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皇帝-第7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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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的不过是三五只小猫小狗。
他们再也构不成对皇权的威胁了。
当然,更的是,刘彻知道,眼前的这对父子,在曾经的历史上,成英雄,对抗匈奴入侵,保护百姓,捐出了自己的生命。
冯敬也是历史上整个汉匈战争中,汉室战死的最高等级的军官。
而他的儿子,现在刘彻眼前这个年纪不过二十四五岁的冯勇,更是表现出了大无畏的精神。
他一个人,在雁门关的城门口,阻挡了匈奴铁骑整整一刻钟。
让匈奴骑兵,根本无法越过他的屏障。
从而使得雁门百姓,能够有序撤离。
他一个人,至少挽救了数百人的命运!
这是西汉版的许褚、典韦。
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强大武力。
现在,汉室自然不需要再担心雁门关的问题了。
马邑之战后,匈奴人大概再也没有勇气敢走马邑、雁门这一条线了。
而且,汉室也已经从战略防守,转向战略进攻。
刘彻觉得以冯勇的勇气和武力,应当成为他的一柄利剑,为他攻取单于庭。
至于,他老爹曾经的黑历史?
刘彻和他的父亲以及祖父,连当年下令之人的后代,也能包容和使用。
区区一个执行者,又算的了什么?
再说了……
换个角度想想的话,假如冯敬没有毒死那四位伯父,那刘彻还能坐在这里吗?
讲道理的话,其实刘彻还应该感谢他。
这虽然听上去很残酷,很残忍。
但,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皇室内部倾轧的残酷!
比起那四位伯父。
少帝兄弟的死状,那才叫惨!
他们被夏侯婴砍成了肉泥!
杀了人,还要说他们‘非刘氏子’,是野种!
年轻的冯勇,自然根本不知道自己家的这些黑历史,他的长辈也跟他说。
这些秘密,注定要随着老臣们的消亡,而永远被抹去。
冯勇兴高采烈站起来,然后,规规矩矩的跟着剧孟,站到刘彻阶前的台阶上。
他高大的,强壮的体魄,足以让他哪怕在肌肉男成群的侍从官群里,也显得鹤立鸡群。
刘彻也非常满意。
这么一个保镖,哪怕是体型也足以震慑许多人了。
更何况,他的武力值,还是冠绝三军的。
是真正的百人敌!
再过二十年,当卫青霍去病横空出世时,他也依然年富力强,可以作为前辈或者助手,帮助那两位天之骄子更好更快的走上他们应该走的道路。
想着卫青霍去病,刘彻在心里算了一下。
现在的卫青,应该已经有八岁左右了。
大抵在平阳县开始了他多苦多难,但却奠定了他性格的放羊生涯。
讲道理的话,其实,再过个两三年,就可以找个借口,将他弄来长安,送去武苑培养了。
“就用遴选武士和卫士的借口吧……”
这样想着的时候,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少府卿刘舍与楼船将军徐悍,带着各自的属官,走了进来。
而墨家现在的钜子杨毅也带着两个墨者,赤脚走近殿中。
众人来到刘彻面前,恭身一拜,道:“臣少府令舍、臣楼船将军悍,臣墨苑令毅,奉诏前来陛下训示!”
刘彻站起身来,拍拍手,对左右吩咐:“将北河地图取来!”
“诺!”立刻有尚书郎领命。
不久后,就捧着一副绘制在帛书上的地图走了出来。
这是汉匈和亲协议的产物。
因为汉匈新的和亲协议规定,匈奴必须允许汉室官员匈奴国内,清查各部族的汉人奴隶。
这使得汉室的使者和官员能够深入之前不能深入的地区,绘制出当地的地理地貌和山川河流的走向。
北河、梓岭以及高阙还有阴山等地的详细情况,因此被绘制出来。
未来一两年,借着这个机会。
汉室还可能绘制出祁连山、胭脂山、昆仑山甚至是狼居胥山的地图。
甚至标注出匈奴单于庭的迁徙路线!
如此简单而轻松的就能获得这些情报。
这让刘彻也有些意外。
不过,既然匈奴人这么大意,那,刘彻不好好的利用好这个机会,抓紧时间,抢在汉匈全面战争前,绘制出更多的地图,查清楚更多的地理地貌,那他就太对不起匈奴人送的这份礼物了!
北河的地图,被打开,坦露在众人面前。
这副地图绘制的非常详细。
详细到了,连那里的水比较深,那里的水流流速比较快,都标识了出来。
这要多亏了匈奴奸且渠且雕难,还有那些被利益和钱收买了的休屠部族和浑邪部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水。
在其他地方,估计再想绘制出这样详细的地图,已经不可能了。
“请诸卿来此,就是想请诸卿根据此图及其情报,想出一个能在北河之上架设浮桥的最佳办法,并且选定最佳的浮桥架设地点!”刘彻说道:“卿等都是这方面的行家在三日内,拿出具体的措施和办法,然后报告给丞相!另外,墨家请根据当前的浮桥之法,尽力改良和改进浮桥,使之更便捷更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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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节 匈奴的狂欢()
夏天,行将结束。>
杭爱山脚下的一个庞大的匈奴部族,正在准备迁徙。
匈奴帝国,扩张至今,幅员数万里。
但其本部,属于匈奴的主力和骨干,却其实一直是生活和活跃在一片特定的地区。
从地理上看,匈奴的本部,其实是生活在一个大盘地之中。
这个盘地,周围都有山脉围绕。
东方是兴安岭,东北有肯特山,南有阴山、贺兰山,西有金山阿尔泰山,西北则是唐努山。
唐努山略取东西走向,然后折向东南,延长地段,名为杭爱山脉。
杭爱山脉隆起在蒙古高原的西北部。
在杭爱山的脚下,就是匈奴左贤王的夏秋驻谒所。
此时,荒漠还没有席卷整个蒙古高原。
这里的气候也依然温暖湿润。
夏天的雨季降雨,又给这个草原的牧场,带来了生命的勃。
但气温却在夏末之时,悄然下降到了十几度。
气温的变化,告诉匈奴人,是时候离开这里,前往更温暖的南方了。
对匈奴人来说,他们已经适应了八月飞雪,九月气温零下,到了十月,积雪厚达数尺的极端气候。
一般来说,匈奴部族,会在夏季来到蒙古高原的北部和西部,而在秋冬回到南方的幕南。
这也是为什么,汉室记载的全部匈奴入侵,都生在冬天的原因之一。
因为春夏两季,他们的人民和牲畜,都在北方。
当然,这是以前。
现在,随着匈奴帝国的触角,向西方延伸。
许多幕北部族和西方部族,会选择在后世的准格尔盆地过冬。
那里更安全,也更温暖,而且,能获得更充分的物质和财富。
特别是在马邑之战后,的匈奴西方部族和幕北部族,都不想再回南方那个伤心之地了。
那里,既有着可怕的汉骑和强大的汉天子,而且,经济上也不划算。
回归南方要跨越戈壁大漠,也就是匈奴人所称的瀚海。
但左贤王的本部作为匈奴最正统也是最强大的部族,却必须回归自己在阴山脚下,河套平原的祖地。
那里是匈奴的祥地,也是冒顿单于鸣镝之处。
“伟大的屠奢!”呼衍当屠带着十几个匈奴武士,来到正在骑羊玩耍的匈奴左贤王于单面前,单膝下跪:“我们该走了,大单于在居延泽等我们!”
“父单于凯旋了?”于单抬起看着迎面走来的呼衍当屠。
“是的,屠奢!”呼衍当屠说道:“此番我大匈奴大捷,破大宛全国,获其全部人口,尽为大匈奴之奴!”
“黄金白银,美酒粮食,无数!”
说着这话的时候,呼衍当屠鼻孔里面都在喷气。
此番远征,他没有参加。
而是带着忠诚可靠的单于卫队,在此保护年幼脆弱的左贤王,匈奴帝国现在唯一的宗种血脉。
于单太小了,也太脆弱了。
在现在这个复杂的环境里,极有可能被害。
过去的教训告诉匈奴人。
百分之六十的王室宗种无法活到成年。
疾病、意外、暗杀,都可能让其丧命。
而在现在,左贤王最危险的敌人,就是那些或明或暗的,对他充满了敌意的挛鞮氏本部的成员。
于单闻言,高兴的说道:“真的吗?太好了!”
于是,在呼衍当屠的保护下,整个匈奴左贤王本部,五万邑落,随着左贤王的狼头战旗,浩浩荡荡,向着南方迁徙。
这条迁徙之路,匈奴人已经走了几百年。
他们要穿越划分幕南和幕北的瀚海,靠近长城的幕南地区。
这是一段危险和艰难的旅途。
好在,这支迁徙队伍足够强大。
足足五万匈奴本部骑兵的保护,足以使得一切外敌,都退避三舍。
但,危险,并不仅仅来外部,更多的时候,会来自内部。
所以,呼衍当屠的主要职责,就是盯住那些蠢蠢欲动的挛鞮氏的男性。
那些虎视眈眈的旁支!
多亏了他的坐镇和保护,于单才能度过军臣远征后的这个危险的夏季,并且能活着见到自己的父亲。
经过半个月的旅途后,这支迁徙队伍,驱赶着上百万的牲畜,穿过了茫茫瀚海,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这里水草丰盛,秋高气爽。
暖风徐徐吹来,虽然带着些许的沙子,打的人的脸有些疼。
但空气之中,却充满了水汽和青草的芳香。
居延泽,已然在望。
甚至,远方的平原上,还有些星星落落的粟米田和麦田。
当然,这些粟米田的存在,并不是说,匈奴人现在就已经学会农耕了。
在事实上,几乎的游牧民族都会在有空的时候,找块地,放把火,然后丢点种子。
这是最原始的农耕方式。
也就是所谓的刀耕火种。
只管播种,而不管料理。
等到收获的时候,匈奴人就会回来。
这些粟米和麦子,是左贤王本部今年春天的时候洒下的种子。
现在,已经可以收获了。
这些收获的粮食,将成为匈奴人过冬的可靠口粮。
所以,现在,一些匈奴部族已经开始转向农耕了。
在西域,姑射王和狐涉王的部族,就是这样。
但,他们并不是自己种田,而是驱使西域王国的百姓和奴隶耕作。
这种方式,被匈奴人称为骑田。
但,无论是随手播种子,还是驱使它人耕作。
匈奴的粮食缺口依然非常大。
它依然依靠着从汉室进口粮食来满足自己的人民的维生素的补充。
所以,自平城之战至今,汉匈之间,尽管屡屡交恶,屡屡大战,但最终都要议和。
议和的主要驱动力,就是粮食、食盐、茶叶。
甚至,曾经生过,两国打的昏天暗地了。
但战场一侧的榷市,匈奴骑兵却秋毫无犯的夸张之事。
当左贤王的本部狼头旗出现在地平线时。
另一侧的一个匈奴部族,立刻就被动员起来。
部族的贵族,带着人民,推着一辆辆的平板车——这是一种由两个轮子带动的原始简单的大车,也是匈奴最主要的运输工具。
在实际上而言,的匈奴部族,都严重依赖森林。
因为,他们需要森林的树木,来制造各种器械,也需要森林的野兽,为他们额外的食物,更需要森林的遮蔽来保护他们的安全。
甚至,森林还是匈奴人最的军火库——几乎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匈奴武器,尤其是弓箭和箭矢,现在都是产自森林。
所以,史书上,匈奴人对的山脉,都非常重视。
他们很多时候宁愿放弃那些牧场,也要誓死保卫自己的山脉。
此刻,这个部族的贵族和人民,推着这些从附近山上伐木制造的平板车,车上放着一个个****的用绳子拴起来的男女奴隶或者是酒类和稻米、小麦等食物,迎向了浩浩荡荡的左贤王本部。
“一个男奴十头羊羔加一匹马,一个女奴两匹马驹!”许多人大声叫卖着。
顿时,就吸引了左贤王的牧民和贵族们的注意力。
呼衍当屠扫视了一圈这些人,现没有威胁,才下令部众可以自由活动,而他本人,则带着一千名的单于卫队,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