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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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不解,以为世间所有的母亲都这般无情。她跟我说过,想要活下去,就要靠自己,除了练就一身本领,别无他法。而我也在常年累月的缠打中,功力渐渐增长,五岁,我便杀了人。”
五岁杀人?
弦歌身子一抖,五岁,她还什么都不懂,他就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心疼得越发厉害。
他感觉到她的惊惧,轻笑,“怕吗?”
弦歌本能地点头,而后察觉不对劲,又猛烈地摇头,无措地抬头看他。
“不。。。。。。不怕。。。。。。”
她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
男人愉悦一笑,他谈起这些,倒真没多大感觉,他本就没心,对别人能下狠手,对自己更是如此。
“我真的不怕。。。。。。”弦歌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他这样的笑让她慎得慌。
男人定定看着她,眸色转深,几日没碰她,倒是越发想念了。
身子燥热得厉害,他也就不再压抑自己,低头就吻上她的唇。
轻轻辗转,浅浅的品尝已不能满足他强烈的渴望,他低吼一声,一手托着她的头,一手探往她的腰间。
弦歌又羞又恼,她喜欢他的触碰,也想念他的疼爱,可现在是白天,他身子尚未痊愈,怎能一时贪欢,误了他的身子。
“修。。。。。。离墨。。。。。。”她气喘吁吁地避开他的吻,抓住了他放在腰间的手,急切地看着他。
“嗯?”他嘶哑的声音险些让她瘫软,她咬牙坚守底线。
“怕了么?”他轻笑,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痒痒的,她气恼地在他腰间拧了一下。
“我不怕。”她拧完又心疼了,扑进他怀里,男人苦笑,这是有持无恐?
“你说。”弦歌动了动。
“好。”男人眯眸,纵容地拍了拍她的背。
“七岁,在母亲的教导下和残酷的争斗中,我不知杀了多少人,他们渐渐畏惧我。我不怕死,一打起来就像疯子一样,连命都不要,可他们不敢杀我,也就落了下风。”
“也就在七岁那年,母亲在水中下药,迷昏了岛上所有人,一把火将岛上的生灵烧成灰烬。她则带着我离开了岛屿,有记忆以来,我第一次踏上陆地,第一次见到世间的繁华。”
“在这五年里,母亲来往大陆和岛屿之间,她在月漠建立了自己的势力。而当年皇家寺庙被修夜帝君派人血洗之后,又放了一把大火,后来有传言,血洗皇家寺庙的是一群土匪。”
“而一切因果都是因为我这个煞星,离开皇宫之后,将煞气带到了皇家寺庙。世人愚昧,都信了这传言。千家人看得最清楚,他们知道是修夜帝君所为,千家嫡女已死,这千家家业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修夜帝君步步紧逼,污蔑千家企图谋反,为的就是替千家嫡女报仇雪恨,毕竟当初千家嫡女被圈禁皇家寺庙,千家就处处和帝君作对,在朝堂上再没给帝君留存脸面。”
“可千家千年威严战功在那里,百姓不可能听信帝君一面之词,直到从千家府邸搜出龙袍,还有千家族长写给镇守边境的千家偏房长子的亲笔信,信上有言,千家嫡女设计入宫为妃,为的就是产下龙子,将来继承皇位。”
“千家兢兢业业千载有余,权谋不在皇家之下,不甘心永远臣服皇家,可千家嫡女产下的三皇子如今已死,再没了希冀。于是他们冒险行事,命千家偏房长子率领二十万大军回朝逼宫,可这信还没送出去,就被帝君察觉,搜了出来。”
“随后,千家被冠上谋逆之罪,株连九族。所有与千家有牵连的人都被斩杀,忠于千家的部下,包括曾经与母亲定下婚姻的秦家,也没能幸免。那一年,千家谋逆案子,死了数千人。”
“同年,内乱未平,慕幽闻得风声,起兵攻打修夜,没了千家的抵御,修夜溃败,被迫割让城池。母亲带我回来后,千家已经出事四年了。母亲想要复仇,于是让我回归皇宫,对外宣称她已死,我在宫内拉拢势力,而她在宫外培养杀手。”
修离墨抬手抚上自己的脸,眸中闪过厌恶,“我的这张脸,跟修夜帝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任谁见到都不会生疑。在千家这件事上,修夜帝君心狠手辣,当年也被人诟病,我出现后,他怕百姓说他容不下自己的孩子,便将我带回宫中。”
“可我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曾经犯下的恶行,还有国师的预言,让他寝食难安。不久后,修夜一个州郡出现瘟疫,死伤惨重,而他却寻到了一个藉机,将这场瘟疫推到了我头上。当年国师的预言又掀起了惊涛骇浪,所有人都说我是煞星。”
“出生那日便带来水患,而后国师逝世,皇家寺庙被血洗,母亲身亡,千家谋逆,刚回朝又引发了瘟疫。群臣进谏,要求处决我这个煞星,无知百姓也听信流言,纷纷让皇帝为了天下苍生,火烧我这个不祥之人。”
“后来呢?”弦歌哭哑了嗓音,破碎的声音让他一怔。
他倒像个没事人,似乎在说的不过是别人的故事。
“后来,我便被绑在修夜京城的东街上,处以火刑,以示上苍。可就在紧要关头,边境传来紧急文书,修夜国为报四年前战败之辱,发兵攻打慕幽,却惨败而归。慕幽此次却不要城池,却独独让我作为质子前往慕幽,我就此躲过了一劫。”
“那你母亲呢?你母亲不管你吗?”她记得他母亲在月漠有自己的势力。
“她?”修离墨轻笑,“她算准了,慕幽会讨我去做质子,她怎会阻止呢?”
“在修夜皇宫,我活不下去,迟早被人暗算。还不如到慕幽韬光养晦,再另寻良机。我如今,全然按她的规划在走。”
“修离墨,你知不知道,慕幽为什么一定要你来做质子?”弦歌轻轻抽泣,抹了眼角的泪水。
他轻轻点头,“末阳国师说,修夜和慕幽是敌对之国,两地风水相悖,我在修夜是煞星,放到慕幽却是镇国福星,有我在,慕幽一定繁荣昌盛。”
“恰在我来了之后,慕幽每年南域水患减轻,各地的自然灾害也减少了,国库日益充盈。最离奇的,却是你三哥,他的病渐渐好转。”他淡淡说道,眸中却闪过茫然。
他不信这煞星、福星之说,可这些事也让他不解。
弦歌怔愣,末阳国师,是他在背后保护了他。
或许他母亲当年已经知道了末阳国师就是秦暮羽,求了秦暮羽,秦暮羽才将他救出水深火热的修夜。
可他母亲也确确实实为了报仇,将自己的儿子往火坑里推,这一点,她没办法对他母亲有好感。
即使她也是个可怜人,可最无辜的是修离墨,一出生就经历了那么多,险些被处以火刑。
而她让末阳国师带修离墨来慕幽,归根到底,终究还是为了报仇。
她有几分为了修离墨?
修离墨不过是她仇人之子,她又岂会善待?
在岛上,她任小小年纪的他手刃他人性命,枉顾他的安危,想想她就觉得心疼。
“末阳国师。。。。。。为什么这么帮你?”弦歌试探性地开口,他究竟知不知道末阳与他母亲的关系?
若是不知道,那是不是代表他那晚其实没听见她和夏弄影前面的对话?
她现在仍心存疑虑。
“嗯?”他疑惑地看着她,“你怎会觉得是末阳在帮我?他是国师,知天象预未来,指不定我真是慕幽福星呢?”
弦歌无语,也忘了抽泣,“那这么说,那你也真是修夜煞星了?”
说完脸色一变,她都说了什么,不是往他伤口上撒盐么?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慌忙解释,他却凤眸无波。
“末阳这人,我不懂。”他轻轻摇头。
在慕幽十八年,他跟末阳鲜少有交集,后来末阳再没其他异样举动,连他都以为末阳真是因他是福星而将他带来慕幽。
看来,他似乎真不懂。
弦歌松了一口气。
以他的性子,若是知道了她不是沐弦歌,知道白家的存在,定然会像逼问坠子的事情一样逼问她。
而他现在能将往事娓娓道来,说明那晚,他没听到前面的话。
“那你母亲呢?”弦歌忍不住问出口,她很好奇那个女人后来到底又做了什么?
她想要报仇,这么多年,修夜帝君也去世了,修离墨还在慕幽,修夜国似乎很安宁。
这仇,她该找谁去报?
“死了。”男人淡淡说道,弦歌大骇,抬头看他,却见他风轻云淡。
“你不难过吗?”弦歌鼻子酸涩地看着他。
死了,说得这么轻巧,他当真无所谓?
毕竟曾经相依为命。
“为什么要难过?”他皱眉,“生死有命,她一辈子活在怨恨中,死了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这人倒像传说中那般无情,连自己的母亲死了都激不起他心中的涟漪。
弦歌苦涩一笑,亏她小心翼翼,怕伤害了他。
突然,她脸色一白,“那我呢,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也不会难过?”
他脸色突变,怒斥道:“胡说八道什么?”
有他在,她不会死。
他一脸怒气,她开心地笑了,他是在乎她的,起码会对她生气。
她笑得一脸灿烂,脸上还挂了泪痕,他有气无处发,别人的生死,他不在乎,就连自己,他从来也是随意而安。
可听到她说她会死,他就再也不淡定了,到现在,他突然害怕死亡了。
死了之后,就再记不得她了吧。
他伸手重重捏上她的脸,怎能这般没心没肺?
弦歌睁着眼睛,目光落到他脸上,脸又垮了下来,“那你的。。。。。。脸呢?”
男人眸中闪过锐利,兴致缺缺地松开了她的脸,自嘲一笑,“自己毁的。”
“为什么?”弦歌失声尖叫。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他是有多残忍,才会将自己的脸毁了。
男人轻轻搁上眼睛,掩住了眸中的厌恶,手搁在弦歌腰上,轻轻摩挲。
“我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会让我招惹是非,惹来不必要的祸端,而我也厌恶这张和那个薄幸人相似的脸。”
他没有对弦歌说的是,七岁回到修夜皇宫,他差点因为那张脸被人当成娈童。
他拼死逃离那人的魔掌,随后毁了自己的脸。
在他来到慕幽掌权后,他回去找那人报仇,让他历经生不如死的生活,既然他喜欢男色,那他就给他男人。
“疼吗?”弦歌颤抖着手摸上他的脸,这么深的疤痕,可见他当时下了狠手。
“不疼。”他握住她的手,轻轻呢喃。
“修离墨,那你恨不恨?”
恨你父亲吗?
你母亲呢?
修夜大臣、修夜百姓呢?
他睁开眼睛,静静睨着她,“他们都是无关紧要的人,我不恨。”
“这世上,没什么让我恨的。可若是你有一日背叛了我,我会恨。恨不得毁了天下来祭奠,你懂吗?”
“所以,你不要背叛我。我不想伤害你。”
只有你,才能让我恨。
第二百三十八章 他若是敢碰她,她就算倾尽一切也要把他杀了()
月色朦胧,一层薄薄的雾色在湖面上袅袅升起,岸上酒肆楼阁红灯高挂,热闹非凡。
北边半湖,一艘画舫静静滑过水面,荡起粼粼波纹,在水雾缭绕中若隐若现。
画舫极为精致,顶盖流苏垂悬,奢华漪美,白色浮纱在氤氲水汽中飞舞,宛若女子绝尘的舞姿。
舫内灯盏通明,将两道颀长的身影映照在舫壁上,远远望去,竟像一对相对倾诉衷肠的痴男怨女撄。
舫内却远非舫外看到的那般平静祥和,反而萦绕一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这一男一女却是大理寺卿白萧荞,悬月公主沐弦歌。
舫外一侍仆轻摇船桅,汨汨的的水流缓缓向两侧退去。
弦歌坐在茶几一侧,面对船头,一脸沉静地盯着对面的白萧荞偿。
白萧荞含笑品茗,温润的脸庞上如沐春风。
江上微寒,冷风从船幔的隙缝里钻进来,弦歌蹙眉拉起衣领。
“表哥,明人不说暗话,你既然知道那个女人是谁,而我也想知道,我性子急躁,经不起你这般侍弄,还请表哥明示。”
白萧荞轻笑,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眯眸看向弦歌,良久未言。
突然,他敛去嘴角的笑意,温润的面容挟裹了一丝哀愁。
“表妹,你曾经跟在我身后,一心为我着想,天冷了为我披衣,天热了为我扇风,那时我年少轻狂,没把你的心意放在心上。”他似是在回忆,温朗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