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六宝-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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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瞪着眼道:“哭你娘的丧,快说,老王八是不是藏在这里?”
没鼻子人道:“等你那种好听的声音响起来时,我可以慢慢告诉你。”
老胡才要拔刀扑出,只见“飞狐”闪电一样从里面飞窜了出来,接着就见四个身影如飞箭一样从暗处射了出来。
他们的身法很快,可还是落在了“飞狐”的后面。
第73章 残缺的人(求收藏,求推荐票)()
四个人。
绝对不一样的四个人。
一个没有嘴唇,血红的牙床,如剥了皮的肉,白森森的牙齿完全裸露在外面;一个没有了耳朵,如一个光秃秃的葫芦;一个的眼睛不在一条线上,一只高,一只低;还有一个额头上长了一个硕大的肉球,随着走动左右在晃动。
明晃晃的大厅里,突然出现了这样的几个人,让人不由怀疑来到了一个鬼魅的世界。
所有人都呆住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老胡绝对不相信世上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办法用人的眼光来看待他们。
五个邪异的怪人,正用恶狠狠的眼光盯着阿永脚边的“飞狐”。
他们脚上的鞋子都破了,不用猜就知道,这是“飞狐”咬烂了他们的鞋子,说不定也咬破了他们的脚。
被一只不知名的小畜生咬伤了脚,他们当然也藏不住了。
这五个怪人风九疯不认识,老胡自然不知道他们的来历,但阿永知道。
“豫王府里居然隐藏着西域‘五残’,不知‘三尸’是否也在?”
风九疯脸色阴沉,说道:“‘三尸五残’是十五年前的黑道凶煞,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阿永道:“有‘三尸五残’的地方,一定有另外一个人。”
风九疯道:“谁?”
阿永道:“‘黑喇嘛’!”
风九疯耸然动容,道:“他们之间有关系?”
阿永道:“‘三尸五残’是‘黑喇嘛’座下的五大高手,有他们就一定有‘黑喇嘛’存在,看来我们并没有走错地方。”
风九疯道:“我明白了,豫王身后的黑衣人说不定就是‘黑喇嘛’本人?”
阿永叹口气道:“这下的麻烦可算是大了。”
风九疯道:“你怕了?”
阿永道:“他们的武功个个都不比你差,要是不怕只有神仙。”
没耳朵的人喋喋怪笑道:“说怕的人未必怕,说不怕的人其实心里怕的紧,我看你全身肌肉松弛但内气充盈,不错,江湖上像你这么年轻的高手实不多见。”
阿永笑道:“多谢夸奖,前辈早已绝迹江湖数年,不想今夜在次见到,真乃幸事。”
没嘴唇的人道:“应该是你的丧事。”
他没有了嘴唇,本来一句杀气很重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怪异之极。
阿永道:“你打算杀掉我们?”
怪眉毛的人接口道:“你想错了。”
阿永道:“错在哪里?”
怪眉毛的人道:“我们会养着你们。”
阿永道:“养我们干什么?”
怪眉毛的人道:“取你们的鲜血养身。越是武功高强的人,他们的鲜血越是养身,尤其像你们这样的人可不多见。”
阿永道:“的确不多见,因为你们一生只能看见一次。”
额头长肉球的人道:“你说得不对。”
阿永道:“哪里不对。”
额头长肉球的人道:“至少能见三次。”
阿永道:“那三次?”
额头长肉球的人道:“上元节,中元节,下元节。”
阿永道:“我知道,正月十五上元节是上官大帝的寿辰,七月十五中元节是地官大帝的寿辰,十月十五下元节是水官大帝的寿辰。”
额头长肉球的人道:“还有你不知道的。”
阿永道:“没有人可以天知地知,不知道很正常。”
额头长肉球的人道:“可有件事你一定要知道。”
阿永道:“为什么?”
额头长肉球的道:“因为你若不知道,就再也没有机会知道了。”
阿永道:“你怎么断定我没有机会?”
额头长肉球的人怪笑道:“一个没有皮的人,你说他有没有可能知道自己第二天干什么?”
阿永道:“你要我的皮干什么?”
额头长肉球的人道:“给我的狼犬做衣裳。”
阿永道:“我明白了,一个人的皮做了狼犬的衣裳,也只能在上元节、中元节和下元节的时候出现,三次之后就再也没有用了?”
额头长肉球的人晃动着那个恶心的肉球道:“你说对了,你的人皮再怎么好也只能使用三次。”
阿永道:“你每年必给你的畜生换一次人皮?”
“有机会做我狼犬衣裳的江湖高手,截止今天只有二十六个,这本就是他们的福气。”
看他说得如此淡定悠闲,这好像是一个有趣的游戏而已。可你若是想一个没有了皮,浑身血淋淋的人的痛苦哀嚎,你就绝不会想这是他在和别人聊天闲扯。
看着他阴惨惨的眼睛,没有人怀疑他说得话。
阿永忽然说道:“你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没鼻子的人道:“我们没有必要知道。”
阿永道:“你们不想知道。”
没鼻子的人道:“只要是第三个以外的人踏进‘暖房’,我们只要处理掉就行了,其余的我们不关心。”
阿永道:“这是你们老大‘黑喇嘛’说的?”
没鼻子的人道:“你知道的还不少。”
阿永道:“我知道的真不少,可你们知道的太少。”
没鼻子的人道:“你想要告诉我们什么。”
阿永道:“我们也是来杀人的。”
没鼻子的人道:“看来你杀得人实在不多,不然也不会老把杀人挂在嘴边,这太俗气。”
阿永道:“你说对了,我的确杀人不多,但今天一定要多杀几个。”
没鼻子的人道:“看样子你还分地点和时间。”
阿永道:“错了。”
没鼻子的人道:“错在哪里?”
阿永道:“我只分人。”
没鼻子的人道:“像我们这样的人?”
阿永道:“你又说对了。江湖上每天都在杀人,通常情况下,杀人的人总是有原因的,要么为了仇恨,要么为了钱财,要么为了地位,这些我都能理解,可我永远理解不了一种人。”
没鼻子的人道:“哪一种?”
阿永道:“什么也不为,只为了杀人的快感和乐趣。”
没鼻子的人道:“这里面的乐趣你不懂,你要是懂了,你一定会爱上它。”
阿永的脸上逐渐冰冷,说道:“看见这种人,我就像看见摆在眼前的粪便,为了让我不恶心,我一定会杀了他,只有杀了他,我心里才会舒服。”
老胡突然纵身扑出,短刀直刺其中一个的咽喉。
人如猎豹,刀如电闪。
还没等阿永阻止,吴山、风九疯紧随其后,同时扑向“五残”。
他们只听说过“三尸五残”的名头,并不清楚他们的武功路数,他们更不知道,“五残”相辅相成、共进共退的“天残十九式”从不单打独斗,一人动,五人随,环环相扣,密不透风,只要被圈进连环十九式就休想脱身。
拳掌交错,刀光闪闪,八个高手混战在一起。
老胡和吴山当年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高手,还有风九疯独步江湖的“三推手”,不管是武功还是经验,他们都可算是一流高手,可没一会,他们就被“五残”逼得险象环生,自顾不暇。
突然,一声惨叫,吴山被抛出战圈。他的一条腿被没嘴唇的人硬生生撕扯了下来,飞出的身体重重撞在盘龙柱上,顿时没了声息;紧接着老胡也被没鼻子的人一掌打出好远,跌落在一架银灯下。他的嘴角沁血,眼神散乱,握着短刀的手臂软软地垂下,短刀“叮”的一声掉落在脚边;风九疯的“三推手”掌力在与“五残”的碰撞下,也被震飞了出去,勉强立住了身形,脸上发白,全身不由自主的在颤抖。
这个变化太突然,连阿永也始料未及。
好可怕的武功,好霸道的掌力!
没嘴唇的人手里攥着吴山的一条腿,在半空中甩动,嘴里发出怪异的笑声,鲜红的血随着他的甩动,飞落的到处都是。
血滴掉落在灯火上,发出“哧”的一声声响,冲击得火苗不住跳动,大厅里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灯火照射着“五残”鬼怪一样的面相,他们的眼神冷酷中带着笑意,他们的衣衫上血滴斑斑。
阿永脸上的肌肉在“突突”起伏,他的眼球充满了血丝,刀锋般的目光像火在燃烧!
对有些人而言,杀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每当杀一个人,他对生活的热情就会减少一分,内心就会多一份负担。
阿永就是这样的人。
但现在,他已没有了选择!
——一个人有选择的时候,说明他并没有被逼到悬崖边缘上,一旦到了那种境地,任何选择都没有了意义,他能选择的是没有选择。
不需要选择的时候,每个人的心里就再也没有了负担。
“五残”的武功个个都很可怕,尤其是他们同气连枝的“天残十九式”,就连当今三庄、五堡、七帮、九家的任何一位掌门人,都未必能在他们手下讨到半分便宜,要对付他们,实在是一件凶险无比的事。
阿永盯着“五残”丑陋的脸面,伸手从脖子上摘下了“九连环”。
九连环,九个圆,若要解,千般难。
九九相连,无缝无痕,九天之上,达者至尊。
当阿永练成“九连环”的那一刻,七叔终于难得露出了笑脸,说出了这二十八字的谶语。
阿永双手拿着“九连环”,举于胸前,随便一抖,很神奇的,九个连在一起的小环,忽然就变成了独立的九个小环,稳稳握在他的两手掌中。
明亮的烛火似乎突然暗淡了,火苗在不住抖动,连环发出的奇异光泽仿佛黑夜中的月光。
在暗夜里,只要是人,注意的一定是那高贵的月光!
月光虽然美,但它一定没有暖意!
“五残”的呼吸突然急促,眼里隐隐有了惧意。
就在前一刻,他们根本就没有在意过那个像玩具一样、毫无特别之处的东西,可现在,当阿永很郑重地握在手里的时候,这件平平无奇的物件却充溢着神秘的可怕力量!
没鼻子的人忽然道:“这就是江湖传言中的‘九连环’?”
“一定是。”
没耳朵的人道:“它为什么叫‘九连环’?”
“因为它是九个相连的圆环。”
没嘴唇的人道:“可现在,它们并不相连?”
“月有变化,人有聚散,‘九连环’也一样,该散的时候它们必定要分离。”
额头长肉球的人道:“你是怎么在瞬间做到的?”
“有灵性的东西,它会随着主人的心意而变化。”
怪眉毛的人道:“东西的确很古怪,不知你的武功是否会让我们惊讶。”
“你马上就知道了。”
突然,阿永的衣裳就像鼓胀得鱼鳔,他的身体也瞬间粗胀了许多,脸色变得如白玉一样。
他动了,但又似乎并没有动。
快到极致的时候,动和不动在旁人眼里几乎没有区别。
九个圆环忽然犹如盘旋的彩蝶,飞舞在半空,飞向“五残”。
美丽的东西总是短暂的,因为短暂,所以美丽,因为美丽,所以见过的人永远也不会忘记!
五残看见了这美丽的一瞬,接着就感受到了死亡。
烛火更暗淡了,就像入土前陪伴死尸的孤灯!
第74章 异变(求收藏、求推荐票)()
没有人可以知道,死亡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但这种慑人的气息,身临其境的人却能感觉到。
“五残”感受到了,所以他们突然开始恐惧!
他们动了,要用自己所有的能力来摆脱它。
飞舞夺命的圆环,在低啸,在追逐着目标。
五条人影在跳跃,在翻滚。掌风凌厉,劲气激荡。
漂亮的屏风、桌椅、大花觚、插瓶,被撞得四碎五裂,东倒西歪。“砰砰”、“哗啦啦”的巨大声响不绝于耳,满地碎片狼藉,所有的银灯几乎全都跌落破碎,只有一盏倾斜未到,明红色的烛火不停在掌风里急剧飘摇。
突然,一切静止了下来,只听见一阵阵地喘息声。
这种声音并不是“五残”发出来的,他们很静,静的连一丝声息都没有。
五个脑袋破碎一地的人,怎么还会发出声响呢?
原本明亮的大厅里此时幽暗一片,仅存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