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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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决然拂袖离去。
“嘭”
房门大开,冷风呼呼灌了进来,他身形如光,消失在门口。
帘幔凌乱飞扬,她被那一声巨响骇得抬起头。
屋内,再无那颀长隽秀的身影。
她慌忙起身,眼前一黑,她抓住桌角,勉强站稳身子。
“修离墨。。。。。。”她慌乱地朝外跑去。
不能就这么让他离开,今日若不解释清楚,以他的性子,她这辈子休想再见到他。
外面,下起了纷纷扬扬的细雨,带着冬日的冰冷,淅淅沥沥落在她身上。
伴随着冷风,掀起她的狐裘。
发丝渐渐湿了,柔顺地贴在她额头上,雨水顺着脸颊滑落,眼眶中热泪混入雨水中。
她漫无目的地奔跑在小径上,地上的积水溅起,她的鞋袜湿透。
这么冷的天,每走一步,就像走在冰刃上,脚冻得发麻。
脸渐渐僵硬,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麻木生疼。
“修离墨。。。。。”终于,在栖梧轩外,那抹熟悉的身影入眼,他也湿透了身子,薄薄的单衣拢在身上。
这个男人,这样糟蹋自己,她很疼,疼到了骨子里。
“修离墨!”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爆发力,像风一般席卷到男人面前,那撕裂破碎的吼声,从肺腑里挤出来,带着极强的震撼。
守在栖梧轩廊下的数名侍卫惊愕地看着狼狈至极的两人。
让他们震惊的是,这女人的称呼,她直呼王爷的姓名。
男人被她挡住去路,卷长的睫毛上沾了水珠,显得那双眸子越发森冷。
“让开!”他淡淡开口,眸中如火如荼。
“我不让,修离墨,你今日要离开,就从我的尸体上踏出去。”她笑了,笑得苍凉。
他一定很痛,她不能由他一人承受痛苦,她要陪着他。
所以,她在赌。
赌这个男人会不舍!
赌他对她的感情!
第二百四十四章 你若爱我,怎舍得伤害我()
雨细细绵绵,像蛛网笼罩在上空,挟裹着冰凉滴落在脸颊上。
衣裳湿透,寒风呼啸,她禁不住瑟缩一下。
那男人仿然无所觉,唇苍白无血,身姿却挺拔如松,他的眸落在她身上,却似隔着一层厚厚的冰川,将她冻得彻骨冰寒。
他冷冷一笑,眸中闪过讥讽的光芒。
衣帛擦过手背,她倏地僵住,男人已绕过她离开撄。
“修离墨。。。。。。”她猛地扑上去,使劲抱紧男人精硕的腰身,脚踝传来钻心的疼痛。
她苦笑,脚崴了偿。
她不敢放手,十指交缠,脸贴在男人湿透的衣裳上,属于他的热气源源不断侵袭而来,她贪婪地吸取,眼泪混着雨水滚落。
“别走。。。。。。”她无措地抽泣,声音哽咽嘶哑,她感觉到他身子僵住,心里涌上了喜悦。
他对她终究还是有情的。
男人眸光落在远处,隔着水雾,远处的景色烟雨迷离,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握成拳。
她的手很冰凉,他咬牙拽下她的手,她死死箍住,倔强地呜咽。
谁都不肯退让,他刚扯开她的手,她旋即环上。
在挣扎撕扯的时候,也不知是谁的手划破了,殷红的血染红两人的指,雨水变成红色,从两人纠缠的指缝里滴落在地。
“修离墨,我求求你,别这样,别挣脱我好不好?”她放下尊严,卑微地哀求。
雨越下越大,她的手湿漉漉,手臂徒然一重,十指迅速分离,双臂猛地被甩开,无力垂下。
男人早已在几步之外,她踉跄后退,狼狈地跌倒在地。
风越来越急,青丝湿透,眼看男人就要消失在眼前。
她咬牙转身扑向守在廊下的侍卫。
数名侍卫被眼前这一幕震住,稍不留神,弦歌猛地抽出一人腰间的佩剑。
“撕拉”一声,他们震惊地回过神来。
被夺了佩剑的侍卫脸色一白,方想抢回,弦歌跑下台阶,晕莹光亮的剑架在了脖子上。
“修离墨,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肯相信我?”她朝那抹无情的身影大喊。
众侍卫面面相觑,被夺了剑的那人也不敢上前。
他看到那女子持剑平稳,面容无畏无惧,眸中尽是苍凉悲戚。
白皙的脖子已叫锋利的剑割出一道伤痕,血丝流淌在剑身上,她的手也染了鲜血。
她是动了真格,似乎王爷不回头,她便以死明志。
这一点,一众侍卫都瞧了出来,目光纷纷落在远处的主子身上。
男人身形一顿,又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就在他们以为他不会回头,默默替女子惋惜时,男子身形一闪,冷厉地站到女子跟前。
众人缓缓舒了一口气,这时,一道劲风朝他们扑去,寒光乍现,一柄长剑从侍卫的腰间脱落。
众人尚处于惊愕的状态,却见男人长袖微动,长剑落入了他手中。
他手持着长剑,明晃晃的光芒直指她的心窝。
他眸中森寒嗜血,杀意凛然。
她尚惊喜的心,随之沉入谷底。
“你。。。。。。要杀。。。。。。我?”她眸中的灰败如烟火炸裂,沉入了幽深的水眸。
她身子微微颤抖,那剑尖抵在心窝,她轻轻垂眸,见到剑刺破了外衣,她忍着内心的哀戚,抬眸一瞬不瞬地凝着那残冷的凤眸。
她不想死,持剑架在脖子上不过是为了逼他回头。
他回头了,却拿着剑抵在她胸口。
想起在书房里,他说,今日暂且放你一马,他日再见,必以你之血祭奠亡灵。最新最快更新
连绵细雨中,他轻轻一笑,那笑驱散了寒风,裹着绝代风姿。
“威胁于我从来没有用。沐弦歌,你从来都不懂,我可以将你宠上天,也可以让你生不如死,一切全在我一念之间。”
“我曾经以为,你会是那个让我敞开心扉、坦然接受的女子。我也以为我会舍不得,刚刚,我还在犹豫。哪怕昨夜看到你和别的男人通奸,我恨,却想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却送了我一份大礼。”
“在你们眼里,我不过是一个狼子野心的外来贼子,你们不惜一切代价摧毁我。世人都说我无情,偏偏我着了你的道。杀你,我不忍心。可你若再纠缠,休怪我无情。”
“有一点,他们说对了,我生性凉薄。今日,我要你记住,我修离墨再不济,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意践踏的。”
他冷笑着将剑往前一送,她听到了剑刺入骨血的声音,肩胛处被撕裂开,她错愕地瞪大眼睛。
在那双残冷的眸里,她看不到半分怜惜。
顺着剑尖看去,她的肩胛破了一个洞,殷红的血液顺着剑滴落,掉落在地,很快被雨水冲散。
他手腕轻转,长剑抽了出来,血液喷薄而出,像一道水柱。
舌尖沾了腥味,喉咙微痒,有什么凶猛地涌了出来,她忍不住“哇”地吐了一口鲜血。
“沐弦歌,今日我不杀你,你祈求,来日莫要犯到我手里。”
她听到了他残冷的话,却还能笑出声来。
一把抹去嘴角的血,她也不去管肩胛处的伤口,轻笑看向那个薄情的男人。
“修离墨,你果真没有爱过我。若是爱,你怎舍得伤我?”
“你这样的男人,又怎会懂得爱?是我痴了,一开始就不该爱上你。或许连你都认为你有那么一丁点喜欢我,可你那点喜欢,远远战胜不了你的骄傲。”
风凌厉地刮过脸颊,一如当日他那一巴掌,她以为自己能忘掉,却原来一直耿耿于怀。
她怎能忘了那日的屈辱?
如果那日她斩断情丝,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血液从身体里流出来,在冰冷的雨水中,温热地黏沾在肌肤上,她感觉到体力一点点消散,生命在缓缓流逝。
她伸手捂住伤口,指尖死命按住,她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这男人面前。
“你对我的占有欲,不过是出于一个男人的本性。男人的劣根性,只要是自己的东西,决不允许别人觊觎。”
“修离墨,今日我终于明白,你对我从来都不是爱。若爱,你怎会一次又一次将我推开?你之所以毫不犹豫放弃我,不过是因为,在你心里,我可有可无。生活里少了我,一切都不会变。”
“被我说对了,是么?”她紧凝那人,他没有因为她的话起波澜,她的心越来越冷。
他扔了手中的长剑,嘴角爬上一抹嘲讽的笑,“对你,我不会手软。你若死了,我也不会伤心,顶多。。。。。。愤怒。。。。。。”
“呵。。。。。。”她闭上眼睛,仰天轻笑。
“修离墨,你不相信我,有一日,你会后悔的。”再睁开眼睛,她眸中抹去伤痛,“今日起,你我再无半点关系。”
“我会查出真相,还我自己一个清白。”她顿了一下,深深看了他一眼,“祝你,能携爱人之手,与子偕老。”
这句话,用尽了她所有的力量,祝福他,能和啊禅有情人成眷属。
这一次,她决心放下,不论最后能不能查出真相。
她都不会再回头。
恨吗?
她不想恨,恨一个人太累。
她也不会诅咒他孤独终老,说到底,还是心疼他。
拿什么去怪他?
十五万条人命,他会这般对她,最后没将她杀了,已是留了情面。
修离墨站在原地,看着她一步一步消失在眼前。
天色渐渐昏暗,挟裹着冷冽的寒风,他衣衫单薄,背影孤寂落寞得让人心疼。
侍卫不敢上前劝阻,他满脑子都是她伤心绝望的眼神。
她说,从此再无关系。
嗯,这样很好。
他恨她,在看到她哀戚的神色的时候,他会忍不住心疼,想将她拥入怀中。
可是,不行。
他不断告诫自己,她在做戏。
那一剑,他是要刺进她的心窝的,理智告诉她,她死了,那一切都结束了。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他会慢慢恢复。
可是,他最终却将剑移到她的肩胛,轻轻一送。
那点伤根本就不足为惧。
他还是心软了,对一个背叛他的女人心软。
*
弦歌生了一场大病,淋雨又挨了一剑,伤口没处理好,发炎化脓。
太医院又狗仗人势,出诊的是一些火候不到家的年轻御医,药材是最差的。
短短几天,她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高烧不退,咳嗽不止,她险些丧命。
后来还是传到了皇后耳中,皇后亲自走了一遭太医院,那些见风使舵的太医才用心医治,弦歌因此捡回一条命。
这一日,她大病初愈,脸色苍白,连走路都喘息不止。
太后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突然下令让她去慈宁宫请安。
她只好拖着病榻之身,走了个过场。
太后倒没为难她,随口问问她这伤哪来的,叮嘱她以后小心些,便放了她离去。
她前脚刚离开慈宁宫,路过御花园时,遇上了传说中的皇帝宠妃苏贵妃。
第二百四十五章 流产()
“公主,可是刚从慈宁宫出来?”苏贵妃迎面聘婷走来,身材妙曼婀娜,面容娇艳如牡丹,眉梢如画笔连翘,端得美艳无双。
那双柔波里却淡然闲雅,一身脱尘气息,将她面容上的妖媚压了下去撄。
上次在接风宴上,弦歌有幸见到她一次,入场便被她脱俗的气质吸引住,能将妖媚与清纯表现得毫无违和感的,非她莫属。
她身后跟了两个粉红宫装婢女,臂弯上挎了竹编篮子。
弦歌眼尖地留意到了她微微凸起的小腹,狐裘自肩头向两臂垂下,她里边着了宽松的襦裙,却掩不住腹部的弧度。
“嗯,去跟太后请了个安,娘娘也要去慈宁宫?”弦歌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她的小腹,施施然收回目光。
苏贵妃轻笑,“本宫倒是来晚了,也没能与公主叨唠几句。估摸着,有了公主先请安,这太后要教训本宫了。”
弦歌一怔,倒没想到苏贵妃会这般说。
宫里谁都知道太后不喜苏贵妃,而苏贵妃也鲜少踏出她的宫殿,皇上为了苏贵妃,没少挨太后的训。
今日是吹了什么风,她竟然要去请安偿?
太后可是允了她,不必每日请安。
“娘娘说笑了,若是没事,弦歌先告退了。”弦歌微微颌首,这后宫的女人,一个个都不简单,她可不想跟她们扯上关系。
苏贵妃也懂得察言观色,她故意放低姿态,弦歌却不冷不热,她便知道这公主不愿与她多来往。
她也未多加刁难,可她的婢女却被宠坏了,看不惯弦歌自视清高的嘴脸。
怎么说,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