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最终的欲望初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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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是在她自得自满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她会瞥见海参的目光,那目光仍然含着一丝阴郁,她的心立刻发虚,继而转为悻悻然。
因为中间隔着一对成|人,蝶来的白眼即刻被自己的眼睑盖住,好像她朝他眨了眨眼,他朝她一笑,是明快的笑,显得有热情,蝶来有些吃惊,最大的惊讶是为何他也出现在这里,也许他是他们家的邻居,这栋看起来体积超大的公寓楼,住上个把同学一点不稀奇。
她这么自问自答时, “白毛女,白毛女来了……” 两个女孩的尖叫掠去了蝶来的疑问,那个饰演深山里的白毛女的芭蕾演员走在舞剧团行列的第一排,她有一对凹陷的覆盖着浓郁睫毛的大眼睛和高高翘起的美丽臀部,蝶来和她的妹妹们一声声地惊叹着,无疑的,她携带着一个比她们的现实更要生动鲜活的世界,那时,跟着游行队伍一起行进的喇叭里响起了白毛女插曲,游行队伍和观众跟着乐曲合唱起来,窗口的女孩们更是忘乎所以,仿佛窗口的高度给了她们尖叫的特权。
《初夜》20
游行队伍一走走了两三小时,好像一时还走不完,身背后响起摆放饭碗的声音,
“吃饭吧,一边吃一边看!”女主人轻轻拍拍蝶来的肩膀,温柔地招呼着。
蝶来回过头再一次吃惊地看到,海参站在长台子边上正盛着一碗碗饭,蝶来拍拍妹妹轻声问,
“他怎么在这里?”其实声音并不轻。
“他是我哥哥!”妹妹同学回答道。
蝶来狠狠地白一眼妹妹,不甘心地问这家女孩子,“你不是姓胡吗?”
“我跟我爸姓,我哥哥跟我妈姓,他叫俞海嵩。”女孩答。
“我们家是男女平等的模范家庭。”海参笑嘻嘻地说道,带着些嘲笑,从蝶来的视角看过去,是油腔滑调。
蝶来怔了片刻,之后,毫不掩饰她受骗的气愤,拉起妹妹和小弟欲朝门外走,那时小弟正扑在窗上看游行看得起劲,现在却莫名其妙被姐姐拉走,嘴一瘪就要哭了。
“不急,看完游行再走吧!”女主人,也就是海参妈挽留道。
但是蝶妹已看出蝶来压抑住的脾气随时有爆发的可能,便俯身在小弟耳边说着什么,也许已经许诺了什么,小弟小嘴一瘪一瘪竟也忍住了,虽然眼泪汪汪倒也没有放声大嚎,跟着两个姐姐不情不愿地离开了窗口,那个宛如是一场戏看到一半的观众席。
蝶来胡乱地朝海参的父母道别后,扯着弟妹飞速离开了他们的家,下了楼拐进通向自己家的小马路,蝶来便朝妹妹发作了,
“你明明知道他是我的同学,是不是?”
妹妹胆怯地把脸转开。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样做我很没有面子吗?”她的身体跟着妹妹的脸转,大声责问道。
“为什么没有面子?”妹妹问。
“为什么不看游行了?”弟弟问。
“我讨厌这个叫海参的小男人!”她向他们喊。
“小男人?”妹妹和小弟一起惊问,突然都笑起来。
“小男人,小男人!”他们好玩地学舌着。
蝶来狠狠推了妹妹一把,转身飞快地朝自己家走去。妹妹拉着弟弟奔跑着追赶她。
这时,游行队伍已经结束,观众们,也就是市民们朝他们行走的小马路涌来,很快,他们三条稚嫩的身影被游行散去后的人潮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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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美人(1)
在这家酒吧,奶酪也是整块凝固地放着。熟透了的半硬的奶酪和香肠被切成不大不小地盛在盘子里,上面还加上晒干的、带枝的葡萄和无花果。
太阳晒过之后,无花果只有鹌鹑蛋那么大。分成两半,便看见里面那淡茶色、变了形的颗粒、被坚硬的皮包裹着的种子。
用手指抓起时,还有几分像自己吧。岩崎淳美独自笑了起来。
淳美今年四十九岁了。得知从去年开始感觉身体的不舒服是更年期时,与悲伤和消沉相比,涌上淳美心头的是一种放心的感觉。
再过几年难受的日子,就可告别月经这个讨厌的东西了。从年轻时开始,淳美不仅有严重的痛经,而且月经还相当没有规律。有好几次穿了白色的裤子而出了洋相。已经可以从那种烦恼中彻底解放了,这或许是一种快乐的心情。
但淳美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这种想法是多么的错误啊。像生病一般难受的肩酸之后头又疼了,继而被称之为“闪电”突然出汗和极度寒冷。淳美深切地感到,女人的身体一旦上了年纪,便如同花果干枯了一样。
不管怎么出汗,体内还是觉得干燥。指甲劈开了,脚后跟沙沙作响。皮肤自然增加了许多小皱纹。化妆品也明显得发挥不了作用了。
此外,最能证实自己身体沙漠化的是Zuo爱的时候。完全没有潮湿的感觉。不管男人怎么用手指呀舌头等去爱抚,那种滑溜的感觉就是出不来。
何止这些,淳美还觉得男人好像在自己下面皱褶的地方印了指纹。她感觉到男人的中指在动。
淳美年轻的时候,男人的指头就像魔法一样,在身体的洞|穴之中寻找许多泉水。与意志和快感相比,更多的是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大的力量,让更多的泉水喷出地表。
对此,男人们嘴里说着下流的、调情的话,或者坦率地流露出喜爱。二十多岁时的淳美,羞于男人的这种反应,尽量不表现得太过分,甚至紧紧地夹住褪。但是,泉水还是顺着大腿留下一条痕迹。不仅如此,淳美的汗水也从前额的发际和腋下蒸发似地冒了出来。完事之后,淳美已汗流浃背。
紧接着,三十多岁时,淳美几乎没有什么汗水了。但是。大腿间的泉水却依然如故,而且较之二十多岁时,带有粘度的润滑速度加快了。如果是懂得程序的男人的手指的话,马上便会把淳美带入到那心醉神迷的境地。
但如今,淳美的身体已急剧地失去了水分。吃了胶原、胎盘,还吃了中药,但从淳美的皱褶深处还是什么也没有。淳美一下子意识到自己那多层重叠的皱褶已变得如同旧书页一样了。“再这样的话,就得使用以前那些小姐们用的海萝了。”关系非常密切的女朋友们也曾这样说过。但如果是情人和恋人的话,就不会说得那么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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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美人(2)
那个男人四十岁了。他来到淳美经营的制片厂,至今已八年了。就职于大出版社的他,为什么要来自己这样一个小制片厂呢?经调查,是因为公司内男女关系的缘故。对于男女之事向来比较宽松的演艺界,大都睁只眼闭只眼。从他的情况来看,无非是无休止地纠缠和利用女人。“把我解雇了也没关系。因为,不管怎样你会马上明白的。”他看我的眼神令人难以忘怀。而且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弘志有妻子和一个儿子。淳美也是一个有过离婚经历的女人。是不是被利用了?真的那么难以分开吗?这八年的时间,就是在这种时而猜疑,时而信任的感觉中度过的。只有九个人的制片厂,其他的职员自然知道他俩的事。对这一点,弘志是深思熟虑的,绝对不会在别人面前摆出老板的架子。虽然别人在私下里说了很多的坏话,但表面上却风平浪静。他自尊自大、任性十足的时候几乎都是在床上。对他如此微妙的变化,淳美终于感觉到了。
插入的时间变短了。而且,现在不得不插进去的情形,肯定是由于淳美的不润滑而引起的。淳美较之一般女性要坦率得多。她对着男人说:“你别勉强啊。我也不想这样。”
弘志回答说没有这回事。“这种感觉也不错呀。”淳美暗自思忖着:对这男人可不能以貌取人,一直对我都是那么温柔、细致。但是抱着这样一个无花果一样的女人,有什么快乐和兴奋呢?“岩崎小姐,今天的红酒怎么样?”当她回过神时,酒吧招待国枝已出现在面前。直到刚才,他还在陪着柜台那边那对情侣说话的,看见淳美这个样子才跑过来的吧。“稍微有点像托斯卡娜的味道,还不错。”“是吗?这个以色列的酒,是我竭力推荐的呀。比那些差劲的法国酒和意大利酒好多了。”和国枝是在十年前因为要编辑葡萄酒的书而结识的。那时正值泡沫经济时期,也是一个人们只喜欢葡萄酒中知名度较高的波尔多和勃艮第的时代。那时的他,已列举出了日本还闻所未闻的智利和阿根廷的名字。他还没有取得饮料总管的资格,被人称作是古怪的酒吧招待。但却和淳美很合得来。他换了一家酒吧之后,淳美偶尔也像这样坐在柜台前。像所有的女常客经常所做的那样,她是绝对不会干出那种只霸占着一个酒吧招待的野蛮事情的。独自一个人出来消遣的女客人也是常有的。淳美可以静静地喝酒,东想想、西想想。更何况一个人喝酒的事,早在十几岁时就开始了。这与孤独、悲惨是毫不相干的。“经常有人问起的哟。很时髦的、独自一个人坐在柜台前喝酒的女人到底是谁?我回答说是女老板时,大家都说怪不得呢。”有时,国枝也会对我说起这番话。这个国枝十分细心,他是要打算和对方深谈而走近前来的。大概是看出淳美今天无所事事吧。他提议再干一杯吧。“那就拜托了。”不知道我们的谈话将会以什么方式开始。他倒的葡萄酒既有像今天这样的来自发展中国家的,也有那一起酒瓶盖就价钱不菲的。全凭他的随心所欲。“说到以色列,必然会让人联想到那干燥的土地,其实,那里的葡萄却是优质的哟。要没什么的话,买一些也无妨。尤其是前年的,买上几瓶还真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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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美人(3)
“干燥”一词,不停地在淳美耳边回荡。淳美很快便进入了那种难得的、带有轻微自暴自弃的醉意中。“啊,以色列,真的和我太相像了。”国枝一脸尴尬的表情。和国枝相识时,他有三十岁,现在大概也有四十二、三了吧。交往了那么多年,竟不知道他是否有妻室了。哎,或许已经有了。对于四十岁的男人的来说,只要现在还没有离婚,肯定会说自己有妻室。
国枝要有妻子的话,大概也有三十五岁或接近四十了吧?还处于水分充足的年纪。所说的女人的水分并不是慢慢的,而是某一天突然没有了。真的是突然。他的妻子大概还不完全知道这些吧。淳美逐渐产生一种厌恶的情绪。“国枝先生,你一点也没变啊。女人快五十时,身体都干枯了。当然,那个地方也不再湿润了。那就悲惨啦。”“女人的魅力不仅仅是这些呀。”“你这样说,无非是男人对女人的安慰罢了。听起来让人高兴而已。但,当问你,上了年纪的女人和年轻的女人你选谁时,百分之百地是选年轻的吧?这是男人的天性和本能。”“没这回事。也有不喜欢年轻女人的男人。”“哎呀,不喜欢年轻的女人?那大概是皮肤和腹部松弛的女人吧。会有喜欢这种女人的男人吗?”“不是的,男人嘛,男人是比较复杂的,不能这么混为一谈。”
那对情侣那边,还有另一位年轻的酒吧招待在跟他们说话。再没有别的客人了。国枝问再来一杯怎么样?淳美回答说行啊。国枝站在淳美面前,以“这是非常没劲的同学的故事啦。”为开场白聊了起来。
我中学时代有一个好朋友。说出他的名字也可以,但那是一个非常与众不同的名字,听过一次就难以忘怀了。像岩崎小姐这样交际广的人或许在哪儿还见过这个人呢,所以,在此且把他假设为小A吧。不行,叫小A的话有点没劲,还是把他的名字叫做佐藤吧。
佐藤也不是一个比较特别的男人。和我们一样,喜欢喝酒、逃学、跟女人鬼混什么的。那时,我们经常去新岛那里找女人,他也在其中之列。白天,跟几个女生搭上话,趁没人时住进居民家里,这些都是我们引以为自豪的事。他是一个极为普通的男人。长相虽不是那么英俊,但属于那种讨人喜欢的男人。他毕业后就职于运输公司,在那儿工作得非常愉快。
在他二十七岁的时候,当听说他跟一个大他十五岁的女人结婚时,我们都大吃一惊。那时与比自己大三、四岁的女人结婚还说得过去,但不管怎么喜欢,与三十岁的女人……大家都这么说。在同学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佐藤到底为什么要干这种愚蠢的事呢?也有的人说大概是早年丧母,是不是极端的恋母情结?但事实并不是这样。他的父母现在还健在。父亲在一家超市当经理,是东京很普通的中等家庭。不可能有这种喜欢莫名其妙女人的机会呀。我和他的母亲很熟,那时,他母亲真的是整日以泪洗面。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作母亲的都会这么想:儿子被坏女人骗了,到底想要什么?
睡美人(4)
由于受到周围人的强烈反对,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