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的悲惨奋斗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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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朝挑起一侧唇角，“少说话埃尔文，少说话多做事。你把这封信送给梵卓一族的长老，告诉她老朋友相见，周日凌晨三点钟，我在学校门口等她。”
“克莉斯多•梵卓？那个老女人！她差点撕掉我的翅膀！”蝙蝠不乐意地嚷嚷，在拿到信封后却被主人狠狠丢出了窗外。
蝙蝠含泪飞走了。
还说什么爱护宠物！吸血鬼都是骗子！骗子！！
与此同时，云楚瑶吸食过一袋血浆，距离上次吸血已经有一个星期多了，基本上一袋血浆足够维持的时间也就只有一个星期。
她洗去了一身污浊，躺在床上，阖起双目。原不打算睡去，却发现眼皮越来越沉重，不多时，就堕入了黑甜的梦乡。
她在一张洛可可风格的大床上醒来，床头有着回旋曲折的贝壳型曲线，和精巧纤细的雕饰，床顶铺着一层厚重的精美床帘。此时天色是昏暗的，能看见半个月亮从窗棂后探出头来，散发着雾蒙蒙的光亮。
她睁开眼，然后她看见秦九朝那张标志性的精致脸庞凑了过来，在她的额前印下一个吻。
他的美用文字表达不出万分之一，那种神圣的光辉似乎只在神明的面上见到过。仅仅是一个微笑，便会有无数信徒争抢着奉献余生。
“早安，我亲爱的。”他嗓音含笑，宛如丝滑流畅的大提琴，格外动人。
她咯咯地笑道，挣扎着爬起来，推开秦九朝：“不早了，你看，月亮都出来了。”她好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像是在看体内的另一个人说笑。
“当然，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美妙的早晨不是吗？”秦九朝把半坐起的少女拥在怀中，细细亲吻，他对待她就像是在对待无上的珍宝，小心翼翼、无比珍惜，“甜点是柠檬蛋白酥皮派，还有大吉岭红茶。”
云楚瑶点点头，露出惬意的笑容。
眼前一花，下一个瞬间闪现。
她穿着华贵的洋装，坐在书房中的椅子上，秦九朝斜倚在桌前，手中拿着一部诗集。他低垂着眼眸，声音朗朗，和煦动听：“她走在美的光彩中，如夜晚；皎洁无云而且繁星漫天；明与暗的最美妙的色泽。”
“拜伦，是吗？”她问道，唇角向上弯起，双手支在下颔处，一剪清若秋水的瞳仁闪烁着驯顺和爱意，“他的诗总是充满爱与美的力量。”
秦九朝点点头，伸手将云楚瑶落在耳侧的发丝揽起：“不错，但是对我来说，这首诗就是在形容你。你从朝霞中走来……”他轻声道，指尖顺着她面庞的轮廓滑落。
第56章 夜之星冠（28）（）
“你是爱，是美。”
“你是我生命中最温暖的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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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楚瑶清晨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是泪流满面。
她已经不记得梦里都看到些什么，只是那种温暖到令人心悸的感触让人难以忘怀。好想……好想再见到他，可是，他又是谁？
这种求而不得的痛苦反映在行动上，就是良久的沉默不语。
“巫眠……巫眠同学！”月千雅的声音在她身旁高亢地响了起来。
云楚瑶转动眼珠，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像是两枚毫无生气的玻璃球盯着月千雅。月千雅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那一瞥让她感受到了许久不曾亲身体会到的属于上位者的威压。
她手足无措，最终指了指寝室的钟表：“快上课了，那个，你要是再不起，就会迟到的。”
这是月千雅第一次见到巫眠流泪，这让她吓了一跳。虽然她并不打算了解巫眠为什么会哭，不过看她哭泣是一件颇有意思的事情。
月千雅在转过身的时候嘲讽地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她昨晚和巴泽尔通短信的时候特地问到了巫眠，而巴泽尔今早给她的回复竟然是，他已经和巫眠解除了契约，并且把她驱逐出了巴泽尔一族的领地。
这于她而言是个天大的喜讯，至少在她和巴泽尔相处的时候，她不必担心巫眠这个只会汪汪狂吠的家犬跳出来凑热闹了。
也许，她就是在因为这个哭泣？
不得不说，巴泽尔雷厉风行的作风一直都是她所看好的。
月千雅这样想着，嘴角扯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扭身离开寝室。
云楚瑶一路头重脚轻地来到教室，之后就一头栽倒在课桌上没有爬起来，听着老师在讲台上平板无波的声音，她的眼皮又开始发沉，逐渐合在了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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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声音嘈杂，窗外火光漫天。一个女人，或者说是一个女性血族。这位女性血族提起裙摆，在城堡的走廊中穿梭，她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所发出的声响，被周遭传来的噪音吞没。
她有着卡帕多西亚一族特有的银灰色长发，红龙印记就在她的颈侧，伴随着她的呼吸上下翻飞。
她红宝石似的双目中透着一分恐惧，但更多的是兴奋和贪婪。
“陛下，陛下！……阿特洛珀斯！”她高声呼唤着，脚下的步伐越发急促，直到来到大殿的门口，推开厚重的大门。
门内，几位卡帕多西亚的上层成员面目表情严肃地讨论着当下的局势，而站在他们之中的，是一个穿着深红色华丽礼服的银灰长发的血族，她面容沉肃，五官一如从冰雪中雕刻而成，冷凝而又冰凉。
“薇洛，什么事值得你这样大呼小叫？”
血族开口了，声音如同石子敲击星河，发出星屑碰撞的玲琅声响。
“你听我说，阿特洛珀斯，秦星葵，我在行宫里发现了秦星葵的尸体！”薇洛直视阿特洛珀斯的双眼，这对于上位者来说是一种尊重，也是表达忠诚的一种方式。
第57章 夜之星冠（29）（）
秦星葵是秦氏一族现任亲王的胞妹，是秦九朝最亲近的姑姑。
秦氏是十三氏族中卡帕多西亚的唯一追随者，近臣的死去让整个卡帕多西亚上层处于一种肃穆的哀恸之中。
“这是个叛徒，秦星葵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叛徒。”她一字一顿地说道，眼中深藏着某些情绪，流露出的是不可置信和正义的怒火。
薇洛拿出手中一直攥着的信纸，把它展开，大声念道：“我深知我是卡帕多西亚和秦氏的罪人，敌基督啊，我将那些事情告诉了尤尼，我想即使我死后见到了撒旦，也不会得到真正的安息。”
“你们看看！”她炫耀似的向上层们展示着那张单薄的纸，把它挥舞得猎猎作响，她脸上洋溢着属于胜者的光彩，“她把我们的秘密告诉了长老院，她就是希望卡帕多西亚就此灭亡！”
上层一片哗然，议论纷纷，不敢相信这个看起来文静而显得弱势的女性血族竟然是整个族群的叛徒。
此时，一个士兵带着满脸的鲜血冲进了大厅，用凄厉的声音撕心裂肺地吼道：“敌袭！敌袭！！尤尼•诺菲勒带着人马打过来了！”
薇洛的脸一下变得十分扭曲，她攥着纸张的手微微颤抖，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似乎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尖声喊道：“陛下！”
阿特洛珀斯眉头一敛，挥手凝声道：“随我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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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巫眠，巫眠！！”老师愤怒的叫声从讲台上传来。
云楚瑶这才悠悠转醒，睁开迷蒙的双眼回视老师，大脑还没有从刚才的梦境中回过神来，仍然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挥斥方遒的阿特洛珀斯。
“你来说说这道人类与血族关系史的问题，你有什么看法？”老师是位血族，他深知同为吸血鬼的云楚瑶不需要睡眠，那么也就是说，她刚才趴在桌子上的表现就是对他的极不尊重。
“战争。”她茫然地呢喃，声音就像是从古老的时光中传来，悠长，又沙哑，“战争让我们手握武器，让我们沐浴鲜血，唯有杀戮，才是种族融合的唯一方式。”
这是一个出生于十七世纪末的吸血鬼与人类的混血说出的言论，他是激进的种族主义者，认为在血族与人类的相处方面不可能存在长久的和平。这一思想影响了血族与人类的相处长达两个世纪。
云楚瑶在此的引用无可厚非，但是在和平年代的今天，这一言论未免有些太过具有煽动意味。
老师愣了一下，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这一引用在现代社会稍显过时，我们可以换用人类与血族关系研究的专家欧内斯特•卡利斯先生的话，或者程文景教授的说法……”他把云楚瑶的回答当作一个引子，自顾地讲了下去。
“老师。”云楚瑶听到自己的声音响了起来，她的喉咙有些刺痛，有些像生吞了一块坚硬的干面包，她说，“我有些不太舒服，可以允许我去医务室吗？”
第58章 夜之星冠（30）（）
云楚瑶这才完全回过神。当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老师已经点头同意了，并且说道：“身体不舒服就提前请假，省得老师误会。”
不过时间也马上就到约定的十点钟，她干脆提前去了图书馆，等待秦九朝的到来。
然而没想到的是，她一进图书馆，就看到秦九朝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手中翻动着一本不知名的书籍。
她拉开秦九朝对面的一把椅子，坐下后轻声询问：“你来很久了吗？为什么不在教室里等着？”
秦九朝想了想，用手机打字：“这一节是体育课，我请了假。”
然后删除，又打：“你为什么会想约在图书馆见面？”
云楚瑶效仿这一做法，也拿出自己的手机，回道：“我想查阅圣战相关的资料，你知道的，巴泽尔家的看门犬这一名号声名鹊起的时日，就是我拥有记忆的全部时日。”
看完这句话，秦九朝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痛惜，他的双眸中盛满了深情，有不能言说的哀痛溢出。
他抬起手，用手掌遮住云楚瑶的双眼，掌心冰凉，“你不必去了解这些，有我为你保驾护航，你……”
“可是我总会知道啊，”云楚瑶摇摇头，挣脱了那只泛着凉意的手掌，唇畔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她垂下眼眸，认真地说道，“如果我真的是阿特洛珀斯，我相信我一定会陷入圣战的泥沼不能自拔。所以，让我去了解这些真相，好吗？”
她虽然并不喜欢承担这些责任，这显得太繁重，而她又是那么个贪图安逸的人。也许她死前在娱乐圈混迹许久却籍籍无名也跟她的这一性格有关，她不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的全部注意力要集中于这一次的任务上。
所以，即便是她再怎么想着拒绝，系统也不会允许的。这是她此次必须承担的责任。
秦九朝没法拒绝了，沉默良久，他才缓缓启唇，眸中不乏坚定，看得出就在刚才的片刻他下定了不小的决心：“那么，由我告诉你圣战的真相。并且，我还要告诉你另一件事。”
他把手上的书本递给云楚瑶，封面用烫金字体写着：圣战……记1842年吸血鬼内部的一场混战。
“这是今年出版最官方的有关圣战始末的解释，你可以看一看。”他面对着云楚瑶，翻开书页，缓缓将旧日时光铺陈。
所谓圣战，是指两百年前长老院对卡帕多西亚和秦氏两个族群发起的讨伐战。其结果直接导致了卡帕多西亚一族的灭亡，和秦氏此后两百多年的沉寂。
书中将圣战的起因归咎于卡帕多西亚对长老院权威的挑衅，和对于融入人类社会这一诉求的探寻。
也就是说，卡帕多西亚为了促使血族尽快融入人类社会，不惜发动一场对长老院的战争。从当时一些学者的角度来看卡帕多西亚的所作所为，这是血族度过历史上漫长永夜的结束，由是产生了吸血鬼族群内部的文艺复兴。
第59章 夜之星冠（31）（）
血族同人类一样开始了对长老院过度集权的拷问，书中将卡帕多西亚誉为“这一伟大战役的倡导者”，并给予了这一族群极高的评价。
这场以惨烈血腥收尾的战争，给长老院的独裁造成了沉重的一击，就像是在无边夜幕中撕破了一道光明的缝隙，人类和血族的交往变得避无可避，两个种族之间的融合形成了不可逆转的趋势。
至此，纯血统论的拥趸……这其中包括了长老院在内……所坚守的纯血世界的信仰彻底崩塌，两个种族迎来了一个崭新的时代。
社会的进步一定要以流血和牺牲为代价，而血族的代价就是卡帕多西亚最终被长老院彻底铲除，就连刚出生的婴儿都没有被放过。当然，书中以非常愤慨的笔调表达了对于长老院这种残暴的专制行为的不满，和对逝去英雄的歌颂。
这场战争的领导者有多种说法，不过较为统一的是把领导者的角色安插在卡帕多西亚最后一任亲王，阿特洛珀斯的头上。
云楚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