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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朱门嫡影-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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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太子殿下一直心系大小姐,若是相爷一时气恼伤了大小姐,不是也要落得太子的不满吗?”

    听王管家这么说,梁文儒心中微微一动,虽然觉得他言之有理,却又道不能纵容雪语为所欲为。

    正要说话,却听“吱呀”一声,门被守门的丫头从外面推开了,便听人回报道:“老爷,大小姐来了!”

    梁文儒听言,点了点头,“让她进来吧。”

    雪语听令,从屋外走进了书房,见王管家也在,朝王管家浅笑点了点头,复又走上前去给梁文儒行了个礼,道:“不知今日父亲叫我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梁文儒垂首目光正好落在雪语沾湿的裙角之上,眼光一凌,也并不说话。

    雪语心中知道梁文儒必定是因为之前诗然与王氏之事牵连自己,也不多言,只垂首俯身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可知道你有什么错?”梁文儒的声音若屋外冰雨一般,丝丝凉透人心。眸子若鹰眼一般犀利紧紧盯着雪语。

    雪语抬首正好对上梁文儒的目光,却也不胆怯,只平声答道:“女儿不知何错之有,还望父亲明言。”

    王管家和雪语相处几年也知道雪语脾性如何,此刻听她这么多,心中不由隐隐为她担忧,在一旁帮腔道:“老爷,小姐年幼,自然不懂那些事故,你勿要见怪。”

    梁文儒冷哼瞪了一眼王管家,吓得王管家垂首退在了一边不敢再多讲,方听梁文儒冷声道:“旁人不知倒也说得过去,但是她却未必不知。”说罢,剑眉横竖,眼光又落在了雪语的身上。

    “我今日不管你是真明白还是假糊涂,我只告诉你,既然诗然在宫中被人害死了,你这个当姐姐的便要代替她进宫。”梁文儒说着,语气一凌,大有不可忤逆的意思。

    雪语听梁文儒这么一说,哪里肯愿意?只是见眼下梁文儒这般神态,自己也不能硬来,水眸一转,便盈然回道:“不是女儿不从,只不过女儿哪里比得过诗然妹妹倾城之貌,兰芷之姿,灵泉之慧,倒是给父亲徒添了麻烦。”

    听雪语这么说,梁文儒眸子中闪过一抹凌厉,冷言道:“我便猜你会这般答我,他日四皇子之事你便这般,今日太子之事,便也由不得你同意不同意了。”

    梁文儒说罢,复又瞪了一眼雪语。

    雪语见梁文儒似是心意已决,心中知道自己必然无回天乏力之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只求道:“自古婚姻乃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可雪语却不想委曲求全,只等一心之人便好。”

    梁文儒没想到雪语会这般说,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拍案怒喝:“好你个逆子!”

    雪语见梁文儒这么说,也不退让,“咚、咚”磕了几个响头,神色真切地说道:“还望父亲成全。”

    诗然本就是梁文儒安插在宫中的一步棋子,其中玄妙只有他自己知道,如今被雪语破坏了棋局,又连累梁家与宇文家结怨更深,梁文儒怎会轻易放过雪语?此刻见雪语这般,只厉声呵斥道:“你既然那么爱跪那你便跪到外面去,不要在我这里碍眼!”

    雪语知道梁文儒此刻正在气头上,起身理了理裙衫,便欲朝外走。

    王管家在侧,见雪语真要跪在外面去,赶忙拦道:“老爷,外面可正在下雨呢!您让小姐”

    话未说毕,便被雪语接话道:“王管家,今日之事本就是我错,若是此举能让父亲收回决定,我倒无怨无悔了。”

    听雪语这么说,梁文儒心头更气,怒喝道:“谁也不许为她求情。”说罢,甩袖转身不再看屋中的二人。

    王管家眼带忧色的看着雪语款款朝屋外走去,心中不由有些担忧。

    此刻在屋中暗处,一人也被方才雪语所言惊骇,她不是说只嫁世上至尊至贵的男子吗?如今麟风地位已定,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她又何苦拒绝为难自己呢?

第159章 雨中迷梦() 
细雨如丝滴落在雪语的身上,一阵冰凉,雪语抿着嘴看着书房中的梁文儒,水眸在雨雾中升起一片氤氲,雨水打湿衣衫,额发也顺着水滴的滴落贴在脸颊上,雪语倔强的看着屋中的人,她知道,自己不能让步。

    转眼便从正午到了日暮,雪语的嘴唇在雨中越发显得苍白,长羽微颤,眼神也渐渐变得迷离,只有心中明白,自己此刻不能进宫。

    书房之中,梁文儒侧眸看了一眼屋外的雪语,眼中浮起一层复杂的神色,这个女儿他一直都摸不透,有时冰冷如寒冬,有时又如春暖花开一般暖人,有时倔强如顽石,有时又是机灵,有时却又让人感觉有些微笨拙。

    “老爷,小姐”

    王管家看着院中雪语瘦弱的身姿,眼中不由浮起一丝怜悯。

    “随她去吧。”梁文儒故作无所谓的回道,心中却起了些微的波澜。

    夜幕渐渐降临,点灯的下人从回廊中走过,来来回回看着跪在院中的雪语,皆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灯火中,小雨如银丝一般在灯光下闪烁着斑斓,雪语跪在那里只觉得双腿已经渐渐失去了只觉,眼前的雨幕也渐渐变得茫然一片。

    自己为何要来这里,为何要帮助梁雪语改变命运?为何要听那个算命的人的话?为何?一切似乎都从顺理成章变成了疑问,雪语的眼前只剩下一片昏黄。

    只感觉自己的意识一点点的在抽离,和那次晕倒不同,这次她似乎感觉到是灵魂一点点从身体中被人强行的带走,要去哪里?她不知道。

    恍然间,她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雨中朝自己走来,那人身形颀长,身子俊逸,脸上永远带着那个银色的面具,眼角下的朱砂在雨中如喝饱了雨水的娇花一般愈发的明艳动人。

    白玉俯身将雨中的雪语抱了起来,看着怀中嘴唇已经青白,瑟瑟发抖,眼神迷离的人儿,眼中不由浮起一丝不舍。

    “何苦这样难为自己。”白玉的话很轻,就和淅淅沥沥落下的春雨一般,看似无力,却让人倍感冰冷。

    雪语只觉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唇畔不由勾起了一抹苦笑,“你看,我都已经产生幻觉了,你还要来打扰我!”说罢,欲要抬手揭开白玉面上的面具,却发现如何也使不上劲来。

    白玉就这样将雪语抱在怀中,看着她面上的一颦一笑,唇角也不由浮起一丝浅笑,紧紧将她护在怀中,朝落翠居走去。

    “这样走,是不是就代表我输了?”雪语此刻只感觉天旋地转,连眼睛都没有了睁开的力气,喃喃自语道:“你相信吗?我根本不属于这个时代,我根本不应该来到这里!”

    白玉听着雪语这么说,只以为她在胡言乱语,脚上的步伐不由加快了几分,语气也变得鲜有的温柔,“傻瓜,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若不属于这里,那你又应该属于哪里?你不在这里,我又怎会与你一次又一次的相遇。”

    雪语的耳畔,白玉的声音就若从九天飘来的一般飘渺无形,雪语只以为自己是昏迷产生了幻觉,方也不以为意。

    “我是现代人,我们那里有高楼大厦,有汽车飞机,哪里像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们联络都用手机,你们呢?飞鸽传书?可笑,还不是要被我这样的人拦截住?”说到这,雪语不由嗤笑起来。

    白玉听着雪语话中所提之物皆是自己闻所未闻,眸子微微一紧,看着怀中的人儿傻笑,想到她昔日语言行迹却也古怪,心中不由升起了一抹疑思,复又有些担忧,喃喃问道:“难道,你不喜欢这里吗?难道,你还要离开吗?”

    “我本就是来找人,谁知道会俯身在这梁府大小姐的身上,你知道吗?她是重生,我竟然她着她的记忆,竟然能时时刻刻感受到她前世的痛与恨,我好辛苦,我不想在这样下去了。我后悔了!我不该听那个算命的人话,参加什么户外旅游的活动,这样我就不会失足掉落山崖,这样我就不用来寻找什么眼带朱砂的男子。这样我就不会遇到你和他。”

    雪语说道这里之时,早已泪流满面,只是此时已分不清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

    白玉看着怀中的人儿,心中虽然有些诧异她的言辞,却不知为何竟深信不疑,声音中带着几分惊喜,“眼带朱砂的男子?”

    只是此时,雪语已经昏迷了过去,看着怀中睡着的人儿,白玉便匆匆朝落翠居走去。

    再醒来时,已经到了第二日的晌午,看着屋中剪春和落桥,自己也无异样,不由长舒了一口气,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剪春和落桥听雪语这么问,只以为昨日雪语晕倒以后失去了记忆,赶忙回道:“昨日小姐不是被管家和下人们一起送回来的吗?”

    听剪春这么说,雪语眼中不由浮起了一层失落,心中暗道:我昨日明明看到了他,为何送我回来的人不是他呢?

    见雪语面带疑色,剪春和落桥皆以为雪语是被昨日的大雨淋昏了头,上前探手试了试,见雪语并为发烧,才松了一口气道:“还好没有发烧,要不然再引得旧疾,不知道要严重成什么样子。”

    听剪春这么说,雪语也不答话,只接口又问道:“昨日送我回来的真是管家和下人?没有其他人了?”

    剪春听雪语又问一遍,似乎其中有什么隐情,便神色认真的又摇了摇头,将煮好的药汤端了过来,吹了吹道:“确实没有旁人了,小姐说的是谁?”

    “没,没有。”

    雪语说着,眼中神采不由一暗,难道自己真的是做梦了吗?那昨日说的那些话,可是被旁人听去了吗?

    想到这,雪语眸子一紧,将剪春送上前来的汤匙推在了一边,问道:“我昨日可说什么奇怪的话了吗?”

    “这倒没有,小姐被送回来的时候已经晕倒了,可把我和剪春吓坏了呢!真怕你又像上次一样,一睡好几天醒不来。”落桥说着,眼中忽然闪过一抹疑虑,看了看自己手复又道:“小姐,您不知道,您上次可真吓人,还把那白玉公子的手咬烂了,真不知你在昏迷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呢!”

    听落桥这么说,雪语神色不由微微一怔,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剪春,见剪春也跟着点头,面上不由微红,只埋首喝了一口药下去。心中却不由回想起昨日之事,自己为何会看到他?真的是自己昏迷产生幻觉了吗?

    剪春和落桥二人见雪语神色这般,只以为雪语是对昨日之事心有余悸,想到昨日王管家离开之时嘱咐二人不要问及昨日之事,便也闭口不问,只小心喂着汤药。

第160章 两情相悦() 
原是因为雪语又病倒了,老太太便派人去将尧老请了过来,尧老帮雪语把脉之后,见并无大碍,只是因为淋雨惹了风寒,便将青竹留在梁府中照看,就离开了。

    转眼便是春暖花开的时节,满园落英缤纷,垂柳影更绿,雪语的身子也渐渐有所好转。

    阳光和煦,瑞霭香薰,雪语坐在廊下玉栏上看着院中花草,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

    剪春手拿着绣棚坐在一旁,看着雪语今日面色见好,不由也松了一口气,问道:“小姐今日天气晴好,不如我陪你到院中转转可好?”

    雪语听剪春这么说,素手掠过一枝花枝,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话音落定,却不见落桥,左右巡视了两眼,眼中浮起一抹疑色,问道:“落桥这丫头又跑哪里去了,怎么这么会儿功夫都不见她呢?”

    听雪语这么问,剪春也才发现一直不见落桥踪影,方摇了摇头道:“这丫头今日一早给你送了药汤过来以后就不见人了,谁知道又跑哪里疯野去了。”

    听剪春这么说,雪语不由眉头微蹙,凝神道:“虽然眼下府中清净了不少,我却也不得放肆,你平日多劝劝她,让她没事还是乖乖在这落翠居中待着的好,免得让人抓到把柄,倒来数落我的不是了。”

    “这个自然,小姐放心吧。”剪春自然知道雪语话中意思,想那日雪语被梁文儒罚跪之事满府上下谁人不知?虽然不曾问及是何事,却也多少都有些数在心中。

    这般想着,剪春便收拾好绣棚等物进了屋去。

    春华无线,暖阳暧暧,雪语看着满园春色,眼中浮起一片流彩,不知这日子该往何处去,似是流年如水,却又不知尽头。

    “小姐,您看那边可是落桥?”剪春这陪着雪语在湖畔漫步,转眸却见一丛彩花之中浮现出一个荷色裙衫的身影,影姿若花间彩蝶一般在丛中嬉闹,不是落桥那个小丫头,又能是何人?

    雪语听剪春这么说,眸子微微一凝,顺着剪春所指朝花影间望去,却见那落桥不知和谁在花丛中嬉闹正是开心,满面笑言,若春风拂面盛开的鲜花一般灿烂。

    “小姐”剪春若有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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