“歌儿,哪怕你化成灰,可你的身影、气息、眼睛,休想瞒过我。”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她能说什么?
他冷笑着揽上她的腰间,“我们回家。”
家?
弦歌怔住,由他半推半揽带着走向马车。
这时,卫长翎走了过来。
弦歌离城门不远,这边的境况,他已看在眼中。
“下官见过琉玥王。”
卫长翎拦在马车前,目光随意落在修离墨环在弦歌腰间的手上。
第三百二十三章 下次记得看紧您的小妾了,莫再让她走丢()
“卫长翎,你可知罪?”修离墨眸中闪过冷意,搂着弦歌站在卫长翎跟前。
“王爷说笑了,下官何罪之有?”卫长翎笑道。
修离墨低眸凝向怀里出神的女子,“本王丢了爱妾,让你们找人,可你却玩忽职守,险些让本王的爱妾溜出城,这罪你可担当得起?”
卫长翎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王爷,您可瞧仔细了,这女子和您画像上的差得太远了。”
说着,卫长翎将从将士手中取来的画像展在修离墨眼前,伸手指向画像上娇滴滴的清丽人儿,“您瞧瞧,这画像上的女子多美啊,你再瞧瞧您怀里那位,长相粗鄙、五官都挤到一处了。您可不能因为思念爱妾过度,就将每个女人都看成您的爱妾了。撄”
这个卫长翎!
她五官是平凡了点,可哪里长相粗鄙、五官挤到一处了偿?
弦歌气闷,却顺着卫长翎道:“这位大人说得对,小女子有自知之明,万万不敢与王爷的爱妾相提并论。”
腰间突然一重,男人不悦地瞪了她一眼,弦歌噎住,默默低头,放弃了挣扎。
他都认出来了,她做得再多也是枉然。
“卫长翎,听说江太傅家的千金貌美如花、温良贤淑,而你又尚未娶妻,依本王看,倒是一桩好亲事。不若本王替你做主,明日与江太傅说道说道?”修离墨冷冷瞥向卫长翎。
卫长翎俊脸微曲,僵在当场。
这江太傅家的千金,他略有耳闻,此女子颇有姿色,可哪里温良贤淑,那简直就是一母老虎,达官贵人里,谁不知道这事。
修离墨想将他往虎口里送,以报他讥讽公主之仇。
“王爷说笑了,下官尚年轻,还不想成家。”卫长翎不敢得罪他,怕他真会替他去说亲,娶个母老虎回家,他这辈子还有何幸福可言。
卫长翎像是被人拉扯嘴角扯出笑意一样,“下官还有要事,便不多做打扰了。下官先行告退。”
卫长翎朝弦歌看了一眼,满含无可奈何。
他正要转身离去,修离墨却道:“慢着!”
卫长翎暗暗叫苦,“王爷还有何事吩咐?”
修离墨睨了他一眼,“你若是瞧上哪家千金了,记得跟本王说一声,本王替你做主。”
卫长翎嘴角抽搐,低眉道:“下官在此谢过王爷美意。”
“不过王爷,下官也提醒王爷一句,下次记得看紧您的小妾了,莫再让她走丢。”卫长翎看向弦歌。
弦歌蹙眉,未待卫长翎走远,她便被甩上马车,修离墨随后跟了进去。
帘幔落下前,她看到叶落发黑冷凝的脸,还有那双溢满厌恶的眸子。
车子缓缓前行,修离墨将她推倒在软榻上后,便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弦歌揉了揉发疼的手臂,偷偷抬眸看向他。
车内弥漫着压抑的气息,他微抿双唇,凌厉的眸子被掩住,可她却知他如今很生气。
嘴唇动了动,却不知如何开口,干脆缩在角落里,尽量降低存在感。
“把面皮撕下!”修离墨突然沉声道。
第三百二十四章 做什么磨磨蹭蹭,快出来()
弦歌一惊,见他眼皮未抬,却冷意十足,依言撕下了脸上的假面皮。
这东西很恶心,贴在脸上难受至极,若非为了躲过他的耳目,她如何也不愿戴,可惜还是被他识破了。
她手上拿着面皮,犹豫着该怎么处理,他又道:“怎么,还想留着下次用?”
他分明没有睁开眼睛,却知道她在干嘛,这人功夫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撄?
“对不起。”她低头道歉,声音细如蚊鸣。
“闭嘴!本王不想听见你的声音。”他怒声打断。
许久之后,车子停了下来,叶落的声音在帘幔外响起,“主子,王府到了。”
一道白影晃过,修离墨率先掀帘而出,冷风从掀起的细缝里灌了进来,她抬手搓了搓掌心偿。
这套粗布麻衣单薄透风,抵不过寒风凛冽侵袭,她已冻得身子冷硬,双手更是僵硬了,可在马车内,到底温暖些。
他一离开,属于他的热气也散去,她便觉得越发冷寒了。
车外静谧无声,似乎所有人都散去了,她低低叹息,他便不怕她再逃么?
“做什么磨磨蹭蹭,快出来!”
男人微微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进来,帘幔被一只纤白的手挽起,他冷凝的眸子随之出现。
弦歌怔住,傻傻地盯着他的手看。
他不是走了么?
她分明听见一阵离去的脚步声。
“沐弦歌!莫不是冻傻了?”他怒气更盛。
方才是谁轻柔在她耳边轻唤她“歌儿”,不过一会儿功夫,说变脸就变脸。
她心里有些恐慌,俯身钻了出去。
他靠得极近,没有让开的意思,她微微蹙眉,想从他与马车的空隙处跃下。
念头刚起,他却似看穿了她的心思,伸手将她捞了过去,还未待她反应过来,脚已经踩到了地上。
心里空落落的,沐弦歌,你在期待什么,还想让他抱你进去么?
琉玥王府里,一众婢女、仆人在清扫庭院,突然一道颀长风月的身影匆匆走过,他们惊愕地瞪大眼睛。
那是他们王爷,而王爷手中拽着一女子,那女子跌跌撞撞地被他拉着往前走。
王爷脚底生风,女子跟不上他的步伐,发丝凌乱地披散,遮住了容貌,可那粗布麻衣是怎么回事?
王爷不是出门去东琅郡了么,怎么带了个狼狈的女人回来?
清乐院,一众婢女被轰了出去。
弦歌被一路拖着走,手腕上一圈红印,一路小跑太急,冷风灌进胸腔里,喉咙疼得发涩胀疼。
这男人像发疯一样,带着她一路狂奔,她小胳膊细腿,又没练过武,哪里经得起他折腾。
房门“嘭”地关上,他松开了她的手,她顺着门板滑落在地,蹙眉喘着粗气。
她从没发现琉玥王府这般大,从大门跑到清乐院,足足跑了两柱香时间,她差点岔气,没能缓过来。
“喝么?”男人已落座,悠闲地倒了一杯热茶,五指捏着杯盖轻轻拨弄。
凤眸轻轻落在她身上,眉眼的怒气消褪。
弦歌咽了咽口水,发现喉咙干涩,似冒了烟,颇为不舒服。
若有一杯水,还是一杯热水
可她知道他没那般好心,方才戏弄她,现在哪里会好心替她倒茶。
她忍着口干舌燥,默然低下头。
第三百二十五章 我不要你娶我,这个理由够了么()
“不识好歹!”
修离墨冷笑,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摔碎在地,“哐啷”一声脆响,褐色的茶水蔓延开来,开出一株花形。
“既然不喝,那就都别喝好了!”
弦歌听得他愤慨的声音,随之茶壶被他扔出窗外,一道水柱在空中滑出,慢慢溅落在地。
地上顷刻间已是一片狼藉,他踩着瓷瓦碎片走来偿。
弦歌瞳孔遽然一紧,目光紧紧胶结在他的足上,虽是穿了靴子,可那锋利的瓷瓦未必不会刺穿。
这人太狠了,对自己都不留情撄。
可他到底在折磨谁?
她知道,他若受伤,心痛的会是她。
“你”
她想开口让他避开碎片,他却已经走到了她跟前,伸手将她拽了起来。
背部抵在门板上,他倾身压了上来,她尚来不及讶异,他的吻劈天盖地落了下来。
没有怜惜,他疯狂地啃噬她的唇,舌头粗暴地压进了她嘴里,津液渐渐润湿了她干燥的唇,他不断地将他的湿润送进她嘴中。
喉咙渐渐得到水分,她轻轻嘤咛一声,贪婪地吸取。
她甚至忘了自己要逃走,也忘了内心不能再和他纠缠的告诫,一味地沉浸在他带来的欢愉中。
他的眸深邃无底,每一寸目光都冷冷地盯着她,清醒地看着她沉溺。
他突然冷笑着退离,伸手抬起她的下颌,莹润丰满的唇上沾了色泽,却缓缓勾起嘲讽的弧度。
弦歌迷离着眼睛,眉宇微蹙,那甘甜的水泽离去,她禁不住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犹为湿润的唇瓣。
“喜欢么?”他的声音近在咫尺,她听出调侃之意。
睁眼,他眉梢微哂,唇瓣轻勾,她绽唇一笑,“喜欢。”
修离墨,你既然想要羞辱我,那我便如了你的意。
他微微沉吟,眸光渐渐沉敛下去。
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突然下了重手,她的脸皱成一簇,却咬牙不出声。
“那我对你不好么?”
“好”她回了一声,若他对她不好,那谁还会对她好?
想到他的好,鼻尖便涌上了酸涩,心紧紧一搐。
“嗯。”温暖的大掌渐渐松开,滑向了她的颈,倏地收紧,“既然你喜欢我,我对你也好,可你为什么要逃?”
“嗯?”他的声音紧绷,从喉咙深处挤了出来。
大手裹在她颈上,看似用力,有些紧致疼痛,可她却能呼吸顺畅,他到底没舍得下重手。
弦歌一怔,旋即轻笑,“你又不相信我,我留在这里做什么?”
“沐弦歌!你倒是做一些能让我相信的事来啊!满嘴谎言的你,让我拿什么相信?”他掐她的手紧了紧,她能听得出他话里隐隐的怒气。
弦歌摇头轻笑,“你看,又生气了,你稍有不顺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