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武周-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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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的触摸,才能让患得患失变得现实,或许有一天,她会看不清他,但最起码他少年时的样子还是刻在了触觉中。
她说完便忐忑的望着唐冠,唐冠却愣在一旁,良久后才回过神来晒笑道:“算了。”
此话一出,她不由面色一黯,好在唐冠下一句却让她刚落下的心又提了上来。
“郭老相公说你是才女,我看也是个小傻子,这算什么愿望,罢了,以后只要我在你身边,老婆大人随便提要求可好?”
此话一出,上官婉儿俏脸唰的红到耳根,片刻后,再次出声道:“那我能。。。”
她话没说完,唐冠便一把抓起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还故意将腮鼓起笑道:“摸吧,让你摸个够,曰曰摸,夜夜摸,年年摸,摸一辈子也没事,就是以后老了,让你摸你都懒得摸了。“
上官婉儿手放在唐冠面庞上,听到他这番话,自然欣喜异常,可却笑不出来,望着唐冠的傻样子良久后才将手挪开。
唐冠说话要么刻薄到了极致,要么就肉麻到了极致,她却不知有些话连唐冠自己都说不出口。
这一年唐冠为其许下一生愿,他想换的却是这一世缘,事到如今,唐冠早已不信来生来世,有这一世便够了。(。)q
第二百二十七章:知己难逢几人留(一)()
夜郎星稀,唐冠精心呵护完上官婉儿,难免也要收拾一下才能入睡。
当即将其先行哄下后,唐冠提着木桶走出房门,正想随便找个地方泼掉,身后突然传来一温和声音。
“去病兄。”
唐冠闻音心中一动,不紧不慢将木桶放下,才回首道:“弃疗兄,这么晚还没有睡?”
“我。。。”只见唐冠身后站着一个吞吞吐吐的白衣少年,赫然是白日被常鹰强行拉回饱舍的何弃疗,唐冠一直伫立城头默默观望奴隶入城,甚晚才归,自然没有去见他。
可是今天白日场面唐冠还记忆犹新,也不知是何弃疗要闹哪出,竟然冲进人群救那对奴隶母子。
唐冠上下打量了一下何弃疗,见他一只手还捂着胸膛,身上衣服似乎也没换过,被鞭笞出的那破洞处隐隐有暗红显露,料来是仓促包扎过了。
唐冠见状皱眉道:“弃疗兄,你没事吧。”
何弃疗闻言莫不作答,面上踌躇不止,数度欲言又止,良久后才像是鼓足了勇气,温声道:“去病兄,你白日为何不救那对可怜母子,你若发话,他们定然会放了那孩子,也不知道那位小兄弟现在是死是活。”
何弃疗起初还像是在询问唐冠,说着说着竟然变成喃喃自语,唐冠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摇头一笑蹲下身子继续倒他的水。
何弃疗见状眉头一皱,近前两步道:“去病兄,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恻隐之心吗?”
“弃疗兄。你可知他们是什么人?”唐冠见他追问不停,终于开口回应。
何弃疗闻言面现嘲讽道:“我知道你想说他们是奴隶。”
“你既然知道他们是奴隶。你还要让我救他们?”
唐冠闻音倒是来了兴趣,这何弃疗还当真有趣。自己这个劳民伤财的“罪魁祸首”都没有太大内疚,他这个局外人竟然纠结了起来。
“奴隶怎么了!?奴隶就不是人吗!?”
何弃疗听到“奴隶”两个字眼后,像是格外激动,竟然涨红脸庞喊出声来。
唐冠见状不由一愣,何弃疗给他的印象一直是极为内敛腼腆的人,像是多着急的事,他都不会和别人大小声,可今天倒是激动的很。
想到这,唐冠面上神色不变。料来其间有什么说法,当即沉默不语,继续倾倒着手中木桶。
他知道这些所谓的奴隶,不一定是犯了什么罪被充作奴隶,也知道他们有很大一部分是平白无故被抓了起来做了奴隶,其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都是既没有田产,也没有手艺的流民,其中兴许还有一些无辜的各地难民。
“去病兄。在下一介草民,不敢妄谈朝廷之事,可是何某为医,当存仁心。那男童比起去病兄都尚且年幼,却挨上不公之刑,在下只想问去病兄一句话。他到底犯了哪条王法,要被人刑虐!?”
何弃疗见唐冠漫不经心。心中无名火起,唐冠才名广大。那纸讨贼缴文他也拜读过了,文里行句,无不是站在百姓这边,可是此时见到不公之事却如此麻木不仁。
一时间何弃疗毫不相让,说罢便充满质疑的盯着唐冠,谁知唐冠听完像是毫无反应,直到把桶中水倒完,才扭首道:“啊,你刚才说什么?不好意思,我这人做事分不开心。”
说罢,唐冠颇有些戏谑的望着何弃疗,没想到这还碰上一个“真圣人”,他所说的唐冠当然听到了,只是两人立场天差地壤,他就算正八经的回应,只怕何弃疗也不会理解。
还不如打个马虎,就此放过,他留下此人的目的,无非是为了一箭双雕,留下冯小宝,只是养个饭桶,留下此人,既有一身医术可用,又能间接套牢冯小宝。
就算自己的种种猜测有误,无论他们哪个才是真正的冯小宝都无伤大雅,反正抓到一个,另一个也在手心了。
何弃疗见唐冠竟然说出这种话,换做别人早已动怒,可是何弃疗却无怒火,常人发怒是破口大骂,他的执着却是说个不停,只见他当即说道:“好,既然去病兄没听清楚,那在下就再说一遍,直到去病兄听清楚为止!”
夜色下两人相对而立,唐冠听到这话也不由哑然,世间还真有这么可爱天真的人,他这个时候倒是不怕自己一样了。
唐冠倒是猜对了,执着起来的何弃疗,还真的暂时把唐冠的身份放在了一边,只见他面无惧色的直视唐冠道:“去病兄,在下只想问你那个孩子到底犯了哪条王法,平白遭受他人刑法!?”
唐冠见状心中一乐,他倒是有点小看这个何弃疗了,一时间唐冠背负双手默默不语,何弃疗说完便直直盯着他。
这边动静不小,自然吸引了一直谨慎关注唐冠的常鹰,他在房中听到声音当即走出,看到这边景象便想走来,可唐冠却对其使了个眼色,常鹰见状一愣,望了一眼后,还是返回了房中。
何弃疗背对常鹰自然没有察觉,只是专心致志的盯着唐冠,似乎想从他脸上得到答案一般。
而唐冠竟然也不嫌他墨迹,反而心中大感有趣,但他还是不作回应,他倒是想看看何弃疗还能说出什么来。
可是两人对视良久后,何弃疗竟然一声不吭,看到这,唐冠轻笑道:“弃疗兄,我今天就算救了那孩子,你觉得不会有下一个吗?”
唐冠沉默片刻终究使出了他最拿手的反问,这种反问对于并不执着之人是绝对的好用,因为一旦这么问,那人便会马上理解其难处。
但何弃疗不然,他听到这话,虽然隐约明白唐冠想说什么,但他还是说道:“能救一个是一个,有一个我救一个,有两个我救两个!”
“嗯?”起初还漫不经心的唐冠听到这话心中一动,这才正色重新打量了一下何弃疗,他这话像极了唐门的人。
那个雨夜唐门道人如是说道:“有一个老子杀一个,有两个老子杀两个,直到杀到没人去想。”
显然何弃疗的想法竟然与那道人不谋而合,只不过一个是要救人,一个是要杀人。
但是世间之事,就是这样,每个人立场不同,执着也会不同,就如他能三言两语打动程务挺一样,他们都是官场上的人,一时敌对,只要找到共同点,便马上能站到一起。
可是此时的何弃疗倒是像极了江湖人,尽管他手无缚鸡之力,可还是让唐冠有些讶异。
他有些不能理解何弃疗这种人脑袋里都装的是些什么,奴隶,是一种制度,他诞生于国家本源,也符合这个时代的利益,他说要救,那就是与国家作对,甚至可以说与时代作对。
唐冠作为一个三无穿越人士,又经历了短暂却又起伏不断的官场生涯,早已被磨得没了棱角,自然也不会自大到产生么快速步入现代化,进入文明社会的想法。
他只能软性的渗透,然后逐渐做出改变,如今他自己都自身难保,更别说去保别人了,明堂的起因是因为他,他既然做了,便想到承担这些所谓的罪孽。
反观何弃疗似乎确实有不为人知的故事,对于白日所见之事耿耿于怀,此时竟然壮起胆子与唐冠针锋相对。(。。)
第二百二十八章:知己难逢几人留(二)()
月悄然打上枝头,照亮了饱舍院中的两个少年。
何弃疗甚喜少年麻白,在月光下俊脸之上满是执着坚定。
他见唐冠一直沉默不语,以为他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当即不依不饶道:“去病兄,你乃天上麒麟子,何某虽然不知那些苦命之人因何进城,又为何挨打,但去病兄即为麒麟公子,自是身怀天意,君子处事立人,在人言前,不言人事,难道你真的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
“好一个何弃疗,名字喜感,做人也喜感。”唐冠突然笑了,这人确实有趣到了极致,堪称见所未见。
唐冠本把他当做一颗棋子,没想到这颗棋子确实一个有趣的棋子,唐冠突然有些理解起武曌对自己为何如此宽厚了,只因身份天差地壤,看到的东西也全然不同,唐冠在武曌眼中就如何弃疗一般有趣,恰似武曌看唐冠一样,唐冠看何弃疗也是一般心情。
何弃疗所言所问,也是他想找到答案的,若是人人都有恻隐之心,他哪会如此铁石心肠?
一时间,唐冠倒是有些期待起何弃疗还能说出什么了,从来没有一个人和他说这些话,自打来了长安, 人人都在算计,别人算计他,他再算计别人,那日将夜六问,逼得他对着一块石头吐露心事。
唐冠倒是没想去反驳何弃疗,而是默默不语继续听着,有些人自喻自己处事成熟,就向别人灌输所谓的社会经验,那叫自大。也是我们曾说的妄人。
但显然唐冠不是这种人,他并不觉得何弃疗说的就是错的。并且他并不打算拿自己的想法去改变他,只因他也觉得这是错的。但不同的是却是他必须要做的!
人生在世,难得少年轻狂,年少本是逐梦的年代,这一点不分时代,唐冠此时深沉也是迫不得已,也只能说现在的他只是以一种不同于同龄人的方式去逐梦。
他的梦就像在宫中与武曌玩的那场文字游戏一样,那就是闲来无事读书写字,与家人爱人共度一生,可是人作为一种社会动物。这种乌托邦式的想法要去实现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但唐冠不会嘲笑何弃疗,因为他恰恰也是这么想。
一时间唐冠开怀大笑起来,何弃疗见他发笑一愣,以为这是在嘲讽他,不由止住了话语,愣愣望着唐冠。
直到唐冠笑罢,他才出声道:“去病兄,你笑我不识时务也好,迂腐不堪也罢。今日在下只想从去病兄这个东吴文豪口中求一个真相。(注:东吴,唐士人喜用古地名作前缀称呼大儒)
“不,说的好,说的好!哈哈!”唐冠闻言刚刚止下的笑声再次发作。第一次有人将他这个跨越千年而来的过客所见所感说了出来。
到底是这天下本来便人心不古,让心存善良之人饱受欺压,嘲笑。还是说本就没什么真相,一切不过是人之本性。圣人说人之初,性本善。唐冠经历了那么多以后,见到了好人,坏人,莫名其妙的人。
可是他却没有见过像自己一样的人,眼前何弃疗句句直击他的心底,说出了他已经不想去说的话。
“你继续说!说的好!”唐冠面带兴奋出声,何弃疗却一下愣住,面上表情从坚定一下转变为疑惑,不知道唐冠这是何意。
“弃疗兄,我祖上先人常说有什么难事,说出来就好了,说出来就有人帮你了。”
唐冠见他不说话,突然话题一转,何弃疗闻言皱起眉头,更是大惑不解。
“祖上遗言,去病自然不敢质疑,弃疗兄,既然你说是我没有恻隐之心,那你可知,今日我若是救了那对母女,你可知会发生何事!?”
唐冠突然出声,何弃疗闻言立即说道:“去病兄若是救了,那就是真君子,是百姓爱戴的好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哈哈!好一个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弃疗兄,来,我来告诉你今日我若是救了,会发生什么!”
说罢,唐冠竟然盘膝而坐,何弃疗见状也心下一硬,话说到这份,干脆也洒脱一把,当即学唐冠坐在地上。
唐冠先是面带笑容沉吟片刻,而后开口道:“弃疗兄,小弟家中老父笃佛,是以家中藏有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