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猪老妖-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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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见三藏三番两复,不肯转意回心,没奈何才去,临别还要噙泪叩头,辞别三藏,这才使了个筋斗云,径回花果山水帘洞去。朱悟能虽然速度远远比不上他,却是自有见他稍有一动,已经是使出身外身法,留个分身在这,本体已经远远的在云端候着了,见孙悟空上来,急忙扯住他,问道:“师兄,你不觉得沙憎不太对路,你怎会因为他这等言语,和师傅争吵起来。我看沙憎是心魔入侵,生了妒嫉之意,时日一久,变会心志全被心魔占据,再也会不了头,哪怕是释迦牟尼,阿弥陀佛,都救他不得。”
孙悟空笑道:“现在去说,也是无用,况且他手上降魔杖,本是宁静心神,驱逐邪魔之物,却依旧被心魔入侵,这是他的劫数到了,为了救他一救,我被师傅误会,也是无妨。就顺着他妒嫉之意,暂且回山,等候动静,寻个机会,再根除他的心魔,他现在入魔未深,也是无妨,若强行驱逐,也是无用,反令他丧失一个直面本心,坚固道心的机会,日后再有事,更无人能救。况且我也甚是思念家中孩儿,回家看看,也是好事。”
朱悟能这才恍然大悟,这师兄也是精而不露,心下大是赞叹,却不似自己,虽然发现端倪,却无手段,只得道:“那可真是委屈哥哥了,下一劫,师傅身旁有魔,身外有劫,只怕也是麻烦,到时候还得请回师兄你了。”
孙悟空笑道:“你我两兄弟,何必说这等见外话语,我去也,你自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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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重整花果山
作者:胡笳钤记悟空说话间,脚踩祥云,一溜烟的不见人影。孙悟空不到片刻,已经是闻到水响,原来是东洋大海发出的浪涛声,一见了,却又挂念师傅,忍不住落下泪来,停云住步,良久才去。感叹道:“已经五百年未曾走过此路了。”却是只见那海水烟波荡荡,巨浪悠悠。烟波荡荡接天河,巨浪悠悠通地脉。潮来汹涌,水浸湾环。潮来汹涌,犹如霹雳吼三春;水浸湾环,却似狂风吹九夏。乘龙福老,往来必定皱眉行;跨鹤仙童,反复果然忧虑过。近岸无村社,傍水少渔舟。浪卷千年雪,风生六月秋。野禽凭出没,沙鸟任沉浮。眼前无钓客,耳畔只闻鸥。海底游鱼乐,天边过雁愁。
孙悟空看够,便将身一纵,已经过了东海,直至花果山。按落云头,睁睛观看,那山上花草俱无,烟霞尽绝;峰岩倒塌,林树焦枯。你道怎么这等?只因他闹了天宫,拿上界去,此山被显圣二郎神,率领那梅山七弟兄,放火烧坏了。
孙悟空大怒道:“这该死的杨戬,我倒未曾认真和他打斗,他竟然坏我山头,教我子孙不得安生,日后回上天庭,少不得要算回这一场因果。”
孙悟空正当悲切间,只听得那芳草坡前、曼荆凹里响一声,跳出七八个小猴,一拥上前,围住叩头,高叫道:“大圣爷爷!今日来家了?”
孙悟空道:“你们因何不耍不顽,一个个都潜踪隐迹?我来多时了,不见你们形影,何也?”
群猴听说,一个个垂泪告道:“自大圣被擒拿上界,我们被猎人之苦,着实难捱!怎禁他硬弩强弓,黄鹰烈犬,网扣枪钩,故此各惜性命,不敢出头顽耍。只是深潜洞府,远避窝巢。饥去坡前偷草食,渴来涧下吸清泉。却才听得大圣爷爷声音,特来接见,伏望扶持!”
孙悟空闻得此言,愈加大怒,便问:“你们还有多少在此山上?”
群猴道:“老者小者,只有千把。”
孙悟空已经是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大声喝问道:“我当时共有四万七千群妖,如今都往那里去了?”
群猴道:“自从爷爷去后,这山被二郎菩萨点上火,烧杀了大半。我们蹲在井里,钻在涧内,藏于铁板桥下,得了性命。及至火灭烟消,出来时,又没花果养赡,难以存活,别处又去了一半。我们这一半,捱苦的住在山中。这两年,又被些打猎的抢了一半去也。”
群猴叹息连连,又道:“说起这猎户可恨!他把我们中箭着枪的,中毒打死的,拿了去剥皮剔骨,酱煮醋蒸,油煎盐炒,当做下饭食用。或有那遭网的,遇扣的,夹活儿拿去了,教他跳圈做戏,翻筋斗,竖蜻蜓,当街上筛锣擂鼓,无所不为的玩耍。”
孙悟空已经是不再暴怒,只是眼神阴冷,道:“洞中有什么人执事?你们去报他知道,说我来了!”
群妖道:“还有马流二元帅,奔芭二将军管着哩!”而有些小妖,已经是匆忙跑进动里,还大喊道:“大圣爷爷回家了!”
那马流奔芭闻报,忙出门叩头,迎接进洞。孙悟空坐在中间,群怪罗拜于前,启道:“大圣爷爷,近闻得你逃了性命,保唐僧往西天取经,如何不走西方,却回本山?”
孙悟空怒道:“小的们,你不知道,那唐三藏不识贤愚。我为他一路上捉怪擒魔,使尽了平生的手段,几番家打杀妖精,他说我行凶作恶,不要我做徒弟,把我逐赶回来,写立贬书为照,永不听用了。”
众猴鼓掌大笑道:“造化,造化!做什么和尚,且家来,带携我们耍子几年罢!”叫:“快安排椰子酒来,与爷爷接风!”
孙悟空却是摆手道:“且莫饮酒,我问你那打猎的人,几时来我山上一度?”
马流道:“大圣,不论什么时度,他逐日家在这里缠扰。”
孙悟空道:“他今日怎么不来?也罢,先做准备,小的们,都出去把那山上烧酥了的碎石头与我搬将起来堆着。或二三十个一推,或五六十个一堆,堆着我有用处!”那些小猴都是一窝峰,一个个跳天搠地,乱搬了许多堆集。孙悟空看了,道:“小的们,都往洞内藏躲,让老孙作法!”
孙悟空上了山巅看处,只见那南半边,冬冬鼓响,当当锣鸣,闪上有千余人马,都架着鹰犬,持着刀枪。猴王仔细看那些人,来得凶险,个个狐皮苫肩顶,锦绮裹腰胸。袋插狼牙箭,胯挂宝雕弓。人似搜山虎,马如跳涧龙。成群引着犬,满膀架其鹰。荆筐抬火炮,带定海东青。粘竿百十担,兔叉有千根。牛头拦路网,阎王扣子绳。
其中更是有些猎户,不知从哪学来了道法,竟是网子绳子上,都是符录闪闪,刀枪棍棒,也是无数灵气流转,杀的生多,鬼气缠绕,阴风阵阵,还有那几具海东青,也是几乎成妖之物。这海冬青,本来就是大若成*人,力有千均,若是普通之物,也可以抓起牛羊之物,用做粮食,何况是这等成妖之物,更是了得。想那花果山中猴子虽然学了道法,但苦于无甚法宝,又无材料,无法炼制。孙悟空在时还好,一人可当百万兵,但他一走,自然是林林总总,神仙鬼怪,凡人佛陀,都是欺压上头来。眼前这群猎户,想是看上了这批得天地灵气养育,又会道法的猴子,所以每日里是闯上门来,抓了回去,受教的,就做宠物之用,若是不听话的,则杀了来,分而食之,也是大补之物,吃过之后,法力更增。
孙悟空见得这批人摸上山来,视花果山于无物,心中大是恼怒,手里捻诀,口内念念有词,往那巽地上吸了一口气,呼的吹将去,便是一阵狂风,但见扬尘播土,倒树摧林。海浪如山耸,浑波万迭侵。乾坤昏荡荡,日月暗沉沉。一阵摇松如虎啸,忽然入竹似龙吟。万窍怒号天噫气,飞砂走石乱伤人。
孙悟空作起这大风,将那碎石,乘风乱飞乱舞,可怜把那些千余人马,即使身有法术,又哪是孙悟空这人牛人可比的,很多人连法宝都未张开,被风一吹,迷了神智,封了泥丸,一应法术,都是使不出来,直接被吹来的大石,砸在脑门之上,砸个桃花灿烂。就如许多年后一部叫《宝莲灯》的动画里那只南无斗战胜佛所说:“我不打得你桃花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造化,造化!自从归顺唐僧,做了和尚,他每每劝我话道:千日行善,善犹不足;一日行恶,恶自有余。真有此话!我跟着他,打杀几个妖精,他就怪我行凶。今日来家,却结果了这许多猎户,实在舒畅!”孙悟空开了杀戒,凶性又发,大是笑道。“小的们,出来!”
一群猴子,看的狂风过去,又听孙悟空叫唤,一个个跳将出来,等候吩咐。孙悟空又道:“你们去南山下,把那打死的猎户衣服,剥得来家洗净血迹,穿了遮寒;把死人的尸首,都推在那万丈深潭里;把死倒的马,拖将来,剥了皮,做靴穿,将肉腌着,慢慢的食用;把那些弓箭枪刀,与你们操演武艺;将那杂色旗号,收来我用。”群猴一个个领诺,各自做事。
孙悟空又把旗拆洗,总斗做一面杂彩花旗,上写着“重修花果山复整水帘洞齐天大圣”十四字,竖起杆子,将旗挂于洞外,逐日招魔聚兽,积草屯粮,不题和尚二字。他的人情又大,手段又高,便去四海龙王,借些甘霖仙水,把山洗青了。前栽榆柳,后种松楠,桃李枣梅,无所不备。逍遥自在,乐业安居不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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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作者:胡笳钤记却说三藏听信狡性,纵放心猿,攀鞍上马。朱悟能前边开路,沙僧挑着行李西行。过了白虎岭,忽见一带林丘,真个是藤攀葛绕,柏翠松青,无数树木,都是冲天而起,高大的出奇,若非看的枝叶甚嫩,地面也有落叶,只怕已经成了树妖哩。
三藏叫道:“徒弟呀,山路崎岖,甚是难走,却又松林丛簇,树木森罗,切须仔细,恐有妖邪妖兽。”
朱悟能一见这树木,知道此地奇怪,顿时抖擞精神,想要寻出根源,要是寻出什么天财地宝的,那可就赚法了。走了一段,确实荆棘满路,甚不好走。心内又想着若留三藏在后,沙憎照看,一个不小心,被沙憎把三藏给吃掉,可就成了笑话。于是他走了一段路后,没发现奇异,便使出钉耙开出一条康庄大道,带着三藏进入林内。正行处,三藏忽然停马喊道:“悟能,走了一日,我又饿了,去哪里寻些饭来,化个斋与我吃罢。”
朱悟能心中咯噔一下,心道这三藏约莫是乌鸦转世,那一张乌鸦嘴,只要一喊吃饭,十有**,就会有妖精出来,但是想到三藏那牛脾气,还是得罪不得,于是道:“师傅请下马,待老猪去寻。”
三藏下了马,沙僧歇了担,取出钵盂,递与朱悟能。三藏问道:“你去哪里寻饭也?”
朱悟能道:“你莫管,看俺钻冰取火寻斋至,压雪求油化饭来。”说话间,已经走出林子,往西而去,一路使出缩地成寸之法,急速前行,但行了数百里地,都未曾发现得有人,当真是个有狼虎无人烟的去处。朱悟能走的辛苦,心内沉吟道:“当年孙悟空在时,老和尚要的就有,也不用使我。今日轮到我的身上,诚所谓当家才知柴米价,养子方晓父娘恩。这该死的地方又没化缘处。”
他却又走得瞌睡上来,思道:“我若就回去,对老和尚说没处化斋,他也不信我走了这许多路,必然责骂,我又不是猴子,哪愿意受他鸟气。须是再多幌个时辰,才好去回话。也罢,也罢,且往这草科里睡睡。”朱悟能就把头拱在草里睡下,当时也只说躺一躺就起来,岂知走路辛苦的人,丢倒头,只管熟睡。
且不说朱悟能在此睡觉,却说三藏在林见,看着四周天色渐暗,风寒露冷,林内阴森,狼嗷不绝,偶尔还有一两条过路的草花蛇,嗖的一声,在马下经过,只把白马吓的跳起,把三藏惊的耳热眼跳,身心不安,急叫沙憎道:“悟能去化斋,怎么这早晚还不回?”
沙僧道:“师父,你还不晓得哩,他见这西方上人家斋僧的多,他肚子又大,他管你?只等他吃饱了才来哩。”
三藏道:“正是呀,倘或他在那里贪着吃斋,我们那里会他?天色晚了,此间不是个住处,须要寻个下处方好哩!”
沙僧道:“不打紧,师父,你且坐在这里,等我去寻他来!”
三藏道:“正是,正是。有斋没斋罢了,只是寻下处要紧。”沙僧绰了宝杖,径出松林来找八戒。
三藏驱了沙憎走开寻人,独坐林中,十分闷倦,只得强打精神,跳将起来,把行李攒在一处;将马拴在树上,取下戴的斗笠,插定了锡杖;整一整缁衣,徐步幽林,权为散闷。
那三藏看遍了野草山花,听不得归巢鸟噪。原来那林子内都是些草深路小的去处,只因他情思紊乱,却走错了。他一来也是要散散闷,二来也是要寻悟能、沙僧。不料他两个走的是直西路,三藏转了一会,不辨方向,却走向南边去了。出得松林,忽抬头,见那难边金光闪烁,彩气腾腾,仔细看处,原来是一座宝塔,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