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伪科学种种-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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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品”,“斜视的物理学”,“十足的疯癫”,“最低劣的无稽之谈”和“巫师的胡言乱语。”他预言(写于1929年),到1940年“相对论将成为笑柄。”“爱因斯坦已经死去并同安徒生、格林和疯狂的帽匠③埋葬在一起。”
吉勒特对牛顿无限钦佩,赞扬他是最伟大的不朽天才。“螺旋宇宙”说自然是牛顿学说的发展,如吉勒特所自夸,那“比牛顿更牛顿”。
螺旋宇宙究竟是什么呢?要说明它还不太容易。有一种不可分的,也不发生变化的基本单元叫作单粒子(unimotes)。我们的宇宙是一个超单粒子(supraunimote),而整个宇宙是“最大粒子”(maximote)。另外还有一种“基本粒子”(ultimote),它指的是“N次的次宇宙级”(Nth sub…universeplane)。下面是吉勒特的说法的一例:
每个基本粒子同时又是无限大数目的他级单元(other planeunits)的一个组成部分,只有这样,基本粒子的无穷全级(allPlane)速度和能量才可再分为无限大数目的有限速度和能量的级定额(planar puotos)。
“碰撞”(bumping)是吉勒特的一个重要概念。“一切运动总是趋向直线前进,直到它们碰撞为止。”事实上,宇宙中的一切归根结蒂只是互相撞击的运动。“除此之外不存在任何事情,碰撞就是一切。”“在整个宇宙中别无其他,只有直线的飞行,碰撞,弹回,然后再直线飞行。各种现象只不过是聚集、跳跃和碰撞。一个大的单元体的发展历程也只是聚集,跳跃,碰撞,再跳跃,再碰撞,最后分解。”
吉勒特对物理学的最大贡献之一是著名的“引力逆旋说”。这个概念很难说得明自,不过引用一下他的原话也许会有所帮助:“辐射是旋进的螺栓,而引力作用则是逆旋的螺母。”“引力作用与逆旋是一个意思。一切大的单元体都是由互相旋进的小单元所构成的太阳系。”最后,“引力作用只不过是那种以各个次级太阳系旋入高一级物质的方式而表现出来的反作用而已。”
不难预料,吉勒特的观点受到他称之为“科学界的正统派蠢牛”的驳斥,他对此十分不满。他抱怨说:“再也没有象正统派那样蠢笨的牛了,”他们是“自封的科学家”,“是出版商捧起来的红人”。“他们是真正科学家的反面,他们是小丑。”所有这一切都是由于“他们被束缚在‘同级王国’之内,而对于和基本粒子有关的‘次级’和‘超级’这些领域一无’知。”
吉勒特把这些“教授们”用“僵硬的信条”攻击他的学说一事引以为荣。他辛酸地承认:“作者本不应浪费资产自费印刷已被肯定的学说。”但是他意识到反对他的是“神秘主义的巨大财力和物力。它操纵着新闻界、政界、出版界、学院、公立图书馆,以及诸如此类的一切直接手段。”他就象哥伦布、伽利略、哥白尼一样遭到压制和误解,然而,他泰然处之,并不因遭受这一切而气馁。“追求真理的人从来不是盲从的信仰者。他心目中丝毫没有盲目信仰的东西。因此,他心地坦然,而且富于人情和教养。”
吉勒特在他写的一本书中悲叹地说,只有一位“教授”曾给他以鼓励——“一位高尚的、有勇气的俄罗斯人。我向他致敬!”至于科学界的其他人士,“呸!他们很快就会被人忘记的”。
1931年,由杰里迈亚·卡拉汉神父发起一场更为庄严的反对相对论的攻击。卡拉汉当时是匹兹堡达凯纳大学的校长。要了解卡拉汉神父的指责,有必要先对非欧几何的性质稍加论述。
在欧几里得的经典著作《几何原本》中,他的定理全是根据一套公理和公设来证明的。这些公理和公设被看作是“不言而喻的”和无法证明的。但第五公设似乎比其他公设更复杂。它指出,通过已知直线外的一点,实际上只能作一条与已知直线平行的直线。欧几里得以后的一些数学家认为这条公设是欧几里得体系的一个缺陷。如果根据另外的一些假设能够证明这一公设的话,就可以克服这一缺陷。对此曾经试用过成千上万个证法,其中有些还非常巧妙,但后来发现全都是错误的。最后,直到十九世纪,一位名叫罗巴切夫斯基的俄国数学家和其他人才确证这条著名的平行公设完全独立于其他假设之外,不可能用其他假设来征明。
一当这一公设的独立性为人们所充分理解,数学家们就作出了更为惊人的发现。他们发现能够用与这一公设相反的假设来代替它——例如,通过已知直线外的一点,可以作出一条以上的平行线的假设。于是,这条新的公设结合欧几里得的其他假设,就可以形成一门在逻辑上完整的几何学。这种几何学称为非欧几里得几何学。早期的对非欧几何的研究,完全是出于数学上的猎奇和爱好。但是当爱因斯坦研究相对论时,他发现以非欧几何研究空间,可导致许多重大的实际结果。正是非欧几何给他的广义相对论提供了数学框架。
因此可以说相对论和非欧几何是不可分的。如果能找出非欧几何在逻辑上的矛盾,相对论的框架就会崩溃。而如果有人能用欧几里得的其他假设证明平行公理,非欧几何也就无法存在。因此,推翻相对论的简单方法就是证明平行公理。
某日,卡拉汉神父坐在纽约地下电车上,脑子里忽然闪过这一想法。随后不久,他在和一个朋友吃饭时突然大叫:“那是能证明的!”到1931年末,卡拉汉神父完成了他的证明,并向世界宣告相对论已被推翻。
十九世纪,著名的法国数学家拉格朗日有一次对学术界报告他经过研究得出的一个难题的证法。他刚一开始宣读论文,又马上停了下来,他皱皱眉,随即叠起他的文稿说:“先生们,我还要再考虑考虑。”不幸的是,卡拉汉神父却没有叠起他的文稿。1931年,他发表了他对平行公理的证法——一本310页的大作,书名为《欧几里得还是爱因斯坦?》任何一位够格的几何学家都能指出他的证法的错误,可是这位不懂科学的科学家并不很愿意得到别人的有益帮助。
卡拉汉神父对爱因斯坦大张挞伐,所用言词之尖刻和夸张与吉勒特毫无二致。卡拉汉写道:“我们当然不能认为爱因斯坦是物理学界出名的科学发明家,相反,他不过是晕头晕脑地想为一些数学公式找到某种含义,而连他自己也对这些公式将信将疑,但他却心存侥幸,要设法加以证明。……爱因斯坦实无逻辑头脑。”
卡拉汉神父发现在构成爱因斯坦的几何学的“糊涂思想”和“一大堆毫无意义的言词”中,有一种无意识的幽默感。他宣称:“真叫人又好气又好笑,这样一堆大杂烩竟会在某个地方当真地被认为是思想。……但是要想让爱因斯坦讲道理是枉费心机。”
他又说:“他(爱因斯坦)的思想支离破碎,东拼西凑,前后不一,粗制滥造,自相矛盾。……不管他作为一个理论数学家的成就如何……一旦离开他的那些符号和方程,他就变成了荒唐透顶的思想家。……他的思想晕晕乎乎,摇摇晃晃,踉踉跄跄,跌跌撞施,真是盲人骑瞎马。”
本书成段摘引这些评论,因为这正是伪科学家攻击伟大科学家的一些典型的例子。尽管卡拉汉的父是一位教士,他的攻击竟然堕落到几乎无异于人身攻击的地步。这里必然有他的心理动机在起作用,只不过这位神父没有意识到罢了。
卡拉汉神父的数学造诣究竟如何,一个很恰当的说明就是,在他“证明”了平行公理的那年,他还发现了三等分角的方法!④迪凯纳大学曾以小册于的形式予以出版。”当时还曾宣布他正致力于倍立方体问题和圆变方问题,但这两方面显然都未成功。1940年他62岁时,作为迪凯纳大学的校长而退休。此后便默默无闻了。
在所有攻击相对论的人中,不知怎的,似乎总是由福特来下定论。在讨论相对论的基础迈克尔孙—莫雷实验时,他指出、未能发现光速的变化,可以得出两种结论。一是爱因斯坦的结论——光速与地球的运动绝对无关。另外一个比较简单,“比较容易理解的”结论则是:地球根本是不动的!
然后,他又补充说:“不幸的是,若要我说出自己的看法,那我就要提出第三个问题:究竟谁,……曾经证实了光具有速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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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有两墙用英文写的著名文章论及歌德和牛顿之间这一历史上著名的论战,一篇是赫姆霍尔兹写的,收入他的《科普讲稿》第一辑中;另一篇的作者是廷德尔,见《新作片断》。在这场论战中,牛顿赢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因此,很难想象二十世纪任何一个思想家居然会认真地对待歌德的臆测.但是伪科学家都是一种具有无限勇气的人物。厄恩斯特·莱尔斯在他所著的《人或物》一书中,把歌德的形而上学的物理学和鲁道夫·斯坦纳的关于人相学的胡说八道扯在一起。莱尔斯最可笑的功绩是他重新搬出了古代的一种与重力相对的“轻力”的观念。该书于1951年由哈泼斯出版公司出版。
②使人惊奇的是,迈克尔·波拉尼教授的文章《从哥白尼到爱因斯坦》
(载《文汇》月刊1955年9月号)仍认真地对待米勒的实验工作。他宣称,“戴顿·米勒的实验十分清楚地表明,认为科学完全是以任何人都可任意重复的实验为基础这种说法是虚伪的。”波拉尼博士忘记了,一个复杂实验的“可重复性”并不要求,也不可能要求每一个进行这种实验的人都得到同一的结果。“可重复性”是一个程度的问题。
③疯狂的帽匠是英国作家刘易斯·卡罗尔的小说《爱丽思漫游奇境记》中的人物。——译者
④奥古斯塔斯·德·摩根所著《奇谈怪论集》,最近出多弗出版社再版发行。这本书汇集了以前试图对角三等分、圆变方、倍立方体和证明平行公设的一些人的资料。其中最异想天开的一个是詹姆斯·史密斯(1805~1872)。他是利物浦商人,曾一本又一本地写书证明圆周率正好等于3 1/8。
第八章 艾萨克·巴布森爵士①
托马斯·爱迪生有一次曾对以专门提供股票市场情报而著称的罗杰·巴布森说,“切记,巴布森,你对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当然一无所知。你必须找到某种能够摆脱地心引力的东西。我想它将是某种合金。”
巴布森始终没有忘记这句话,并且在1948年用手头上一部分闲置的资金建立了一个也许是二十世纪最没用的科学研究机构,称为“重力研究基金会”。虽然这个基金会对有关重力研究方面的所有工作都感兴趣,但其主要任务是推动人们研究某种“重力屏障”——一种可以象薄钢片隔断光柱那样隔断地心引力的物质。
一种地心引力不能穿透的物质,这在早期的科学幻想中并非罕见。在赫伯特·乔治·威尔斯的幻想作品《第一批登月人》一书中,有一种宇宙飞船,就是由这样的物质来推动的。据说这是一种复杂的合金(其中加入了氦),根据其发明者的名字,称做“卡沃莱特”。然而,自从出了爱因斯坦,这个概念几乎已无立足之地。因为,如果相对论是正确的话,这样一种“重力屏障”就是不可思议的。根据爱因斯坦的学说,重力并不是将物体吸向地球的一种“力”,而是一种时空连续体的弯曲。这种弯曲使苹果落地,但苹果和大地之间的“屏障”,则毫无作用,原因很简单,根本就没有什么需要隔断的力。
虽然巴布森也知道这一切,但他仍然毫不气馁。他告诉新闻界说:“我不是科学家,但我确实知道我正在寻求什么,而且怎样达到目的。……很少有人知道爱迪生在最终找到适用于电灯泡的灯丝之前,曾试验过8000多种材料。”
由于合金可能有成百万种,而且究竟先试验哪种和后试验哪种又没有一定规律,因此,逐一地加以试验,势必是一个繁难的过程。显然,巴布森很快就放弃了这种想法。因为这个基金会并不进行化学实验。这个设在新年布什尔州新波士顿一幢砖楼中的机构,主要目的是为所有研究重力的科学家提供一个交流技术和情报的场所。之所以选择新波士顿这个地点,是因为它是一个自给自足足的非工业城镇,而且远离波士顿,以防在第三次世界大战中遭受轰炸。
专业科学家们对这个基金会的工作,反应一直是十分冷漠的。基金会董事之一威廉·埃森曾写道:“一提到重力,就总是招来讥笑。好象这项研究无关紧要似的。这使得人们无心再对这个题目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