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凤雏-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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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需要一个辩才无双的家伙去将这颗目前来说对几人算是乘凉大树的家伙给忽悠住了。
“刘琦一事可交予在下,亮先前说过,亮一家与太守一家,还是有些姻亲的。”诸葛亮毫不矫情的应下了庞山民整个筹划中最为重要的事情,庞山民点了点头,道:“既然孔明主动请缨,那此事就拜托了。”
“那我们几个呢?去书院向院长提出游学,如何?”庞统也有些迫不及待道:“我等可先去荆南,投石问路!”
“去荆南一事倒也迫在眉睫,为兄盘桓许久,日后荆南当为我等根基,纸坊还是建在荆南最好。”庞山民颔首道:“既是游学,我等当同去才是,除了纸坊之外,为兄还想再倒腾出一点东西,为我等的发展,增加一些砝码才是。”
“又是点石成金之术不成?”庞统兴趣盎然道。
庞山民点头笑道:“恩,此番事务,是要为公威,广元等人谋求太守一职所用,当然,依靠此法赚钱,也未尝不可。”
NO。17 辞行()
前往荆南一事已经提上了日程,庞山民诸人在翌日前往书院之后,就向庞德公做出了游学荆南的申请。这也着实让院长大人好生震撼了一番,以庞德公的猜测,这事儿跟庞山民脱不了干系,学员中最为优秀的几位士子,看样子一下子就被他这个突然神奇起来的儿子给一网打尽了。
见几人去意已决,庞德公也没再出言挽留,雏鹰要经历风雨的洗礼才能飞上更为广阔的天空,庞德公也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阻止他们。
众人离去之时,庞德公只把庞山民留了下来,在院长的书房内,庞德公拉着庞山民的手,唏嘘道:“以前为父倒是看轻了你,你的心中不会有什么芥蒂吧。”
“自然不会,对于士元的才华,我亦是心服口服,父亲大人所做之事,也是无可奈何,家族的传承,总需要有个强硬的脊梁才是。”庞山民坦然道:“至于兄弟阋墙之事,父亲大人更无须担心,我与士元的感情,好到可以共穿一条裤子。”
“庞家还不至于让你们光着屁股!”庞德公一头黑线,显然没有理解庞山民的说法,不过只是微微琢磨了一会儿,庞德公就明白了过来,对庞山民道:“游学荆南,你想从族中支取多少银钱?”
“越多越好。”庞山民丝毫没有矫情道:“届时纸坊建成之后,也可返还家族厚利!”
庞德公点了点头,道:“此事我会考虑,另外,你还有什么事情嘱咐为父没有?”
“元直游学若归,还请父亲告知他我等去向,此去荆南,我还想带着我那未过门的妻子一起,也需要父亲帮我打点一番。”庞山民说完,叹了口气道:“这事儿我还未与她商量,不知游学算不算颠沛流离。”
“自然不会委屈你们。”庞德公笑道:“你与士元都长大了,也该出去闯荡一翻,只是为父心中不解,孔明为何不与汝等同去?”
“孔明还有要事,日后自会与我等汇合。”
庞山民说完,庞德公心中也安稳了许多,诸多学子之中,诸葛亮的沉稳是他这个院长极为了解的,这事儿孔明既然已经参与,就应当不会出什么大乱子才是。
和庞德公又商议了一会儿,庞山民出了书房,庞统等人都早已离开了书院,各自回家准备起了出行的事宜。对于这些家族子弟而言,游学倒也不是多么辛苦的事情,更何况几人此去荆南原本就不是什么游学,各自都会在宗族之中带上一些人手,待纸坊建成之后,各自的家族也可从竹纸的售卖上上分一杯羹。
庞山民没有急着回家准备,而是心事重重的来到了貂蝉院外,无论是带她和玲儿同去游学,还是将来让玲儿自掌一军,这些事情庞山民都未曾与貂蝉商议,在庭院外踌躇了许久,庞山民也没想好,这些事情该如何向貂蝉解释。
“小叔叔?”
院内玲儿的声音让在院外踱了数圈的庞山民回过神来,庞山民连忙将食指竖于嘴边,压低声音对玲儿道:“过来。”
玲儿见庞山民神秘兮兮的样子甚是有趣,吐了吐小舌头,蹑手蹑脚的出了院门,对庞山民道:“你这是做什么呢?我二娘不是说过,你若是有事,可以进屋么?”
“你那事情跟你二娘说过没有?”庞山民小心翼翼的对玲儿道:“若是你娘知道我将来打算将你送往疆场,恐怕就不会如同现在这般好说话了吧!”
“还没说呢!我打算一年之后再告诉她。”玲儿娇笑道:“那时候我二娘出嫁从夫,想要拒绝,也由不得她了。”
“你还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呢!欺骗她总是不好。”庞山民叹了口气,道:“此番前来,我是想告知你等,我和昨日你见到的那几个同窗准备游学荆南,我想带你们同去。”
“荆南?好玩么?”玲儿跃跃欲试道:“若是好玩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劝我二娘。”
“还好吧,反正去了那里,总比这襄阳重镇要自由许多,在庞家庄内,你也只能偷偷的舞枪弄棒,若是去了荆南,倒是可以考虑给你买上匹快马。”
玲儿一听去了荆南可以买马,神情变的恨不得立刻就飞往荆南一般,跃跃欲试道:“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跟我二娘说,她最疼我了!”
“不行,还是我说吧。”
庞山民摇了摇头道:“男人要有担当,我终归不想骗她,就连昨日的事情,我也一同告知于她。”
“那我二娘若是不同意怎么办?”玲儿有些着急道:“她若是真的生气了,恐怕连和你一年之后的婚约,都能推掉呢!”
“与其现在受她埋怨,总比成婚之后受她埋怨的好。”庞山民叹了口气道:“若是她始终不肯原谅我的话……那只能委屈你了!”
“小叔叔!”玲儿高声叫道:“你总不能为了你自己的幸福,把我给丢下!”
“你们在外面吵什么呢?”
二人的声音不知不觉比之先前拔高了不少,轻纱遮面的貂蝉推门而出,庞山民悻悻的看了玲儿一眼,径自向屋门走去,来到门口,对貂蝉道:“我们进去再说!”
“若你把那事情告诉我二娘!我就……我就哭给你看!”小玲儿焦急的说完,庞山民回过头来,却是莞尔一笑道:“哭吧,我倒是有兴趣看看梨花带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来到屋内,庞山民先是恭谨的向吕布的灵位上了束香,然后扭头对貂蝉道:“我不日即将外出游学,想带上你母女二人一起,你们若不在我眼前,我不放心。”
“有庄主大人在此……”貂蝉刚想要婉拒,就被庞山民打断道:“我那父亲还要处理书院琐事,呆在庄里的时间有限,若再有蔡家宵小趁火打劫,你二人又当如何?”
“玲儿会武……”
“那她的身份更会让人生疑!”庞山民说完,见貂蝉默默的点了点头,庞山民叹了口气,又道:“另外还有一事,却是我与玲儿昨日隐瞒了你。”
NO。18 讹诈纨绔()
貂蝉的涵养倒好,只是把目光从庞山民的身上移开,落在了玲儿身上,会说话的眼眸中饱含着询问的意思,却把开口解释的机会留给了二人。
“也没什么事啦!”玲儿不敢与貂蝉对视,恨恨的看了庞山民一眼,庞山民叹了口气,对貂蝉道:“是这样的,玲儿身为奉先公的女儿,所以对疆场上的事情颇有兴趣,于是昨日与友人饮宴之时,我曾言:将来若有可能,会予玲儿一支军马。”
“原来是这样。”
貂蝉的口气不喜不怒,倒是让庞山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庞山民还想着再解释一番,屋外却传来了阵阵人马嘶鸣的声音,只是片刻,一个尖细的声音从屋外远远传来,对屋内喊道:“你们这两个女人给我出来,本少爷来讨债了!”
“是那蔡家纨绔。”小玲儿皱了皱好看的眉头,刚想要推门而出,却被庞山民伸手拦了下来。
“家里又不是没有男人,你逞什么能!”庞山民说完,推门而出,见院中一身披甲胄的中年将领站在蔡家纨绔身边,那纨绔一眼看到庞山民,愣了一下,继而骂道:“装什么贞洁烈女,还不是在家中藏了男人!若是你肯应了本少所求,倒也可以放过你们一家!”
纨绔说完,身边的将领也看到了门口的貂蝉母女,眼中的异彩一闪而逝。
“将军何人?”庞山民压根就没理会那个叫嚣的纨绔,反而是看了一眼甲胄齐身的中年将军,这将军三十余岁,样貌上跟那纨绔倒有着七分相似。
“本将蔡中!”中年将军说完,斜着眼看了庞山民一眼,道:“公子又是何人?若是与此二女无关的话,还是离开的好,耽误了本将办事,公子恐怕担待不起。”
“对!叔父说的正是,小子,识相的话,就赶紧滚!”纨绔叫嚣着手指庞山民,庞山民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向蔡中拱了拱手,道:“原来是蔡将军,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阁下带兵入我庞家村,所为何事?”
蔡中闻言,微微一愣,庞山民身上不卑不亢的气势倒很像太守府中那些蒯家官员,登时收起了小视之心,对庞山民道:“此二人乃是曹操细作!军中之事,公子还是莫要再问的好。”
“哼!谁是曹贼的人?!”小玲儿怒极反笑,曹操乃是她的杀父仇人,如今却被人污蔑为曹营细作,小玲儿顺手就想着去墙边拿起那根白蜡杆子,给蔡中些颜色看看。
“由不得你狡辩!”蔡中说完,就欲令院外士卒捉人,庞山民却冷笑道:“蔡将军好本事,居然污人清白!此女王氏,正是我妻!若她是曹营细作,那我岂不是也是曹营中人了?”
“或许公子被蒙在鼓里!”蔡中寒着脸道:“公子若是聪明,还是不要?这浑水的好!”
“这浑水我还?定了!”庞山民冷声道:“我就不信,景升公治下,朗朗乾坤,却连是非公道都混肴不清!”
“休要狡辩,公子难道不怕我连你一起都捉了么?”蔡中恶狠狠的威胁道。
“不怕……”庞山民懒得抬眼看他,瞅见院外的几个探头探脑瞅向这边的庄中庄户,庞山民对那几个庄户挥了挥手,大声道:“还请诸位将蔡将军引兵入我庞家庄一事告知族长,让我爹去与景升公理论,我庞氏一族久居荆襄,此时却要受如此冤屈!我就不信到了景升公那里,还不能给我庞氏一族讨要公道!”
“阁下是庞家公子?”蔡中作为荆州臣子,自然是知道庞德公那个老家伙在荆州的影响,失声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庞山民冷笑道:“只是如今却被污成了曹营细作!”
“只怕是误会!”蔡中擦了擦额上冷汗,恨恨的看了那纨绔子弟一眼,道:“吾侄也是受人蛊惑,庞家书香门第,自然不会是什么曹营细作的……”
蔡姓纨绔也见机的快,急忙对庞山民拱了拱手,脸上再无跋扈之色,沉声道:“见过庞公子!见过二位夫人……”
……
纨绔就是纨绔,连辈分都能弄错。
庞山民也懒得同蔡中等人解释,故作奇色道:“还是请将军调查清楚的好,若只是误会,将军何必大张旗鼓而来,难道这些军马,如此不受节制不成?”
“只是本部兵马。”蔡中惧怕庞山民纠缠不清,忙对庞山民拱了拱手,道:“本将还有要事,就此告辞。”
“那好吧,翌日若是遇见景升公,我自会去解释曹营奸细一事。”庞山民好整以暇道。
“景升公日理万机,这事儿就没什么必要让他知道了吧。”蔡中刚想离开,却被庞山民这一句话束住了手脚,蔡中一脸堆笑,回身对庞山民道:“本将保证,日后自然无人来打扰夫人清闲。”
“可是……本公子也是为了将军好啊!”
庞山民故作惋惜道:“今日将军带兵数百,蜂涌而至,若是这事儿被景升公知道,岂不是有损将军清誉?好在这支军马只是出现在我庞家庄中,若是出现在襄阳城的话,定有小人会参将军造反……”
放屁,我敢带兵进襄阳城么?
蔡中哭笑不得的看着庞山民,显然这个看上去一脸正气的公子并不满意他刚才提出的条件,不过却也正如庞山民所说,调动兵马不是什么小事儿,他来庞家庄前,只是从侄子那里听闻寻常蔡府家丁无法奈何那个年轻女子,所以才想带着军马而来,以势压人,逼其就范,结果却没有想到,调兵一事被庞山民抓了个正着,并且庞山民还拿这事儿堂而皇之的威胁于他。
见庞山民毫无罢手的样子,蔡中径自走到庞山民的身旁,靠到庞山民的耳边,恨恨道:“还请公子提出个章程,若可消弭今日之事,本将当有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