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嫡影-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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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听白玉公子这么吩咐,自然也不敢违背,脆生生的答了一声:“好。”
便转身朝屋后走去。
雪语见白玉竟是这般热心之人,想到今日多少人都未曾收取一分诊费,心中不觉对他又多了几分好感,看着他眼中看着老丈闪烁的真挚之色,心中不由有些疑惑,难道他也和自己一样,是从那个时代穿越而来的?
若真是如此,倒也可以想到那个算命之人,让自己来这个世界寻找眼带朱砂痣人解开自己命运之谜的困惑了。
白玉看着雪语满眼疑惑的看着自己,唇畔勾起一抹浅笑,问道:“你可是有什么疑惑吗?”
白玉的声音将雪语从沉思中唤醒,看着面前的人,雪语不由微微一怔,“你是不是也同样不是这里的人?”
白玉不明白雪语话中之意,眼神稍稍一滞,此时正好青竹取了伞出来,雪语见白玉这般神色,便知自己所猜有误,只摇了摇头,便说道:“我与他们一起走吧。”
白玉也不阻拦,点了点头,“那也好,你若有空便再来就是,今日你帮了我,我却还未回答你的问题。”
雪语点了点头便随着青竹,搀扶着老丈离去。刚走到门口,却听身后白玉轻声说道:“我不是这里人?”
雪语回眸,唇畔已经挂起一抹浅笑,“你不必多想,兴趣是我认错人了。”
白玉眸子一紧,默然点了点头。
第139章 针法()
雪语回到梁府天色已经黑透了,第二日去过梁母话,随便编了一个由头,只说下次寻机会再去,便也算过了关。
梁母素来知道雪语办事有分寸,便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大雪连天,一下便是好几日,今年的雪比往年落得早,也比往年落得大,雪语隔着门缝看着屋外纷飞若蝶的雪花,不由轻叹了一口气,想那日去隐世林,虽然自己并未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却在不经意间让她似乎更了解了那个人一点。
想到这,雪语伸手将窗户拉住,又轻手放下了屋中的棉帘子,水眸中的凝色在烛火中倒影出幽若的光晕。
剪春挑开门帘从屋外走了进来,寒风顺着门缝呼呼的挤了进来,几片飞花随之一起被送入屋中,瞬间便化为乌有。
雪语放下手中绣了一半的腊梅,抬首看着剪春问道:“祖母的病可好些了吗?”
剪春摇了摇头,走到炭火前面将冻的有些红肿的手伸了过去搓了两下,回道:“小姐让送的汤药已经送去了,昨日吃了,并没见到什么效果。”
雪语听剪春这么说,柳眉微微一颦,樱唇紧抿,素指摩挲了下绣棚上的腊梅,暗叹:“只怕是这几日过于寒凉了。”
剪春听言点了点头,“听刘妈妈说,老夫人就是前日里出门赏雪着了凉,晚上便不舒服了。”
雪语听剪春这么回,点了点头,问道:“请了大夫是怎么说的呢?”
“昨日一日就换了两个大夫,只说是寒气入体,天暖便能好转了。”剪春说着,去过雪语怀中的绣棚看了两眼,不由赞道:“小姐的女红真是越做越好了。”只见绣布上的腊梅,粉嫩娇艳,朵朵栩栩如生。
“那大夫说的倒不假,只不过祖母年事已高,若是这么一直拖着,只怕要落下病根。”说罢,又寻思了一会,便又道:“你去给院里的刘妈妈说说,让她遣人去请城南隐世林的大夫来看看。”
在侧一直绣手绢未言语的落桥此刻听雪语提起了隐世林,眼中不由闪过一抹精光,抬首语气也变得带了几分惊喜,“小姐竟也知道那隐世林?”
雪语听落桥这般问,想到这几日白玉的名声在汴京四处传扬,便点了点头道:“人人都称赞那白玉公子医术高明,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落桥听雪语这么说也是在理,点了点头符合道:“何止是医术高明,还是个心慈好善之人呢!”
雪语听落桥说的头头是道,不由挑眼看了一眼落桥,故作疑声问道:“你这丫头知道的倒是不少。”
落桥听出雪语是在打趣自己,瘪了瘪嘴,语气不满地回道:“院中下人都在传呢。”说着,若有所思的歪了歪头,又道:“只不过可惜的是听闻那白玉公子虽然身子俊逸若仙,却一直带着面具,不管以真面目示人,只怕是个丑八怪吧。”
雪语听落桥说的有模有样,就连剪春在旁也听得入了神,不由嗤笑嗔怪道:“你这丫头,正经事你不关心,这些邪魔外道的事情你倒是打听的一清二楚。”话落,雪语也不耽搁,便又对剪春道:“你快去快回吧,这会都过了正午,只怕天色一会又要暗了。”
剪春听雪语这么吩咐,赶忙点了点头起身朝屋外走去。
剪春刚走,静萱便带着喜雨和惊秋从屋外走了进来,一进屋,静萱先将雪袍褪下交给了喜雨,方哈了两口气,抱着手炉走了过来。“姐姐这日真热闹,我方才在屋外就听到了声音。”
雪语看了一眼静萱额发上沾着的雪花已经变作一片晶莹,伸手取下腰间的手帕帮她擦拭了一下,才不以为意地说道:“这么大的雪你怎么有心思跑到我这里来了?”
静萱听雪语这么问,面上微微一沉,将手中手炉递给了一旁惊秋,良久只埋首也不作答。
雪语看出静萱今日神色有恙,心中不由想起了那日在院中见到的王梓诺,那时还是夏末吧?没想到转眼便过了这么久了?想到这,雪语不由轻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静萱焦眉愁眼的样子,只怕和自己所猜无误,便问道:“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可是谁又惹你了?”
静萱听雪语这么问,看着屋中“兹兹”燃着的炭火,只摇了摇头,便默不作声坐在那里不再言语。
雪语见一时之间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也不再多说什么,看了一眼手中的绣棚,拉过静萱故意问道:“你看我这梅花,绣的可好?”
静萱听问,接过了雪语手中的绣棚仔细看了两眼,只觉雪语阵法别致,梅花朵朵浮于绣帕之上,片片花瓣几欲被屋中的暖气融化一般,甚是灵动,不比这院中其他女眷所绣死气沉沉,眼中不由浮起一抹惊艳,忽然又想起似是在哪里见过,眼珠子微微一转,说道:“姐姐这绣法,我可是在哪里见过呢?”
说着,便寻思起来。
雪语听静萱这么说,脸上莞尔一笑,“我这绣法也是寻常,只怕妹妹不知在谁那里见过罢了。”
雪语话音刚落,便见静萱脸上露出一抹恍然之色,接口道:“姐姐这绣法可是和诗然姐姐从宫中带出来绣品上的针法是一样,难怪我看着眼熟。”话音落下,静萱便也觉得有些异常,这雪语并未在宫中待过,怎的就会了这宫中绣女所用的针法呢?
雪语听静萱这么一问,水眸微微一转。接口回道:“我那日不是被那太子殿下请进宫去待了一日吗?正巧见这绣法别致,便让人教了我一下。”
静萱见雪语所说不假,心道雪语是个伶俐人儿,有人教学得快,倒也是正常,心中虽然有些疑惑,却也全都信了。
雪语见静萱没有疑惑,方才安下心来。
只是一旁落桥心中却不由起了疑惑,小姐这绣法怎的是在宫中用的,不是早都会了吗?如此想来目光正巧和雪语对视,见雪语眼光似有暗指,方才明白了什么。
待到剪春回来之时,屋外已经变作有昏黄一片,早有下人提前将府中满园的灯火点亮。,剪春走到廊下,先掸了掸身上的浮雪,走进屋,见静萱也在,便上前行了个礼,将自己去梁母那里所说的事情给雪语交代了一遍。
静萱听剪春提及了白玉公子,一时之间也起了兴趣,“姐姐竟然也知道那个白玉公子的事情?”
雪语听静萱这么问,方点了点头,回道:“这个丫头刚才噼里啪啦说了一顿,即便是我不想知道,只怕也是不行的。”
说罢,屋中传来一阵哄笑声。
倒是落桥,听雪语这么说,也不恼,静萱便又说了些闲话,只觉心情转好,方才离去。
第140章 年少轻狂()
大雪连日,府中人鸟声俱静,雪似梅花乱舞,又似柳絮轻曳冬东梅含苞点琼枝,一点碧翠娇旖旎。
第二日,日过晌午,天才蒙蒙有了些微光亮,雪语还是有几分担忧梁母身子,看着屋外白雪势头略减,披着斗篷,便带着落桥嘱咐了剪春好生看屋子,便朝浣纱阁走去。
院中的腊梅含苞枝头,琼枝玉叶中,一点点粉嫩装点着满园素净,嫣然俏丽。
雪语看着廊下点点粉光,心中不由想起了去年一家人赏梅的情景。
眼前忽然掠过那抹倩影,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苦笑,想到现在她在宫中水生火热,尔虞我诈,而筱婉也患了失心疯,雪语便觉得世事无常,因果轮回,此生不报便待来生吧?
想到这,雪语神色不由微微一怔,自己穿越代雪语重生,是否也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的呢?
如此想来雪语二人已经走到了浣纱阁门口,远远便见一个身着青色短雪袄,脚踏毛靴,头戴毡帽的小童在院中用树枝俯身不知写些什么,仔细看去不是青竹又是哪个?
雪语心中不由微微一动,暗道:青竹都在这里,那白玉岂不是此时就在屋中?眼中波澜轻荡,又忧又喜。
落桥没见过青竹,眼眸中闪过一抹疑色,见青竹一身粗布,还以为是哪个下人家的孩子,跑来这里胡闹,不等雪语吩咐,便径自走上前去一脚踢在了青竹面前的雪地上。
落雪飞扬,溅起一片白花,随着此刻零落的雪花纷纷洒洒。
青竹看着眼前这个面容灵秀的小丫头,不由微微一怔,今日落桥穿了一件莲青色玉涡小袄,一张白皙的脸蛋,明眸秀眉大眼睛,眉目如画,冰肌玉骨精致如用白雪捏造的一般。
青竹面上不由浮起一抹红晕怔在了那里。
“你、你是何人?”
白雪落定,青竹才看清面前的人儿,还以为她是府中的小姐。
正是疑惑,便听落桥声音清泠,咄咄逼人问道:“你又是谁?谁让你在这院里胡作非为的?”
看着落桥眼眸一挑,青竹才结结巴巴地回道:“谁、谁在这里胡作非为了。”
此时雪语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由嗤笑,上前欲要直至落桥。
青竹也看到了雪语,眸中不由闪过一抹惊色,他一直都知道雪语是哪个富家的小姐,却没想到,雪语竟然此刻出现在这相府之中,本欲上前招呼。却见雪语眸子一转,素手在面前比了一个噤声,心中方才明白了什么。
正是此时,琥珀听到屋外的声音,从廊下踩雪走了过来,见是雪语来了,便迎上前来行了个礼,“大小姐来了。”
说罢,回眸看了一眼站在雪地中双双对峙的青竹和落桥,方才笑着上前拉过落桥,说道:“这是白玉先生的徒弟,你这丫头真是胡闹。”
落桥一听琥珀说面前这个毛头小子竟然是白玉公子的徒弟,眼中不由闪过一抹狐疑,语气不善地反问道:“就他这个样子也会行医问诊?”
雪语听落桥这么说,不由捂面轻笑。
青竹被落桥说到了软肋,眼中闪过一抹不平,愤愤道:“你这小丫头竟会胡说八道!谁说我不会行医问诊了?”
一旁琥珀见二人争闹愈演愈烈,心中思量青竹好歹也算是请来的客人,拉着落桥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有些不悦地说道:“你在你院中不守规矩就罢了,怎的到了这里还这般无礼。”
雪语听琥珀这么说话语中暗隐责备之意,方上前佯装怒喝道:“你这丫头竟会给我惹麻烦!”
青竹此刻听雪语这么说,心中不知为何竟担心起落桥,生怕雪语责罚她,赶忙上前帮着劝解道:“是我惹事在先,倒与她没有什么干系。”
听青竹这么说,琥珀便只笑着道:“你是客人哪里有什么错,这丫头平日竟被惯坏了!”说罢,挑眸瞥了一旁瘪嘴的落桥一眼。
雪语听青竹这么说,唇畔不禁也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看着落桥仍旧不甘心的样子,方才道:“还是这位小哥儿懂事,倒是我这丫头平日里少了管教。”
青竹见雪语说的似模似样,心中不由又觉得雪语装模作样,复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落桥。
落桥听雪语这么说,便也不敢再说什么,瞪了一眼青竹,便跟着雪语一起朝屋中走去。
青竹看着远走的二人,见琥珀未行,便问道:“我家公子还要多久?”
琥珀听青竹这么问,摇了摇头道:“我只听到你二人吵闹便出来了,倒没注意你家公子。”
青竹听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雪语一进屋,便看到了坐在屋中悬丝诊脉的白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