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凤雏-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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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大都督府,小乔抚琴浅唱,周瑜却手执一册,皱眉不语。
“这册上皆是谣言,乱人心绪,夫君何须介怀?”琴声一停,小乔展颜笑道,“夫君何人,妾身岂会不知?”
抬头看了一眼小乔如花娇颜,周瑜笑道:“此书乃是小道,如今大战在即,我只是不愿与那庞山民计较罢了!可惜我江东亏了斗舰三条……如今看来,子敬虽诚实君子,可那庞山民却奸猾似鬼,子敬与之交易。怕是讨不得好处!”
见周瑜振作精神,小乔笑道:“子敬大人也是为了夫君名声。”
周瑜摇了摇头,对小乔道:“子敬心中赤诚,我又如何不知?可如今屡次被那庞山民算计,周某心中实则不忿,若不是我江东如今,欲图江夏。定要那庞山民好看!”
见周瑜又欲发作。小乔离席而起,行至周瑜身侧,将周瑜手中书册接了过来,对周瑜笑道:“夫君勿要生气。之前夫君常言,文采好者,于这乱世之中,却皆无大用,这书册之上故事,引人入胜,想必那庞山民,文采还是好的……”
小乔开导之言,令周瑜神情稍霁。周瑜点了点头。便闻门外侍卫通传之声,言鲁肃前来拜访。
小乔闻言,起身回避,周瑜见了鲁肃,对鲁肃道:“子敬。那荆南南蛮,欲作乱否?”
“如今已予了他们半数粮草……”鲁肃说罢,叹道:“公瑾,若此事被那庞山民知晓,怕是不好,如今我江东世家,对荆南竹纸,典籍,趋之若鹜……”
“此番拿了江夏,我江东水军便携大胜之威,一扫荆南四郡,届时这竹纸,印刷之技,皆归我江东所有!”周瑜说罢,咬牙切齿道:“只是如今大战当前,我不欲与那庞山民计较罢了!”
鲁肃闻言,苦笑道:“如今长沙亦有水军,若此番我连结南蛮,欲作乱荆襄之事,再被那荆南得知,若其战时,倒戈一击,与我图谋江夏大计,影响颇大!公瑾须知,如今执掌江夏水军的,可是那昔日锦帆水寇!幼平,公奕二人,对此人尤为推崇,言其水战之能,绝非泛泛!”
周瑜闻言,冷哼一声,对鲁肃道:“我江东水军,需要畏惧区区水寇?且若那荆南欲于这水战取利,难道就不怕我江东,不图江夏,转战荆南么?如今荆南示弱,又岂敢与我水军为难?”
“可若那庞山民,自知不敌,改投刘表,又当如何?”鲁肃话音刚落,周瑜却大笑道:“那庞山民非是甘居人下之人,且刘表庸碌之主,就算多了能吏,又能如何?只凭一人,可使荆襄无虞,子敬信否?”
鲁肃闻言,摇了摇头,心知周瑜说的在理,只是于荆南算计庞山民时,江东却屡屡折戟,想到此处,鲁肃神情黯然,对周瑜道:“但愿一切如公瑾所言,只是鲁谋以为,有朝一日,与那庞山民同殿为臣,倒也是一件幸事,鲁某观之,此人经营之道,冠绝天下。”
“遭逢乱世,可以信任的不是钱财,而是实力。”周瑜闻言,面带冷色,对鲁肃道:“子敬勿要担心,那庞山民所赚财物,早晚亦被我江东所得,如今只是寄放在荆南罢了……”
庞山民自是不知,周瑜鲁肃会于江东谈论到他,书院已开工半月,即将落成,庞山民欣喜之色,整日溢于言表,日前还收到了蒯氏书信,言刘琦于刘表面前,言谈举止颇为得体,令刘表心中喜悦。
荆襄文武,原本就对刘表后继之人分作两派,刘琦一扫颓态,朝堂之上支持之声,如今也渐渐多了起来,蔡氏对蒯氏变节一事,颇为介怀,只是两大世家于朝堂之上,本就各占半壁,如今刘琦强势,刘琮弱势,刘表似是也念及长子不易,对于蔡夫人的枕边风,充耳不闻了。
“……如今朝堂之上,伊籍,王粲,马良,文聘等数位文武,皆愿为大公子马首是瞻。”
看过信后,庞山民心情舒爽,正欲寻孔明一同分享这喜悦之情,却想起诸葛亮已随了刘琦,同去荆襄,如今那蒋琬整日忙于政务,分身乏术,庞山民忽然发现,他身边居然连个能说上话的人都找不见了。
是回家呢?还是去寻兴霸吃酒?
庞山民正犹豫间,却听闻道旁马蹄疾驰之音,遥遥传来,循声望去,庞山民大喜过望,张口喊道:“士元!”
来人正是庞统。
于庞山民面前滚鞍下马,庞统对庞山民笑道:“兄长,如今桂阳大势已定,文长与沙摩柯二人节制军马足矣,弟料想这荆襄大战将起,便来与兄长解忧……”
“士元来的正是时候!”庞山民见庞统风尘仆仆,心中激动,对庞统道:“为兄与孔明已经议过,那江东水军,不日便将袭扰江夏,以探虚实,士元也来帮为兄看看,此战于我荆南,可获何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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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23 江东起兵,黑云压城()
建安六年春,安定了一冬的大汉天下,烽烟战火重燃。
北地,曹操袁绍会猎仓亭,两大诸侯尽起大军,欲一战而分胜负,官渡交战数年,如今这两家诸侯都有些拖不起了,就当天下各路诸侯们的目光,欲投向这北方战场之时,沉寂了许久的江东,却出乎意料的尽遣水路两军,交攻江夏。
陆路自庐江而出,程普,韩当,黄盖三员江东老将,引大军两万,奔袭江夏,水路则由水军都督周瑜统辖,引大小舰船三百余艘,与蔡瑁张允之荆襄水军,江上对峙。
一时之间,长江水道之上,烽火弥漫。
长沙太守府中,灯火摇曳,庞山民与庞统对坐于案几两旁,目不转睛的看着甘宁送来的那张江夏水图。
“终是走到了这一天啊……”庞山民轻叹一声,对庞统道:“士元,你观这江夏水道一战,结果如何?”
“单凭这图上,孰胜孰败,难于预料,不过江东有谚:伏路把关饶子敬,临江水战有周郎。这江东水师,原本就冠绝天下,若是蔡瑁军中,无奇谋之人,此战堪舆……”庞统说罢,见庞山民若有所思,对庞山民道:“这蔡氏将亡,兄长却何故郁郁寡欢?”
“为兄以为,便是让那江东胜了,也需是惨胜,若蔡瑁兵败,这大江之上,再无人制衡那江东水军,对我荆南,也是不利。”庞山民说罢,勉强一笑道:“但愿那蔡瑁能给这江东周郎,添些麻烦。”
“若添麻烦,却也不难。”庞统闻言,微微一笑。
“士元欲使兴霸引军从旁相助那蔡瑁?”庞山民闻言皱眉,对庞统道:“且不说我荆南,先前与江东有约。若是帮了蔡瑁,那周瑜调转军马,袭我长沙,我水军初创,又如何抗衡?”
“吾非欲动长沙水军!”庞统说罢,指在地图一点,对庞山民道:“兄长健忘。昔日同窗。不正在此处么?”
“元直?”庞山民闻言,愣了半晌,对庞统道:“刘备于江上,可有一战之力?”
“兄长勿要忘却。这水军只可控制水道,却无法攻城略地,想那程普两万大军,已兵临城下,若其大败,这江东水军,还有陈兵江上的必要么?”庞统闻言,微微一笑,道:“江东善谋之人。除那周郎之外。再无他人可与元直抗衡,弟以为,这程普的一路大军,决计占不得江夏!”
庞山民闻言,微微一愣。没想到庞统居然是如此打算,这战事刚刚开启,便想要将刘备也引入这乱局之中,只是以那徐庶之谋,会乖乖中计?
见庞山民皱眉不已,庞统笑道:“兄长与孔明皆知那刘备打算,只是兄长以为,若这蔡瑁水军,大败之后,那江东周郎,还会给刘备图谋江夏的机会么?”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庞统此言倒是在理,只是庞统的这局棋下的颇大,江东,荆襄,荆南,新野……这长江南北,四家心怀各异的诸侯全部被他算了进去,庞山民的脑袋,却一时半时的反应不过来了。
“士元……你有何计策,使刘备于这战局伊始,便入这局中?”
江东孙权,新野刘备……庞山民于后者,更为忌惮,闻庞统欲算计刘备,庞山民摇了摇头,对庞统道:“我荆南,与那刘备,并无交情。”
“弟听闻襄阳蒯氏,如今与我庞家交厚,若使蒯氏以江夏危局为名,上书刘表,言刘备可解此破城之危,令刘备引军驰援江夏,如何?”庞统笑道:“也该是景升公向那刘备,讨还恩情的时候了!”
庞山民闻言,眼底一亮,对庞统道:“若如此,这刘备,还有力气谋求江夏么?”
“刘备军马亦不会尽出,如今三家之中,景升公怕是保不得江夏,江东周郎若得江夏,必因大胜懈怠,此亦是元直机会,而刘备之前,韬光养晦,所以弟以为,依然是那刘备,得江夏之机会最大!”说到此处,庞统诡谲一笑,对庞山民道:“兄长不是想让这三家于江夏一役,互相消耗么?若刘备出兵,荆襄水战或许不济,则江东陆上以程普之能,难敌士元,且荆襄水军若败,蔡氏失势,蒯氏兄弟亦可借此机会,扶兴霸夺其帅位,若这荆襄水军,于我荆南所得,那便与周郎交锋一回,又有何不可?”
庞山民闻言,心中大喜,原本他还只想算计蔡氏,如今这计划却被庞统发扬光大,若得水军,这荆南于荆襄九郡,亦可挺直腰板,于朝堂之上,谋求利益。
想到此处,庞山民大喜过望,对庞统道:“如此为兄便修书蒯越,引那刘备入瓮!”
江夏城外,黑云压城,黄祖于城墙之上,见城外江东军马阵势齐整,来势汹汹,心中惊惧不已。
以往江东滋扰江夏,多为小股军马,可如今江东却一反常态,尽起大军,且之前已遣数名斥候,求救刘表,皆杳无音讯……黄祖正踌躇间,便闻城下一声大吼,城墙之上的江夏兵尽皆收敛声息,呆呆的看着城下敌将,往来驰骋,耀武扬威。
“黄祖,若你献城投降,留你全尸!”程普于战马之上,挺枪遥指城头黄祖,双目泛红,怒喝道:“昔日文台中你诡计,命丧于此,今时今日,我程德谋便要为他报仇!”
“黄祖,可敢城前一战,黄公覆在此!”黄盖跃马从军中而出,于程普身前,大吼一声。
“黄祖,韩义公在此,速速下城,于某一战!”
三位老将,须发花白,于城前搦战豪气尽显,而黄祖却呐呐不言,惊惧的看着城下三人,许久才回过神来,对左右道:“休要理会他们,传令城内各部军马,紧守城门,这城墙之上,亦要严防,敌军攻城。”
黄祖话音刚落,忽见那黄盖弯弓搭箭,一箭射来,黄祖连忙滚到一旁,堪堪避过,拍了拍身上灰尘,黄祖正欲叫骂,却听那黄盖喊道:“昔日暗箭伤人者,当死于箭下!”
黄祖冷汗连连,胸中戾气却无法发作,怒视一眼身旁将校,黄祖道:“休要理他,我等城高池坚,怕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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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24 程普围城,周瑜点兵()
见搦战不成,程普便令大军后退数里,于城外安营,择日攻城。三位老将回到营寨之中,脱下盔甲,程普将孙坚灵位摆于案上,三人祭拜之后,皆默不作声。
许久之后,程普收起面上哀伤之色,对黄盖,蒋钦二人道:“如今江夏已近在咫尺,我欲休整一夜,翌日一早,便去攻城,时过许久,是时候拿黄祖之首,祭奠文台了!”
“徳谋,需等大都督将令!”黄盖闻言,对程普道:“如今我江东水军于江上与那蔡瑁对峙,黄祖事小,江夏事大,切不可坏了都督安排!”
“黄口孺子,皆仗与伯符交厚,才居此高位,公覆,休要理会于他,这陆上军马,乃老夫节制!”程普说罢,目视韩当,道:“义公以为如何?”
韩当犹豫片刻,对程普道:“周郎算无遗策,我等还是遵从将令的好……”
黄盖闻言,忙道:“徳谋,此番攻伐江夏,于我江东不容有失,如今已围下城池,那黄祖如瓮中之鳖,便是要与文台报仇,亦不差这一时半刻。且若荆州军马,若派兵援救江夏,我军就算拿了城池,又如何久守?”
程普闻言,默然许久,对黄盖道:“那公覆以为,吾等当如何应战?今日于城头见那黄祖,老夫睚眦欲裂,恨不得生啖其肉,弑主之仇,不得不报!”
“徳谋大可围住城池,我与义公,各引两千军马,于这救城这必经之道,广布斥候,沿途设伏,这荆州军但凡有人敢救这江夏。要其有来无回!”黄盖说罢,见程普颇为意动,对程普道:“等得大都督将令,便是那黄祖授首之时!”
程普闻言,点了点头,道:“那老夫这便修书一封,问那周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