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不好惹 作者:画媚儿(起点2013-06-03vip完结,家长里短、平凡生活、种田)-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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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陈贵财来的空档,晓娴悄悄向刘掌柜打听陈贵财的底细。
“这陈贵财是咱们银桥镇最大米行的掌柜,年约四旬,性格奸诈,非什么善类,手底下养着不少游手好闲之人。”刘掌柜悄悄说道。
晓娴轻轻颔首,突然脑子里有光闪了闪,立马又问道:“对了,刘叔,上次那什么张虫王蛇,与这陈掌柜可有什么交情。”
刘掌柜略凝眸想了一会儿后,猛然拍了下脑门,低声道:“表小姐,经你这样一说,我倒想起来,那张虫王蛇好像也常进出陈贵财家的大门。看样子,几个月前的那桩事与这陈贵财也脱不了干系,只是,很奇怪的是,陈贵财卖米,你卖饺子,你们俩家根本不搭界,他为何要害你?”
刘掌柜皱眉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晓娴想起柳如媚的为人来,向身旁瞧了瞧,压低声音道:“不知道陈贵财与柳如媚的关系怎么样?有没有可能他是为了帮柳如媚,才如此所为的?”
“嗯,这极有可能,柳如媚与镇上不少有头有脸的掌柜交情匪浅,与……。”刘掌柜一脸恍然道,同时,他咽下了后半句话,并偷眼瞧了下堂上的正襟危坐的吴作贵。
他本来还想说柳如媚与吴作贵之间的关系也非比寻常,可是猛然想到这是在公堂之上,吴作贵的眼皮子底下,这句话给咽了下去,同时也怕晓娴知道这层关系后,会底气不足。
晓娴轻轻颔首,原本以为张二楼和胡刘氏一招,柳如媚立马就现形了,谁知会七转八绕到什么陈贵财的身上,若他要是不承认的话,那柳如媚岂不是就会逍遥法外了。
她现在是百分之九十的认为是柳如媚要害自己,而并非其他人。
不一会儿功夫,陈贵财被两个捕快就带到了公堂之上。
瘦长脸,一双三角眼,光看陈贵财的长相,就知不是什么好人样儿。
他一来到公堂之上,不等吴作贵发问,倒先发制人,抢先向吴作贵行了个大礼,不满道:“吴大人,贵财一直奉公守法,本分做人,既不敢欺负邻里,更不敢杀人越货。本分经商,按时交纳赋税,前两天才刚交了这个月的赋税。大人,贵财实在不知犯了什么法,让您大动干戈,让人将贵财给强行押了过来。”
语气咄咄逼人,同时还不忘提醒吴作贵,他对官府所做出的贡献,当然还有私底下与吴作贵之间的交情。
镇江米行做为银桥镇最大的米行,为了将生意做大做强,自然少不得要和官府打好关系的,而生为官府的首脑级人物吴作贵,自然是他们争相巴结的对象。
只可惜陈贵财精明错了地方,如今公堂之上除了晓娴、刘掌柜几个当事之外,还有一干百姓。这群百姓当中有在晓娴铺子中吃饺子准备来做证的客人,还有一部分是在半路上跟着过来瞧热闹之人。
众目睽睽之下,吴作贵除了认真断案,哪敢徇私舞弊,反过来,陈贵财这番略带指责和不满的话语,听在他的耳中那是格外的刺耳啊。
中年男人混在人群中间,背负着双手,一言未发,双目炯炯的看着堂上的事态发展。
吴作贵手中的惊堂木一拍,怒喝道:“好个牙尖嘴利的刁民,有无犯法不是你说了算,本官既然让人拿你来,自然是有原因的,难道本官会无事生非不成。”
陈贵财见他如此的态度,心里倒有些发毛起来,狗官!他恨恨的暗骂了一句,可心中再也不满,也是不敢公然与官作对的,除非不想在银桥镇混了。
他立马放低了身段,躬身道:“大人,贵财不敢,贵财不是这个意思,贵财只是一时冲动,说话过份了些,请大人海涵。”语气温和,脸上带了讨好的笑容。
吴作贵自然也不想与陈贵财真正撕破脸皮,若他要真是犯了法,那自是另当别论。此时见他语气态度大大转变,给足了自己的面子,他也就不再计较其他,而是直接指着地上的张二楼和胡刘氏问道:“陈贵财,这两人你可认识?”
陈贵财一来到公堂,见到晓娴在堂上,心中就暗道不好,而后又看到了张二楼他们,已经大概明白了是何事,心中自有了计较。
他装模作样的瞥了他们俩一眼,立马面露悲愤之色,点头道:“吴大人,这两人就算化成了灰我也识得,一个是我米行以前的伙计,那妇人则是我府上的一个粗使婆子,这俩人都因办事不力,吃里扒外,被我一气之下给赶了出去,不曾想今儿在这里遇上。大人,不知这两奸人又犯了什么事,像这种吃里扒外,出卖主子的狗奴才理应乱棍打死。”
陈贵财对着张二楼和胡刘氏俩人忿忿的甩着袖子,恨不得上前去踹他们几脚的样子。
吴作贵立马问张胡二人:“张二楼、胡刘氏,陈掌柜所言是否属实,你们两人之前是他们家的管事和粗使婆子吗?”
张二楼和胡刘氏俩人垂头道:“是。”
“那你们是因犯了事,被陈掌柜给赶了出来?”吴作贵继续追问。
“是。”张二楼和胡刘氏俩人的头垂得更低,干干应道,没想到以前的丑事倒被翻了出来。
此言一出,众人皆哗然,晓娴也愣了下,尼玛,这也忒复杂了吧。
陈贵财的脸上隐隐带了得色,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特意找这两个有前科的人去做事,若被人抓住,只要翻出旧帐,一般人都不会相信他们会同流合污的。
“大人,不知道这两个狗奴才犯了何事,惹得大人动怒。”陈贵财故意反过来问吴作贵。
吴作贵说道:“陈贵财,张二楼和胡刘氏两人供出,你给了他们十两银子,指使他们俩人去文娴饺子铺挑拔事端,且告诉他们俩文娴饺子铺后院的水缸中被下了巴豆。陈贵财,他们俩人所言是否属实,你如实招来。”话毕,拍了下惊堂木。
陈贵财扯了下嘴角,怒极反笑道:“大人,这两个狗奴才实在是太可恶了,这心简直毒如蛇蝎。为了报当年初的仇,竟然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来陷害贵财,一点儿都不念及当初在我待他们如家人一样的恩情。”他重重的向吴作贵磕了两个头,正色说道,“大人,请您一定要替贵财作主,将这两个恶奴绳之以法,替贵财洗清冤屈,以消心中这口恶气。”
不等吴作贵发问,张二楼和胡刘氏俩人也赶紧磕头道:“大人,请您明察,小的所说句句属实,无半句假话,的确是陈贵财指使我们俩人干的,绝不敢有半句虚言。若说的是假话,天打五雷轰啊!”
两人被陈贵财的倒打一耙给弄晕了,赶紧替自己辩解,不惜发毒誓。
“呸,发誓有何用,誓言又不会成真。可恶的狗奴才,你们心太狠了,今儿要是不能将你们俩人正法,我陈贵财枉为人啊。”陈贵财咬牙切齿着,脸色阴郁,好像张胡二人真欠了他什么。
这表情倒也不是装出来的,他恨这两人不经事,还没挨打,就将他给供了出来,真是无用的狗东西,浪费了十两银子。
吴作贵盯着堂上的三人,双方各执一词,定有一方在说谎,至于是谁在说谎呢?
当然,他更倾向于陈贵财说得是真的,因为陈贵财与晓娴不是同行,以往也无恩怨,不可能好好的去害她。
而张二楼和胡刘氏之前被陈贵财赶出了陈家,极可能因此而怀恨在心,特意设了圈套来栽脏陷害陈贵财。
正文 第268章 暗恼
第268章 暗恼
吴作贵是这样想的,但晓娴的看法与他恰恰相反。
张二楼和胡刘氏,一个以前是米行的伙计,一个粗使婆子,不是说他们一定就很笨,而是认为他们俩人想不出如此复杂的计谋来陷害陈贵财。
就算真要害陈贵财,完全可以用其他简单直接的方法,而不这种损人又损已的法子。
好吧,退一步来说,就算他们想出了如此复杂的计谋来害陈贵财,可也不会那般巧合的正好选中了自己的铺子来下刀,且刀刀直击自己铺子的要害,摆明了是不想让自己的铺子再继续开下去,而并非只是想将自己的铺子当作枪来使。
再往后再退一步来说吧,就算正是那般巧合选了自己的店,可他们俩人在事情败露之后想到的是逃走,而并非是执意要去衙门。幸好是自己早有防备,他们俩人才没有逃走,他们要是逃走了,又有谁知道这事的幕后指使之人是陈贵财,那他们设下的这个圈套又有何意义,根本解释不通的。
只有陈贵财是幕后指使之人,那么以上种种无法解释的问题全部迎刃而解。
陈贵财与柳如媚之间有奸*情,为了讨好她,于是帮她击败自己的饺子铺。
于是陈贵财先让手下人去铺子里下药,第二天又让张二楼他们去将水搅浑。张二楼和胡刘氏若成功将事情办成,那自然是大功告成,万一要是不成功而闹得事发,张贵财将陈年旧帐一翻,反过来说张二楼陷害,完全是有人信的。
因为张二楼和胡刘氏与他之间本有旧仇,这样,他张贵财就可以全身而退,到时再想其他的法子,而柳如媚则继续躲在幕后,无人知道此事是她所为。
晓娴在心中暗自揣测分析着,越想越觉得陈贵财实在是太阴险,可恶。
可吴作贵却不是这样想的,他心中认定了幕后是另有其人。
“来人啊,先将张二楼和胡刘氏俩人拖去重打三十大板,看他们还敢不敢说假话来欺骗本官。”他决定先拿他们开刀,丢下了六支黑头竹签。
立马有几个衙役上前去押张二楼和胡刘氏,俩人蹬腿挣扎,拼命的大声喊叫着:“大人冤枉啊,我们说得是真话啊,大人冤枉啊,冤枉啊。”
“押下去。”吴作贵挥挥手,根本不听他们的喊冤,哪个犯人刚开始就老实交待的,只有板子一打,他们这口才开。
陈贵财得意的笑了,果然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
“青天大老爷,我想起来了,有一个人应该也知道这事儿。”胡刘氏突然想起了什么,嘶声大叫着。
此时她已经被拖到了门口,只差几步就要挨板子了。
晓娴立马看向吴作贵喊道:“大人。”
吴作贵只得让人将胡刘氏给重新押了回来,而张二楼却依然被拖了下去。
晓娴虽然不赞成这种屈打成招的法子,但对于张二楼和胡刘氏这种害人之人,也是极为讨厌的,让他们挨挨板子长长记性也不错的。
“大胆刁妇,知情不说,耽误本官判案,来人啊,先掌嘴五下!”吴作贵惊堂木一拍怒道。
大刑可免,小罚难逃。
很快两个衙役走过来,左右开弓对着胡刘氏的脸扇了过来,打得肉啪啪直响,在场之人均抖了抖,张贵财脸上的肌肉抽了抽,眸底滑过一丝惧意。
五掌打过后,胡刘氏的脸颊立马红肿了起来,幸好吴作贵考虑到她还要说话,不然会掌得更多,那定会连话都不会说的。
“快说。”吴作贵有些不耐烦了,冲胡刘氏喝斥道。
胡刘氏虽然痛,可是却不也怠慢,立马道:“回大人,民妇是刚刚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来。昨天这陈贵财找我和二楼说这事时,曾无意中提到过他是让谁去沈掌柜的铺子下药的。大人,您将这人找过来,就知道民妇所言句句属实。”
张贵财眸子一闪,立马细致想着昨儿的事情经过,心中大惊,悔得差点儿跺脚,暗恼自己说话怎么这样不小心,一时不察,竟然将他给说了出来。
“可恶的狗奴才,你们的心思何其歹毒啊,一计不成,立马又生一计,看来,你们是不将我害死,你们这狗奴才是不会罢休啊。”陈贵财瞪着眼睛,指着胡刘氏痛骂道。
然后转身面向吴作贵说道,“大人,这俩狗奴才为了害贵财,可谓是想尽了方法,大人您可莫要上了狗奴才的当,听她在那儿胡言乱语,耽搁您的功夫啊。这狗奴才最喜欢说谎,从她嘴中说出来的话儿十句没一句是真的,以前在我们府上做粗使婆子时就是这德性,要不然,我和夫人怎会将她给赶走啊。这狗奴才,就要狠狠的打,将那张嘴打烂才好,后她往后还怎么撒谎害人。”
晓娴非常生气,要是真将胡刘氏的嘴给打烂了,她还说什么啊,于是毫不客气的反问道:“陈掌柜,既然不是您做的,您这样激动做什么,难道您是心虚?到底胡刘氏所说是真是假,将她口中所说的那人传过来一问便知。吴大人断案如神,自有分寸,哪儿需要你在一旁说三道四的。”
陈贵财看着晓娴眯了眯眸子,有寒意闪过。
张嘴想要反击,却被吴作贵给打断了:“好了,公堂之上,不得随意喧哗,本官自有主张。胡刘氏,快说那下药之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