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凤雏-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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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山民对江东同样好感皆无,其从未发兵。主动攻伐江东土地,也只是念在吴夫人与孙尚香面上,对孙权多作退让。
然而这等退让如果被孙权当作了懦弱,那便大错特错,实力上的差距导致如今的江东与荆襄毫无可比之处,江东连引以为豪的水军。也只能同荆襄水军打得难解难分,寻不到半点优势,莫非那孙权脑袋叫驴子踢了,还会认为江东陆战,可胜荆襄?
庞山民用过午饭,正思索江东之事,又有信使来报。言孙权已于建业点兵,庞山民闻言,冷笑一声,一脸从容道:“速去召二蒯前来。”
信使闻言,匆忙离去,待二蒯至时,庞山民已命人快马召徐晃,文聘。同来襄阳。
蒯良见庞山民连召数将,惊疑不定道:“主公召各郡郡守前来,所为何事?”
“孙权欲渡江一战,亲征合肥,庞某见不得江东以众欺寡。”庞山民闻言,一脸淡然道:“莫非他孙权觉得,荆襄唐侯便不会亲征了么?”
“主公欲亲征?”蒯良闻言大惊。对庞山民道:“便要征伐江东,寻一上将代劳即可,主公万金之躯,怎可以身涉险?”
“哪有子柔先生说得这般夸张?”庞山民闻言笑道:“庞某虽无勇力与敌将沙场相争。然而于书院修学多年,这谋略还是有那么一点,况且庞某为唐侯之前,天下人皆称庞某与士元为大小凤雏,小凤雏于虎牢,使曹操数万军马不得寸进,庞某这大凤雏,也当找找江东晦气,好叫那孙权知道,荆襄威严不容侵犯!”
见庞山民心意已决,蒯良叹道:“主公理会孙权作甚,若主公欲帮伯言解围,命徐公明出兵长沙便是!届时围魏救赵,那孙权又怎敢渡江?”
蒯越闻言,亦连连点头,对庞山民道:“主公与孙权亦是姻亲,同室操戈,终归被他人耻笑。”
“那也是江东滋事,庞某忍无可忍。”庞山民闻言,对二蒯道:“庞某知晓二位先生所言,皆为庞某设想,然而此番亲征,还请二位先生允庞某肆意一回,孙权向来以为我荆襄不与他江东一般见识,便当荆襄软弱可欺,若庞某不表明态度,绝了那孙权的妄念,实在对不起庞某与孙权这姻亲之情……”
说罢,庞山民神情转冷,二蒯见状,皆不敢再劝,蒯良心中暗骂孙权,这寻死也没有这般着急的,的确江东与荆襄之间,早晚必有一战,孙权想要趁火打劫,也在情理之中,然而他孙权也不想想,庞山民治下荆襄,东西二川,西凉这等广袤土地,焉是江东六郡可比?其治下任意一州的战力都可比江东。
孙权若稍微有点自知之明,便当好好发展其水军所长,倚仗地利,使得荆襄不敢轻易攻伐,然而孙权此番居然想要渡江一战,还要与荆襄陆上对敌,这等行径,蒯良觉得已经不是愚蠢能够形容的了。
果然离了周瑜,鲁肃,江东朝堂就变得极不对劲,只是蒯良心中却有所疑惑,就算孙权短视,江东朝堂之上,总当有睿智之人,莫非江东满朝文武,皆看不出孙权此番作为,乃是自寻死路么?
庞山民又与二蒯商议一阵,便广召荆南四郡精锐,并将朝中政务,托付二蒯操持。
不过数日,徐晃,文聘,沙摩柯率各部军马,皆至襄阳,甘宁亦作书一封,告知庞山民,若欲攻伐江东,怎少得了他这水军都督?
散朝之后,庞山民将一众将领,尽数留下,沙摩柯久未与庞山民相见,此番与庞山民重逢,欣喜不已,对庞山民道:“山民若伐江东,当让俺为这先锋!”
庞山民闻言微微一笑,未及开口,却听文聘喝道:“沙将军莫非当我汉家儿郎无人可用乎?文某与江东作战,不下十载,这先锋之人,非文某莫属!”
徐晃见二人皆争这先锋一职,虽一言不发,心中却也期盼庞山民能将此要职,交由他来担当,自打被荆襄俘获之后,数月来未曾再入沙场,作为武将,徐晃又怎愿甘于人下?
庞山民见还未出征,二将便起争执,不禁笑道:“二位将军莫要着急,何人为我大军先锋,庞某心中,已有打算!”(。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NO。577 孙权力孤求子义()
沙摩柯与文聘虽争这先锋之职,却也知道何人为大军先锋,唯有庞山民说了才算。
二人目光殷切,庞山民与二人对视片刻,侧目看向徐晃,对徐晃道:“公明久疏战阵,不知宝刀可还锋利?”
徐晃闻言便知,庞山民欲将先锋要职,交由他这降将担当,一时间感动不已,双目泛红道:“徐某若得此先锋之职,兵锋所过,望尘披靡,必叫江东人人胆寒!”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再看沙摩柯与文聘二人,摊手一笑道:“二位将军,若庞某将先锋一职予你二者之中任何一人,彼此皆不会心服口服,所以这先锋,还是交由公明来做了!”
文聘与沙摩柯面面相觑,半晌才回过神来,沙摩柯还欲再争,却被文聘扯了一把,文聘对沙摩柯低声叹道:“公明如今已是我荆襄之臣,身无寸功傍身,总是不妥,主公如此安排,自然是希望昔日曹营五子良将,能于我荆襄重现光彩!”
沙摩柯非不晓情理之人,见文聘这般说来,索性也不再争辩,思索片刻,沙摩柯对庞山民道:“此番俺带来五溪蛮儿郎数千,皆晓勇善战之锐卒,既然先锋已有安排,便叫沙某麾下儿郎们听这位将军调遣便是。”
徐晃闻言,忙向沙摩柯拱手谢过,沙摩柯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你我同僚,不必多礼,俺虽蛮人,亦当识得大体,行伍之中最重要的便是不分彼此,既然主公信你,俺老沙也当信你!”
庞山民闻沙摩柯之言,颇为欣慰,心中暗道此番亲征,将士如此众志成城,讨伐区区江东当不在话下!
想到此处。庞山民当下挥毫泼墨,作书一封,命人送往建业,约战孙权,庞山民也想看看,他这便宜大舅哥到底有没有勇气,与荆襄堂堂一战!
不过数日。信抵江东,孙权看过庞山民书信之后,心中大怒。
庞山民言辞挑衅,且细数数年来孙权出尔反尔,背信弃义之事,孙权命人将此信于殿上念过。江东群臣,尽皆大惊。
江东有天险壁障,自孙策得江东后,少有诸侯会主动攻伐江东,庞山民此番亲征江东,必声势浩大,江东群臣皆未曾想到。在荆襄与曹操相争中原的同时,荆襄仍有余力,再战江东。
莫非荆襄之强,真的已经到了以一敌二尚游刃有余的地步了?
张昭思索许久,心中暗惊。
不知不觉数年已过,蓦然回首,荆襄麾下土地已近天下半数,且多为丰饶之地。荆襄厉兵秣马,三年未动,然而却不动则已,一动惊人。
如此看来,荆襄可以一敌二也在情理之中,况且诸葛亮与庞统,周瑜已将曹操大军。死死的拖在了徐,兖之地,两家交战月余,曹军却未有一兵一卒。踏上荆襄地界。
之前满朝文武也不是未劝孙权,只是孙权急于彰显君主权威。周瑜,鲁肃二人的离去,已让孙权察觉朝堂群臣的悲观心态,孙权或许认为,想要消除周瑜,鲁肃的影响,江东拿下合肥,寿春即可。
毕竟那是周瑜也未曾夺下的土地,若孙权可得,岂不是如同告知天下,他孙权比周瑜英明许多?
这般心态使得孙权愈发的急功近利,丧失了冷静的吴侯,令张昭束手无策,张昭也不是没想过再劝孙权,只是张昭深知,孙权遭周瑜,鲁肃背弃之后,这连番的打击,令他几近疯狂。
朝堂之上,久久无言,孙权扫视群臣,发现堂下群臣面上,并无他料想的那般气愤填膺,孙权眉头大皱,冷哼一声道:“荆襄与曹操相争北地,其麾下还可剩兵马几何?庞山民此番远道而来,我江东当予其迎头痛击,待退敌之后,便渡江一战,夺下合肥!”
孙权说罢,目视凌统,凌统之前已答应孙权,愿为大军先锋渡江一战,可如今战事有变,他这先锋大将所要面对的便不再是陆逊,而是庞山民亲率的大军了……
凌统越想越觉得心中没底,抬头看了孙权一眼,却见孙权眼中闪过一抹恳求之色,凌统心中暗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既然久为江东臣子,那便为江东战死沙场,也是理所应当。
想到此处,凌统应道:“若主公欲对抗荆襄,凌某便向主公讨这先锋之职!”
孙权闻言大喜,对诸将又道:“何人愿为公绩副将?”
孙权说罢,一众武将尽皆皱眉,不少人还同情的看着凌统,谁也未曾想到凌统会如此不智,非但不劝谏孙权避战,反而要与荆襄交锋。
莫非凌统是想求死不成?
虽荆襄五虎上将皆在北地,然而其军中强将,如过江之鲫,庞山民麾下西凉,两川武将,之前皆未动用,此番荆襄大军前来,又怎会少得了他们的身影?
况且就算庞山民不愿召集地处偏远的将领,仅靠荆襄本地武将,对付目前孱弱的江东也是足够,江东军中,虽有不少武将骁勇善战,可没了周瑜这大都督节制,何人可使唤得好他们?
凭孙权么?
连趋利避害都做不到的主公,若使其掌管军务,江东军马怕是难有胜算。孙权自入主江东后,还从未上过战场,与荆襄交战,远远不是他这个战场新丁能够胜任的。
在诸将看来,江东如今还可统领大军之人,唯有程普,然而程普如今与甘宁所率的荆襄水军,交锋于大江之上,分身无暇,若庞山民挟荆襄大军齐至,那甘宁又怎会允程普离开江上?
见众武将皆缄默不言,孙权怒火勃发,张昭见孙权又欲动怒,急忙劝道:“主公,荆襄势大,诸将皆有顾虑,也在情理之中,既然主公心忧我大军无统帅可用,张某便向主公保举一人。”
“子布速速道来!”孙权闻言,急忙对张昭道:“子布又要为我江东,荐哪位贤良?”
“此人主公亦知……”张昭闻言,轻叹一声道:“张某所荐之人,乃太史子义。”
张昭说罢,堂上文武皆恍然大悟,太史慈掌军多年,且昔日与周瑜一道纵横青州,其统兵本领,不必赘言。只是太史慈因周瑜,鲁肃二人离去,心灰意冷,再也不理朝中事务,此人虽可与荆襄抗衡,然而想要使其再入朝堂,怕是不易。
孙权闻言,思索良久,对张昭道:“既然无人敢应大军统帅,孙某便亲自去请子义再回朝堂。”
孙权说罢,逐退群臣,心中却思索着用什么手段,才可令太史慈回心转意。
太史慈与周瑜,鲁肃二人亲密,孙权心中自然知晓,然而孙权更是知道太史慈心中知己,却是那已故多年的兄长孙策。
“还需倚仗兄长面子……”孙权口中喃喃,心中却苦涩不已。
孙权一直觉得他执掌江东多年,兄长的影响理当渐渐淡薄,然而临危之际,可以倚仗的还是孙策余荫,如今满朝文武,皆无一战之心,就连先锋凌统,说到底也是被孙权逼迫就任的……
孙权心中深知,此番再请太史慈出山,关乎江东存亡,只可成功,不可失败。
散朝之后,孙权便一身便服,独自一人往太史慈府邸而去,至太史慈府上,孙权不待太史慈家中下人通报,径自入府,入了堂上便见昔日威风凛凛的江东上将正于堂中侍候其老母用饭。
太史慈见孙权前来,愕然半晌才拱手拜道:“慈见过吴侯!”
“子义当称孤主公才是。”孙权佯装不悦,太史慈闻言却一脸苦涩的摇了摇头,道:“慈如今无官无职。”
孙权闻言,便欲相劝,太史慈见状,便命下人扶老母回房歇息,与孙权对视半晌,太史慈叹道:“吴侯此来,怕是要无功而返了……如今的江东,多慈一人不多,少慈一人不少,当下江东衰微,慈非公瑾,没有本事力挽狂澜。”
“孤亦悔那日话重了些,令公瑾不快,弃孤而去。”
对于周瑜离去一事,孙权只得避重就轻,推卸责任,太史慈闻孙权之言,不置可否。
沉默许久,孙权对太史慈道:“子义可知我那妹婿欲亲征江东?”
“竟有此事?”太史慈闻言,心中一惊,待回过神来,太史慈苦涩一笑道:“那慈便预祝吴侯旗开得胜。”
“子义,江东基业乃孤之兄长所留,孤弟承兄业,又怎可将兄长心血,让予他人?”孙权说罢,一脸悲戚道:“子敬,公瑾皆弃孤而去,如今江东可统帅大军之人,唯有子义,孤此番前来,便是希望子义看在亡兄面上,助孤一把,莫要让江东三世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