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逍遥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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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又见面了。”
秀行嘻嘻一笑,忽地想到了宁云赐那位刁蛮小姐,便道:“那么云赐妹妹呢?”
鲁元初见她颇有几分揶揄意思,便道:“我自是先将她送了回去,免得横生事端。”
秀行哼道:“这真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鲁元初温和道:“毕竟是长辈托付,我也不敢有违,我爹爹原本也不知云赐妹妹性子有些娇纵的,我将国师之事传信回去一说,他登时明了,就不勉强我了。”
秀行听他说的合情合理,只觉好听,却不会想到其他,唯有她怀中的灵崆心想:“这小子不得了的,明明对丫头有意,也知道丫头对那姓宁的没什么好感,却也不肯当着丫头的面儿可劲儿地贬低姓宁的小丫头,且事事都拿长辈来借口,绝不说他自己在先,这样丫头也不会怪他带着那姓宁的了,真是后生可畏,他小小年纪,城府如此深厚,将来还了得。”
忍不住抬头望了一眼秀行,却见她乌溜溜的眼睛转动,清澈地让人一眼看透,不由心头又叹:“若是丫头栽在这个小子手里,岂不是被吃的死死的?”想到这里,心头登时更不舒服。
且不说灵崆腹诽,只见秀行点了点头,道:“哦,这样啊,那你真的将她送到她家里去了?她肯乖乖回去么?”
鲁元初道:“她吃了这亏,怎么也得收敛些,想她到底是年纪小,不大懂事,我私心觉得,让她吃点亏倒是好事。”
秀行噗嗤一笑,道:“罢了,你怎么老气横秋的,咱们也不比她大多少。何况她说的那些话,委实是过了,就算是我是她那样年纪,也绝不会那么厚颜地说低他人抬高自己的。”
鲁元初正色道:“这的确是她的不对,不过这同我们没关系,只要宁家长辈教导她便是了,总之放下了她,我也松了口气,呵,不说这些了对了,上回你怎么会跟神君出外呢?”
秀行听他说起清尊,眼睛一亮,又略觉暗淡,因她辞别之时未曾见到清尊,心里仍旧耿耿于怀地。
鲁元初见她未曾作答,便道:“怎么了?”声音甚是柔和,目光一动,却又看到秀行腰间的桃木剑,顿时又问道,“对了,秀行,这把桃木剑是新得的么?”
秀行尚有几分心不在焉,一抬头对上鲁元初似笑非笑的双眼,顿时反应过来,急忙道:“嗯元初哥哥,你送我的剑,呃被我一时莽撞,不小心弄坏了,这把是师父赐的。”
鲁元初见她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他却仍微笑如初,仍旧是柔声道:“没什么相干,我只是随口问问,我那把剑,必然是差了些,毁了也没甚可惜难得你因祸得福,还能得到神君所赐,这必定是上好的罢?”他心思聪明之极,秀行虽未说那把桃木剑是被清尊所毁,他却极快地想到,若不是因清尊而坏,清尊那样性子,做什么会特意赐一把桃木剑给秀行?他心里震动,却不明说。
秀行哪里知道鲁元初心里所想,想到清尊,一时恍惚,喃喃道:“的确是很好的,是千年桃木”回过神来,才又挠挠脸,道,“对不住啦元初哥哥,我知道你送我的那把剑也是极好的,都怪我”
鲁元初笑道:“都说没什么了,你还要跟我计较这些吗?”这声音暗暗地带了几分暧昧亲昵。
秀行自是听得出来,看着他笑吟吟的眉眼,脸颊上便浮了红晕,偷偷看了一眼他人,却见秋水君正同靳仲行在前头,似在交谈,周围也没人留心自己,秀行便松了口气,谁知一低头,对上灵崆骨碌碌的双眼,一时心竟然猛地跳了几下。
却听鲁元初又问道:“秀行,神君对你是极不错呢,我听闻历来那月华之日,神君只带过当今国师大人一人下过山”
秀行“啊”了声,还未来得及回答,却听灵崆忽然出声说道:“小子,怎么了?你拐弯抹角地,是吃醋么?”
第45章 秀师恩,提说亲事()
鲁元初正含笑望着秀行,侯她作答,未成想灵崆竟忽然发声。
鲁元初听得这辛辣言语,笑影微微一僵,继而又恢复如初,只道:“灵崆大人,说笑了。”神情无惊无恼,反带几分温和之色,年纪虽不大,却自有一派大气风范。
秀行此刻已经垂头看向灵崆,也道:“灵崆,你又胡说啦。”
灵崆啐了声,仍盯着鲁元初,道:“吾可并非是说笑,据吾所知,我们那位清尊神君,对丫头可是好得很,用个另眼相看来说,也不为过,小子,我劝你先不要痴心妄想的好,将来的事,且尚未可知呢。”他说到此,便张嘴,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秀行早急着捂住他的嘴,灵崆一惊,扭动身子,支吾挣扎。
鲁元初的目光自灵崆身上转开,秀行对上他若有所思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元初哥哥,灵崆就是喜欢口没遮拦的。”
鲁元初望着秀行眸子,片刻,面上重又露出一丝笑来,道:“灵崆大人必是说神君对秀行你恩宠有加,与众不同其实想想,也不算口没遮拦,毕竟,每一届辅神者上山,三年后皆归其家,不管有多恩宠都好,如咱们的国师大人,也是如此,毫无例外神君对辅神者好,大概因他是仁慈上神之故,故而对我们这些小辈多加照拂,秀行你说是么?”
秀行听他说起水含烟来,不由一怔,略有些恍惚,听他相问,就习惯性点了点头:“元初哥哥说的是。”
灵崆却很不伏气,趁着秀行怔然,便探出头来,叫道:“小子,你休要掩耳盗铃,欲盖弥彰,你很知道吾究竟是何意思你”
秀行有些窘然,很怕他又说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话来,便急忙喝道:“灵崆!”
灵崆语声一顿,抬头看秀行,秀行望着他滚圆的眼,咳嗽了声,轻声说道:“师父对我确是极好的,我们休要在背后议论他啦,师父会不喜欢的。”
灵崆定定看了她一会儿,便“哼”了一声,将头扭开了去,却果然不出声了。
如此走了半多日,在天黑之际,总算进了玉华都城,入了城门,顺着大道往前,走不多时,便看到一座极大的宅邸。
秋水君先前也曾来过萧家的,并不陌生,靳仲早也先派弟子回来通报,因此当秋水君同秀行一行人将要到萧宅门口之时,却见里头鱼贯地出来好些人。
秀行看到当前一人正是她父亲萧如默,急忙就翻身下马,冲着这边跑过来,欢喜自不必说,只是叙礼过了,才发觉萧如默身旁还站着另一个熟悉人影。
秀行看他身形修长,通身一派宗师气度,惊道:“是鲁伯伯!”原来相陪萧如默出来的长身中年男子,却正是鲁元初的父亲鲁瑛垣。
此刻秋水君一行也来到,萧如默便去招呼,鲁瑛垣同秀行含笑说了两句,不敢怠慢,便也先去招呼九渺的掌督教。
这边儿秀行抱着灵崆,身后的鲁元初过来,轻声道:“我去迎接你们之时,只收到信儿说父亲在路上,没想到竟已到了。”
秀行道:“鲁伯伯怎么也来了呢?”
鲁元初轻咳了声,道:“大概是因为先前妖袭之事父亲不放心罢,你也知道,我们两家素来交好,萧家有事,父亲必也是坐不住的。”说了这个,却又一笑道,“何况咱们四大族,世代交好,同气连枝,互相呼应也是应该的。”
秀行颇为感激,道:“原来如此。”唯有灵崆瞪着眼不做声,心里想:“倘若那妖魔厉害些,萧家的人也等不到你们来救援了说得这么好听作甚,不过,鲁家的家主亲自前来,恐怕其中另有内情,没白跑一趟这么简单罢。”
萧如默同鲁瑛垣两个,一左一右,迎着秋水君入内,端的是极为隆重,萧如默早得了信,酒席等也早便备好了,只是怕秋水君等人长途跋涉劳累,便先在客厅内说了几句,就请贵客先行洗漱整理,再作打算。
而秋水君同萧如默鲁瑛垣客套之时,秀行却不在场。原来秀行一回了家,就如笼中鸟飞了出来般,无限欢悦,先往后院而去,迎面正遇到了萧夫人同几个丫鬟,一见秀行,欢喜地竟落了泪,紧紧抱着入了屋内。
灯光下,萧夫人见秀行长高了许多,眉眼儿也略有些长开,很是安慰,又见她比往日黑瘦了些,不免又心疼,急忙叫人去端熬好了的鸡汤来喝。
秀行倒在萧夫人怀中,嘻嘻地先喝了几口汤,只觉得格外鲜美,才道:“娘,我三叔咋样了?”萧夫人摸着她的头,爱怜地盯着看,说道:“没什么大碍,方才听闻起身了,要迎接九渺的掌督教呢,对了你还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了,快跟娘说说,九渺的事儿,那位神君,是好相与之人么?对你可好?有无吃苦?”
听说萧宁远无事,秀行放了心,一听萧夫人问起清尊,即刻双眼一亮,当下眉飞色舞说道:“娘,我师父可厉害啦,人也极好,对我好得不得了,你看”
说着,把桃木剑摘下来,细细望着剑身,献宝般道:“这是师父赐的,娘,你别看有些不起眼,可是千年的桃木这桃木已经成了桃木仙人啦,师父辛辛苦苦把他的元身取了,亲手给我做剑的呢,娘,你说师父对我好不好?”说着,便仰头,半是喜悦半是自豪地望着萧夫人。
萧夫人看着秀行发光的小脸儿,心里头也如喝了蜂蜜水儿,道:“原来这神君是如此之好的,好好好!”
秀行听她一连说了三个好,更为心花怒放,当初上九渺之时的不快连同那素日同神君斗气时候的小小愤怒,也不知何时都消失不见了,便从萧夫人怀中跳下地,道:“娘,这便是好的了么?师父对我还更好呢,他带我去参加过蓬莱的仙岛盛会,得了好些神仙相送的礼物,此番我都带回来啦!”
萧夫人越惊:“去参加了神仙的盛会?”一时如痴如醉,简直不敢相信秀行有如此缘法,身后伺候的丫鬟们听了,也都惊啧,个个屏息静气,伸长耳朵听着。
秀行道:“是啊,师父带我腾云去的娘,我把礼物给你看,有好些呢,我分了分,给爹爹的,你的,三叔的,还有鲁伯伯的也有”秀行说着,便叫丫鬟把那包袱拿来,将其中的珍宝一件件地给萧夫人说听。
室内阵阵惊啧,连些丫鬟们也都大开眼界,大饱耳福。萧夫人面上生光,喜不自禁,又很是安慰,抱着秀行道:“大好大好,起先我还担心你这性子又急又冲,还有些任性,做不得伺候人的活儿,还不知吃多少苦呢,害得娘日夜忧心,没想到神君竟对你如此之好,娘可算是放了心了。”
秀行也自然是欢喜无比的,声音格外响亮道:“那是,我师父对我是没话说的这回我下山,也是他特恩准了的,其他人都没有这样的厚待呢!”说到这里,心中一动,就想到她临走拜别之时清尊不醒之态,那欢喜才有些淡了。
秀行自在后院里翻翻滚滚,享受慈母关爱,不多时,那些叔伯兄弟家里的后生们听了秀行回来,也都看热闹似地前来,有的同辈女娃儿同秀行相熟,便也围着她问短问长,秀行对他们,却不似同萧夫人说话之时那样随便,就也自摆出几分端庄稳重,说起清尊,用词也谨慎许多,生怕形容不当,让这些人小看了去。
萧夫人则领着些妯娌姑嫂,看那些秀行得回来的宝物,众女眷也都纷纷惊啧艳慕不已。
且不说秀行在后院里胡闹,前头,秋水君稍作整理后,便又出来,萧如默早命人整顿了酒席,当下同鲁瑛垣一并陪着秋水君坐了。
其他弟子另有桌子,靳仲又亲自领着灵崆另占了一张桌子,各色菜肴齐备,分毫也不缺了他的,还命个丫鬟特意守着照料,灵崆被伺候的无微不至,又有吃食,暂时便不去缠着秀行了。
有些萧家子侄,见灵崆打扮异样,很是可爱,就也围上来看,有人看他吃菜吃的香甜熟练,就也取了些什么桂花糖,松子糖,芙蓉糕之类地来讨好他看热闹,灵崆却也懂得挑拣,鼻子嗅一嗅,觉得好的,就吃了,觉得不好的,就立刻摆出大爷嘴脸,惹得些小家伙啧啧称奇,不时地爆出大笑声,甚是欢乐。
灵崆正在同饭菜相斗,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饭桌上萧如默、鲁瑛垣同秋水君相谈,起初说起的,自是这一番的妖魔来犯之事,秋水君道:“此事颇为异常,九渺已经派了弟子,四处查探妖孽踪迹,听闻国师大人对此事也甚是关心,也派了人详查,不日必有结论。”
萧如默道:“惊动九渺不说,更有劳掌督教亲自来临了,萧某真是惶恐之至。”
秋水君笑道:“四族本就是正道的中流砥柱,何况辅神者又在九渺,于情于理,九渺是绝不能坐视的,萧家主且安心。”
萧如默点头道:“也不知为何,竟惹得这些