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武周-第5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娘,天下间真的没有一个人可信吗?”
她一生都活的很小心,难得相信一个人,却遇到了唐冠。
其实没有唐冠,她也会遇到无数让她的心逐渐坚硬之人,直到她成为那个足以称量天下的铁血女相!
可惜现在的她还不是,啜泣声响起,她竟然哭了出来。
一个人影隐藏在宫道密林,与上官婉儿近在一侧。
这人望着哭泣的上官婉儿微微一愣,又望了望手中那方手帕,竟然是在转角消失掉的唐冠。
“难道是?”
唐冠眉头紧皱,心中飞速推敲起来。
“黥面之罚?”
唐冠眼皮一跳,将一桩疑史联系起来,上官一族在高宗年间,便主张废除武后,而且差一点就成功。
而上官婉儿曾受武曌的黥面之罚,这黥面指的便是毁容,主流的说法是上官婉儿偷窥奏章,第二种说法是上官婉儿勾引张氏兄弟,惹武曌吃醋。
“很明显,第一种有理,但不靠谱。”
“第二种,更加不靠谱。”
想到这,唐冠意识到极有可能是因为这张手帕导致的。
上官婉儿暗暗抹着眼泪,说实话她怕了,她怕唐冠真的将事情透露给武曌。武曌的手段,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她也恨自己为什么如此轻信唐冠。
“唐去病,我。。我恨你!”
第七十二章 :得知所失()
“唐去病;我恨你!”
唐冠似笑非笑的观望着上官婉儿,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倒是让他有些哑然。
见她在那独自啜泣,香肩耸动间,唐冠轻轻一叹,走了出去。
“你恨我有什么用,这方手帕你若是给了别人,恐怕你现在连哭的心思都没有了。”
啜泣声戛然而止,上官婉儿臻首抬起,美目通红,唐冠见状倒是心中暗道一声:“我见犹怜。”
唐冠背负双手走到其身前,两人本来一高一矮的局面逆转过来,上官婉儿瘫坐在地,仰头望着唐冠。
唐冠微微一笑,将手帕递出,说道:“婉儿姐姐,今夜之事,去病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你上官家和皇室的恩怨,我也当什么都不知道。”
上官婉儿楞楞的望着唐冠,她想做的很简单,只是将这方不知作用的手帕交给除了武曌以外的李唐皇帝。
或者说这是上官仪和上官庭芝要做的,唐冠猜了个仈jiu不离十,一门双相一朝倒,不可能不留后手。
可惜她进宫没多久,那中宗便被废掉了,只好将心思放在李旦身上。
唐冠也懒得猜测其中的盘根错节,因为他知道这改变不了任何局势,上官家终究是倒了,倒得极为彻底。
这方手帕一旦泄露,倒霉的只有上官婉儿一人罢了。
上官婉儿依然不为所动,似乎还没回神。
唐冠见她不接手帕,只好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扶她起来。
可上官婉儿却往后缩了几下,看向唐冠的眼神逐渐有些恐惧。
从见到他第一眼开始,她就觉得唐冠那常有的微笑与武曌那么像,就像世间所有事情都在他们掌握之中。
尤其是唐冠,她作为一个旁观者,清晰的察觉到他对人对事的目光永远都是俯视的姿态。
事实也是如此,试想朝中每个人家世生平,甚至往后际遇,唐冠一念全知,难免就会给人一种神秘感。
唐冠见她这副模样,轻轻摇头,蹲下身子。
“你祖父上官仪当年威严不下当朝裴相公,你父上官庭芝也贵为西台相公,他们都斗不过,你还想试试?”
上官婉儿闻言冷静下来,眼前唐冠对自己家世知之甚详,一时间抿起红唇默默不语。
“如今飞凤脚步势不可挡,得知所失,小姐姐你很聪明,何苦把心思放在不可能的事情上,毁了自己?”
说罢,唐冠将手帕放在上官婉儿身前,微笑望着她。
见她脸上还有一滴泪珠堪堪到了嘴角,唐冠竟然伸过手去,上官婉儿也不躲闪,唐冠轻轻将这泪拂去。
笑道:“去病家中有个妹妹,也很喜欢哭。”
上官婉儿闻言俏脸一红,唐冠不过九岁,既是妹妹,那肯定要更小,自己在这深宫之中摸爬滚打,已到豆蔻年纪,这般小女孩情态,确实让人发笑。
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如何与唐冠对话,毫无疑问是自己的幼稚举动,让自己全然落在了下风,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拿出那方手帕。
可这个举动也让唐冠再次确认,她终究还不是那个女相。
只是一个七窍玲珑,可又青涩异常的小宫女。
唐冠心中轻叹一声,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当即起身道:“告辞。”
这次唐冠却是真走,不再做停留,可没走出几步,上官婉儿喊道:“青鹅!”
唐冠闻音止住脚步,伫立片刻。
直到那边传来笼光,料是有人要来,这才低哑道:“多谢。”
随即马上起步前行。
唐冠背影消失在夜se中,上官婉儿轻叹一声,伸手捡起地上的手帕。
刚想放入怀中,可突然止住。
那边动静也由远及近,上官婉儿黛眉一皱,捡起一块石子,用手帕包裹起来。
“噗通!”竟将其一把执入湖中。
。。。。。。
宫城,南衙。
此时一队士兵正要外出执行宵禁,为首之人却被一人匆匆拦下。
“常老弟,将军要见你。”
这人闻言停下脚步,眉头一皱道:“这个时候见我?”
此人赫然是常鹰。
“快去吧,听说是宫里来了调令了。”
常鹰闻言不由一惊,放下手中已经拿起的长戈,转首跨步而行。
这南衙乃是屯兵之所在,他上次护送之行,所得赏赐不菲,除了调回京中护卫外,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升任中候,有了随意出入的权限。
卫兵见到是他纷纷撤开兵器,常鹰跨步进入一殿中。
此时房中只有两人,一人是鹰扬卫左将军,也是常鹰的老上司了,另一个却是一个内监。
两人见常鹰进来,齐齐看了过来。
“这就是小状元点名要的常鹰吗?”那内监打量了下常鹰,询问道。
“去病?”听到小状元这三字,常鹰心中一动。
随即抱拳道:“在下正是常鹰。”
“敢问公公,有何事吩咐?”
“嗯,倒是挺结实的,难怪小状元向天后讨要你。”
“王公公,把调任状给他吧,一会我还得去茅坑。”那将军似乎漫不经心,一边擦拭着手中环刀,一边开口说道。
王公公闻言瞥了下这将军,心中啐道:“粗人。”
随即又望向常鹰,从怀中掏出一封委任状,递交给他。
常鹰接了过来,定睛看去。
“啊!?”这一看不由惊呼一声,那将军眉头一皱,常鹰马上缓和下来。
王公公见状开口道:“常侍卫,你有什么疑惑吗?”
常鹰闻言望了望那将军,见他不为所动,摇头道:“臣谨遵圣命!”
“嗯,那就好,明个一早交了兵符,便去赴任吧。”
“是。”常鹰抱拳称是。
王公公又点点头,对那将军拱手道:“将军,杂家告辞了。”
“不送。”
王公公热脸铁了冷屁股,颇有些尴尬,不再多言提步便走,经过常鹰时又停了下来,说道:“常侍卫,恭喜了,不知多少人削尖了脑袋要见见小状元呢。”
常鹰闻言一愣,拱拱手。
王公公这才走了出去。
一时间房中只剩下常鹰与那将军。
常鹰捏着手上委任状,皱眉道:“头儿。。。”
他刚一出口,那将军挥挥手道:“滚吧,我还得拉屎。”
常鹰闻言苦笑,知道这老上司向来如此。
犹豫神se一闪,还是说道:“头儿,我走了,那马烈怎么办?”
这将军闻言停下动作,望向常鹰,笑着望了眼他大手上的伤疤。
“怎么,人家又放了你一马,你还对他念念不忘?”
常鹰闻言大手一攥,他这道新添的伤,正是又拜马烈所赐,原来自从回京,鹰扬卫便展开了一次又一次的围剿。
而他们的对象便是那悍匪马烈!
不得不说当一个国家暴力机构运转起来对付一个人的时候,那这个人无疑是无所遁形。
马烈行踪终究被发现,而且就在长安!
可惜此人之猛力,世所罕见,终究还是让他遁走了。
。。。。。。。
千坊道上。
一辆马车缓缓驶过,路上宵禁士兵却不上钱盘查,他们能认出这是何处的差役。
车上,陈允升默默不语,他倒是养成了一个好习惯,那就是每次唐冠进宫,只需要看他出来还是没出来即可。
只要能完整走出来,那对唐冠而言一切问题都不能算问题。
唐冠默默喃喃,“青鹅?”
“青鹅。。。”
陈允升闭目养神,良久后才睁开眼睛道:“去病,你辞官一事?”
唐冠微微摇头,陈允升见状心中一沉,知道唐冠必须留在京中了。
“伯伯,扬州战事是何时开始的。”
“年关,十二。怎么了?”陈允升闻言不假思索回答。
唐冠闻言默默点头,随即想起什么,脸se大变。
“青鹅!”
“糟了!老相公!”
;
第七十三章 :青鹅之变,裴炎解甲()
(才发现今天就上三江了,不过没空发什么屁感言了,有三江票的投点,多谢。)
江上。
一艘大船冲破淡雾,缓缓驶来。
船上布满甲士,各个魁梧强壮,面se兴奋的望着不远处的陆地。
对于军人来说,战争是他们的天职,可对于男人来说,那不远处的城中有他们妻儿子女。
这是一场后期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战争,短短几个时辰内攻陷了城池。
大多数人都是兴奋的,可船上有一部分人却面seyin沉。
“下锚!”
水手一声号子,大船停靠在岸。
“报!禀都督,已抵洛阳都亭驿。”
甲士跨进舱中,向一名老者禀报。
老者静静望着案上的几个黑漆漆的匣子,默不作声。
赫然是班师回朝的裴炎。
甲士依然抱拳站在原地,裴炎这才抬起头来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这甲士面上现出犹豫神se。
裴炎见状缓缓站起身子,望向船舱角落。
“两位将军,出来吧。”
此话一出,那甲士面se一变,手暗暗摸向腰刀,可舱中却无人回应。
裴炎背负双手,盯着那角落暗处。
那甲士终于忍耐不住,一把抽出腰刀喝道:“逆贼裴炎!欺君罔上!”
刀尖离裴炎不过几寸,可裴炎依旧面不改se望着那角落。
终于,一声奇怪动静响起,像是拔出的刀又入鞘。
脚步声响起,是铁靴踏板的声音。
两个人缓缓走了出来,一个是身材魁梧的大汉,一个看起来却有些病态。
“大胆!谁让你对老相公不敬!”
大汉刚刚走出,便对那甲士一声大吼,中气十足,那甲士面se一白,迅速将刀收了回来。
外面士兵听到此间动静,一阵涌动。
裴炎喝道:“把守!”
本来已经快要冲进的士兵闻音顿时止住,缓缓退了出去。
裴炎又望了望两个将军,慢慢坐下身子。
那大汉眉头一皱,对甲士喊道:“滚出去!”
“是!”
这甲士慌忙跑了出去,不敢停留,他只是个小人物,却摊上了大事情,就在刚才,舱中两个将军竟然手持圣旨告诉他,宰相裴炎是反贼!
裴炎静静盯着两个将军,大汉望了他一眼,不敢直视,缓缓后退一步。
那面带病态的瘦弱将军,捂嘴咳嗽几声。
“咳。。。咳。。。”
“是来俊臣,还是她?”
“咳。。咳。。来老倌还使唤不动我们。。咳”
他边咳嗽边回话,裴炎却不以为意,闻言微微摇头。
大汉似乎以那病将马首是瞻,二人对话,他在一旁默不作声。
裴炎斑白鬓角耸动一下,伸出手轻轻逐一拂了下桌上匣子,这才开口道:“她有什么话说吗?”
“咳。。咳。。。青鹅。”
瘦弱将军不知是得了什么病,三两句话便一阵急咳,那大汉见状慌忙上前扶住,却被他轻轻推开。
“老相公,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铁牛!”瘦弱将军眉头一皱,大汉瞬间不敢多言。
“青鹅?哈哈哈哈。”裴炎听到这二字仰头大笑起来。
“桌上这几颗人头,她现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