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楚霸王-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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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敢伤了自己的侍女。李宽一直都是一个护短的人,他身边的人不管怎样都不容他人伤害,要是有错,也是他自己处罚,外人插手算什么?
听着身后传来的一声声的倒地的声音,还有横刀斩过血肉的声响,跑在最前面的那个人越来越慌张起来。他离着门不过是几步路的距离,可是在这一刻这几步路却是那么的漫长。长得就像他一生都不一定能走完的距离一样,庆幸的是,在李宽杀完他身后的袍泽之前,他跑了出来,向着店外就急速的奔了出去。
“回去告诉崔家的那帮田舍奴,这笔账我李宽记下了!”李宽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他到最后还是没有杀尽这帮子人,因为实在是太多了,这些人四面八方的逃窜,李宽又不会分身术,其能杀得过来?
转身回到酒楼之内,李宽急忙去查看红袖的伤势,他心下懊恼着,这些人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刺杀自己,而且还披上了大唐士兵的制式装备,看来这些世家的势力实在是让人感到深不可测啊!那么在之前自己弄出的那些动作岂不是打草惊蛇了?这帮该死的家伙,该怎么对付呢?带着这两个丫头实在是不方便呢!
既然已经走遍了关中大地,那么是时候做一些别的事情了,哪怕李二已经传旨,可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不是么,所以接下来自己就好好的干一场吧,这些世家大族视自己为眼中钉,可他们怎么不想想自己是不是大唐的肉中刺呢!双方的交锋迟早会到来,那么就让自己来打响这第一枪,并且还打得漂漂亮亮的。
拿出准备好得刀伤药,李宽让天香给红袖敷上,在这酒楼住下,等着天色黑暗之后,李宽才悄然的带着两个侍女消失在这店家的房间里。
之后,不管是五姓七望的人,还是李二派出来跟在暗处的暗三,居然都没有在发现李宽的踪迹,就像这个人在这世上消失了一样,还连带着他的侍女。
清河郡,崔氏的人坐立不安,死士待会的消息让他们心惊胆颤,因为他们从未想过自己会暴露,可是现在已经铸成定居,因为自己这边的人伤了楚王的侍女,而且还一直围攻他,这样的事情不管是谁都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他们已经命令下去,家族全然进入了战备装哎,清河郡城泰半的百姓已经出城避难去了,整个城市显得空空荡荡的。
“该怎么办?之前我就不赞成刺杀,哪怕我们崔氏家大业大,但是也经不住这样折腾啊!现在这样全家就只能龟缩在家,这样的事情我们家族何时出现过?”一个老头捋着自己还剩下仅有的几根胡须,长叹道。
“既然已经得罪了,那么就得罪到底好了,这一次我们要绝对的把握,实在不行就通知那个人,说他的要求我们答应了!”崔氏族长崔敬狠狠地握着手说道。
“不妥吧!第一次可以说不清楚楚王李宽的身份,可是之后还不清楚?这实在是说不过去了!”一个老者出声反对。
“只要手脚干净,没留下线索,那么就算将这个小子弄死了,大不了也就是怀疑咱们而已!”崔敬下定了决心了,既然彼此之间已成水火之势,那么就索性不再想别的,反正只要没被抓住证据,那么凭借着崔氏这么多年的影响力,还是很有把握将这小子压下去的。
“既然如此,那么谁去通知?那个家伙可不好伺候,要是稍有不如意,那么就倒霉了,在这个时代,那个人也是最顶级的那一撮。”胖老头心有余悸的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看来和那个人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彼此之间已经熟悉了。
“不管是谁,反正我不去,我还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做呢!”山羊胡子老头也开始找起了借口。
“像这样重要的事情,还是给经验丰富的老人们一展身手的机会!我们只要在一边敲敲边鼓就行了!”白眉老者崔吉信也出声附议道。
是夜,一匹骏马奔出了崔氏大院,马背上也没有见到人,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神秘,直到几天之后。
“哈哈哈……崔兄,没有忘记老兄弟啊!”人还未至,爽朗的笑声就已经传来了,这就是那个几乎所有人都不愿接触的人!来人身量极高,似乎超出了门的高度,连进门都是弯着腰进来的。
“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啊,你现在还接不接活儿?”崔昌这位崔氏家族族老中地位最为尊崇的一个人,他是现任家主的父亲,所有的族老都要让他三分。平日里都是在山林之间修养,很少出面,而此次居然亲自在前面迎接,那么来人定然与其相交莫逆。
“先别说这些,我现在是腹中空空,所以先吃东西好了!边吃边聊!!”国人就有这样的天性,在饭桌上谈事情,这样的劣习催生了许许多多的事务,将老祖宗传承下来的古老警示名言:食不言寝不语,确实无法实施下去。(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来至阎王殿的问候()
“你们两在这里等着!这段时日不要露面了!”李宽正在一间小客栈的一间房间里,叮咛着自己的两个侍女。他这一次又要自己一人行动了,此去或许就是血海滔天,卷起无穷境的惊涛骇浪了。所以不放心两个小丫头跟着自己,于是在行动之前要将两个侍女安顿好。
这里是青州,在这里世家的势力相对薄弱,所以李宽才选择了这里。而且那些被崔氏派出来的死士队伍也没有在青州盘踞,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这一次李宽要给这些世家一个大的教训,不然他们会越来越放肆。这一次居然伤了红袖,现在还躺在床榻之上,要不是这一路上多是水路,恐怕红袖的伤势还真撑不到这里。虽然她的伤势还没痊愈,但是却也好转了,所以李宽留下天香照顾她,自己才能放手去做。
走出客栈,李宽抽出了早已准备妥当的一封信,压在了客栈的墙头上。这是写给暗中跟了一路的那个家伙的。要他在自己离去的这段时间里安排人照看好两个小姑娘,李宽相信这一个要求会很快呈到李二的案头,也相信这个暗中盯着自己的家伙会按照自己的吩咐去做。毕竟不管他是出身于何种特殊的衙门,但是还是李家的臣子,还是忠于皇室的。那么自己这个大唐亲王的身份足以在这些小事上命令于他。
交代好一切,李宽出发了,这一次他不再是慢吞吞的。而是像回归森林的狸猫。离开了客栈之后,穿梭于大街小巷,闪烁不定的身形。在高高低低的房舍间忽隐忽现。迅速的消失在这错落有致的小小城池中。
在李宽离开之后,一个身影出现在之前他所站的地方,拿起了放在那里的东西,然后也隐没在来来往往的穿梭人流之中。
夏天即将要过去,炽烈的太阳正在发动着它最后的余威,天地间就像是一个大蒸笼,烤的身处其间的人汗流浃背。滔滔的黄河水。滚滚的向东流去,在这个时代,这条孕育了五千年华夏文明的河流。还不是厚实那一碗水半碗沙的‘黄河’。虽说不上清澈见底,却也算得上清亮。
黄河边上,一艘小小的渔船,此时正在河面上随着起伏的浪涛随波逐流着。这里靠近清河。当然这里说的靠近其实也还有着老远呢!毕竟清河并未在黄河边上。离着黄河也有着好几百里地。小船靠岸,一个少年从船上下来了,身穿着粗布衣衫,浓眉大眼,并且身材修长雄壮,虽说身量并不是高的怕人,却也不矮,足有七尺多接近八尺。在粗布麻衣之下。笼罩着的手臂上肌肉虬结隆起,撑的简陋褴褛的衣衫鼓囊囊的。
少年披散着头发。像是一只暴怒的狮子鬃毛一样,在脑后披散着,头发不是很长,但是看得出来平时还是时常打理的,并未显得杂乱。走下船,脚上穿着的芒鞋,脚趾露在外面。从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看,黝黑的肤色,显示出他并非是什么养尊处优之人,而是一个贫寒百姓。可是走起路来散出的气势,却是显得高人一等。并非是那种身居高位的气势,而是一种野性,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手中拉着一张渔网,这一次出去捕鱼,却是收获不多。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好久了,从春日里就是这般了,这条河里是不是没鱼了,这让少年不禁如此嘀咕。
就在他往家里走的时候,在他的小船边上停下了一艘小巧的船儿,精致的小船就像是一件工艺品,在船身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一枝怒放的桃花雕刻的栩栩如生,甚至花瓣上还停着一只正在采蜜的蜜蜂。一只脚在船儿停稳了之后跨出了船舱。精细的鹿皮短靴,上面用金线压制出祥云般的图案。之后是天青色的长衫下摆,一个身材迤逦的少年郎走出了船舱,手背在背后,闲庭信步的走了出来。
没见他如何让动作,就已经来到之前的渔民少年背后:“敢问这位小哥,这附近可有一个名叫做李勇的少年?”
“你是谁?找李勇做什么?”黝黑的渔民少年忽的转身,就像是一只迅捷的云豹,上身的肌肉在他的控制下像是绞紧的绳盘,肌肉紧绷似乎随时都会发出致命的攻击。
“别紧张,本……我是听闻了这位少年的传言,特意前来的!”仍旧风轻云淡,天青色的长袍在风中轻微的摆动,那炽烈的阳光似乎在他的身边变得温和,哪怕在这下午午时刚过的时间里,少年脸上没有丝毫的汗迹,就像这炽热的天气并不存在一般,而是春风和煦,秋高气爽一样。
“不管你是谁,李勇是不会将手中的东西交出来的,你们就做梦去吧!哪怕是死了,也不会交出来!”黝黑的少年很是激动,似乎对眼前之人抱着剧烈的敌意。
这一切还得从十年前说起,那个时候,少年有一个温暖的家,虽说军中的老父每年不一定都回家,可是他的饷银却是每个月都会按时托人带回来。少年的母亲虽然只是一个普通村妇,却也是心灵手巧,织出来的布匹也在这个小小的河边渔村里小有名气。这样的家庭让周边的靠水吃饭的乡亲们羡慕不已。可是一切在十年前变了,那一年李二刚刚登基,传来了父亲李修的死讯,虽然朝廷也给出了抚恤,但是对于还带着孩子的家庭来说,失去了顶梁柱,这个家就支离破碎了。
在死讯传来的同时,一个小巧的包裹在那一天夜里出现在了这个家庭的桌上,没人知道这东西是谁放在那里的,总之里边的东西让这个家庭陷入了之后的苦难。
因为那里边的东西实在是太贵重了,一块雕刻着卷云图案的白玉,在那小小的包裹里,让失去了丈夫的少年母亲感到震惊。因为东西实在是太贵重,而且来历不明,所以引来了周围的人的觊觎,让这个刚失去了丈夫的妇人不得不带着才七八岁的孩子离开了村子,居住在了这离之前的家远隔百里的黄河边上。隐姓埋名,不与周围的人往来,甚至连织布的手艺也放下了,靠着单薄的身子开垦出了量亩荒地,带着孩子过着清苦的日子。因为她知道那东西只要一拿出来,就会遭来祸患,所以一直都藏得好好的,之前要不是家中人多嘴杂,又岂会落得家破人亡的境地。
可是这一切岂能挡得住那些被贪婪蒙蔽了心思的人,这不直到最近又有人找上门来了,那是这方圆千里之内最大的世家清河崔氏,他们愿意出千两白银买下那一方白玉,这个价格有失公道,恐怕只有这东西的十分之一的价值,淳朴的乡村妇人就死活都不愿意卖掉,而且在当初的包裹里还有着一封机密的信件,那里边所说的内容,让这位跟着当兵丈夫认识了一些字的妇人知道了这东西的来历,所以这东西是要当作传家宝传承下去的,又岂会卖掉!
可是清河崔氏却是他们惹不起的,所以只能拖延,而且现在这位妇人也老了,不再像当初那样身体硬朗了,再次迁徙恐怕也走不远了,而且对方既然找到了自己,又怎么会不防备着自己再次迁走?所以少年和他母亲这段时日都是焦头烂额。现在这位少年见到对面的身穿长袍的公子哥才会如此警惕。
“我是因为李修的事情来的,可不可以见见你母亲?”长衫少年已经肯定了眼前之人的身份,所以说道。
“不行,你们这些人巧取豪夺,欺人太甚!”黝黑少年李勇紧握的拳头咯吱作响,却不敢做出别的过激动作,因为无权无势的他们岂能动手,这不是送上门的借口,让对方借机提条件么。所以心中虽然义愤填膺,却也不得不忍着。
“既然如此,那么和你谈谈也是一样的!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父亲的死因?”长衫少年问道。
“父亲是在当今圣上登基之前死去的,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母亲大人可能知道一些,可是就是不肯说,一说起来就流泪。”李勇见到眼前之人神态平静,并不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