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凤雏-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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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14 江夏之大战略()
马车入了城中,一路向太守府驶去,黄承彦下车之后,径自寻庞德公与司马徽而去,见老师风风火火的样子,庞山民心中感动不已。
带着祝融,于厅堂之中见到诸葛亮后,庞山民把心中谋划尽数道来,诸葛亮与庞山民商议片刻,便定下计策,见庞山民自进屋时就面上笑容不止,诸葛亮问其缘由,得知黄承彦欲传庞山民衣钵之后,心中大惊。
“恭喜兄长,得偿所愿。”诸葛亮说罢,心中颇为感慨,口中喃喃道:“兄长真叫人好生羡慕。”
“你与士元,皆是老师学生,又何必羡慕为兄?”庞山民心中不解,见诸葛亮长嘘短叹,一脸奇怪。
诸葛亮闻言苦笑一声,收拾心情,与庞山民解释起来。
黄承彦虽学生众多,但亲传弟子如今只庞山民一人,即便是卧龙凤雏,也无法如庞山民这般,得其传承,黄承彦于“奇术”一道,学究天人,若庞山民得其真传,受益无穷。
见诸葛亮一脸艳羡之色,庞山民摇头笑道:“孔明何必如此,日后你为先生女婿,亦可得其传承,若先生不允,为兄便收了你为弟子便是!”
诸葛亮闻言笑道:“亮可不敢拜兄长为师,只是兄长切记,师从承彦公后切勿懒惰,这‘奇术’虽于治国并无大用,却对民生,军务之上,颇有裨益,且承彦公于荆襄名望素隆,师承承彦公,对兄长日后于这荆襄官场之中立足,亦有大用。”
庞山民点了点头,对诸葛亮道:“正是如此,虽说为兄拜黄老先生为师,乃是为这‘奇术’传承,但这份师徒之谊,亦帮为兄于这荆襄之地,提升了许多声望,这拜师一事,为兄当选良辰吉日,备份厚礼,且届时也让那江东鲁肃,来做个见证!”
“兄长拜师,还不忘记算计江东……怕是那周瑜也不会想到,得罪兄长会有如此结果吧。”诸葛亮闻言失笑,看了一眼庞山民身旁的祝融,道:“只是这蛮人公主,行事稳妥么?”
“你这书生,少瞧不起人!”先前庞山民与诸葛亮商议之事,祝融皆未听懂,诸葛亮这句发问,倒是让她听的明白,祝融气呼呼的对诸葛亮道:“跟玲儿二娘一起住了那么久的时间,我又不傻,演戏骗人,自然也学会一些!”
庞山民没想到自己一句戏谑之言,居然被祝融记得清楚,见诸葛亮莫名其妙,庞山民只得又与诸葛亮解释起了“演戏骗人”的由来。
诸葛亮闻言,不禁笑道:“兄长与这貂蝉,生活倒也有趣的紧,只是不知亮娶了月英之后,会是如何?”
只是半日时间,黄承彦欲收庞山民为徒的事情,便在长沙城中传扬开来,庞山民心知这是老师为他日后执掌荆襄,提前造势,感动莫名,忙命下人去准备礼物,且择下月月初,良辰吉日,与黄承彦行师徒之礼。
同时庞山民亦手书一封,送与江东,邀鲁肃同来观礼,下人刚将书信送走,荆襄三老便联袂而至,庞德公与司马徽二人,看向庞山民的目光,颇为怪异。
“你这小子,不声不响,居然将承彦劝服,你可知道,若你日后主政荆襄,必无多少时间,去学承彦之‘奇术’?”司马徽说罢,庞山民正欲作答,却听黄承彦接过话茬,出言维护道:“老夫之‘奇术’重在天资,以老夫观之,那士元也未见有多勤奋,于你兵法韬略一脉上,学的也是不差,我若教导山民,占不了他多少时间!”
司马徽闻言语塞,于庞德公对视一眼,二人尽皆心中明了,看来这黄承彦决意已下,怕是难改了。
想到此处,庞德公对庞山民道:“既然承彦看重于你,你师从承彦之后,须尊师重道,不可懈怠,若让为父知道你令承彦生气,为父必不饶你。”
“老夫弟子,需你来聒噪?”黄承彦说罢,庞德公愣了半晌,回过神来,破口骂道:“老夫教导儿子,也要你管!”
黄承彦回护之情,让庞山民心中无比感动,见老师与父亲又要斗嘴,庞山民忙出言劝说,顺便还说起了欲于下月吉日拜师,届时还要阴谋江东一笔,如今司马徽亦在,庞山民自然希望也得其指点。
“计虽好计,却不够大气,你这性子,也就适合学承彦那‘奇术’小道了。”司马徽话音刚落,黄承彦又欲争吵,庞山民连忙劝道:“还请水镜先生指教。”
“你欲佯作蛮汉不合,却只为骗那江东些许钱财,为何不使那江东挥军荆南,与那蛮人,前后夹击?”司马徽说罢,庞山民却摇了摇头,对司马徽道:“江东虽与荆襄乃是世仇,如今却不是我荆南兴兵之际,若我坏了那江东军马,使其仇视荆南,引军攻伐,对我荆南无任何益处,在下以为,临渊而渔不如结网而退,只是算那江东一笔,让其警惕,却不毁双方交情,若使江东伤的狠了,则有悖我荆南欲渔翁得利之形势!”
司马徽闻言,心中惊讶,对庞山民道:“此计虽非韬略,却甚是长远,小子心中还有何想法,尽数与老夫道来!”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道:“学生以为,那江夏一役,来年开春避无可避,江夏重镇,比之荆南位置,对江东来说要重要许多,所以在下与孔明,皆欲把荆南之力,放在这场大战之上。”
“黄祖不是那周郎对手,且先前你亦算计使蔡瑁水军与江东江上大战!”司马徽说罢,庞山民笑道:“正是如此,如今蔡氏强势,江东更强,或许日后,那新野刘备也会参与到这场战争中来,学生以为若长久下去,此战规模,可称之南方的‘官渡之战’,若各家势力于此役之上,僵持不下,此消彼长,便是我荆南得利之时。”
司马徽闻言大惊失色,对庞山民道:“你与孔明,居然是此般打算?你可知,若战事一起,要有多少百姓会遭这兵灾之苦?”
庞山民闻言,苦笑一声,对司马徽道:“不敢欺瞒先生,这百姓受苦一事,学生心中自然有数,只是学生以为,长痛不如短痛,若能日后使天下安定,付出一些代价,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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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15 蛮人与我,同心同德()
司马徽闻言倒吸一口冷气,庞德公目光诧异,口中喃喃:“这还是老夫的儿子么?”
只有黄承彦,面上讶色不似二人那般浓烈,不过看向庞山民的眼神,亦是有些呆滞。
司马徽沉吟许久,对庞山民道:“若与那官渡相当,此江夏一役需耗时数年,且战场在我荆襄境内,百姓涂炭,此举怕是于荆襄无益,山民,你与孔明,已作决断了么?”
司马徽还欲再劝,庞山民微微摇头,神情恳切道:“江东三世励精图治,其军势如今已比我荆襄,只强不弱,若不于此时迎头痛击,数年之后,我荆襄危矣!与其届时荆襄九郡被江东鲸吞,倒不如现在以江夏一地,换荆襄数年安宁。”
司马徽闻言默然,他亦知道,这江东,荆襄世仇已久,如今双方不死不休,且刘表只守土之主,若是长久下去,一味挨打,倒不如一战而定,让江东日后,心存忌惮。
见司马徽神情黯淡,庞山民叹道:“先生亦无需过于担心,此次江东兴兵,学生只欲借其手,除蔡氏权威,一旦蔡瑁失势,大公子继位之势不可逆转,学生便可以荆南之力,从中斡旋,让那江夏,归于平静。”
庞山民信誓旦旦,庞德公诧异不已,对庞山民道:“你绕这一大圈儿,只为图谋蔡瑁?”
“若蔡瑁不除,荆襄不可图……”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景升公大权旁落,荆襄军权,全在蔡氏,如今蒯氏在内,江东在外,这两方合力,蔡瑁即便不战死于沙场,亦会被襄阳二蒯阴谋与朝堂,蔡氏失势,山民便可借大公子之手,一扫荆襄九郡之颓态,以卧龙凤雏之谋,汉升兴霸之勇,使江东区区六郡军马,焉敢犯我荆襄之境?”
“山民是说,那江东此役,毫无建树?”司马徽闻言,皱眉问道:“即便是两败俱伤,以那江东周郎之能,亦可攻城略地……”
“新野还有个刘皇叔。”
庞山民叹道:“以学生观之,此人虽是面善,却也如那枭雄曹操一般,乃鹰视狼顾之辈,有此机会,得江夏重镇,刘备必不会放过!先生可知,如今那汝南一郡,已在那刘备掌控之中?”
“竟有此事?”司马徽闻言,大惊失色,庞德公与黄承彦二人,亦面面相觑,刘备来襄阳投奔刘表之时,完全是一副势单力孤之相,可庞山民却说,刘备如今掌控汝南,若真是如此,刘备言行,则表里不一。
“罢了……这天下大势,已不是老夫能够看清的了,到底如何决断,还是由你与孔明,士元来做吧。”司马徽看了一眼,庞德公,黄承彦二人,对二人道:“昔日我三人年少之时,也与这三人一般,指点江山,纵论天下大势,如今倒好,这年轻一辈,比之你我,毫不逊色了。”
庞德公,黄承彦二人闻言,尽皆一扫颓色,大笑起来,庞山民却是心中一阵急切,对三老道:“比之老师,学生大有不如,学生们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还望父亲与二位师长,不以我等愚鲁,予以教诲。”
“休要过谦。”黄承彦闻言笑道:“你既拜师,便是我弟子,教诲于你,理所当然!”
四人又聊了一会儿,门口侍卫前来禀报,言一蛮人,自称桂阳军校,欲与庞山民一见,庞德公三人本欲离开,却被庞山民劝住,庞山民对三老道:“此必是小蛮王挟江东信使归来,三位老师,与学生一起见见这小蛮王如何?”
三老点了点头,重新落座,不多时,沙摩柯便抗着一瘦弱之人,行至堂上,见庞山民居于堂中,沙摩柯索性把肩上之人随手掷于地上,对庞山民大笑道:“可算逃出来了,山民,你能否把俺调来长沙,在那丑鬼手下当差,忒遭罪了!”
丑鬼?是指士元?
庞山民闻言,不禁莞尔,看着穿戴一身虎豹皮毛的沙摩柯,庞山民道:“你于桂阳之时,士元不予你甲胄么?”
“那繁琐玩意儿,蛮人皆穿不惯,后来丑鬼军师便不再要求蛮人,与汉人一般打扮了,倒是有不少汉人觉得有趣,来借我蛮人兽皮衣甲,穿在身上,倒也有些蛮人样子。”沙摩柯说罢,庞山民脑海中却想到了魏延兽皮裹身的模样,不禁失笑。回过神儿来,庞山民对沙摩柯道:“你五溪蛮与我汉人,如今亲如一家,此番捉了江东信使,当记你一功!”
沙摩柯闻言,大笑起来,对庞山民道:“还是山民兄弟实惠,说给我功劳就给我功劳……”说罢,沙摩柯将一封信笺递给庞山民道:“这是那江东开出来的条件,说是拿万石粮草,予我部落,让我部落,滋扰桂阳……我部落中人,如今多居于桂阳城外山庄,滋扰桂阳,岂不是坏自己家园?”
沙摩柯冷笑着瞪了那信使一眼,对信使道:“教你知道,如今的五溪蛮寨,住的多是南蛮之人……”
沙摩柯还欲再言,却被庞山民急忙阻住,庞山民对沙摩柯道:“如今五溪蛮的兄弟们,在桂阳外,过的可否习惯,这严冬将至,还有什么物资,需要置办?”
“石太守皆已安排妥当,如今城外各庄内蛮人,家中皆有余粮,且贩卖皮毛,钱财不缺,我爹临行之际,还让我来告诉你,说这个冬天,再也不会有蛮人冻死,五溪蛮人,皆感汉家恩德。”沙摩柯说罢,一阵感慨,对地上跪伏信使骂道:“区区万石粮草,换我五溪蛮前程!你江东,倒是打得好主意!”
“小的不敢!此皆是大都督之谋,与小的无半点关系……”阶下信使抖的如同筛糠一般,跪伏于地,连连告饶,庞山民看也不看,对门口侍卫道:“如今与沙校尉重聚,庞某见不得这碍眼之人,将其投入大牢,择日处斩!”
见信使被侍卫拖走,庞山民对沙摩柯道:“沙摩柯兄弟,如今你对那江东,可否记恨?”
“你想让我五溪蛮征讨江东?”沙摩柯闻言一愣,对庞山民道:“非是我不愿帮你,而是江东势大,若于山中林战,我也应下,可是这过江打仗……”
“你想哪儿去了,如今蛮人与我,同心同德,我又岂会让五溪蛮人送死?”庞山民十分佩服沙摩柯这跳脱的想象力,白了沙摩柯一眼道:“我欲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