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意掌门人-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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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勇越听越心惊,从一开始,还好猜,可越到后面,越是不可思议,最后竟能凭着这么短短时间几句话就猜到他的老家,世上竟有这般精巧的人物,偏偏这人又长着一副肥头大耳的样子,实在是让人费解,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你是什么人?!”
曲勇站起身子,正对着他,道。
胖子tian着手指头道:“我是大嘴吃八方的,八方吃过,也就走过,衢州有三头,鱼头,兔头和鸭头,还算是不错。”
“的确不错。”曲勇也不否认,道:“你知道的很多,也说得不错,看来你也是中国人。”
胖子笑嘻嘻道:“我是汉人。”
曲勇道:“汉人不就是中国人吗?”
“笨!”胖子狠狠咬下一口烧饼,道:“孺子不可教也,实在愚不可及,再见。”
“再见?”
“相见时难别亦难,清蒸螃蟹别放盐!再见的意思,就是再也不见。”
这个胖子居然也走了,三个人,都走了。
“这三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汉人?什么意思?”曲勇忽然发现一个问题,“他们三人,虽然奇形怪状,但身上都穿着汉服,口中说着汉话,他们难道是一伙的,又是要去哪里呢?”
曲勇的好奇心并不是很强的一个人,尤其是现在遭逢巨变,心中更是凄凉,但这三人实在太过奇怪,从外貌谈吐到行为举止,无一不是怪到极点。
“如果我跟上去,是不是能看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可是。。。万一他们有什么**,我这样岂不是。。。。。。”
“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算了,还是不去吧,何必去惹人家的闲事呢?”
于是,他又躺下了,星星这么好,他又吃了只鸭腿,感觉舒服一点了。
过了多久,也不记得了,这个夜肯定已经到了最深,子时。
子时是指内丹术大小周天**中,可以开始起火的时机,又称冬至,也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
就在这极度黑暗中,忽然有一口棺材抬来,黑色的金丝楠木棺材,由一个面目木讷,皮肤黝黑穿着粗布汉服的中年人抗在肩上,大步的过来。
他直接走到曲勇身前,“砰”一声将棺材丢在草地上,然后扯着破铜锣般的嗓子,嚷道:“这里有个死人。”
曲勇道:“我不是死人。”
“死人就是死人,以为会说话就不是死人了,实在可笑。”那中年人弯下腰,去抱曲勇,他这一抱大有门道,双双手一抖一晃,抱出四方,又似圆,又似方,正是太极拳的“合手学”,却又与一般的大不相同,他这一抱似圆非圆,似方非方,沉重,迅猛之力并存,似乎棱角尖锐,却又似乎雄浑圆滑,集中了尖锐,圆棉两种极端的劲力变化,转换。
这已经是太极拳的极高境界了。
世人都知道太极拳是圆的,可哪里知道,真正的太极拳看起来的是方的,但摸起来却是圆的,这才是真义,而这个面目木讷的中年人居然做到了。
虽然他这一手只有化劲,但在打法上的精妙,已经不逊色于丹劲高手。
曲勇完全没有抵抗能力,就在白天他还和一个化劲高手拼过命,但遇到这个中年人,他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一来躺着先天处于绝大劣势,二来,这中年人的武功实在太高,他只能束手就擒。
“你想干什么?”
“死人就该躺到死人该去的地方,不是吗?”那中年人一抱,已经把曲勇如婴儿般抱起,右手手指在他颈脖“大椎穴”上一点,暗劲点穴,曲勇顿时浑身酥麻,任由这人将他抱进那豪华富丽的棺材里。
曲勇苦笑道:“说起来,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进棺材了,难道我这人和棺材有缘?”
那中年人淡淡道:“作为一个死人,你实在很不合格。”
曲勇道:“为什么?”
“死人不该有这么多话。”那中年人反手盖上棺盖,于是里面又马上漆黑一片。
棺材里躺着其实很舒服,又大又宽敞,下面还垫着至少九层被褥,每一层都是新弹的棉花,新剪的布,不过曲勇躺着一点也不舒服,他两眼一抹黑,忍不住高声叫道:“喂,你想干什么?!”
“出殡,下葬!”
第二百零四章 相聚地下
“下葬,你要葬谁?”
“葬死人。”
“我是死人?”
“废话。”
“你!”曲勇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忍不住讥笑道:“我明明能说能动,岂能说是死人?”
那中年人已经轻轻松松的扛起棺木,然后道:“如果你还要废话,我会让你永远都开不了口,你不信可以试试。”
曲勇立即不说了,因为他相信这个人真的会这么做。
“很好。”
曲勇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想要怎么样,也许今天真的是遇见鬼了,所碰到的人全都是这样稀奇古怪的,暗道:“如今走一步看一步吧。”
“糟糕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那中年人也不再说话,脚下加快了速度。
大约走了将近一刻钟的时候,曲勇感觉的到那人是在越走越低,似乎地下去走,又走了许多时候,忽然棺材里已颇有寒意,好像在走进了一个冰窟窿里。
“叮咚。。。”好像是水滴的声音。
“这到底是去哪里了?怎么会有水滴的声音?”
突然,身子一腾空,他暗吃一惊,倒是生生没有叫出来,“看来是飞跃过了一条道,或者是一条小河,也可能是一条山涧。”
他猜得不错,刚才那面目木讷的中年人一个大步飞跃过了一条水面平静的小暗河,此地已经深入地底,这里倒像是天然形成的地下溶洞,到处可见根根石ru,暗涌的地下河,地势必定险峻异常,寒霜扑面,再往下居然是白皑皑的一片,随处可以看到雪霜。
那中年人背负了一口极重的贵重棺材,行动跳跃如一只山涧的羚羊,地上积了一层薄薄的冰雪,甚是滑溜,倘若一个失足,两人免不得就要一齐粉身碎骨,但只见那中年人不断的跳跃,忽高忽低,忽近忽远,行走如平地,曲勇虽在棺材里,也能想象这中年人的武功实在高明极点。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咣当。。。”中年人忽然想棺材放下,曲勇心底一喜,以为这地方终于到了,谁知道棺材盖一打开,那中年人手指摸进去在他“哑门穴”上一点,他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这“哑门穴”中的“哑”字,意思发不出声也,此指阳气在此开始衰败。“门”字,出入的门户也。该穴名意指督阳气在此散热冷缩。本穴物质为大椎穴传来的阳热之气,至本穴后因其热散而收引,阳气的散热收引太过则使人不能发声,故而名之。
那中年人点了曲勇的穴后,继续扛起往前走,这一次大约再走了小半个小时后,他又一次高高跃过一条地下小河,忽听得远处有人叫道:“棺材奴,你怎么这时候才来?”
“棺材奴?”曲勇忍不住也要佩服一下取这个名字的人,用在这中年人身上,实在是再贴切不过了,只听那棺材奴道:“路上碰见一条肥牛,就顺便拿了来,放在棺材里。。。准备送来给大家炖着吃。”
“哈哈哈!”远处那**笑道:“问君能有几多愁,孜然铁板烧肥牛。棺材奴还是你最了解我三千食客,知道我爱吃,特地送了条肥牛来,要知道这肥牛能吃的就是其腰肉,牛肉一定要用木炭文火烤成,上面涂满着口味重的酱汁和香料,烤得肥嫩嫩,才最是好入口。。。。。。”
“这人。。。”一听到这人说“问君能有几多愁,孜然铁板烧肥牛”,曲勇就明白了这人是谁,“他就是刚才那个满身挂满吃的人,号称大嘴吃八方,原来他的名字叫三千食客,这倒是有意思!”他又想道:“原来他们早已经约好了在此相会,这些人神秘之极,约会的地方也奇奇怪怪的,简直不可想象。”
“三千食客,三千个食客的舌头也比不过一个你。”这时,又有一个声音高声道:“三千食客,棺材奴也,还是速速进来,时间已经迟到许多了。”
“先进去再说吧。”三千食客道:“等说完了正事,咱们再聊吃的东西。”
“好。”
三人鱼贯而入,这最终的目的地是一个天然的石雕溶洞大堂,大堂内摆着一大坛酒,一张石头长床,床边站着一个一身翠绿色服饰的伶人,还有胡子一大把的老头子,床上则躺着一个衣着邋遢的老道士,只见他寿星公头,插着乌木簪,眉长至垂下,瓜子口面,耳大而长,如果曲勇看到,就一定会失声叫出口来,这正是天一老道。
“大家都到齐了?”
棺材奴将那口棺材放到地上,道:“诸位告罪,我来迟了。”
伶人哭哭啼啼道:“千古多少事,都付谈笑中。。。棺材奴,你平日里总是背着一口棺材,如今这口棺材你没用上,反倒是被别人派上了用场。”
“优伶鬼,这棺材不是给爷用的!”棺材奴轻轻的拍了一下棺木,断然道:“这棺材只能给我自己用,除了我之外,谁也不能用!”
优伶鬼叹息道:“哎。。。。。。”
那抠门的老头子忽然道:“优伶鬼,你是第一个来到这地方的,也应该是第一个发现爷的人,你先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优伶鬼道:“钱串子?我前脚到,你后脚也跟到,为什么你不说?”
钱串子的意思,就是抠门,吝啬鬼。
棺材奴大声斥责道:“你们到了这个时候,也不要再推三阻四了,爷发了追恩令,咱们大老远的从中土赶来,结果人还没到,爷就死了,这里面必定有天大的阴谋,所以此时此刻,我们最该做的,是团结一致,而不是四分五裂!”
“说的好!”三千食客从怀里面取出两件东西,第一样是一本大红请柬,第二样是一封油腻腻的信,他也不吃烧饼了,肃然说道:“你们不说,就让我来说吧。”
“这第一件是追恩令,是当年咱们分别欠爷的一个天大的人情,所以只要追恩令下,我们就要无条件的为爷去做一件事情,现在追恩令下来了,爷却死了,他死的时候,咱们都还没赶过来,第二件,是一封信,就在今日下午三点钟,我吃一只乌骨鸡的时候在肚子里收到的,信上要我于午夜子时来此。。。。。。”
“我也是!”棺材奴也从怀里取出一本请柬,一封信,道:“我是在自己的棺材里看到这封信,同样约我今夜子时来此相遇。”
“我也是!”优伶鬼心里一惊,取出一信,喃喃道:“有人送来一本琴谱,里面夹了一封信!信中内容如出一辙。”
“你呢?你的信呢?”三人将目光看向一直没说话的钱串子。
“我不同。。。。。。”
“怎么不同?”
钱串子道:“我的信是在钱袋子里找到的,不过我已经把信卖给了别人。”
“卖给谁?”
“收废品的。”
第二百零五章 五大仆从
“你可真是抠门的要命了,就连这么一点废纸的钱也要卖了?”
钱串子理所当然道:“就算一毛钱,那也是钱,是钱我就不能放过。”
曲勇在棺材内暗道:“这人叫钱串子也是一点也没错,想那时,他说跌了一跤忘记了下饭的香味,就哭哭啼啼的要自杀,这要真是真丢了一毛钱,他岂不是全家都不用活了?”
“算了算了。。。”他们虽然平日里并不在一起,但大家之间的脾气还是熟悉的,钱串子之抠门也是有目共睹的了,所以优伶鬼指着石床上像极天一老道的男人,说道:“众所周知,爷平日里都是铜面覆脸,我们这些个人中,也只有棺材奴你有缘见过爷的容貌,你且就看看这人到底是不是爷。”
棺材奴道:“脚一进门,我已经看过了,这确实是爷的脸。。。。。。”
此话一出,众人面色俱白,“爷难道真的死了?”
“我们是真的来迟了。”
“不过此事疑点太多。。。”棺材奴皱眉道:“爷无论人前人后,如非巨大变故,就绝不会摘下青铜面具,那面具就好像长在他的身上,脱下来就是剥一层皮啊。。。可现在,他的面具去哪里了?”
“青铜面具?!”如果曲勇此时没有被制住,他肯定叫出声来,“没想到这些人居然也是冲着师傅来的,看他们说的是中文,话里的意思好像还认识师傅,而且有着一种奇异的联系所在。”
“这。。。是啊!”其实另外三人也早就注意到了,只是他们谁也没有说出口来,反而是在“嘿嘿”冷笑。
棺材奴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不过他还是要说下去,因为他的话并不完全是说给在座的人听,他更希望的是棺材里的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