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漩涡-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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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绝好的机会,可是却看不到他。
他俩在离我只有二十码的地方,忽然又改变方向朝轿车走去。为了避免被他们发现,我尽量缩小身体,躲在黑暗的拐角里,心里一直想,詹姆斯,怎么还不快来?要不我一个人从背后偷袭他们吧。可我又担心,我这人太笨,万一击不中,事情可就糟了。我相信大概不会打不中,可是万一呢?我的一切就到此为止了。又忽然担心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会突然回过头来看到我。
我这身白衣在黑暗中的确很显眼。想到这我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钻进了拐角深处!现在我终于又看到他俩沿着还没完全烧光的北侧平台的墙壁走。他们正在加快脚步,这情形我在这看得一清二楚。不一会儿他俩就转过墙角,准备拐过去了。唉,良机终于失去了。
正在这时,他俩突然停住了,因为在他们的对面出现了詹姆斯,手中的枪瞄准他们。他大声的喊叫传了过来:“啊!好了,到此为止,你们的脸转向那边,谁先把箱子放在地上谁先丧命,知道吗?”这两人缓慢地转身,刚好面朝着我了。这时又听到詹姆斯的声音:“出来,葳芙,我现在需要帮手了。”
我马上从腰带上拔出沉重的手枪,然后很快踏着草地过去。离他们约十余码时,詹姆斯说:“你也站住,葳芙!往后怎么做,我会一一告诉你。”
我只好站立不动。那两张讨厌的脸狠狠地盯着我,眼中充满了怒气。不过郝拉大概由于吃惊过度,反而露出很不自然的笑容。施葛西在嘀咕着什么。我故意把枪朝向他的肚子,他肚子前遮着个大箱子。我得意地叫道:“你要再说坏话,我就用枪打烂你的嘴。”
施葛西咯咯地笑出来了:“噢!打的是你还是别人?我看你这人没胆对人放枪吧!”
詹姆斯说:“你再讲话,我就把你那难看的头打碎,知道吗?葳芙,先把这两人缴械。绕到他们身后,把枪口顶住他们的背,另一只手搜查胳膊下。
这工作虽不好做,不过不做不行。如果是有枪就马上告诉我。搜完后,我再告诉你该怎么做。别紧张,另外一个人我会看住,要是郝拉敢动一动,我当场就把他打死。”
我照着他的吩咐做,绕到郝拉的身后,赶快用枪顶住他的背,然后伸出左手先摸他的右腋下。郝拉这人好象不大洗澡,脏得发出令人作呕的臭味,靠近这种男人来做事真是讨厌。这时我感到我的手在发抖,也许郝拉也觉得了。他忽然一下子丢开电视,象条蛇似地回头把我手中的枪打下,把我抱了起来。
詹姆斯·邦德的手枪响了,子弹从我身边掠过。我拼命踢他抓他,用力挣扎,可他动也不动,象尊石像似的。他逐渐用力,我感到越来越痛。他用沙哑的声音叫道:“哈!你这英国佬,这次怎样,你连这小姐也想杀了吗?”
我感到他的一只手松开了我,大概想要去掏枪。我立即又尽力挣扎。
詹姆斯尖声说:“葳芙,把你的两腿分开。”
我象机器般立刻服从,接着听见枪响,随后郝拉狠狠推开我,同时又听到巨大的“砰”的一声。我猛地回头看。就在邦德开枪的同时,施葛西把电视箱举过头顶,用力向后面的詹姆斯·邦德丢过去,箱子刚好撞到詹姆斯的脸,詹姆斯的身体失去了平衡。
施葛西喊着:“跑呀!郝拉!”我马上拾起地上的手枪,向施葛西射击,可是没能射中。他俩只是拼命跑,拐来拐去逃避子弹,好象踢足球似的。他们的目标似乎是客厅那边。郝拉则好象在地上爬似的追赶施葛西。我再开了一枪,可反震力太大,弄得我差点儿跌坐在地上。很快他们就都到了子弹打不到的地方了。施葛西终于消逝在一号房那边。我急忙站起来,跑到詹姆斯·邦德身边。他躺在草地上,一只手压着头。我拿开他的手查看伤痕,额角的发根上有一道裂痕。我不再说话,跑到平台上,用手枪打破一个房间的玻璃,随着一股热气喷出,但没有火焰。我知道在这窗户下的桌子上有那两个坏蛋用的急救箱。这时我听到了邦德的叫声。可是我仍一心一意地爬进窗户,拿到急救箱跳出来。屋里的烟雾把我的眼睛熏得火辣辣地痛。
我先将伤口消毒,然后拿出一支很大的消炎膏,给他涂上。伤口并不太深,不过已经肿起来了。詹姆斯低声说:“对不起,葳芙,刚才我不够警惕。”
我也有同感,我说:“你怎么不马上开枪打死他们?他们搬着电视机,这是最好的机会。”
他懊悔地说:“太冷酷了,我办不到;不过至少应先打伤他们的腿,就好办些,刚才他们只是受了擦伤而已。”
我也说:“你的也只是擦伤,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不过施葛西为何不杀了你?”
“老实说,我也奇怪。看样子他们是把一号房当作根据地。一面投燃烧弹,一面把所带来的东西放在一号房吧!谁都知道,在火场带着子弹走实在是太危险了。反正,他们已经看见我们了,以后就比较麻烦了。要紧的是注意他们的车子,他们肯定想从这儿逃跑的。当然他们更希望离开前把我们给收拾了。现在他们给困住了,狗急跳墙,所以反击一定很厉害。”
我已把伤口包扎好了,詹姆斯·邦德站起来看看一号房,然后说:“还是藏起来好,那边也许放了其他武器。郝拉脚上的伤也许已经包扎好了。”
他抓着我的手说:“赶快!”这时,从右方传来打破玻璃的声音,同时,好象机关枪发射的轰轰声传来,许多子弹打向我们刚才站立的地方。
詹姆斯·邦德莞尔笑道:“葳芙,我又让你吃苦了,我觉得你真可怜!
不过今晚我的行动和往常好象不一样,不够机敏,我本应提高警惕,做得更漂亮些才对。”停了一会儿又说:“等会儿我来仔细计划一下。”这时候,由于平台那边辐射过来的热气,我不知不觉满身大汗了。现在除了平台北侧的一部分墙壁,以及我们刚才隐身的那个门口外,其他都在燃烧。风向是朝南的,所以这道石壁暂时还能维持。客厅的大部分都已着了火,并很快塌下来。最先起火的空地那边,火焰和喷出来的火星已逐渐减少。这场火也许几公里以外都能看得见。乔治湖、几科兰斯、赫尔那边也许看得到被火染红的天空,可到现在仍然无人来救火,也许警队或消防车在大风雨过后特别忙碌吧!也许他们估计昨晚有一场大雨,火灾不会烧得太严重吧。
詹姆斯·邦德考虑了一会,终于说:“那么我们这样办吧!首先你要躲到安全的、不要让我担心的地方,保全你的性命。依我估计,他们的目标是你,他们以为只要让你受伤,我就会拼命来照顾你,那么他们就可以悠哉游哉地逃跑了。”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废话少说。你利用这残存的墙壁越过马路,别让他们看到,先潜入树林里,然后到他们车子对面,埋伏在那儿别动,纵使他们中的一人或两人一起跑到停车的地方,没我的命令,你也绝不可以随便开枪,知道吗?”
“那么你要到哪儿去?”
“这就是兵法上说的两段防卫。目标是那辆轿车,我暂时留在这里,让对方先来。他们一定想尽快收拾我以便逃跑,所以让他们来吧。只要时间一久,就会对他们不利了。”说到这里,他看看手表,问我:“现在快三点了,在这地方,你估计到天亮还有几个小时?”
“差不多要两小时,这一带通常要五点天才会有点亮。不过他们是两个人,你是一个人,他们一定会两面夹攻你的。”
“可是夹攻就好象用剪刀,一片失灵了,这种夹攻就没有效。反正他们顶多只能有这种计划,赶快!不要等他们来了再行动。你先到马路那去,这儿有我来应付。”
他这样说着,已经跑到屋子的拐角,突然露出脸来向右边的客厅开枪。
连续射了两发子弹,远处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接着是对方的枪声,子弹接连打中石壁,弹越马路,有的飞到树林那儿。詹姆斯缩着头,露出笑脸给我打气:“你快走呀!”
我就靠着最后一间客房的平台紧张地向右边走去,不过等越过马路,进入树林,我就比较安心了。在林中走动时,有时树枝会碰到我身上,地上也并不平坦,可是这次我穿了很方便的鞋子,衣服布料也很结实,不是那种华丽柔软的,所以一点都没问题。差不多走到树林边缘时,我就向右走了几步,看看旅馆那边的火焰。我停住的地方距树林的边缘只有几十码,那辆黑色的谢当就停在马路的对面,距我差不多二十码。在这里我可把周围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月亮忽尔隐入云层,忽尔冒了出来,大地也随着一明一暗。我又看看旅馆,现在烧得最厉害的只有客厅的左半,别的都已烧成灰了。这时,月儿刚好从云里出来,我几乎叫出声来,因为我看到郝拉伏在地面上,朝平台北侧缓缓爬行。月光照到他手中的枪上,正好反射到我的眼中。詹姆斯·邦德看样子还在和我分手的地方。施葛西隔两三秒钟一定连射几发,掩护郝拉爬到墙壁。詹姆斯·邦德对这种打法的用意大概有所觉察,好象已跑到左边起火的地方,或许对方开枪就是要迫使邦德跑出来吧。不过,邦德应该也有打算。
他把头放得很低,冲过枯萎黑色草丛,又冲过浓烟滚滚的火场,好象想要跑到客厅左侧还没烧光的地方。这地方虽已烧焦,但还有零零星星的小火焰。
终于看到他跳进十五号房附近的停车场,然后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了。也许他打算进入后面的那座树林,然后向右绕到施葛西的后面攻击。
这时,我只好看郝拉了。除了他我再也看不到旁人。他终于快到平台的末端了,很快就到了。施葛西的枪声终于停止,郝拉连瞄都不瞄准,左手把枪从拐角露出一点,然后拼命开枪。这真是盲目的打法,他的目标就是詹姆斯和我刚才站的墙边。
但无人反击,过了一会他才安心地从拐角露出头来。不过很快又象蛇一般把头缩了回去,然后就大摇大摆地站起来,挥手告诉同伴,我们已经不在了。
正在他挥手时,一号房忽然连响了两声枪声。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叫也传了过来。这突然的事使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施葛西垂着左手,只用右手一面射击,一面向后面的草坪后退。他受了伤,一面呜咽着一面往后逃,但又不忘记偶而回头打几枪。过了一会,在另一个停车场内看到詹姆斯走了出来,接着“砰”的一声传来了大型手枪的声音。可是施葛西马上回头朝这枪声打过去,但没打中。过了一阵子,大型枪的子弹又从另外一个方向打出来。这样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终于有一发射中了这坏蛋的手枪。施葛西把枪丢下,郝拉也放低了身体,用两把手枪掩护,逐渐向谢当轿车这边移动。詹姆斯那一枪把施葛西的手枪打坏了,丢在地上的那把枪还继续在往外冒火,乱七八糟的子弹飞向四方。过了一会儿,郝拉走进驾驶台,马上听到引擎发动的声音,大量的烟雾排出,他急忙打开车门让跑过来的施葛西进去,同时“砰”一声关上了门。
本来没得到詹姆斯的任何命令,我是不能动的,但我忍不住跳到马路上向车后开枪。我的子弹打中了车的后盖,听到铁板凹进去的声音,不过他们的车子逐渐走远了,我的枪只剩下扳手的声音。当我懊悔不已,眼巴巴地看他们逃跑时,詹姆斯从草地对面发出了很沉实的枪声,车头喷出了火舌,车子忽然好象发了狂似的做了个很大的转弯,向草坪上的詹姆斯冲了过去。在明亮的车灯下,詹姆斯的身影看得很清楚。他的胸前已流满汗水,亮晶晶的一片,摆出古代武士决斗的架势。我尖叫起来,可这车子好象失去了控制,引擎发出嗡嗡的响声,向着湖泊冲了过去。
我看得呆了。那片草地后面有差不多二十英尺高的悬崖,是一条死路,再过去就没地方可走了。下面是游客钓鱼的地方。为了方便,草地上有几处用粗木做成的长椅和桌子。车子发狂般地开过去。以这种速度,不管碰到桌椅或碰不到,一定会冲进湖泊里的。车子一个劲地向前冲去。我闭上了眼睛,只听到“砰”的一声,接着是金属玻璃噼哩叭啦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我睁开眼睛,看见车子缓缓地沉下水去,同时冒出很多气泡。露在水面上的只有行李箱、一截车篷和后面一点车窗。詹姆斯还站在那儿,朝着湖泊。我跑到他身边,他仍浑然不觉。我紧紧抱住他。
“没有关系,我一点伤都没有。”他茫然地说。
他看着我,伸出一只手来拍拍我的腰,把我抱得更紧,终于他喃喃地说:“已经没事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