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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七元解厄系列之卷四]_鸣翼见(上卷)_by:_live-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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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想大战在即,居然还调派妖军重将外差,想必是有紧要之务。

  一旁姚诸心里打着算盘,偷眼瞧了飞帘,见他并无表态,心里不禁盘算,若是此刻离开,帝君势必将属于他的兵马调于此妖统帅,去那劳什子的灵山也不知何时能回,建功立业的份儿都归旁人所得,就算能办妥事情,回来也不过是个犬马之劳,捞不着什么好处。

  倒是那九鸣听了不由大喜,在军中多时不得外游,他早是心痒,当即应道:“九鸣愿往!”

  他身边的黑虬也老实说道:“帝君若有差遣,属下自当尽力办妥。”

  应帝终于从案上细致的布阵图上移起目光,凌厉如刀的眼神扫过众将,仿佛已将座下四妖的心思一并看透。

  此时案上烛火偏暗,他伸手过去,捻了油灯上的火点,那隐隐若熄的火焰顿时像被泼了油般,腾然而起,男人背后的帝椅上,投射的黑影似一尾邪恶黑龙盘旋腾起,看得四将不由震慑。

  金瞳中跳跃火光,却仿佛透过那点烛光看到远至千年的其他。

  且听他言道:“记得当年轩辕得河图书,昼夜观之,及夜而不眠,遂令牧采木实制油,以绵为心,至夜而燃之,才令天下百姓识得黑夜见光之法……”

  他忽然说起往事,与较前所示之事毫不相干,不禁叫人摸不着头脑。便连刁钻精灵的九鸣,察言观色的姚诸也猜不透帝君心思。更不用说连表情都欠奉,完全跟木桩一般栋在帐内的飞帘。

  想不到反而是平日最老实的黑虬将军窥破帝心,抬声问道:“帝君差遣之事,可是与轩辕黄帝有关?”记得应龙初临人间,便是协助轩辕黄帝平蚩尤之乱,此时说起,自然有此渊源。

  应帝展眉一笑:“不错。轩辕于涿鹿大败九黎部众,擒杀蚩尤于灵山河谷下,又将贵龙及其余四十五员九黎将领斩杀……其时形势险急,不及殓尸,便将蚩尤尸身弃置谷中。如今事过千年,本座忽然想起上古妖物死去千年后,阳神炼化,便会在尸身上长出一朵元婴莲。”

  四将不由吃惊,所谓上古妖物,本就极为难寻,更何况是被后世尊为兵主,其能与神王轩辕黄帝项背的怪物?一朵元婴莲,集结上古兵主精元所化之物,如何不让百妖觊觎?然言中所传之隐秘,却因应帝的轻描淡写而叫人更为心惊。

  “此花虽说没什么实质用处,不过哪天谁要被打得肉身粉碎只余元神,倒是可借此物为基重新修成|人形。”

  姚诸咽了口唾沫,两只小眼睛难掩贪婪:“不知帝君为忽然重提此事?”

  “要不是看到灯盏上的莲蕊,我还真把这事给忘掉了。”应帝挨在倚靠上,看着座下四将,“不过既然想起,便有劳你们跑一趟了。”

  “末将愿往!!”

  姚诸一反常态,积极争功,不想应帝并不看他,反而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飞帘:“怎么,飞帘,你不想趁机出去走走吗?”

  飞帘这才终于有了动作:“帝君自有主张,是去是留,不过是一句说话。”

  若非他声音空明乃至无喜无忧,平铺直叙,换来帝君几声低笑。

  “不错。此去河谷,凶卜未知,黑虬、姚诸需在军中主事,不宜外差。你的话,应可去得。此去至少十日之长,你属下部众便暂由九鸣代管。”

  “飞帘领命。”

  “帝君且慢!”九鸣倒腾眼睛,“我可管不了那么多的妖怪啊!”

  素知九鸣此妖我行我素,平日纵容,却不等于可容他忤逆君威。应帝皱眉道:“九鸣,少要闹腾。”

  九鸣可不愿意了:“帝君明察,我宁愿走趟远差,也不要一下子管那么多的妖怪,它们要是闹得烦了,我怕自己忍不住一口一个给吃了解馋。”

  “既然无能管辖,那就不要当将军了,去领套轻装,前锋斥候队待命!!”

  一旁黑虬将军不由为他捏一把汗,反而是九鸣毫不在乎,耸肩笑道:“如此也好,听说斥候队长是头狍鹗,之前没吃过,不知道味道如何?”

  “胡闹。”应帝屈指敲在桌上,眉间怒意渐浓。

  若比平常妖怪,早吓个半死,可偏偏九鸣是个不怕死的惹事精。

  却见他咧嘴一笑:“军中除了帝君,还真没有我不敢吃的上司!”

  姚诸嗤鼻,黑虬无奈,听他这般说法,真也不怕牛皮吹破,偏他又确实有这样的本事,不服天地的异兽,向来自负甚高,要他屈从为属,除非力量够强。

  应帝似也料不到他居然有这般说法,微是一愣,随即眉间凶气散开,看着九鸣:“你这张嘴巴跟你的皮一般滑溜。也罢,不过十日,你便与飞帘一同去吧。”

  涿鹿,位幽州,因涿鹿山而名。

  传说轩辕黄帝与炎帝于此地大战蚩尤部众,血流百里,惨烈非常,故地名得以传世。

  灵山河谷,便位于涿鹿南极。

  如今事过千年,神人作古,尸骸化灰,百里鲜血亦早被遍野青草所掩盖。苍茫野上,唯剩万年不变的孤寂,掠过的风声,似在叹息。

  忽然天上一阵震翅之声,赤红的颜色如同一道火焰从天而降,落在这片人迹罕至的古战场上。

  赤发红衣的妖怪收了翅膀,好奇地四下张望。

  从天渊到此实在有千里之遥,即便有翅飞行,也花了他足足一天时间,出发之时,他倒是难得大发善心提议看起来没有任何准备的飞帘,愿意载他一程,却被那双灰白的眼睛无言拒绝。

  如今他到了,倒要看看那飞帘怎么过来!

  此地实在荒凉,地上绿草茂树,却不见小兽奔跑,亦听不见雀鸟啼鸣。他站在这里,愣是瞪了半天也不见一只大鸟飞过。

  看着再无战祸但掩不去杀戮腥气的古战场,平日嬉皮笑脸的男人,此刻慢慢敛去嬉闹的神色,长风吹过,将他蓬松的红发吹扬,眉间的凝重却是前所未见。

  “绝辔之野……”

  且记当年蚩尤所率之九黎部众善制兵器,铜坚器利,更是生性善战,更联合巨人夸父、三苗一部,先败炎帝,后据九隅。如此凶悍的敌人,轩辕黄帝虽是上古神王,亦难免九战九败。但轩辕终是授命于天,得天上神人襄助,先有玄女,再有应龙,涿鹿一役,借天利之极,杀得蚩尤大败……史书记载,流血百里,腥不可闻。而后,于最南处灵山河谷下斩杀蚩尤,及贵龙等九黎部众,亡魂之多,怨气之重,乃至千年不散,故此地便又称为——“绝辔之野”。

  只是这个男人实在不适合这种表情,便见他很快塌下脸来,伸手抓了抓头发,抱怨起来:“不是吧?飞帘什么时候才能来到?该不会要我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等上一头半月吧?!”

  “我已经到了。”

  幽冷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九鸣险些吓得咬到自己的舌头,回头一看,却见飞帘好像早就站在那里,衣服整齐,发冠整洁,要不是四周景色已异,他还真以为他们尚在天渊还未出发。

  “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个时辰前。”

  九鸣张口结舌了好一会儿,便忽然哈哈大笑,搭过飞帘肩膀:“早说嘛!你若有捷径,回去就带上我,免得我飞个半死。”

  飞帘居然也不拒绝,就此点头。

  九鸣更加大悦,指着那灵山说道:“帝君说的大概就是这了吧!河谷在灵山北麓,咱们过去瞧瞧,把那什么莲啊花啊先挖了,然后我带你去别处耍耍!”他也不管对方是否答应,一个劲地说来,“好不容易给有个十天闲暇,自然不要浪费了才是!人间的好处总是很多,飞帘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呵呵!等我带你去玩上一趟,回来你的脸就不会只有一个表情了!哈哈……”

  原野上就只有这妖怪爽朗的话声,虽然无人应和,却竟也不觉寂寞,赤红的影子如火焰般,给这片千古沉寂添上了一抹鲜活的颜色。

  二妖入山顺着山道往北麓寻去,不久便听到流水之声,然而越往里走,瘴气越重,当走到脚下有水流过之时,竟发觉四周犹如被浓雾笼罩,伸手不见五指!

  “怪事。”

  莫说四周,就连抬头看天,也被浓雾遮挡,明明外面阳光明媚尚在午时,但在河谷之内却是昏暗朦胧,阴森可怖。

  “虽说河谷水湿,有些瘴气并不奇怪,但这雾也太浓了一点吧?”

  他回过头来,见飞帘虽然神色未改,但那双眼珠的颜色略是一深。

  “这不是寻常瘴气。”

  他从水中捡起一块石头,这石头看上去与寻常石头无异,但见他两手一分,像掰馒头般轻而易举地将石头两分,却见石心中空,似被腐蚀般成糜粉状。

  九鸣瞄了一眼:“石心腐烂,想必水中有毒。”

  飞帘两指捻起一些石心粉末搓了一下,顿起幽绿磷火。

  “是妖糜。”所谓妖糜,便是妖物死后肉身腐糜,本该重归大地,但妖物力量强大,加上精元中怨气难以消散,肉身腐烂,化出之糜肉融入地表,祸害一方水土,其毒称之为妖糜。昔日大禹王于五帝台治水,杀孽畜相柳,其血腥臭有毒,肉身腐糜,沾染土地,不可复种五谷,禹王撅土为台,三仞三沮,以镇妖糜。可惜纵过千年,此地虽能再长谷穗,但受妖毒所污,若食用之则引腹泻多日。

  如今河谷之内的情况,正正如五帝台那般。

  “便是说,这河谷上游就是蚩尤尸身所在?”九鸣抬头看向河谷深处的方向,浓雾遮掩,难窥究竟,闻他喃喃说道:“……碍事。”

  红袍突然风扬急骤,一股烈风从他身上向四面八方疾涌而出,然那气息却非清凉而是燥火热气,一时间,四周空气仿佛被蒸干般,浓雾消散,露出清晰的河谷流道来。便见河谷蜿蜒,怪石嶙峋其中,使得河道多处狭窄,水流喘急乃至激打在石背上飞花碎玉般溅开。阳光落在光滑的石面,如镜耀目,只是不知是否经年受浓雾笼罩不曾见过天日,如今让午日一照,水底石隙之下光影交替,仿佛有什么慌张地缩回阴影之中。流水潺潺,也似遮掩了一些“唧唧”怪异叫声。

  可九鸣全不究由,跃起空中,落在半丈开外的陡峭石上,朝飞帘咧嘴一笑:“走吧!”

  第四章 嶙峋石现蚩尤骨,山崩地啸埋虫媪

  逆流而上,河道更是狭窄难行,不过对这两只妖怪来说也是轻而易举。谷中雾气被九鸣尽数蒸干,看上去虽然清晰,但越是看得清楚,却越是阴森。

  河谷受地利之便,本该是物丰之所,然这条河谷却似入画一般,惟见流水山石,不闻鸟语,不见鱼跃,走了半天竟连一个活物也瞧不见。

  空气中的死寂让人精神紧绷,飞帘看著弯曲河道一直延伸向前,似乎没有尽头的悠远,若有所思。

  在压抑得连呼吸都似乎不能大声的气氛中,突然响起一声如雷大喝:“啊!肚子饿了!!”谷中只听得“饿了饿了饿了了了了了……”的回音四荡,无比滑稽。

  飞帘回过头来,看到那只红头发的妖怪摸著肚皮,面上苦恼表情显然不是为了怎麽找到蚩尤埋骨之处。眼神不由往地上扫了扫,仔细考虑是不是该从地上拣块石头直接塞进那张嘴里。

  九鸣却完全不理会旁人感想,几个跳跃落在飞帘所站的石头上,像地痞般半蹲下身,不耐烦地哼哼道:“都走了半天了,怎麽连只兔子都没瞧见……”

  飞帘却不理他。

  溪水潺潺,倒影著嶙峋巨石上那一红一灰的两个影子,有些扭曲的古怪。

  木脸的妖怪只盯著最远的方向,忽然说道:“是迷瘴。”

  “哦?”九鸣抬头看了看,非常赞同地点头,“那就是说怎麽走都只在绕弯了。难怪这块石头我总觉得眼熟!”明知身在迷瘴,反而笑得更欢,“看来是来对地方了!呵呵,飞帘,我们来比比看谁先走出这迷瘴如何?”他倒是狡猾,心知飞帘不懂飞天之术,而他在空中要勘破迷瘴可说是轻而易举。闻他话音一落,四翅飞展,便打算升空而起。

  岂料飞帘淡淡说道:“不必了。”手出快如闪电,横臂伸来,一下揪住其中一只蝠翼翅骨,险些叫九鸣失了平衡掉落水中。

  九鸣虽然平日大大咧咧,但翼族而言翅膀可说是相当敏感脆弱的部位,若非有所需要,他向来不易外露,岂料飞帘招呼也不打一声,毫无防备地叫人给钳住,不由恼怒,企图挣扎偏那飞帘的手像铁钳一般,挣不开去:“你做什麽?!”

  对方却是二话不说,口中念动法诀,只见地表像融化一般将他二人吸入地下,随即眼前漆黑一片,虽无窒息之感,但黑暗中被埋在地下的感觉绝对称不上舒服。很快又觉得仿佛在飞速前移,不消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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