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有座青牛楼-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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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手上都绑着麻布,这本来没有一点点的问题。
他们都是石匠,手上随时都会被碎石划伤,或者是为了增加摩擦力,不让石头掉下。
所以缠着布都是正常的,许多人也都是如此。
但是很少有人发现。
他们手上的那些布匹,其实从来没有换过,就算是有尖锐的东西划过。
这些布匹一如从前,只是变得脏兮兮了而已。
而这样的人,在这里并不是少数。
在山里面,还有不少的施工队伍在进行施工,他们或者是在做小花园,或者是在建造房屋。
但是无一例外,他们的手上都是包着布匹的。
张严回到了自己的房子前面,却发现那些巨人是完全没有法子去进去自己家的门。
他有些尴尬的笑了。
“见笑了各位。”
领头的巨人嘴角扯了扯,意思就是笑过了。
张严也不以为意,抽出了自己的“诛邪”,在自己的眼前画了起来。
领头的搬山力士认真的看了半天,原本他只是毫无表情的去看,但是随着张严越画越具体,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你们来!”
他招了招手,立刻旁边的那些搬山力士凑了上来,张严只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一堵堵墙围住了。
这些力士都是识货之人,看到张严的建筑轮廓,虽然只是一个大概。
但是他们都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一门他们从来没有接过的阵法!
这样的生意……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兴奋。
很有赚头!
他们又不是傻子。
鹤家的这些力士心里都是门儿清的,一些亲王府的建筑,虽然都是他们在做,但是都是些轮廓大概,或者是边角阵法。
涉及到这里面的最深层次,他们是不可能窥探的到的。
这就是规矩。
鹤家也懂规矩,不该伸的手,绝对不会伸,所以鹤家的手才能长得好好的,还能拿得起工具。
所以他们看到张严还在继续往里面画,立刻制止了他。
“张掌教,够了!再画就涉及到我们不该看的东西了!”
张严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胡老在“嘿嘿嘿”的笑:“果然是一群懂规矩的人,眼色也不差,只是可惜,我的这阵法布局,还没有真正展开呢。”
张严笑了,对他们说道:“不妨事的,我也有许多事情要给你说呢,这布阵的东西呢,我是没有的,所以我现在需要你们帮我掏了腰包……”
“这不是问题。”
领头的力士信誓旦旦,他确实也是带着东西来的,“我家小姐说了,一切都报销。”
张严摇了摇手,道:“先不要答应的这么爽利,我还没有说出来材料。”
领头的力士颇有些不以为然。
术业有专攻。
虽然张家也是了不得的大家族,但是鹤家可是在建筑上的大家,论起建筑来,怕是要把张家吊起来打。
所以他并不觉得张严能够提出多少出格的东西来。
张严将剑回了鞘,伸出了一个手指头,竖起指天。
“听好了,我需要
三百斤玄黄葬血土,半方龙血石,前边玄冰至少五百斤,还要有淬阴水,巴丹母树的树根。”
张严讲出来这几个,呼出了一口气,决心要再讲。
但是满脸呆愕的搬山力士立刻阻止了他:“且先缓缓,让我缓缓,掌教说的这些东西,我现在还真的不能够答应,实在是……”
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这些东西太过于珍贵了。
这掌教简直就是一个吸血鬼啊!
搬山力士们现在甚至都觉得眼前的掌教在套路他们。
“这也忒黑了点吧。”
他心中暗自揣测,但是也不好说,再说了,一次性调动这么多东西,他也做不到。
没有这个权限。
鹤家,是鹤家人的鹤家,甲九是鹤家人不错,但是就算是她老祖,也不能在鹤家一手遮天,做一言堂。
这是由鹤家特殊的组成导致的。
所以搬山力士面露难色,想不答应吧,这阵法建筑太过于玄妙,大家都是做这一行的人,看到了不能学习。
简直是抓心抓肺,难受的要死。
就好像是某种方面的瘾犯了一样。
难受!难受!太难受!
就在这些力士抓耳挠腮的时候,忽然从外面冲进来一个人。
张半斛长老晃晃悠悠的跟在背后。
并不阻止。
张严看了一眼,就知道冲进来的此人应该不是敌人。
果然,那些力士看到冲进来的人,都好像认识。
“鹤云长老?你怎么来了?”
鹤云长老收拾的很精干,短头发,花白胡子,看到这一幕,怒道:“我不来?我不来这个家早就被那些小辈败光了!”
说完了这句话,他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张严。
“张家人?”
只不过这种审视的目光让张严很不爽。
“张严。”
张严说道。
“张严啊。张家出了名的那个废物?偷看了小雪原洗澡的那个淫贼?”
“还有你们,都给我回去,没有我鹤家的命令就敢出来?”
“给这种废物点心做活?我们还没死呢!青釉还做不了我们的主!”
张严心中也有些怒气勃发。
你他么有病吧?三句话里面两句刺,真当我是泥菩萨呢?
“小老儿,你到底要说啥就说吧,你上门来挑衅的?”
张严索性直接挑明了说道。
鹤云听到之后脸色一沉道:“好大胆!你怎么敢和一个前辈这么说话?”
第58章 哎呀你中暑了()
“你对于长者一点尊重也没有?什么教养?”
“简直是有人叫没人养的东西!”
这话就很重了,就连张半斛的脸色都有些变了。
张严慢条斯理,忽然凑了上去道:“有德者才是长者,你这种只是贼而已!老贼,老贼!”
鹤云气的脸色发黑,忍不住就要动手。
谁知道这个时候张严忽然爆发了出来:“老贼!你欺上门来,真当本掌教刀剑不利乎!”
话还在口,但是“诛邪”就有已经横亘出来。
剑没有出鞘。
但是杀气却一点都不减!就在出手的时候,张严就已经发现,自己昨晚死在那怪模怪样的邪神身上,并非全是坏处!
出剑动作,没有一丝累赘!轻灵,潇洒!
比之以前,天上地下!
见识就是天上的一道惊雷,鹤云长老虽然听到怒斥就反应了过来,但是还是慢了。
张严出手,现在遵循的就是快!快!快!
他还是觉得自己很慢,毕竟在和邪神交手的时候。
他的速度永远都比不上人家的骨刀。
但是在外面,就算是鹤云,也被这一剑惊艳到了。
他觉得眼前的张严好像是变成一只荒古巨兽,张开了嘴对着自己的头。
里面还带着丝丝的血腥气味和牙缝里的肉丝。
他浑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紧闭,好像是大热天被泼了一盆冰水一样!一个激灵!
而旁边的那些力士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鹤家的人并非都是软苗子,但是他们毕竟不是专攻战斗之人,所以都愣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高下立判!
“啪”的一声响,两千多斤的力气透过了剑鞘直接传到了鹤云长老的胸腹!
可怜我鹤云长老,一身的修为都在符篆之上!到了现在,身上也有四五件威力很大的珍贵符,可是却一件取不出来。
自家的修为也在先天六重左右,所以不查之下就直接中了招!
“砰”的一声,鹤云就直接倒在了地上,嘴里涌出来的血直接染红了他的衣服。
虽然搬山力士和这鹤云长老不是一路子人,但是毕竟都是鹤家人,看着鹤家人在自己面前被人打成这样,若是无动于衷的话。
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只是这个时候张半斛长老站了出来,道:“哎呀,这位客人怎么倒了?怕不是中暑了?”
“哎呀呀呀,人都这么来了,怎么就这么不小心中暑了呢?这中暑治不好可是要人命的!你们还不将这位老者送去阴凉处?”
那些力士并非气息境界。
他们只是天生力气奇大无比,身上有些其它一些魔神或者妖神的血统。
斗战起来,还真不是气息境界的张半斛的对手!
毕竟到了气息境界和先天境界,就是一道天堑。
那些力士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有些面面相觑。
而这个时候,张严已经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香。
“拜托,我都打了你们的长老,你还打算看戏不出来了?”
“打了也就打了吧。”
果不其然,甲九从一处房子之后绕了出来。
“世兄的这处山门,确实是处处筛子,只要愿意,甚至就连一般的武者都可以进来。”
张严觉得甲九的关注点有点奇怪。
现在的重点是地上的老头啊。
现在都吐血昏迷了我们在这里聊天是不是有些不好?
甲九走到了场中,对着张半斛施礼道:“世伯。”
张半斛很有威严的点了点头,接着又露出了老不羞的一面。
“嘿嘿,你们聊你们聊。”
他不满意的指了指站着的那些搬山力士,道:“走了,都说这位老者中暑了要抢救,你们怎么就这么木呢!”
那些力士也不全是傻子,见到主事人来了,索性搬了人,往他嘴里喂了灵丹。
反正先天境界之人性命一般都很硬。
这种伤势要是一般人还真就死了。
先天境界就说不准了。
反正打的时候鹤云其实身上早就给自己贴了一张金甲符,谁知道张严这么变态,直接就把自己打成了昏迷装状态。
甲九看了一眼地上还没有被抹去的痕迹。
“世兄真是只是渊博,连阵法都懂。”
甲九其实心中是真的震惊。
阵法之道,本来就艰难无比,深奥晦涩。
就算是一般人有了奇遇,有了传承。
入门也很是困难,阴阳五行,山水风光,都是要学习的,一切都是在变,就算是一般的计算,就能让人头痛郁闷!
而到了最后,阵法大师一个个其实都是极为可怕的存在,他们的脑子已经超神了。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计算!计算!再计算!
就算是整个鹤家,都没有多少阵法师,传承难是一回事情,另外一件事情是阵法师的晋升。
太难了。
所以看到了地上的一小点阵法,还没有涉及核心。
她对于张严的好奇越来越重了。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是传说中的样子呢?”
她仔细的盯着张严看,不知不觉。
看的张严浑身难受。
“哎,哎,小姐姐,别看了啊,再看我会害羞的,我也是一个腼腆的人!”
张严忍不住开了下玩笑,随即就觉得不对。
甲九轻笑了一声,声音很是好听,道:“世兄莫怪,这次确实也是怪我!我也不知,竟然会有长老因为此事赶来阻止我!冲撞了世兄,还请师兄见谅。”
张严表示自己并无所谓。
“废话,都把人家打成了那样子,有理也变得没理了啊。”
张严只觉得自己的杀气重了许多。
不知不觉之间。
甲九摇头道:“不过世兄放心,接下来必定竭尽全力,听闻世兄曾经打折了虞不穷的四肢,鹤家可以在中周旋一二,给予他最好的伤药和礼物,还有虞家上上下下都打点,或许可以化解。”
张严目光之中忽然露出精光,摄人心魄。
“哦?小姐姐是要包养我嘛?”
甲九没有明白什么意思。
张严接着微笑道:“我在这里谢谢你的好意了,但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们非亲非故,你给我的好处,一定是要回报,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
他顿了一顿。
“但是绝对不会简单,是么?或许还很危险……”
“不对,是一定很危险。”
张严紧紧地盯着她,问道:“对吗?甚至比起我和虞长生的对决,还要凶险,对吗?”
甲九默然点头。
“那不就结了?”
张严摇头笑了道:“这本来就是一场生意,你情我愿的事情,所以你只需要给我我想要的就可以了,若是在两个多月之后的交战之中,我死了,你不也就可以止损了么?”
“是不是这个道理?”
甲九无话可说,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