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猪老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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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银针的插入,那男子胸口的鲜血立刻止住,面上紧紧绷住的痛苦表情,也渐渐的缓和下来,似乎,舒服得很。
我手指作兰花状,轻轻的弹了弹银针。
嗡!
银针轻颤,散发出嗡嗡之声,却是我悄悄的渡了一丝真元过去,来缓解这男子的痛苦。
只不过我手法老练,做事隐晦,王老没看出我私下的小动作。
他只看见我手指若兰花,落针不留痕。
“兰花手落针式!”
王老惊呼起来,似乎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苦恼的抓抓后脑勺,这等技巧,不过是以前那些行走江湖的郎中卖艺把势,有什么好惊奇的。
不过人命关天,王老来不及惊讶,马上消毒,缝合,打针,包扎,不到五分钟,王老已经轻松解决了问题。
这时,门口响起了警笛声,来了一部白色的车,一群医生冲了下来,好像打家劫舍一般,将那男子送上担架,装进车内,疾驰而去。
只有一个警察模样的中年大叔,在跟王老问话。
但王老却是心不在焉,一颗芳心,已经全系在了我身上,让我毛骨悚然,找了借口,溜之大吉,去找那只乖巧的百灵鸟儿玩耍去了。
等我夜归时,二老仿佛三堂公审,摆出一副判官的模样。
只差旁边没有两对仪仗,和一块惊堂木,给他们机会大喊一声:
“来人大胆,还不跪下。”
王老嘴巴动了动,还是蒋老先开口。
“徒弟,听说,你今天下午施展了一手神奇的银针刺穴手法,是不是真的?”
我点点头。
“表演给我看看?”
我摇摇头。
“你!”
王老对我这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有些无可奈何。
他哪知我一身铜皮铁骨,水火不侵,比那死猪的不怕烫,还要强悍几分。
于是二老无言,只好互相安慰了一番,大约是说一些小孩子,不知世界之类的话。然后就各自回房,睡大觉去了。
我却不知,因为这一露手,让我平静的生活,开始起了波澜。
原本我在回春堂,只是扫地倒水,清洁卫生,煮饭做菜的工作,可是如今,这些杂活都不用我干了,蒋老开始让我帮忙坐堂问诊。
天啊,杀人我就会,居然这么快就让我救人了?
但是王老说,达者不分先后,虽然我才十二岁,但是凭我的天分,应该在实践中学习。
至于理论,我三天里面已经把上百本中医的理论书籍看完了,似乎再无可看的东西,只能去通过积累经验学习了罢。
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
这个简单,要说望,凭我火眼金睛,即使没有当年实力,但小小施展个天妖望气术,别说看到病人有什么病症,就算看穿对方内裤穿什么颜色,亦是小事。
只可惜,我第一次施展天妖望气术时,无意间露出的杀气,将一个足有两米高的大男人,吓得落荒而逃,还在回春堂里留下了一滩臭气熏天的液体。让我打扫了老半天,才打扫干净。
至于闻和问,比较麻烦,不可取。
所以我最喜欢用的是切的手段,只要手指一搭,那人有什么病,马上清楚,那百来本中医药书,可不是白看的。
这样的日子过了不到三天,王老吃醋了,我第一次知道,不是母猴子才会争风吃醋,原来老男人也会的。
王老开始努力教我拉丁文,教我西药药理。我看他那么执着认真的模样,所以我花了一个星期时间,将这些基本的东西,学得像模像样。
只不过写药方的时候,还常常会写成驱鬼治病符,要不就画成保家平安符。让王老无可奈何至极。
一星期后,王老抓狂,开始教我操刀,据他说他自己是天下第一刀,嗯,这刀不是砍人的刀,而是救人的刀,手术刀来的。
结果,我使刀的水准,更是让他大跌眼镜。
唉,凭我一眼可看到一千里远的良好视力,还有打杀过千万人都不手软的镇定功夫,以及一双灵活的双手,使刀这活计,能难得倒我么?
于是我由第一次帮人切脓疮,第三次时刀时,已经变成了帮人取身体里面的子弹。
结果还不到三个月的时间,王老和蒋老已经彻底的汗颜,自认为除了经验,再无任何东西可以教我,于是,在蒋老的大力协助下,我得到了一个实习医生的名头。
本来他想直接帮我弄个主任级的医生名头的,只可惜,我十二岁的年纪,奶气未脱,毛都没长全,这样个主任名头,就离我远去。
而我也最终成为了玛利亚医院的实习医生。
韬光养晦。
这是二老千万交代我的。
做事,可以尽力去做,但千万不能吓到人。
否则我会被送去研究院,切片保存起来,给别人慢慢研究的。
他们说,切片的时候,比以前千刀万剐,切够三千六百刀才死的酷刑,还要恐怖。凭借如今的技术,把人切片,起码切上十万八千片,一个人才能死去。
我听得毛骨悚然。
于是我开始吊儿郎当,在医院里面,既不犯错,也不做好,只是成天跟在蒋老后面,看他治病,学习经验。
而更多的时间,我花在了吸收,了解这个世界的事务上面。
就这么着,等我把纽约市里面图书馆里面所有书都看了一遍以后,已经过了三年,我十五岁了。
而我也渐渐适应了现代社会的生活。
现代社会,很方便,但让我很不舒服,所有人都为了一点钱,庸庸碌碌,也就一辈子了。
由于每日里呆在图书馆,几年下来,让我整个人,都累积了浓浓的书卷气息。
而为了掩饰眼底那掩饰不住的杀气,我戴了一副眼镜,平光镜,没有任何度数的。上面还被我加持了上千个阵法,来防止我眼底杀气的泄露。
可是,随着我年龄的增加,身体渐渐的挺拔,惹来了不少的麻烦。
“陆医生,准备下班了吗?”
一个护士,刚下班就换了衣服,穿着低胸的吊带衣,在我面前走动。
“嗯。”
我淡淡的答应她。
别人说,这护士风情万种,妩媚迷人,漂亮端庄,身材火辣,真的是一等一的尤物。
可我却觉得她身上连毛都没长,尾巴也没一条,怎能入我法眼。
可是,不知是因为我和蒋老是裙带关系,还是因为这副相貌惹的祸,总有不少连毛都不长多几根的人类女子,频频向我示好。
我拿起镜子,照了一下,眉毛斜斜的飞起,显得极为精神,眼底有着一丝挥散不去的煞气,凝结成了微微的红色,鼻子犹如峰峦挺拔,嘴角薄薄的,因为常年呆在图书馆,显得有些苍白的面色。
按照人类的说法,绝对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可我还是喜欢以前的模样,眼睛瞪圆,鼻孔朝天,浑身金毛,再一穿戴上龙宫抢来的盔甲,说多威风,就有多威风。说多帅气,就有多帅气,天下地下,没一只猴子有我帅的。
“陆医生,等会下班我陪你吃晚饭好吗?”
护士小姐的热情邀约,带着几分挑逗的味道,微微弯下的腰,露出里面那一抹春色。
借着她弯腰的机会,我仔细研究了一下母的人类的生理结构,和公的人类的生理结构究竟有什么不同。
“不去。”
研究完之后,我丝毫不给她面子,直接拒绝了她。
说起来,三个月前,她就邀请我去吃饭了。
当然,我一开始并不会决绝,可是他们喝的酒,实在太难喝了。而且很不卫生。
我从书上看到这种酒的制作方法,是一群女人,摘下葡萄后,放进桶里,然后这群女人就会脱掉鞋子,用大脚丫子踩在葡萄上,制作出来的。
要我堂堂齐天大圣去喝一群女人的洗脚水,打死我也不干。
况且,这淡而无味的洗脚水,怎比得上入喉如火烧的五粮液,茅台,二锅头之类的好酒。
再说喝完酒后,这个小护士就会不分季节的发春,要与我进行某类超脱友情而非爱情的**亲密关系来。
真可惜,我当年只顾着长生,没跟祖师学一些双修之道,否则倒可以接受。
如今我身体的情况,还想保持元阳之身来修炼,若是破了身,对于修炼总是大有影响的。
所以我只好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她。
“陆医生,有手术了,麻烦你马上去准备一下!”
当年我曾以为是妖怪的尼可医生,急匆匆的走到我面前,对我吩咐。
在这医院里,他是和我相处比较好的一个医生,其他人,除了偶尔见到我一两面外,连话都没说过。而尼可因为经常跑去回春堂找二老学中医的缘故,倒和我颇为熟悉。
况且,我对他很有好感。
或许是因为我第一眼醒来,看到的就是他。
我在书上看过,西方有一种魔法,可以让人喜欢上在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人。
哦,天,难道是有人对我施展了这样的魔法么?
背背山虽然好看,可我毕竟不想去模仿这部片子里面的行为。
“好,我这就过去。”
虽然别人看到我吊儿郎当的样子,会看不起我。但尼可却是知道,我手底下很有两把刷子。
但他却不知道什么叫两把刷子,只是经常说,我手底下的刷子,没有十八,也有八把。
“有机会,再吃饭吧,好吗?”
我可不想得罪这些母的人类,她们跟母猴子不同。母猴子被我拒绝了之后,她们会另外找公的猴子交配,可是这些母的人类不一样,她们会纠缠不休。好像几百只鸭子在你耳边不断的叫,不断的叫一样。
小护士目光幽怨,看了我一眼,让我毛骨悚然,汗流浃背,即使是当年被十万天兵围攻,我也未尝试过这般恐惧。
“陆医生,下次可不准拒绝我了哦?”
声音之嗲,跟老牛的二老婆,那只狐狸精有得一比了。
红颜祸水。
我牢牢记住这个词,然后马上冲到尼可身边,问他是发生什么事情。
纽约黑帮大仇杀。
大约是上千人参与了这次争斗,现场已经确认死亡的就有五百余人,其他的缺手少腿,短鼻子少眼的也不在少数。绝对算得上是美国有史以来最恐怖的仇杀事件。整个北区一片血腥,到处都是尸体摆放,头颅乱飞。
而死人的地方,离玛利亚医院最近,这救人的责任,就轮到玛利亚来背了。
从差点被强迫喝洗脚水的痛苦中逃脱出来,即使是我平静如古井的心,也不禁有些喜悦起来。但是看到手术室外那一群缺胳膊少腿的人,我就高兴不起来了。
病人实在太多了,把走廊都挤满。
由于人太多,我只好到急诊室去帮忙。我的针灸术,在这样的时候,比什么手段都管用。
由于有针灸的手段,不用打针止血,也不用麻醉止痛,我的速度比别人快上了几倍。由于人太多,我顾及不到,只是帮人止血止痛之后,剩下的工作就教给护士去理。
而那些身上有纹身,横眉怒目的高大汉子们,看到我这么神奇的手段,都惊呆了。
忙了大约有一个多小时,基本上大部分轻伤的人,病情都已经被控制住,我也颇有兴趣的和这些人聊了起来。
其实,一千多人的打架,并不算什么。
想当初,我手下猴兵,都有好几万呢,再加上其他种族的妖兵,可是十几万之多的。
其他弱一点的妖王,随便拉起竿子扯大旗的话,多少也能聚集数千妖兵。
可如今社会不同了,才一千多人,就变成有史以来最庞大的黑帮集团斗争,这些人,真是没见过世面,整一个乡巴佬。
不过,他们的出现,让我找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于是我开始跟他们闲话家常起来。
“打得痛快不?”
我看着一个黑人大汉,足有两米多高,坐着的时候,我也只到他的耳朵高度。
“痛快。”
别的医生,面对他们这样的人,大多是战战兢兢,不理不睬。可我竟然和他们聊起天来,也颇为让这些人意外的。
再加上在他们眼里,属于东方魔术的针灸,更是对我另眼相看起来。所以这黑人答得很利索。
“你砍翻了几个人?”
我看着他的右手,手指上厚厚的老茧,一看就是常年握刀的。
“十七个。”
黑人老实的回答我。
我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然后伸出手指,轻轻在他刚打过绷带的后背戳了一下。痛得他疯狂的大叫起来。
“嘿嘿,菜鸟。”
我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