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姑娘的童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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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都拿!”
“嗳!”
常宁两眼两个弯月牙,拿过蓝梅味儿的和黄瓜味儿的放进推车里。两种口味都是常宁喜欢的,舍谁她都会难过嘛。还好宁远看懂了她的心思。
说起宁远,常宁忽然觉得他好讨人喜欢,特别是今天早晨宁远对她说去超市他付钱时,尤其讨她喜欢。
“哎!”
“我没名字吗?”
“宁远。”以后你叫我哎,我就这么对你说。常宁咬牙,咝—
“嗯?”
“你爷爷得的是什么病啊?”
“问那么多干嘛?说了你也不懂。”
“说吧,也许我会帮上忙呢!”
“你能帮上什么忙,别帮倒忙就谢天谢地。”
“哼!只不过关心一下,至于又挖苦人嘛!”
常宁转身飘向果冻,身后又传来宁远的声音。
“我爷爷以前打仗的时候,脑子里留了一小块炮弹的残片。前年才发现的,但是因为爷爷的年纪不能手术,所以就这么一直拖着。”宁远对又回到他身边的常宁问:“你能帮什么忙?”
“嘿嘿嘿,”常宁也不是仙女,的确没什么通天本领帮上忙。但转念一想,谁说就帮宁老爷子算帮。“我不帮着照顾你呢嘛?”
宁远脸色一变,把推车往常宁身前一推。
“自己付钱去!”
“啊!我错了!我错了!”
“错哪儿了?”
“是你照顾我,这些日子一直是你照顾我的,可把你辛苦坏了。累不累?我给你扇扇!”对,你很会照顾我,常宁心里不停说,是你让我非得去你家受你照顾,是你不让我回家必须在你家受你照顾。
“都冬天了,还扇什么风?热呼气都让你扇跑了。”
“嘿嘿,那我给你吹吹。”常宁噘着个嘴,这就要吹。不明就理的人看见,还以为这是在向恋人索吻呢!
宁远发现已经有几个营业员在嘀咕了。
“这个要不要?要就闭嘴!”
常宁望着那包果冻,眨眨眼睛,飞出几颗小星星,闭上嘴。但是不到一分钟,又开始说。
“这些天怎么也没看见你同学或者朋友过来陪你啊?”
常宁纯粹是觉得光是逛超市不讲点什么就太闷了。和宁老爷子逛超市就不会有这些,她累得讲不出话时,老爷子就一旁不停地评这个论那个。想到宁老爷子,唉!要是能让老爷子健健康康的,就是让常宁陪他来超市逛上一整天,她也愿意。
好在医院有人二十四小时看护,不然宁远早就累垮了。就这样,他还是至少每天去医院一次。这些天了,常宁也没见到有宁远的同学或者朋友来安慰他一下或者陪他说说话,挺纳闷儿。禁不住就问了。
“…我只告诉你了。”
不是没有朋友也不是没有关系好的同学,但是很奇怪,这种最需要温暖的时候,宁远第一个想到的却是常宁。宁远也觉得奇怪,那时候常宁对他来个还相当个陌生人。只是在那天守了爷爷一天一夜回到家时突然就想见那个天天来自己家蹭饭的常宁。也许宁远只是单纯地想让家里有个人,也许还有些别的,他知道但是说不清。
“?”就看她常宁好欺负哇!常宁眉头一皱,别人都不告诉就告诉她就只累她一个人啊!啊?啊!
“不喜欢牛蹄筋就不买,用不着对着它皱眉。”
常宁抓起三包牛蹄筋放进推车里。哼!
“我今天要去看宁老爷子,你别拦着我,拦着我也没用。我要跟宁老爷子说话,说很多很多很多话。”常宁要去诉苦。她心里那个苦啊!估计说出来,宁老爷子不让自己孙子气醒了,也得因为同情她的遭遇而醒来,顺便掉一滴眼泪。
“行啊!你去看我爷爷我干嘛要拦你。不过,”宁远的眼睛在常宁的脸上扫上一圈。“如果不说些让我觉得悦耳动听的,看见这车里的东西没?”
剩下的宁远就不用说了,常宁特明白。常宁看看车里五颜六色的包装袋,再看看宁远的脸,再想想包装袋里有好多好吃的,再看看远处的收银台,再低头想了想,转身去拿回了一包薯片。
“我觉得我还是更喜欢黄瓜味儿的。特清新!”
宁远盯着常宁的脸数秒,愣住了。他还没想出什么语言来说明他的感受,行动上却已有了表示。身子越过推车,自己的唇与常宁的唇轻碰一下就挪开。
“啊!你干嘛呀?”常宁像被人抢了钱似的大呼小叫。
“不就是碰了一下吗?”宁远心里不舒服。吻她一下,她这是什么反应?嗯…刚才那一下算是吻吗?
“碰?!这儿能随便碰吗?”常宁指指自己的嘴唇,“我的初吻呢!我一直留着的,我最宝贵的东西了,都让你一碰给碰没了。”
“碰,又不是吻,你怕什么!要不,你再碰我一下还回来?”宁远又高兴了,听到常宁说那是她的初吻,他就没来由的心里都乐得跟个什么似的。
“你说是碰,那别人眼里看着都是碰啊?别人肯定都说是那啥,要是传出去,那一传十十传百的,我的初吻就没了。”常宁说得就好像她的贞节不保了似的。
宁远也不急着反驳,只是找来个一直旁边观看的营业员。
“你看到我吻她了?”
“没啊!我就看到的你的嘴唇,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嘴唇。”
“真是麻烦你了,谢谢!”
“不客气!”
营业员走的时候满脸桃花,跟宁远有明显的眼神交流。常宁看得清清楚楚。
“你瞧,别人看见了也是碰嘛!”
宁远推着车去收银台,常宁跟在后面,愤愤。
“你们串通好的,别以为我没看见!”
“你看见什么了?”
“她对你笑得都那样。”
“哪样?难道你让营业员在工作的时候哭!”
“反正,反正就是笑得牙都快掉了,眼里还直放光。”常宁回头看一眼,那营业员看了宁远一眼,眼里的光都快变成绿色的了。“嘿嘿嘿,你今晚小心了,女鬼会来掏你的心。”
“那行啊,今天你睡地板,我睡床,高点儿好让她一眼就能看见我。不过她要从床底下出来就不好说了。”
常宁又吃亏。拿起一包薯片,撕开包装,咔嚓咔嚓,故意咬得很响。
宁远看着常宁鼓鼓的的腮帮子,好心地提醒。
“宁宁,我们还没付钱呢!”
常宁停下伸往包装袋里的手。这才发现宁远的前面五六个人全在看她,旁边的队伍中的人也在看她。常宁的脸燃烧了。但好歹常宁这些天受宁远照顾,脸皮是越来越厚。
“看我馋的,都等不及结账了。”常宁举起那包薯片,指着它的商标。“请认准上好好牌,包你吃一片想两片,吃两片想三片,吃三片想四片…呵呵呵呵”
这次要属最镇定自若的是谁?常宁就不说了,那脸红得跟个猴屁股似的。那是谁呢?那要说是广大顾客朋友。听完常业务员做了一下义务宣传,都面无表情地转回头继续等着结账。
常宁偷偷松了口气,第一次感觉人情冷漠也是件好事。转头看宁远,心里还想着这小子肯定装着不认识她。
“你还当过推销员?”
常宁闭上嘴,不言语了。丢完了人,就算找到害你丢人的人又能挽回什么呢?!
宁远这次那是相当镇定。他今早出门时已做了最坏的设想,肯定得丢人,至于能丢多大的人,他倒是没细想过。不过照现在的样子来看,他的适应力很强,强到自己无法想像。可能是人的生存本能。不带常宁出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剩下的是要自己去适应。这么想着,心里上就做出响应了。这不嘛,跟着常宁丢人,丢着丢着就习惯了。
出了超市,常宁第一句就是。
“我再也不来了。”
“不行!”
“为什么嘛?”
“在哪儿跌倒在哪儿爬起来。”
“…你是嫌我丢人还不够怎么的?”
“实话说吧,我的确是那么想的。”
常宁扁嘴。她想到一句老歌词,“我想哭但是哭不出来”。
那天晚上,常宁遭老罪了。怨谁?怨她自己,那三袋牛蹄筋是她拿的。人家宁远说了,这三袋可以分几天吃完,但不吃完或者偷偷扔掉,以后她别想再吃免费零食了。可常宁最受不了辣了,稍辣点儿,她的嘴就得疼上一天,吃完那三袋不就像要了她的命。
常宁对着那红艳艳的牛蹄筋吼。
“天啊!我命休矣!”
PS:下一章30日晚上传,但是因为一些状况,可能会很晚。
第十章
今天发生了一件事。对常宁来说,就是件事,但是对宁远来说,远没有那么简单吧!
常宁睡不着,老想着今天下午的事。看一眼宁远,宁远躺在地板上看书呢!常宁翻身回到床里,脑子里老是响着今天下午那个男人的动静。
今天常宁懒得动弹,索性放自己半天假,打算整个下午都缩在宁家。宁远本来是上学的,却半道回来了,还带回来一男一女。常宁原想出去跟人见个面打个招呼的,可听到他们说话的声儿不对,就一直躲着。
在屋子里,常宁隐约听到些。
那个男人是宁远的爸爸,那个女人应该是宁远的继母。虽然那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很好听,可是宁远就是不好好跟她说话。宁远要不就不答她的话,要不就顶她一句。刚开始三个人谈的是宁远出国留学的事,都还挺心平气和的。后来也不知怎么谈的,声音越来越大,客厅里充满了火药味儿。
常宁胆子小,见不得有人吵架,就跑到宁远的床上,用被子捂着头。刚开始还挺紧张,后来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这一觉就睡到宁远来喊她吃晚饭。
关于今天下午的事,宁远一个字儿都没跟她提。常宁觉得也没什么,他们家的家事,外人知道多了总不好,只是她有些担心宁远。
常宁从床里滚到床边,再从床边滚到床里,给她闲的。
“宁远,”常宁半边身子搭在床外,伸着头俯看宁远。“你看什么书呢?”
“化学!”宁远一动不动。
常宁又开始在床上滚,滚了几个来回。又探出个头,问宁远。
“化学书上有什么?”
“化学!”宁远像个木头人。
常宁抱起自己的脚,在床上来回晃荡。才一会儿,趴在床边,手指有一下没下地划着地板。
“宁远,你看的是几年级的化学?”
宁远终于转头看她了,常宁给了他一个万事OK的笑脸。
“干嘛?”
“我睡不着,你给我讲个故事呗?”
“别打扰我看书。”宁远转过头,继续看书。
“骗人!这页你都看了一个小时了。明明看的是物理还跟我说你看的是化学。”常宁指着宁远手里的物理书叫唤。
宁远看了眼自己手里的书。他今晚的确没在看书。脑子里乱轰轰的,以前的事今天下午的事全都搅在脑子里,他根本看不进去。
“那就闭灯睡觉!”
“不干!你得给我讲故事。你刚才肯定一直在想故事来着。”
宁远停顿了下,看着常宁的脸,尔后起身关了灯。关灯的时候常宁还在抗议,她今天下午睡多了,现在是真的没有觉啊!
“今天下午你一直都在?”宁远说这话时,声音有些压抑。
“嗯。”常宁还以为他不知道呢,心想这下得多尴尬。她小心地缩回被子里。“我本来想出去的跟你说的,但是…”
“你听见了?”
“…一点点。”常宁用被子将自己裹住,只露出个脸。“我听到你爸爸让你去留学,然后,然后你们就吵起来了。其它的我都不知道。”
接下来,宁远很沉默,常宁也不知该说什么。
今晚没有月光,房间里更显得昏暗。常宁看不清宁远的表情,也就猜不出他现在想什么。只是能听到他均匀的呼气声。
过了好久,常宁都以为宁远睡着了,他却突然开口了。
“他要我去留学,我应该去吗?”宁远的问题又像问常宁又像问自己。
“应该去啊!留学多好啊,喝完洋墨水能找到好工作!”常宁想了想又说。“不过,得等到你爷爷醒了之后!”
是啊,一切都要等到爷爷醒来。可今天下午那个名义上的父亲是怎么说的?“你爷爷的病有医生呢!你在这儿能帮上什么忙?”当时听到这话,宁远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把自己扔在这里,从未真正关心过他的生活。在宁远的心里,爷爷就是他唯一的亲人。而他,有什么立场一张口就让自己舍弃爷爷去留什么劳什子学?两父子之间眼看着剑拔弩张,那个女人好心地劝解,却不想真正点燃了宁远的怒火。两父子吵起来,那个女人在一旁看似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