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凤雏-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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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山民闻言笑道:“庞某只是赚了些财帛,孔明何需将这般功劳,说到庞某头上?”
“如今荆襄倒是比之往昔,安定许多,夏口一役,威慑江东,只是唯有那刘备,对这入主荆襄,垂涎不已。”诸葛亮思索片刻,对庞山民道:“那刘备如今去了汝南,若兄长此去江东,其去而复返,又当如何?”
庞山民还未及答话,庞统却是笑道:“刘备那‘人和’之势,被兄长檄文消去不少,如今襄阳已无人信那刘备爱民如子,其若要入主襄阳,名不正,言不顺,只百姓那关,都过不去……”
“之前与刘备有约,刘表在世,其不返荆襄,若其违背,便可于道义之上,压制于他。”庞山民闻言亦道:“且其汝南,毗邻许都,如今曹操刚定河北局势,若知后院失火,又岂会放过刘备?届时若曹操起兵,便是元直之智,张飞之勇,亦难挡曹操百战之师!”
“曹操啊……先前官渡之时,亮还觉得与这曹军相遇,遥遥无期,若其占下汝南,便与我荆襄接壤,我荆襄军马,届时怕也不得不会一会这乱世枭雄了。”诸葛亮闻言叹道,“只看那曹营之中,猛将如云,谋者如雨,亮这心中,便忧心的紧。”
“届时再说,如今庞某正待大婚,勿要被这麻烦事扰了心绪,且那曹操,若想发兵荆襄,绝无可能,如今袁绍可是未死,若其征伐荆襄,袁绍去而复返,直入中原腹地,曹操又以何相抗?”庞山民笑道:“且二位若是得闲,还是勿要去思量那曹军之事,为兄倒是以为,与其算计曹操,倒不如算计西川刘璋,不知二位以为如何?”
“西川刘季玉?”庞统闻言愕然,诸葛亮却是点了点头,道:“若荆襄,西川连结一道,可成大势,与各家豪强相争,兄长此言,甚是有理!”
“且那刘璋,比之刘表,亦逊色不少,如今庞家商旅传回消息,言那西川士族,与刘璋之间,多有争执,刘璋不比其父刘焉,可慑服群臣……”庞山民说罢,叹道:“不过此非图西川之时,毕竟那益州蜀道难行,我庞家商旅,每每往返一次,便要历尽千辛万苦。”
“若如此,何不修整道路?”庞统闻言,灵机一动道:“若如兄长所言,这西川早晚是兄长之地,兄长何不早作打算?”
“修蜀道?”庞山民闻言笑道:“士元未去蜀地,不知其崇山峻岭,且山道蜿蜒曲折,若是这路好修,大汉这些年来,早就修了。”
“那岂不是说,这西川如江东一般,亦有天险可据?”庞统闻言惊道:“若其据守,外人难图!”
“所以庞某便令家中商贾,行商之时不忘收集各家地图,如今西川地图,已得不少,且二位若要观那北地,江东之图,庞某亦可让你二人,一睹全貌!”庞山民说罢,对二人笑道:“二位且随我来,一起看看这大汉疆域,何其广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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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69 万金求女()
只于竹林住了数日,孙尚香便发现她已爱上这里的生活,竹林之中的百姓,日出劳作,日落而归,这山水田园,平和安逸,且林中趣意盎然,那庞山民似乎并不介意女子统兵,玲儿与那祝融,各有一支百余人的军马,二人除时不时于谷中校场切磋技艺之外,还常常指挥麾下将校,比斗一番,这两个与她年龄相仿的丫头,时常会因琐事争执,让孙尚香颇感有趣,也一扫此来荆襄,心中不安。
如今庞山民已应下这姻亲之事,江东更是将此事传扬开来,雌虎婚事,欲大操大办,且庞山民富甲天下,这求亲之礼,必然丰厚,江东世家得此消息,皆欲与这襄阳庞家,攀上交情,欲求竹纸,印刷,制糖之术……几日来,庞山民都不敢去长沙城中与蒋琬相会,太守府中如今门庭若市,往来多是江东豪族所遣使者。
庞山民心中亦在思量,此番去江东求娶尚香,备何礼物。无论是竹纸抑或印刷,皆关乎重大,不可轻授于人,至于制糖,若予了江东经营,蒯家买卖亦受冲击,毕竟那江东气候温暖,盛产甘蔗,于这原料之上,便胜过荆襄多矣。
思前想后,庞山民心中犹豫不决,貂蝉见庞山民于书案前眉头紧皱,对庞山民道:“那鲁子敬不日便至,夫君又在忧虑何事?”
“在想备何礼物,去见尚香之母。”庞山民闻言,摇头叹道:“江东诸人,皆窥觑我荆南造纸,印刷之术日久,若此番去了江东,只带财货,必有人借此事情。攻讦于我。”
貂蝉闻言,思索片刻,对庞山民道:“此事你可去询尚香,妾身观那尚香妹妹,乃明理之人,若其知夫君难处,必然不怨。”
“且容庞某再想想……”庞山民闻言苦笑:“若问她此事。那尚香岂不认为庞某疑其心诚?婚姻大事。虽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毕竟将来生活在一起,心存芥蒂。总是不好。”
貂蝉闻言点了点头,眉头微皱,对庞山民道:“夫君说的正是,若如此,此事却是有些为难了。”
“此事庞某自有决断,夫人何苦跟着庞某忧心?”庞山民见貂蝉苦恼,出言劝道:“大不了多备典籍,竹纸,江东朝堂官员。每人送他一些。堵其口舌……”
庞山民话音刚落,却听门口传来响动,循声望去,凭栏而立者,正是孙尚香。庞山民见状微微愕然,继而笑道:“你都听到了?”
“非是偷听,只是适逢其会……”孙尚香说罢,面色微红道:“若只为这求亲之礼,公子无需如此忧心,朝堂官员若敢置喙,自有尚香应对。”
庞山民闻言,不禁笑道:“庞某求亲,怎可躲于小姐身后?”
貂蝉亦掩嘴轻笑,对庞山民道:“夫君只是商贾,尚香妹子却是骁将,若避于尚香身后,亦未尝不可……”
“姐姐休要取笑!”孙尚香闻言,与貂蝉笑道:“此是帮你夫君节俭家财!”
“我夫君亦是你夫君。”
庞山民见二女笑闹,心情也微微转好,对孙尚香道:“此事还是由庞某操持便是,无非是区区典籍,竹纸,庞某倒也舍得,若是盛世,便是庞某倾囊相授,亦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如今江东与荆襄不和,庞某处身居中,不得不谨慎行事。”
半月一过,鲁肃便再次来到了林中竹舍,且此番随行之人,亦是不少,孙权以江东三朝老将黄盖,护持庞山民此番南下江东,名士顾雍随行,彰显江东礼节。
庞山民于竹林之中,殷勤相待江东来人,并使家仆运来数车典籍,竹纸,交予顾雍,鲁肃见状,对庞山民笑道:“此礼物虽是贵重,却对山民而言,算不得什么,若是山民心诚,何不授我江东制纸之法,印刷之术?”
顾雍闻言亦道:“山民,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于渔!”
“当说子敬莫要太贪才是,非是庞某不愿倾囊相授,而是这荆南民生,多赖造纸,印刷之利维持,我荆南比不得你江东富庶。此次庞某已倾尽家中所存,为求孙家掌上明珠,这数车典籍,十余车竹纸,所值多少,子敬自知!”庞山民说罢,鲁肃点了点头,道:“若按江东物价,当值万万钱。”
黄盖闻言,惊呼一声,鲁肃却是笑道:“只是于鲁某心中,还是比不得造纸,印刷之术……”
“庞某已做过解释,子敬却如此逼迫,非是君子之道。”庞山民闻言笑骂道:“万金求女,庞某心意,众人皆知,若子敬再苦苦相逼,坏庞某好事,庞某日后,可不饶你!”
鲁肃心知这荆南将造纸,印刷看得甚紧,思索片刻,对庞山民道:“听闻荆襄二蒯,有制糖之法,已传予庞家,这制糖……”
“蒯家所学,怎可授予他人?”庞山民闻言,笑道:“不过这白糖庞某亦准备了许多,届时少不了子敬的份!”
“既如此,那还请山民早作准备,与我等同去江东,如何?”鲁肃见与庞山民僵持不下,思索片刻道:“山民以为,我等何时启程?”
“一切全凭子敬安排。”庞山民笑道:“庞某年少,这求亲之事,毫无经验,此行多赖诸公操持了。”
说罢,庞山民拱手一礼,鲁肃,顾雍忙侧身相避,黄盖却欣慰的点了点头,轻叹一声,道:“若文台在,见尚香风光大嫁,该有多好……”
看这江东虎臣,双目微红,庞山民出言劝道:“公覆老将军莫要伤悲,如今文台公大仇得报,这荆襄,江东已再无仇隙,如今尚香待嫁,老将军当开心才是。”
“可那黄祖,终是刘表怂恿……”黄盖闻言还欲再言,却听鲁肃劝道:“这大喜日子,公覆勿要言此败兴之事。”
“皆前事尔。”庞山民闻言,收敛笑容,郑重其事道:“若荆襄与江东,自此联姻之后,不兴刀兵,亲如一家,该有多好……”
NO。170 甘宁宴客,凌统寻仇()
此去江东,庞山民所携礼物甚多,除迎娶孙尚香外,亦有结好江东的打算,江东三世励精图治,且有天险之利,不可轻图,庞山民以为,如今荆襄与江东处处针锋相对,虽一时间谁也奈何不得谁,可相互消耗日久,对双方皆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若可用万贯家财,换荆襄数年平安,只要再给孔明,士元数年时间,发展生产,整顿军马,届时无论是挥军西进,抑或于江东对决江上,荆襄军马,皆可不落下风,如此行事,方为上策。
留鲁肃诸人于长沙住了一日,翌日一早,庞山民便与这江东一行,浩浩荡荡的往长沙渡口而去,甘宁如今知庞山民欲娶那孙家虎女,于渡口水寨处,摆下宴席,为庞山民送行,二人于寨门相见之时,甘宁笑谑道:“那孙家丫头,样貌不错,你小子倒是福气不浅。”
“庞某只当兴霸嫉妒。”
庞山民说罢,二人皆笑,将甘宁与江东诸人一一引见之后,那顾雍,黄盖便知,此锦衣将军,便是率长沙水军令江东周郎铩羽而归的锦帆甘宁,甘宁见二人目光,并不友好,微微一愕,便对二人笑道:“山民迎亲之际,甘某不愿生事,此来我长沙水寨,尽皆是客!”
鲁肃闻言,忙出言附和道:“正是如此,先前兴霸与我江东水师,各为其主,元叹,公覆,你二人休要在这大好日子,坏了诸人兴致!”
二人闻言,皆点了点头,只是那黄盖目视甘宁,轻声叹道:“老夫亦不欲生事,只是适才想起那袍泽之情,有些失态。”
“两军厮杀。死伤难免,我军中将校,亦有多人被那周泰,蒋钦二人所杀。”甘宁说罢,庞山民却道:“兴霸,勿要再提此事,庞某此去江东。还欲与仲谋将军商议。两家结好之事……”
甘宁闻言点了点头,正欲引江东诸人入寨,斜刺里一随行小校忽从人群冲出,拔出短刀。直取甘宁,鲁肃见状,大惊失色,口中惊呼道:“当心刺客!”
事发仓促,甘宁不及躲闪,庞山民见那短刀已迫近甘宁胸前,忙一把将甘宁推开,伸手便去抓那刺客兵刃,那刺客理都不理庞山民。挥刀又砍。众人此时已回过神来,那黄盖连忙从腰间拔出佩刀,怒斥一声,道:“你是何人?勿要动手!”
那刺客两刀未中,甘宁已从地上爬起。冷眼看着刺客,不退反进,一拳印在那刺客前胸,将刺客逼退,冷笑一声道:“小人行径,行此下作之事。”
刺客只是双目通红的看着甘宁,仿佛周遭之人,皆与他无关一般,对甘宁喝道:“锦帆贼,为我父亲偿命!”
“你是凌统?”黄盖闻言,心中一惊,忙挡在甘宁面前,对刺客道:“公绩,你欲坏仲谋大事?”
“黄老将军,且让开,让凌某杀了这水贼!”凌统说罢,举刀又上,黄盖忙将凌统挡住,对凌统道:“还不放下兵刃?此番回去,再向仲谋将军请罪!”
“回去?”甘宁闻言冷笑一声,对凌统道:“此番你回不去了!”
甘宁说罢,蹂身而上,推开黄盖,伸手去捉凌统短刃,凌统正欲刺甘宁胸前,却被甘宁一把握住手腕,反手一扭,短刃便坠于地上,甘宁不依不饶,伸腿绊去,那凌统年少,不知甘宁手段,拼着两败俱伤,挥拳直奔甘宁面门,却被甘宁抓住胳膊,一个绊摔,将凌统摁倒在地。
伸手捡过地上短刃,抵在凌统脖颈,甘宁冷笑道:“你父亲尚且不是甘某对手,你又如何能行?只是那凌操却知,堂堂正正与甘某沙场对决,你这小贼,却行此下作之事,不怕你那死去的老爹为你蒙羞么?”
凌统闻言,睚眦欲裂,对甘宁吼道:“要杀就杀,聒噪什么!”
鲁肃,黄盖诸人正欲开口相劝,却见那甘宁一把将短刃丢出老远,对凌统道:“你小子命大,如今是山民大喜日子,甘某不欲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