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凤雏-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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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区区山越,不是文长对手,文长走时说过,这些家伙林战虽是厉害,但是攻伐城池,他们还没这般本事!”甘宁点了点头,见庞山民神情稍霁,对庞山民道:“想这烦心事作甚,长沙之事,我已俱跟你说了,你也得跟我讲讲,你此去许都,所遇何事了吧!”
“许都啊……”
庞山民闻言,关羽的音容笑貌于脑中浮现,苦着脸叹了口气,道:“倒是遇到了良将,可惜人家与我话不投机,投了别人……”
“不过好在弄了匹好马与玲儿,这丫头还叫嚣着,之前败于文长之手,如今有了好马,要找文长讨回公道呢!”庞山民说罢,见甘宁兴趣盎然,要去舱中见那宝马,对甘宁道:“你水军都督,可别惦记玲儿宝马,那可是玲儿父亲遗物。”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可从来不劫自己人的东西!”甘宁说罢,却陡然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庞山民道:“那马可是赤兔?”
“自然是那赤兔。”庞山民见甘宁一脸惊愕之色,朗声笑道:“我之前早就说过,若行军打仗,我比不上你们,可若论商贾之事,你们不如我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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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0 平蛮之策()
于渡口下了大船,庞山民待付船资,船主却连连推却,庞山民颇为好笑的看着船主,对船主道:“你惧那甘将军?”
“不是,不是。”船主满脸堆笑,连连作揖,看着不远处的甘宁,如老鼠见猫,甘宁白了庞山民一眼,对船主道:“要你拿着,你便拿着,休要聒噪。”
船主无法,只得小心翼翼的从庞山民手中接过金饼,待车马下了大船,船主连忙回到船上,扬帆起航,向北而去。
“走的倒是快,真当甘某还是劫匪不成?”甘宁嗤笑,见大船远去,不再理会,庞山民却苦笑道:“兴霸,你身上煞气太重,应收敛一下了,不然往来商贾,怕是不敢进这长沙渡口。”
“我说过,江汉水道,自我掌长沙水军,便是我说了算。”甘宁豪爽一笑,不以为忤。
“控制沿江水道,并不一定要吓退商贾,须知水军若要造船,颇费资财,若无商贾……”庞山民正欲说教,却见那甘宁已经扭头而去,于玲儿身旁津津有味的鉴赏起了赤兔宝马,时不时的啧啧称赞,庞山民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反正与江东鲁家的竹纸交易还算顺畅,即便甘宁于江上跋扈了些,对长沙发展,影响不大。
一路赶往长沙,庞山民于车中看着沿途景象,心头颇有时过境迁之感,时已入夏,大道两旁,林木郁郁葱葱,于道旁偶尔能看到零星流民,多是北地之人,庞山民心中暗道,看样子之前于汝南收拢流民,如今已颇具成效。
入了城池,庞山民从车中而出,于甘宁玲儿一起,向太守府中赶去,玲儿见长沙城中,流民比之韩玄施政之时,多了许多,皱眉对庞山民道:“小叔叔,你那同窗吏治,也不怎么样啊。”
“这些时日,流民四处向长沙涌来,那白面书生虽是能吏,也应接不暇。”甘宁难得对诸葛亮出言赞许起来,朗声笑道:“如今北城民生,已有改善,外来流民,若于官府登记造册,便于城外授予土地,长沙别的不多,就是地多……”
庞山民闻言,默默点头,民生一事,本就不可能一蹴而就,如今长沙已有了人口,无论是日后屯田,抑或发展工商,都有了先天便利,以孔明智慧,自当可以看得清楚。
太守府前,聚拢着百余流民,诸葛亮带着城中官吏,为流民登记身份,忙的热汗淋漓,庞山民遥遥望见流民围住的那白衣之人,高声叫道:“孔明!为兄归来,还不快来迎接!”
“兄长少待!”诸葛亮安抚了身边流民几句,吩咐身后官吏接洽,出了人群,见庞山民一脸喜色,诸葛亮故作不悦道:“这北地流民举家南迁之事,怕是出自兄长手笔了!”
“孔明果然料事如神……”庞山民哈哈大笑,对诸葛亮道:“只是安抚流民一事,交由城中官吏便可,孔明事无巨细,也不怕累坏身体。”
“交由别人来做,我不放心,如今长沙初定,仍需谨慎行事……”诸葛亮叹了口气,道:“如今广元公威诸人都已赴任,没了他们帮衬,确实要辛苦很多。”
“孔明,知人善用,也是为官之道。”庞山民说罢,诸葛亮一阵无语,许久之后才苦笑一声,对庞山民道:“兄长已习惯做那甩手掌柜,小弟性情本就如此,怕是难以改变。”
庞山民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难改也要改,些许琐事,不值得孔明劳心劳力,如今我已归来,流民一事便交由为兄便是,孔明于长沙,统筹荆南四郡大局,才是该做之事。”
庞山民说罢,与诸葛亮一起进了太守府,见府中空无一人,庞山民疑惑道:“大公子何在?”
“于家中休养……”诸葛亮苦笑着摇头叹道:“景升公月前家书一封,令大公子惊惧不已,如今怕是被吓的病了。”
“这刘琦够丢人的。”甘宁说罢,却遭庞山民和诸葛亮二人白眼,庞山民扭头对甘宁道:“好歹大公子身为太守,我等理应尊重才对,兴霸以后切勿此般说话。”
“我又没说错。”甘宁嘀咕几句,不再多言,诸葛亮心知甘宁原本就看不起刘琦,也不再出言斥责,而是话锋一转,和庞山民说起荆南之事,如今石韬、孟建、崔均三人,已掌荆南三郡,除石韬所掌桂阳面临山越袭城,零陵武陵二地,如今也如长沙一般,整顿吏治,发展民生。
“士元和文长近来如何?”
庞山民虽已知道,如今魏延和庞统已引军救援桂阳,只是不知战势如何,庞山民虽于竹林之时,和庞统学过一阵兵法战阵,可如今却依然一窍不通,庞山民早已发现,对于学习冷兵器之间的沙场对决,他根本就没这天赋。
“如今已解了桂阳之围,只是想要追袭山越蛮人,怕是力有不逮。”诸葛亮闻言笑道:“兄长不在之时,我与士元等人已商议过平蛮之策,这应对山越蛮人,除了要打疼了他们,安抚也是必要手段,蛮人之中也有许多向往汉民生活之人,只要与其开出条件,使其内部分歧,我等便可从中谋划,平定边患。”
“蛮人还会听你们的?”甘宁闻言不解,庞山民却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拉一个打一个,扶植那些亲近汉民的山越部落,使其内乱?”
诸葛亮闻言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兄长离去之前便已说过,若是有蛮人愿意真心降服,我等也可以予其和汉民同等的待遇,授予土地,教导耕种,山越蛮人只要离开山林,就算日后反复,也不足为虑,平地作战,他们根本就不是对手!”
“你们这两个家伙可真够坏的。”甘宁闻言,看着侃侃而谈的两个书生打了个冷颤,道:“只是若如此行事,被那蛮人发现,重归山林,你等又当如何?”
“外面的花花世界,比之山林之中,更具诱惑,且蛮人于山中生活,常常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若能令他们吃饱穿暖,与我汉人过上一般的日子,怕是让他们走,他们也不肯走了。”庞山民说罢,诸葛亮点了点头,自信满满的补充道:“蛮人悍勇,若我等以诚相待,其肯真心归附,日后荆南遭遇战事,必成我等一大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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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1 不为人主()
蛮人之事,庞山民与诸葛亮只是商议了片刻,便不再多言,如今桂阳战势已起,只能以雷霆之势荡平边患,至于之后的安抚,那也只是后话而已。
如今长沙城中,政务只余下孔明操持,庞山民见不得其劳心劳力,便把流民一事接到手中,命商队诸人为流民登记造册,分派土地,商队之人于汝南之时,已有过安抚流民的经验,如今再做此事,轻车熟路。
甘宁见诸葛亮与庞山民俱已无事,邀二人同去酒肆饮酒,却被庞山民婉拒。庞山民对甘宁道:“如今已回到长沙,于情于理,我都要去拜会一下大公子吧。”
“你二人自去便是……”甘宁意兴阑珊,叹了口气道:“我看不惯那刘琦做派。”
庞山民与诸葛亮闻言,相视而笑,也不劝说甘宁,待甘宁离去,二人一同,向城南刘琦府邸而去。
回想起甘宁适才所言,庞山民心中疑惑,对诸葛亮道:“大公子至长沙时间尚短,如何把兴霸给得罪了?”
“不仅仅是兴霸……”诸葛亮摇头苦笑道:“自从公子来到长沙,便不理政事,整日声色犬马,广元公威二人曾为此出言相劝,却被大公子斥责了一番,二人心有不忿,便不再多言了。”
不会吧,那刘琦如此奇葩?若刘琦真是一浪荡子的话,又怎至于畏父如虎?
行不多时,二人已来到刘琦府外,未及进门,府中便传来阵阵莺莺燕燕之声,诸葛亮习以为常,推门而入,庞山民却眉头微皱,心中暗道:刘琦此举,怕是不妥,在襄阳时,刘琦还有些儒雅名声,可是如今……怎会变成这般模样?
“孔明先生?”
屋内琴瑟之声戛然而止,刘琦见是诸葛亮,一脸喜色,当看到庞山民时,刘琦赶忙迎了上来,对庞山民道:“山民先生,朝廷大印是否带来!”
“幸不辱命。”庞山民说罢,将怀中大印取出奉上,刘琦接过大印,脸上笑意更浓,对庞山民道:“多亏先生为我谋划,若不是先生与孔明群策群力,如今怕是在下已被那蔡氏算计。”
“蔡氏?公子指的可是蔡瑁?”庞山民闻着刘琦一身酒气,心中疑惑,暗想这大公子醉酒了不成?诸葛亮闻言也愣了半晌,对刘琦道:“莫非大公子以为,景升公来信斥责于你,是出自那蔡瑁阴谋?”
“除了他,还会有谁?”刘琦面上闪过一抹病态的潮红,神情激动道:“蔡氏外戚,算计我刘家基业,如若不然,家父怎会对我如此言辞激烈?好在如今我已掌朝廷印绶,掌管长沙,又有二位先生帮我谋划,才可安如泰山!”
刘琦的变化让庞山民愣了许久,半晌没有言语,庞山民心中暗道:这刘琦醉糊涂了吧,还真以为朝廷大印可堪大用?于荆襄治下,朝廷天高皇帝远的,就连圣旨怕是都比不了刘表的政令,朝廷印绶,除了能让刘琦可以在名义上掌控长沙,还能有什么其他作用?
见刘琦情绪异常,庞山民不欲多言,心道或许刘琦真的是被刘表吓得紧了,才会如此失态,只是刘琦好歹也是一郡之首,如今却是这般模样,也难怪同窗好友们和长沙文武都看他不上了。
“如今公子已掌长沙,无需多虑,若景升公受小人蛊惑,为难公子,自有我等为公子助力,帮公子化解困局……”诸葛亮见刘琦宛若疯狂,连忙出言劝解,过了好一会儿,刘琦才神色稍平,对诸葛亮道:“这段时日,倒是让孔明先生受累了,如今二位先生俱在府上,我等应饮酒作乐,以作庆祝才是!”
刘琦说罢,府上乐师们连忙奏起声乐,侍女翩翩起舞,庞山民眉头微皱,对刘琦道:“在下长途跋涉,身心俱疲,还请太守大人允我告退。”
刘琦闻言,大声笑道:“山民公子说的好,本公子已是太守大人……若家父日后再来书信,训斥于我,我定当回书,直言那蔡瑁图谋不轨!”
庞山民闻言,苦笑不语,诸葛亮心中会意,对刘琦道:“还请太守大人允了我兄长所请,只是蔡瑁之事,还需从长计议,公子后母亦是那蔡氏族人,若公子言辞激烈,怕是更惹景升公不喜。”
“家父不喜?我还不喜呢!若不是蔡氏作梗,以我嫡长子身份,迟早会为荆襄之主!家父却偏爱我那弟弟,他又有什么好的,不就是聪慧了些?难道家父不知,幼时聪明,长大了也未必聪明?可惜家父年迈,不识忠言,逼迫于我,辗转长沙……难道家父忘记了,我是刘家长子了么?”刘琦说罢,醉眼迷蒙,又去桌上取酒,庞山民不欲与这醉鬼计较,压低声音对诸葛亮道:“你走不?”
“大公子这般模样,我走的了么?”诸葛亮闻言苦笑,道:“山民兄长自去便是,公子这边,交由我来照拂吧。”
庞山民点了点头,转身而去,行至门口,还能听到那刘琦口出狂言,醉话连篇。
这大公子,心理压力不小啊!
庞山民摇头苦笑,刘琦的性情倒是懦弱了些,如今逃离襄阳,却又自暴自弃,若是刘表日后将荆襄基业,交到这家伙手中,刘琦怕是也难以久守吧,看来这刘表的长子次子,无论哪一个都不为人主。
思索片刻,庞山民便不欲再想那刘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