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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重生还情记 作者:花犯夫人(晋江vip2014-06-18完结)-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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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涩让她口不择言:“是因为红绡么?”



    他这些日子的每一晚,都在独坐在书房里,一声声叹息里都是:红绡,红绡。



    ****



    又过了半个月,山路开好,海棠带人亲自来迎。



    大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千岁爷,俺娘痴了这么多年,求千岁爷怜悯,请个好大夫给俺娘看看,俺愿意给千岁爷做牛做马。”



    海棠怒斥:“区区乡民,敢这么放肆!”



    央姬已穿回了自己的素裙,眉色不动的进言道:“千岁,大柱虽说是逾矩了,然,若不是大柱这个月来的收留,央儿与千岁是生是死可就说不准了,更别提能过的这般舒坦。如此说来的话,大柱对我们算是有救命之恩了,千岁如果不近人情的话,可会惹人诟病的。”



    央姬这话说的倒是妥帖。宫容也松了口:“罢了,宫容就随你去看看。”



    央姬又进言道:“大柱对央儿有救命之恩,央儿没什么能耐还这份人情,只得去探望探望恩人的父母,千岁以为如何?”



    宫容蹙眉扫了一眼有理有据的央姬,算是应允。



    ****



    宫容让海棠快马加鞭从宫里请了徐太医过来,徐太医对治脑子方面很有建树,一手针灸的活计无人能敌,就是颇为爱财,一般人都不好请。



    九月的秋意带着寒,天高风清。宫容和央姬坐轿子过去,封地的街道上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锦绣袍服的行人如织。



    大柱家的铁铺就在闹市尽头的偏僻处。之前跟大柱说好了,所以大柱在这个重要的日子关了铺子。



    宫容、央姬以及随后的徐太医,一行人走了进去。



    大柱怕出事,先跟哑巴爹把自己的痴娘给捆了起来。也幸亏捆了起来,大柱娘一看到央姬后就拼命的挣着麻绳,面容扭曲,啼血呼唤:“红绡……红绡……”



    这一次央姬格外镇静,站在那里,静静的与大柱娘对视。



    徐太医问了一些大柱娘的情况,大柱说:“俺娘是痴了,除了见到秀才舅舅的东西又哭又叫外,平日就痴痴呆呆的。见央姑娘,这是第二次,每一次都是这样。”



    徐太医觉得大柱娘倒不是痴了,而是受的刺激太重走不出来。眼下央姬若是相助,说不准倒是好事。



    央姬自然说既然大柱对她有救命之恩,她自然该倾力相助。



    宫容只是站在一旁,面容越来越哀伤。大柱娘每唤一声红绡,宫容的脸色就白一分。



    大柱娘道:“红绡啊,我是蓝绫呀,你怎么不理蓝绫呀……”



    原来她叫蓝绫。



    大柱喜极而泣,原来娘叫蓝绫。



    央姬走了过去,握住她的手,温柔道:“蓝绫,红绡怎么可能不理你,只是小少爷刚才有事让红绡去做了,红绡一忙完就来看你。”



    央姬说的真切,大柱娘像是回到了过去,痴笑道:“上次小少爷赏你的,你都给蓝绫了。蓝绫都给弟弟买墨纸了。害红绡还是穿一身旧衣裳。”



    分明央姬身上的衣裳是簇新的。央姬宽慰道:“只要你弟弟能考上,红绡这点又算得了什么?”



    大柱娘面上都是满足的容光,分外陶醉道:“蓝绫都跟弟弟说好了,等他考上了就给你我赎身,娶你进门,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央姬故作羞涩:“红绡自然是愿意的。”



    央姬灵光一现。



    她为什么成了陆府的千金?她上头有两个兄长。陆府的下人多以颜色和花卉取名。颜色的都是贴身奴婢。



    像初紫就以紫为名。



    红绡、蓝绫,一红一蓝,不用说这红绡便是这个小少爷的奴婢了。



    徐太医给央姬打了个眼色,示意她这样问下去。



    央姬取巧用了陆忠的次子陆行知的名字,道:“红绡昨日伺候小少爷时,无意中脱口而出陆行知,被小少爷责骂了一顿,说是怎能直呼他名讳?”



    蓝绫笑道:“难怪小少爷责骂你了,红绡当真是糊涂了,小少爷可不是陆家人,而姓裴,裴羽。”



    央姬忍住满腹的惊涛骇浪,裴羽随意出入陆府,被称为小少爷也不奇怪。



    裴羽年有三十,比她大有足足十五岁。今年也刚好是庆元三十年。



    就在央姬还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徐太医给大柱娘施了针,大柱娘昏睡了过去,徐太医说大柱娘脑袋被重击过,又被一剑穿胸过,受了刺激得了失魂症,大柱娘心心念念红绡,红绡便是这个契机,只要治疗妥当的话,做回正常人不是不可能。



    如今最重要的是,究竟是什么导致大柱娘失魂?


    而又为什么,陆府的婢女会嫁给一个哑巴?



    后来大柱说:“十五年前,俺爹在乱葬岗把娘捡了回来,也是俺娘命大,俺爹为救俺娘花光俺爷爷留下的积蓄,俺爹是哑巴本来就不好娶媳妇,便把俺娘娶了,后来便有了俺。”



    十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徐太医给大柱娘针灸了一些时日,大柱娘倒是越来越清明了。不过,只限于回忆她跟红绡、弟弟的过去。



    央姬不会忘了红绡与宫容的关系,如今红绡既然是裴羽曾经的婢女,那么宫容又是怎么回事?



    央姬回忆到前世,无意中偷听到陆忠和裴羽的谈话。



    这段谈话是这样的:



    “当然好不容易捉住了小千岁,若不是教他逃脱了,如今封地也好,京卫兵权也好,哪轮得到他?”



    “陆伯父,如今想来,都是恨事。连陆家的地牢都关不住他!否则,又哪有如今的宦臣当道?”



    这日宫容不在,央姬如泣如诉:“蓝绫,我跟你说地牢里关着的男子,一身白衣,气度不凡。也不知道怎么得罪陆老爷了……我瞧着倒不像是坏人。”



    有些回忆不可触碰,大柱娘再次癫狂。



    “红绡,不要跟他说话,他会害死你的!他会害死你的!”



    “红绡,你看上他了,你还跟我弟弟绝交了。我弟弟那么喜欢你,为什么?为什么?”



    央姬故作垂泪:“蓝绫,可是红绡就是喜欢他呀,是红绡对不起你。”



    “红绡,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你救他也没用,他会走的,他不要你了。不要你了。”



    又过了几日。



    这次央姬说:“蓝绫,他走了,不要我了。”



    这一次,大柱娘说:“他不要你就算了,你别嫁给陆老爷。老爷可不是我们这等奴婢能攀的上的。”



    央姬泪如雨下。



    为什么她跟红绡长的一模一样?



    因为红绡就是她的娘。



    又过了几日。



    这次央姬说:“蓝绫,我嫁给陆老爷了,以后我就是……苟富贵勿相忘,红绡不会忘记你的。”



    这一次大柱娘说:“孩子,孩子,血,血,血……啊……”



    大柱娘没有康复,也没有挺过这关。在徐太医的针灸中,瞳孔大睁,就那样死了。



    徐太医道:“没办法,她自己过不了自己这关,若是过了这关,就能与常人无异了。”



    原来,她真的是陆忠的女儿。虽是庶女,却无嫡姐。



    原来,她的娘亲就是一个婢女,红绡。



    原来,她的娘亲曾经心心念念过宫容,救了他,却被他所负,含恨嫁给陆忠,最终在产她的时候血崩而死。



    难怪裴羽有言在先:



    “自然,就是看在这张脸的面子上,小千岁也会出手的……”



    难怪宫容曾啼血呼唤:



    “红绡,你教宫容情何以堪啊!”



    “红绡,你心系于宫容,与他诀别,累他伤怀。实在是宫容的罪过呀。”



    难怪君公子笑的得意:



    “红绡才是千岁的心有所属。”



    “哼,千岁心思从不外露,对于红绡也是捂的深,但是本公子可是亲眼瞧见千岁给红绡做的画像,还题了词。”



    对,宫容给红绡做了画像,还题了词。她一定要找到……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事,旷了一天没更。抱歉。
        


 第63章 父女之恋

    央姬心事重重的回了府邸。这次暴雨事件给封地造成不大不小的麻烦;宫容日渐忙碌;数日都没回府邸。



    宫容一旦回府定然会询问大柱娘的事,到时候红绡的事又能隐瞒多少。也或者说,是宫容怕与她对峙红绡的事;所以才有意不归。



    央姬寝食难安;寻机避开海棠进了宫容的书房。宫容的书房无人把守,央姬前世甚是喜欢过来寻书看;对这里更是熟悉不过。书籍倒是无所不包;却从未寻到过有关宫容的任何墨宝。



    前世有次她在南面的书架上翻书;旁边一个白瓷盆中养着水仙。她隐隐听到谈话声;两排书架中悬着一副山水画,她把耳朵紧贴在画上;人声愈发大了,里面的人正在争执。



    “小君,今日钱夫子跟我说,你又不好好读书了!……你教我情何以堪……”



    “我不要学,不要学!我就愿这样待在你身边……”



    “……”



    “小君,你远比我自己的性命还重要,你还不懂吗?”



    也就是因着这个缘由,前世央姬才知道宫容视君公子如命。



    央姬走到山水画前,雾蒙蒙的山,一截仿若在云端的石阶。几乎是鬼使神差,央姬的手指婆娑上只养着鹅卵石的水仙盆,水仙盆纹丝不动,或许这是命中注定在等着她的劫难,在她双手的转动中,给她开启了一扇门。



    央姬走了进去,走入这个宫容的世界。宫容的世界很冷清,楠木桌上摆着笔墨纸砚,还有画筒里竖着一个卷轴,桌上的宣纸堆了好几层,上面是浓墨两个字:红绡。



    央姬坐在宫容的位置上,打开卷轴。一个着粉色奴婢装的女子跃然画上。可以看的出此画的精致,女子形态极为生动,女子面带愁色,眉眼中像有千言万语。



    央姬下意识的摸了下已经潮湿的眼睛,她看宫容的样子,是不是也这么如泣如诉?



    画卷右侧空白处是清秀的小楷题词。



    “红绡问:女子薄命,男子薄情,共度春风,风走人散。是人辜负春意,倒怪春短。你又何故做春风客?”



    “客答曰:春本人间客,客走难相留,万物皆随风,无牵又无挂。客本无情/人,是春情多浓。”



    “红绡问:女子易为情所恼,男子多为何故?”



    “客答曰:男子为命奔波。有三者:为己命,为人命,为天下人命。”



    “红绡问:年年有春来,岁岁春亦走。春尽客要走,客走几时归?此地有牵挂,望客多垂怜。”



    “客答曰: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客既允之,宁死不负。”



    央姬来回读了几遍,双手颤抖,仰项之时,泪已满襟。



    第一问是暗示宫容与红绡有过春风一度。



    第二问是暗示红绡生情,救宫容一命。



    第三问是暗示宫容负心。



    画卷很有些年岁了,题词的日子刚好是十五年前春。



    央姬蜷在椅子上,痛不欲生。仅存的理智叫她打起精神。



    不对,很不对。



    如果真是娘亲私放宫容,陆忠又为何纳了娘亲,又为何有了她陆央?娘亲一个婢女,犯了这么大的罪,陆忠应该恨不得杀了她。



    如果真如蓝绫说言,娘亲与她的秀才弟弟定情在先,娘亲既然负了他,蓝绫为何念念不忘娘亲的情意?



    央姬双手执起桌上的一沓宣纸。宣纸的最下方,是一个泛黄的信笺。



    这个信笺,正是宫容在大柱家书房里一边看一边怅然的信笺。也正是这个信笺后,宫容便开始避开她,连碰都不愿碰她。



    直觉告诉央姬,这个信笺会让她万劫不复。可是,她已经没有退路。



    央姬打开信笺。



    “二郎:



    春风客天人之姿志高品洁,红绡一见倾心愿付终身。红绡有负卿心,卿且忘了红绡罢。



    卿酒后并无失德之处,然话中有失,红绡多嘴奉劝,卿有志为官,当谨而慎之莫再贪杯。



    红绡与卿情分已断,且已身有春风客的骨肉,当与他同生共死。还请卿莫再肖想红绡。



    红绡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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