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皇帝-第3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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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身毒的消息!”军臣看着姑射,命令着:“传我的命令乌雕、黑狼、呼衍氏,向西域派出万骑,搜集与身毒有关的事情,派人去乌孙,告诉猎骄靡,月氏人出现了!”
假如汉朝的情报是真的,那么,这个身毒的消息,必然在西域诸国中也有所流传。
那么,匈奴帝国就一定能找到相关的情报来佐证汉人所说的真伪。
另外,月氏人出现了,乌孙人必然坐不住。
别看乌孙现在起了小心思,小老弟想要翻身做大哥。
但是,面对月氏人,乌孙人比匈奴人还要紧迫,还要有动力。
因为,现在的乌孙大昆莫猎骄靡的父母家族,全部是死于月氏人手上。
相比匈奴,乌孙人对月氏人更加仇恨!
军臣很自信。只要猎骄靡还活着,就一定会去找月氏人算账!
“诺!”满帐的贵族。都是轰然应诺。
对月氏人卷土重来的警惕以及对一个数百倍大莎车的向往整个王帐顿时群情激奋。斗志昂扬。
看着这场景,就连军臣也着迷了起来。
匈奴帝国整个内部如此团结,如此积极向上的场景,军臣已经十几年没用看到过了。
自从月氏人遁走,匈奴独霸草原后,匈奴的贵族和上层,就开始沉迷于享乐,不再如老上单于统治最初那样万众一心,众志成城了。
“哪怕。汉朝人说的是假的,我也要把它变成真的!”军臣在心中想着。
身为君王,军臣当然知道,什么是朝气蓬勃,什么是暮气沉沉。
更清楚,对匈奴这样的帝国,假如失去进取心,意味着什么。
散会后,军臣得到了他派去征收各仆从部族与奴隶部族朝贡赋税的大当户的汇报。
“鲜卑与乌恒今年所应供应的牲畜与奴隶数量都不够?”军臣沉思片刻。就对自己的大当户道:“既然是因为汉朝的缘故,而且遭了白灾,作为鲜卑与乌恒的主人,本撑犁孤涂是仁慈的!这次就对这两部族免除惩罚吧。另外,传令下去,鲜卑、乌恒两族因白灾之故。三年免征!”
大当户颇为惊讶,对鲜卑和乌恒。单于庭向来是穷追猛打,怎么。这次会‘仁慈’起来了?
殊不知,军臣已经决意西征。
西征就要动员部分的东方部族,像那些不是很安分的部族,更是要全部带上,免得他们趁单于庭主力远征,自己在后方搞鬼。
左谷蠡王伊稚斜更是要带在身边,监视起来。
若是能在西征路上,消耗掉这些部族,那就更好了。
但这样一来,问题就来了。
匈奴的人口,本来就很少奴隶不算人,只是工具,在匈奴只有能骑马射箭,随军征战的男人才会统计到丁口中,带走这些部族后,东方的力量就会变弱。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汉朝趁机对河套地区发起攻击,那么,这个时候鲜卑与乌恒就显得很了,这两个部族的战斗力,虽然很差劲,但,有它们在东北方向,就能牵制住部分汉军,使得汉朝长城防线的东北侧出现不稳。
再配合留守河套以及东方的部族力量,军臣自信,是可以与汉朝一较高下,自己西征归来的。
这样一来,对鲜卑与乌恒就需要安抚和拉拢,不能让它们倒向汉朝。
想了想,军臣觉得,鲜卑与乌恒,是天生的二五仔,想要控制住它们,军臣是没有信心的。
于是他命令道:“派人去北海和瀚海,召回虞迁王与康居王他们率领自己的本部万骑,移防至乌恒山和鲜卑山附近!”
虞迁王与康居王,是军臣在当左贤王时的心腹亲信。
四年前,军臣发动政变,血洗右贤王派系,杀的血流成河。
但是,除了当场处死的那些人外,右贤王剩余的嫡系,在抓捕后没有当场处死的,就不能再处死了。
不然,其他部族会跳出来说话。
于是,只能流放。
流放到瀚海与北海去他们与野人为伍。
军臣后来又担心这些家伙偷偷跑回来,联系旧部,于是派遣了自己的两位亲信,带领一个万骑,前往监视和警戒。
四年过去了,那些流放的倒霉蛋,也该被磨光了棱角,懂得恭顺和臣服了。
兼之,比起那些失败者,军臣更担心,鲜卑与乌恒这两个东胡的残余势力,天生的二五仔倒戈,甚至趁他,拉起人马,壮大起来——草原上一个部族想要兴盛,其实很简单,有一个足够聪明、果敢的首领,有一批足够勇敢,善战的部下,只要几年,就能通过抓野人、抢掠和袭击,壮大起来。
当年的匈奴就是趁着东胡被蒙恬痛揍,在夹缝里壮大起来的。
短短数年,匈奴部族就通过抢掠、收拢流散小部族的牧民和奴隶,迅速壮大,然后趁着秦国长城军团回援的机会,吃下河套地区,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能与东胡掰腕子的大势力。
所以,乌恒与鲜卑,军臣是既要用,又要防备。
只要发现他们有什么小心思,立刻就要镇压!(。。)
ps: 注1:狼居胥山应该是在今天的内蒙古,具体是那个山,众说纷纭,倒是与长城的距离史书上有记载:根据史记与汉室有关霍去病行军路线的记述,它与代地的距离是两千余里。
注2:瀚海不是贝尔加湖,它在今天的杭爱山,是蒙古北冰流域与内河流域的分水岭。北海才是贝尔加湖所在的区域。
注3:万骑是匈奴的战斗单元,一个万骑多则万人,少则两三千,是匈奴最的战斗军团,你可以将它理解为蒙古的万户u
第五百二十八节 三越攻略()
收了卫雅儿后,满足了前世残念的刘彻,只觉得念头通达,精神抖索,浑身都充满了力量。△¢頂點說,。。
年轻的天子,于是召集沧海君、真番王、马韩王这三个附庸,命令他们挑选自己最年轻最漂亮的女儿,打扮好,送来长安,充实后宫。
南宫信等人大喜过望。
特别是真番王刘忠汉与马韩王萁准,几乎是高兴的癫狂我比。
嫁了女儿给汉朝天子后,自己岂非就成了汉朝的皇亲国戚了?
那往后再来长安,享受的就不是夷狄的待遇。
而是汉室宗亲的待遇,接待方也从大鸿胪变成宗正。
已经对汉朝制度有所了解的众人,那里还把持得住?
简单得来,嫁女以后,真番与马韩两国,虽然依然属于夷狄,但真番王室与马韩王室,却变成了汉朝的外戚。
就算是造反,能处置他们的,也只有皇帝。
这等于是给他们按上了一个免死金牌!
更别,成为外戚后,女儿稍稍吹枕边风,就能给自己家族带来无数利益。
若是将来有幸,生下皇子……
这画面太美,真番王与马韩王,都不敢去想了。
但他们不知道,刘彻就是要让他们的女儿生下儿子,然后,等他们死了。
那么,外孙以上国皇子的身份,就可以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继承王位,再之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这就是后、宫兴国。大棒救世。
不过,很可惜。原创不是刘彻。
而是现在困局于广东的赵佗。
据刘彻了解,赵佗在任嚣病逝后。就积极与百越部族联姻,自己带头娶百越贵族之女,并持之以恒的坚持下来,至今六七十年,从未有改。
百越各族正是在与赵佗联姻后,才上了赵佗的战车。
如此好的政策,刘彻当然要学,不仅要学,还要发扬光大。
于是。刘彻回宫以后,就命令尚书令汲黯,草拟诏书,传往南越、闽越与东瓯三国,命令这三国君主,必须在明年岁首之前,送一个女儿来长安。
南越、闽越、东瓯三国中,南越和闽越,是不大可能会因为嫁了个女儿来长安。就跪舔汉朝,哭着喊着要内附。
但有备无患嘛。
将来或许用的着呢?
至于东瓯?
刘彻的眼睛,盯着地图上的东瓯疆域,或许可以考虑。将东瓯国,变成类似吴苪之长沙国一样的政权。
简单的来,就是外藩夷狄。变诸侯国。
长安城可以直接任命和干涉东瓯大臣任免,决定国君人选。在其郡内,设置郡县官员。派驻军队。
但想了想,刘彻放弃了这个诱人的决定。
虽然,东瓯国是不大可能拒绝,也不可能反对刘彻的这个决定。
但是,东瓯要是变成了诸侯国,那么,南越、闽越,唇亡齿寒之下,可能就要抛弃旧怨,抱团取暖了。
要是让南越与闽越合流,对汉室的南方政策是很不利的。
历史上猪在发动对南越与闽越的战争前,也是先分化拉拢闽越与南越彼此仇视。
况且,赵佗没死。
那只老狐狸,虽然老了,但刘彻可不敢轻视。
掂量了一下轻重后,刘彻将视线放在闽越国的身上,眼神摇摆不定。
可能后世的人,连闽越国都不曾有闻,更别提知其大概详尽了。
但身在此世,刘彻又素有心三越,广发细作,深入南越、闽越,又有石渠阁过往档案查询。
因此,对闽越还是比较了解的。
别看闽越国是汉室建立后,出于削弱吴苪,牵制吴苪的长沙国而敕封的。
但是,闽越国的开国君王无诸却是大有来历。
无诸是他的名,而不是姓氏。
此人真正的姓名是骆诸。
骆氏是大禹苗裔纯正的越王勾践嫡系子孙,传承数百年,是百越诸族的精神图腾。
哪怕是南越王赵佗,对其国中的骆氏,也不敢怠慢。
由此可见,姓骆在百越诸族,是多么荣誉的事情。
汉初,刘邦与吕后,就一共封了三位骆氏为王,建国。
骆诸为闽越王,骆摇为东海王,还有一个骆始为南海王,安置于浙江与福建之中。
本意是让这三国鼎立,谁也奈何不了谁。
但问题是,现在的三足鼎立,缺了关键的一环。
骆始的南海国,在传到第二代时,自己作死,居然造反,然后,被当时的淮南王刘长捏死了……
这就是刘长当初自称天下第一猛将的依据。
刘长出了名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他灭了南海国后,压根没想过怎么善后,就急匆匆的率军回国装逼去了。
结果,胜利果实被闽越人吃了……
闽越因此实力大增,经过这二三十年的发展,如今的闽越国,不仅仅彻底压制住了东海国,需要汉朝这边拉偏架才保住东海。
甚至,就连赵佗的南越国,闽越人也敢去碰上一碰。
闽越与南越在过去二十年,打了至少四五架,有输有赢。
而在历史上,猪灭南越,虽然也打了将近半年,但总的来,非常顺利。
但随后的灭闽越之战,却是波折四起。
阵损了校尉以上军官,七人之多,阵亡长史一人,长沙国郡兵几乎被打残,一位大农一位宗室列侯将军,因怯懦不前按律被斩。
普通士卒死伤者,数以万计。
闽越的难缠与悍勇可见一般,就连猪,也在灭亡了闽越后。害怕闽越贵族再次反叛,劳师远征。干脆将全部越人迁至江淮一带,放弃了整个福建。
若想用军事手段解决闽越。刘彻感觉,至少需要动员不亚于历史上猪派遣的大军,至少十万人,才能有把握。
而且,南越未定,汉军若进攻,南越军队,肯定会在后面搞动作。
历史上的猪,灭亡南越的过程中。就有一支八千人的闽越军队,打着‘协助王师、讨伐逆贼’的旗在侧翼居心叵测。
要不是当时的南越国内带路党太多,汉军长驱直入,几乎没有受到太多抵抗就已经兵临番禹城下,战局到底如何,实在难。
想着这些事情,刘彻就越发的感觉到了情报的性。
对南越与闽越,汉室迫切的需要了解他们的一切。
包括其国中政治、军事、民生、文化。
于是,刘彻把司马谈找来。问道:“太史令,现任的闽越王是谁?”
这个问题倒是难不倒司马谈,他只是微微想了想,就答道:“回禀陛下。现任闽越国君,乃是太宗孝文皇帝后元三年所立之王偃……”
“骆偃啊……”刘彻不置可否:“这位闽越王今年寿几?”
“回禀陛下,闽越王偃。乃其先王无诸四子,生于吕后之时。如今大抵四十有余……”
刘彻头,踱了两步后问道:“按照惯例。藩王当遣质子,质于长安,偃子何在?”
汉室对三越的控制,算得上是很严密的。
但先前历代天子,对闽越都不是很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